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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

和阿边再走青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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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7-12 14:27 1 只看该作者 | 倒序浏览



(一)
        青峰顶应该去过不少次,但一直没留下印象,2020年夏天那次终于记住了它,那是为五顶四瀑穿越做准备,专门约阿边带路走的那次。以后每想起那个大长坡就让人胆寒不敢再走第二次,但又忍不住想再走一次,我叫它“阎王坡”,心中总觉得他是黑脸阎王,像极了我的一个老师。上周一看到《缘来有你》户外摄影二群发起召集帖,周日从花花浪子到青峰顶,虽然和群内人不大认识,还是报名了。他们七点半海大门口集合,然后开车过去,我则在地铁北九水站下车步行到花花浪子和他们汇合。
       巧的是出发前一天阿边终于答应了也去,这样我就不怕赶不上他们迷路了。我是迷路大王,爬山第一考虑的就是如何避免迷路。这条路他更熟,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伴了。我俩约好七点半地铁站汇合,再重复一次上次路线。没想到这次不但如愿重新走了阎王坡,知道阎王坡没那么可怕,而且在毫无知觉情况下和阿边进行斗法,各得所愿。尤其斗法,他在暗处我在雾里,按说我应该坠入他圈套成就他小计谋,但是阴差阳错,好几次我都在茫然中否定了他提议,没入他歧途。后来才发觉他的“阴谋”,再一回顾,觉得十分有趣。

(那天的轨迹,30度高温)
(二)
       阿边是谁?网名世界的边,昵称阿边,大名戴晓光,当年他们地区高考理科状元,90年代初工学硕士,燃烧学专家,因爬山而识,因为人学识而结缘,二十多年挚友,是我写作方面指导老师。
     是2007还是2008年第一次在流清河露营见他,觉得此人非常,当时发帖专门说他“后起之秀,将来领军人物”,当时他刚刚爬山,名不见经传,很多人不以为然。后来他和骑马看海(若风)、莫言、齐福几个人是第一次完成五顶四瀑,证明了自己,时间是2009年5月四4号,详见骑马看海(若风)的《五顶四瀑英雄榜》。
     阿边最大特点是善良,学问渊博。总文质彬彬,文思敏捷。去年我拉他进法显论坛群,他即兴做了三首现代诗,厦门大学外语系纪主任一看就非常喜欢,做了他带的研究生作业题。第二个特点就是说话总是话里有话,不直说,说话类似梦游,让人摸不着头脑,于是大家戏称他为哲学家,“哲学语”。不过有时候你也能听懂。试各举一例。
     1.看不懂的很多。“爬山很累,吃辣椒受不了,学习很难,做饭很辛苦,思考问题很费脑子,但是如果爱好坚持,就产生内啡肽。
     喝酒、吃糖、喝茶、聊天,如果喜欢,就产生多巴胺。都很能刺激快乐。
     比较起来,多巴胺比较贵。内啡肽,是免费的。所以,内啡肽是创业者兴奋剂,多巴胺是二代兴奋剂。”
     2.看得懂很少,“事、人、心,三合一则是文学性。文学是科学、哲学、美学的合一,是语言性。语言性和文学性,是文学的本质和灵魂,灵魂更堪为上。有事、有人、有心,是文学性的三有。事学——人学——心学的文学性的结构,很可以作为文学理论。没人没事,是抽象的。没人没心,是乏味的。没心没事,是空洞的。给人安事,给事安心,文学性就有了。”
     由于我们经常形影不离,观点一致,别人常说“阿边和饼干就是一对亲兄弟,太像了”。对于我,我倒不觉得,因为我有什么说什么,总是直来直去,而阿边总是拐弯抹脚。于是形影不离中,总是直和曲碰撞,我于懵懂中被不知不觉中带偏。这次是极少没被带偏一次,堪称秀才遇到兵。

  (这是阿边,第一批完成五顶四瀑者,今天在水管下樱桃园地方系了唯一一个路标)
(三)
     这次阴差阳错之旅先从出发说起吧。
     周六晚上我发现坏事了,核酸检验正好在七天头上,明早无法坐地铁,心急如焚,慌忙跑到几个核酸点,都刚刚下班,明早最早的要六点半开始。只好把集合时间改为八点半,一夜放心不下。第二天五点出门,期盼医生也许会早点上班,结果还是六点半,只好急不可耐中等待。匆匆做完赶到集合地点,不到八点。几分钟后阿边按照第二次修改的时间也赶到了。寻问群内他们情况,没有回复,遂步行出发。这次步伐较上次慢,时间是08:01,比上次早了几分钟。走了几步觉得脚下不对劲,一看出门太匆忙忘了换鞋,是一双平常穿的软底鞋,鞋底是一层泡沫塑料,总担心上山被树枝扎穿。
      五月已是初夏,槐花不时飘落。小村凉风习习,各种花在草上在藤上在树上,在墙上在路上各自开放。村子大同小异,依山而建,砖墙红瓦觉得亲切,边走边看,一个村子没走完又一个接上来,好像没有穷尽也没有间隙。几个卖樱桃的妇女守几个提篮,眼巴巴瞧着行人。路口几个巡山的,有的穿消防服,有的穿迷彩服带红袖章,懒散坐在路口,地上摆着茶壶。山村五月闲而懒。
     有次见到一个大白在村口脱衣服,胖胖的一只脚站不稳摇晃,胆怯不敢前行,发觉他只是在脱衣服方才放心通过,奇怪大白怎么也到了这里。这是今年新景象。
       这次比上次早三个月,天气没上次热。
      上次来时的水泥路刚铺了沥青,连一个车痕迹也还没有,黑油油新鲜发亮,规格之高不相信是小山村里有的,以为还没走出城市,但是路边的锄头、铁镐、土堆、农用车、偶尔走过的懒洋洋的狗,时不时提醒我们这里确实是农村。
(四)

      (这就是今天让我觉得羡慕的大树)
    终于前面一棵粗直大树遥遥在望,过后就是山野了。因为刚才一个好心妇女告诉我们可以说成是“吃樱桃”的,所以我们故意大摇大摆通过。刚走过栏杆几步一声断喝,“干什么的?!”,是刚才黑脸没刮胡子的瘦子在喊。我们转身装作刚刚发现他们,一脸懵懂,“我们是吃樱桃的”。
     “去谁家?”那个坐在桌子后面的胖子笑带诡异,沉稳地问,仿佛一下子看穿了我们。他也是个黑脸,但是下巴肥光,笑是懒得笑那种。
      “我们……”我们手凭空比划着,仿佛在选择要花落谁家。
      第三个第四个斜靠桌子坐着,连眼皮也是一动不动,也是黑脸。
     “他们电话多少?让他们过来领!”第一个不耐烦了。
     “天这么热,哪有让人家下来接的!”我们终于找到理由,假装生气,赶紧逃回。他们也懒得戳穿我们。这时第三个第四个眼皮微动了一下。
     闯关失败。我们能全身而退,也觉得轻松。
     又返回了大树。
     再次见到大树,竟有几分亲切,遗憾刚才匆匆而过几乎没瞥它一眼。仔细品味它还算光滑树皮上的每一个细小裂纹,心情复杂。它不会动,但是好像比我们自由,比我们舒展,比我们享受。再默视一眼算作告别。今天我和这棵大树有缘。
(五)
     返回路上阿边一直在论述封山不对的各种理论,分析刚才查岗违规各种道理,我懒得听。阿边是公认的哲学家,说话十有八九让人不懂,就是我认真听了,又能听懂到哪里?
     让他絮絮叨叨去吧,只不过是从网上变成了面对面而已。
      这时路边出现一条冲沟,几乎被樱桃枝盖住,沟口堆一半垃圾一半枯枝败叶,阿边停下嘴巴,哧溜一声窜进去,说今天咱走这里。
     我心一喜,果断跟进,哲学家显原形了。
    我和阿边爬山十多年,对他还是相当了解的。灵活机动方面,没几个人比得过他。
      果然,此路安全,是个山坡樱桃园。虽然下面人声清晰可闻,看得清人脸,但是有樱桃树遮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们。等我小心跨过垃圾堆抬头再看,阿边已经折上右面山坡,在搜寻剩下的樱桃。摘剩的樱桃稀稀拉拉,吃起来很费劲,尝了几颗后我们继续上走,不久山梁发现一条道路,阿边前面带路,很快上到半山腰,绝对安全了,遂不紧不慢沿路而走。
     不久我发现一条明显岔路指向花花浪子方向,看阿边已经走远,喊问阿边怎么不走这条路。阿边说那不是路,我觉得疑惑,向前走了十几米,路很明显,阿边才下来了。走了几百米,发现是一块墓地。再走几百米,发现有铺水管子痕迹,必是从花花浪子引水而来,遂沿管子走了又走,路变小了,荆棘逐渐多了起来,阿边走在前面领路。再看导航已经到了花花浪子,我让阿边停下折向下面走大路,走进半山腰一个樱桃园。
      园子里一个胖胖中年妇女正在采摘树梢樱桃,篮子在树上晃荡。她看到我们甚是诧异,我们还怕她的高声叽喳引来巡山人。她好像明白我们心思,说不要紧没巡山的了。她现在摘的只送亲戚不卖行人,“剩下的樱桃太少,熟透透的,卖二十元一斤也划不着”,又说花花浪子没水我们别去了。我们赖吃几颗樱桃,阿边还不顾她说不熟吃了一颗樱珠。
     穿过樱桃园就是大路,景色逐渐熟悉起来,只是没有了上次的水和蝴蝶。十几分钟后到了花花浪子,时间9:25,前后用了一个半小时,上次是三十分钟,这次在山上耽搁一个小时。
     心中又隐隐生恨。那几个人平时闭眼,我们走过时候偏偏睁开了。
(六)

(今天花花浪子下面清潭成了小水洼,水臭且甜 )
   听阿边前面说花花浪子到了,我有点回不过神,因为没听到哗哗水声。抬头一看,面前一个三十多米绝壁,干得发白,一条湿湿水迹垂下,显得湿重如同污迹。下面几块乱条石横卧沙窝,稍远处几块石头有规律摆成桌子凳子样。猛然想起前年哗哗水声,站在这里拍照水星湿了衣服,几个人就坐在这几块石头上悠然喝茶,俨然不顾水声水星,我站立之处就是当年清潭里露出的几块石头。
     这里是花花浪子无疑。
      我第一次见到无水的花花浪子。
      再看阿边,只剩下一个背。原来他弯腰在沙坑里面装水,沙坑水洼脸盆大小,指头深,水底是落花腐叶。我洗完手绢再擦汗,才发觉水臭了。阿边早已发现,把瓶子按在石壁上接水,发觉徒劳才放弃。幸亏他路上又买了两瓶水。
      坐了十几分钟,花花浪子就我们两个人。估计海大集合那批人早已经走了。太阳热辣辣地照着,看温度已经30度,但是感觉没有那么热。
      阿边发现一块饼干大小的瓷砖,相当完整,正面是一个蓝底菩萨,上面写有名号。他看了半天,决定要送给我,说四大菩萨里这个最灵验,估计这里要建一个庙供奉,所以十分难得,可以收藏,让我送给孩子玩。我没听也没要,他惯于说得天花乱坠,其实就是贴墙的装饰瓷砖,应该还有很多,让他再找找,他却端坐不动。为了证明我的想发法,我自己找了起来,不久发现一个破碎的金底菩萨瓷砖片,大喜,拿给他看,他无动于衷。我更下力找,要找到更多证据,却再也没有其他痕迹了。末了看阿边拿住那个瓷片,扔也不是拿也不是,如端鸡肋钵子,翻来覆去,不知最后如何处理了,是否按我说的送给家善。
(七)
       十分钟后我们决定启程,特意看了一下轨迹,时间9:36,高程330米,正式开始计时,要再走阎王坡了。

     阿边站起身,突然指指瀑布右侧,说这次走右面沟底,说了多个理由,主要是可以直达青峰顶,路最近。我感到奇怪,打眼一看那里陡且无路,草蔓纵横,根本不可行,乃断然拒绝,理由是:首先我鞋子不好,走公路勉强可以,走那么一条没人走过的沟底,滑落或者刺穿都很不好。其次,这条沟通往哪里说不准,能否走得通说不准,类似例子很多。即使走通,路也近,在荆棘中开路,肯定费力费时。他看我如此坚决,尤其是我的便鞋,只好作罢。走到台阶口,他停住了,提出让我在前面带路。我说我不记路,他说就一条大路,他在前面会走得太快怕我跟不上云云。我纳闷,只好走在前面。
      从花花浪子上行,是一段陡坡。十多年前第一次走的时候是小路,荒草完全淹没,是我前面开路,手抓住蒿草才爬上去的,所以印象特别深刻。现在修成台阶,但是坡度依然,不几步就汗湿上衣。幸亏路不长,不到五分钟上到瀑布顶,面对的还是一条更长山谷,缓慢上升。
      沿山谷左边是一条将近一米宽土石路。我走了一百多米,猛然想起错过一条岔道,记得前年阿边也是错过一次又返回,遂返回身问是不是这里右拐,阿边说向前走一样。我疑惑一看,边上有路牌,说路牌指示不是右拐青峰顶吗?阿边看一眼指示牌说那就走这里吧。我们跨过沟走对岸另一条沟岔的小路,不几分钟翻上一个一米多高台阶,到了一个水泥广场,一看是一条七八米宽的水泥路的端头,才知道这就是前年那次走的路。再特意看了一下轨迹,此刻高程386米,时间9:47。上到公路用了十分钟。心里暗暗鼓了一口气说,阎王坡我又来了!
     这时阿边又说话了,说走沟底省力。这次沟底确实隐隐约约有小路,但是这种事情我做过多次,省路但不省时也不省力,再次不同意,理由同前。阿边见说不服我,就自己下沟,我和他约好山口平台见,想正好可以比对一下,让阿边明白走沟底不合理。
(八)

(阎王坡顶,也叫青峰顶第一大平台)
    阎王坡依旧长且陡,但是这次心里有数,就不觉得有多累。
     我怕一下子猛冲累大了,酒悠着劲走,然后设计在起点、中间、终点各测一次速度,看看沿程速度变化大小。略一思付,水平距离和高度只能用两步路软件测,都无法太精确,决定用秒表测步数,这是目前最合理的测量指标。走了几分钟,约摸到了三分之一处,按计划第一次测速度,三分钟走了270步。此刻高程494米,时间09:56,走了9分钟。回头看了几次沟底 ,发现不见阿边踪影,他已经落在后面,看来沟底确实不快。
     再走,已经很累。低头看,灰色上衣湿了一半,湿的地方成了明显深黑色,没湿地方竟然是白色盐迹,像给汗迹镶了一圈白边,衣服成了灰白黑三色。此时走过地方都有湿色汗滴,顷刻又蒸发得看不见了,太阳太毒了,头晒得有点晕乎乎的。想喝点水,怕耽搁进度,忍住了。因为有前年经验,看到一个山口,知道只是一个转折,离真正坡顶还远,继续悠着走。看此段坡更陡了,再次测量速度,三分钟走了240步,微微诧异速度下降不明显。此刻高程566米,时间10:02分,走了15分钟。
     好几次回头看,路上一直空荡荡的,不见阿边身影。估计他早应该发现沟底不好走,改走大路了吧。可是奇怪一直没他身影。
       突然看到几个小弯,山势明显放缓,感觉终于到山口了,终点来得有点快,人还不很累。再一次测速度,三分钟走了230步。整个过程速度下降不明显。现在就看这次走多长时间了。
      正努力前进,听头顶有说话声,拐过弯看三个人年轻人两男一女,坐在路边阴凉,一个女的正抱歉说自己拖累了大家,另外一个男的宽慰她。估计是海大集合那帮,心喜,终于赶上了。他们也看到了我,赞赏地税,你看人家,体力多好。问我是不是群内的,我点点头,自豪地说后面还有一个,是向导。很快走到他们跟前,没停继续走,他们更加佩服,我也觉得遇到群内山友不聊几句不合常理。但是他们哪里知道我正在测速?一会上到山顶,一看高程622米,时间10:07分。
       这次从画画浪子起算走了31分钟,其中走公路用了20分钟。上次从花花浪子起算走了25分钟,但是那次累坏了。看来悠着走并不累,阎王坡没那么可怕。想自此再一看四周,自己已经在最高处,豪气陡然而生。现在我要看看阿边晚几分钟了。上次能超过他我很自豪,但他几乎没晚,就在我身后一百米远处。这次他执意走沟底,我要用事实让他醒悟。
(九)
     这三个人后面跟上来了。原来在海大集合有十几个人人,他们三个进来了,后面被拦住去了北九水。他们现在想去青峰顶不知道路,我说等后面向导。等了几分钟阿边还没上来,他们问了大致方向先走了。
     天很热,热得我几乎不想喝水。上次是个阴天。转了一圈,山口光秃秃一块遮阴地方也没有,于是我向第二平台方向走了二十多米,找个树荫坐下倒一碗水凉着。喝完水一看等十多分钟了,不见阿边踪影。多次呼唤没有回应,感觉老戴一定迷在沟底正在努力上爬,心想这次教训可够深刻的。
      再等将近半小时,还不见阿边,隐隐担心阿边出事。又一想怎么可能。阿边是谁!这一代他非常熟悉。阿边有可能直接沿路去青峰顶了。遂奔青峰顶而去,走不远在第二平台处看到那三个人。
      到第二平台我知道,但是后续怎么走忘记了。刚刚绕平台一圈看路怎么走,他们三个说周边都看过了,就只他们坐的地方这一条路。我就试探前进,不几步认出了一个特殊地物,确定没错,加速前进。由于这次休息了半个小时,完全恢复,一点也不觉得累,几分钟后看到铁塔,发觉刚才山口到青峰顶怎么那么近,始知上次体力是到了极限。
      铁塔立在石壁上。匆匆一看,铁塔周围草还是很茂密,还是踏倒一片,可惜这次干巴巴的,没踏倒的也蔫了,有气无力的茎顶着有气无力的叶子。想到花花浪子都断流了,不由得为它们命运担心。几年前一次大旱,水库见底,山上大部分草和指头粗的灌木成片死绝,这次不知最终会怎样。
(十)

     (我们中午温暖的午餐,一瓶啤酒最是珍品)
     返回路上看到他们三个,我指了路继续返回,在第二平台听到阿边呼声,刹那间感到亲切,应声回答,欢快如两鹤相遇的起舞。
       原来他刚刚到达,说走偏了一直走到了岳母刺字(地图上叫母子石),从山梁返回这里,时间大约11:30。
      时间不早了,阿边见我去过了,说他不想再去青峰顶,正好他们三个也返回了,我们就席地吃饭。
     午饭发现阿边意外带了一瓶啤酒,我们分饮,感觉很好。关键是有老友失散重逢感觉,酒觉得格外香。饭后我们去了北九水,那三个人原路返回。阿边在停车场回家,我看时间还早,进景区又走了一圈。进景区之前在停车场坐了一个小时,因为我感觉我中暑了。景区流韵亭附近再次偶遇Simon。这都是后话,以后再说,我想说的是回来后我发了了一个秘密,就是那天阿边不想走阎王坡,好几次暗中打岔,结果因为我太坚决,不经意间他这次没打岔成,计谋失败了。

(流韵亭遇到Simon伉俪,这是我和simon第二次偶遇。上次是去年子英庵口。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觉得好笑,问他为何不愿走公路,他说“那么陡的盘山公路,设计不科学。毫无疑问,这样的人工地形肯定严重消耗体能,问题的核心是强度过大,破坏体能恢复,造成机能不可逆。失温、骨折、扭筋,都是同类问题。而奇葩人工设计,最容易导致身体严重损伤。”这次我听懂了。
        我又问为什么不明说,他打岔是故意的吧?他说“能力在时豪情万丈,能力去时收形敛迹,有分别。意思表示和意识活动,后者确实是不经意地表现出来,有一个过程,不是刻意甚至不是全意识。”这次我听不懂了。
     但不论听懂听不懂,阿边都是个好人,这点我知道。这也是我这次爬山最大收获,虽然以前我一直也知道。
   

文字:天光云影(钙奶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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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点评 收起
发表于 2022-7-12 16:26 2 只看该作者
又走了一次
发表于 2022-7-12 22:10 3 只看该作者
青岛的天光云影 发表于 2022-7-12 14:27

(一)        青峰顶应该去过不少次,但一直没留下印象,2020年夏天那次终于 ...


好酒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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