广州的城中村农民,有句话,半自嘲半无奈,现在不种树,不种菜,不种禾,我们种楼。在改造之前,琶洲村也是种满了握手楼。但当时广交会会展还没搬过来,这地方很偏,也租不起什么价钱,反而将整个村落的美好生态,完全破坏了。后来会展规划公布,村民们真是盼着旧改快点开始。 广州一年春秋两季交易会,广州很多酒店,基本就靠会展期间高昂的房价,注定满房的入住率,赚够一年的钱。以城中村的房间素质,是分不了一杯羹的。以琶洲村紧挨着会展中心的位置,相对于守着财神爷要饭。 琶洲村的旧改,开创了发展商主导的模式,非常顺利,各方面的满意度在广州所有旧改项目中,排名第一,原因,和上面的分析,有很大的关系。 当然,负责旧改的国企保利地产,也功不可没吧。 |
写到这里,城中村的话题,差不多了。 广州在90年代的时候,被称为中国最大的镇,突出的城中村问题,是其中最大的根源。 千禧年后,曾去过帝都,也去过魔都,很是感慨,北上广三大,广州的城建落后太多,相比之下,广州真的只是一个镇子的水平。 城中村旧改拆迁,在拿着放大镜,甚至显微镜的舆论环境下,肯定问题多多。在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人性背景下,也有很多不公的投诉。 而上纲上线的批评主要有: 一是旧改推高了广州出租房的价格,对创业的年轻人和城市低收入者很不友好,极端的,甚至有旧改是驱逐低端人口暴 政的说法。 其实,广州的公共交通,地铁通勤可能是全国最完善的,即使再过20年,通勤时间一小时内的低端出租屋,可能都是饱和供应状态。 二是怀旧者,觉得旧改毁掉了广州的岭南村落文明。这个其实是很想当然的说法。 没有旧改的大塘村一座百年古祠堂的现状。田园牧歌早已荡然无存。 龙潭村接近两百年历史的牌坊,省保文物,就屈尊于混乱的城中村环境中。所以,旧改其实反而是对文化的一种保护吧。 正在进行旧改的沥滘村,面积相当于四分之三个珠江新城。 旧改前,省保文物的大宗祠先被保护起来。 广州砍树事件后,广州的大部分旧改项目被叫停了一段时间,在保护古建的基础上,特别强调了保护古树名木的管理。 |
身处港口,石基村的华侨众多。 广东的华侨,开始混得比较好的,是去东南亚这些西方殖民地的,殖民者往往将华侨培植为代理人,替其开拓市场,管理行政,久而久之,东南亚殖民国家,就分出了三个阶层,殖民者,华人和原住民。殖民者离开后,既得利益的华人,将面对一波又一波的排华浪潮。所以,一战二战后,归国建设的华侨很多,对民国的经济起到了很大作用。 村里有个华侨,娶了一个日本媳妇,日本媳妇家里还是个皇室。华侨在村里给日本媳妇盖了个房子,有些日本传统的元素 1938年,广州沦陷后,鬼子看到富裕的石基村,两眼放光。日本媳妇拿出皇室的军dao,勒令鬼子退出村去,保护了村落的安宁。日本媳妇一直生活在村里,享年百岁,不久前才去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