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1日早八点五十出发,路遇8264群友安徽二徐,必须留影一张。经过第一天的露营,我们知道了同一天出发的驴友有二十三人,除了我们八个,还有安徽的四个驴友、云南的三个重装帅哥,以及广东八个年轻人。 一路缓慢爬升十公里左右,大家的距离慢慢拉开了。山坡上满是委陵菜,虽然矮小,但是遍地盛开着,形成一圈圈的黄地毯;偶尔有一株或者几株雪莲花,引起大家一阵惊喜。我和芳姐跟住贵州的三个重装驴友,首先走到了第一个达坂下,小憩一会儿,开始沿着乱石坡里的隐约小路之字形向上。 山坡上的碎石哗哗响,登山杖也经常插进石头缝里,半天拽不出来。经过四十分钟的爬升,终于穿过雪线,爬到了海拔3720米的包布墩达坂。回头望去,山底下的人隐约可见一个黑点;往南面看,是连绵不绝的雪山。在山顶稍作休息,我们选择一条稍远的轨迹,沿着峡谷极速下降。这个下坡长有六公里的样子;坡度基本在四五十度。但是又特别绚丽,山坡上各种草丛郁郁葱葱,几十种花儿竞相开放,成片的山葱举着伞形花序,竟然还有紫色的花苞;金莲花正开当时,黄的鲜嫩欲滴,间或有蚊蝇在花间飞舞,有的花瓣上还有盈盈要坠的水滴;时不时地,草丛中会有一只肥硕的土拨鼠,笨拙的跑远…峡谷对面就是成片的云杉,高耸挺拔在大斜面上,傲然独立,真是一片世外之地。 我和芳姐一边玩儿,一边七里出溜的走,坡度大,我俩的膝盖都隐隐作痛。经过三个小时的艰苦下降,终于下降到海拔2050米,来到了阔克苏河的支流,这时看到三个贵州的重装驴友已经就地扎营,说腿很难受,今天不走了。我看了看轨迹,离预计的营地还有五公里,怕影响整个行程,况且觉得我俩的身体状况还可以,决定走完。 结果河边的路更是难走,不但时不时的要趟过冰凉的河水,水太深的地方,还要爬上爬下,一会儿走悬崖绝壁,一会儿走直上直下的灌木丛、云杉林。五公里的路程,我俩走了四个小时,我更是一手端着手机,时时在校正轨迹。当晚上七点多,我俩终于历尽艰辛到达了计划营地后,不由傻眼了。营地里静悄悄的,全没有昨日的热闹,空空旷旷的大山下,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几头牛默默的吃草。 我俩算来算去,同行的二十三人中,除了三个贵州的重装驴友半路扎营外,其余的人都在我们后头。但是天色见晚,没有任何通讯工具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就有一个离线轨迹,我俩不由的焦急起来,张望一阵后,开始做最坏的打算,我们包里都带了一套羽绒、一套冲锋衣裤,加上身上的速干衣裤,还有雨披雨裤,并且路餐都剩下不少,如果驮包晚上赶不到这个营地,我俩应该不至于冻饿而死。我俩把湿漉漉的鞋和袜子脱掉,在石头上摊开晾晒,天色渐渐暗下来,我俩盖上雨披,继续焦急的等。终于,晚上九点四十分,马驮出现了! 后来知道,领队暖姐当天高反,下达阪时又超了近路,下到坡底时前后没有一人,她难受的坐地大哭,自以为把命是交待到那儿了。幸亏不久,马驮路过,驼了她一路,才得以安全到达。重装的几个老帅哥,屡次想就地扎营,因为一直不愿最后放弃,也终于在晚上十点到达了营地。今天爬升850米,下降了1730米,行走20公里。晚上哈萨克族马夫通过翻译严肃的告诉我们,以后必须等后面的队友一起走,他忙不过来。。这天晚上,预定营地露营的,除了我们八人,就是广东的八个年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