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8日 10:30分左右,离开C1向C2出发。一拉时候遇到二拉下撤的苏江发(去年金银山的伙伴)得知,慕峰最美的风景集中在此段,不会走的枯燥,只是强度不小。高反变了花样来折磨我,一路犯困厉害走着站着都想睡,更别说每次坐下来,分秒能进入深睡眠。吴挺如我一般也是各种犯困,咖啡喝下去丝毫不起作用。小羊,安队不断明示:有些队员,坐着休息时候不要睡觉啊!丽丽不断“揭发”:看蜗牛又睡觉了。好崩溃啊!冰川的壮美都没心思看,胃翻腾的难受,呕吐呕吐留下记号几处。到达C2前的大坡差点干翻,到了走两步就想停下来的地步。苏江发下来接了我,他跟着凯途俱乐部已经进入正式攀登,6月30日冲顶。 太早是不允许睡觉的,安根、小羊不停的提醒大家,多喝热水,不允许进帐篷。想偷偷在帐篷里打个盹,刚躺下就被丽丽喊出来,强撑着做帐篷门口。伙伴们在做什么,情况如何等等仿佛与我隔离在不同世界。依然没胃口吃东西况且只有方便面,丽丽泡了杯麦片给我,勉强喝了几口。直到安队喊:好了大家休息吧,如同刑满释放钻进帐篷倒下就睡,顾不上身下地面凹凸不平。 |
6月29日 下撤回大本营,伙伴们都想回到塔县洗澡躺平,包括领队。过程很顺利,到了大本营好像恢复了点,稍微擦把汗胡乱换了衣服,整理了下东西。然后有序的分批坐车往塔县。我们一车的司机性格很开朗,放着当地的歌曲,欢快无比。丽丽说:咋感觉已经登顶回来了。 晚饭队员跟队长、圣山的两位协作狠狠干了顿牦牛肉火锅,补补元气。安队一直密切关注天气情况,比较下来4号风速相对最小,告知大家可能塔县只休整一天就返回大本营正式攀登。 6月30日 最终安队通知全体队员,确定今日晚上返回大本营,4号冲顶。大家对此决定没有任何歧义,天气是登顶与否最关键因素之一。下午,队伍里半拉人去了塔漂咖啡馆下午茶,半拉人留在房间瘫。我属于后者,感觉是醉氧了?倒床上几分钟不到就能昏睡过去。晚上十点半车来了,分批上车返回大本营。 下午18:47分左右,梁姐在金银山群,告知苏江发已经登顶成功。群里互相鼓励着,还不忘记调侃高反必吐的我,多吐几次给最后一个冲顶的磊哥多做记号。 |
7月1日 要正式攀登了,伙伴各自精简物品,搞好个人防护等最后的准备。别人啥心情我不知道,自己是忐忑不安的,前两次拉练状态来看能否登顶实在没底。 午饭后,集合出发。整个队伍速度、节奏已经磨合的相当好了,也没有第一次拉练的兴奋劲,安安静静的耗完1100爬升,波澜不惊。 晚饭还是安队辛苦背上来的蛋炒饭,这次胃口惊人的恢复了连干三碗,海拔已经完全适应。能吃就意味着有续航能量,对自己来说是好消息。自然界如此神奇,22:00家所在的城市此刻早已灯火阑珊,而这里才开始慢慢日落,突然竟会有时空交错的感觉。 7月2日 沿着熟悉的路,熟悉的坡往C2继续攀登。这趟上去会遇到梁姐和如展,他们跟着川藏6B组冲顶,如果顺利凌晨已经登顶,这会在下撤的路上。但是走了好久是看见有登顶的下来,就是没遇到他俩。 约6-7小时到达C2,已经是下午18:00后,仍能看到有人从C3方向下来。看到小羊和钒子的朋友热烈的交谈,赶紧走过去问凌晨是不是全员登顶了,说没有。后来才知道梁姐因为手指有冻伤还剩最后百米不到的地方下撤了,说不遗憾是假的,登山实在是存在太多不确定因素,无论任何时候安全总是放在第一位的。 之前大发(苏江发)告知,C2-C3坡爬的更累,忍不住告诉丽丽,被断然拒绝接听,她说我一路不断制造焦虑,再附送昵称:死老太婆。好吧,自我消化。那晚睡的很好,似乎还做了个不太清晰的梦。 7月3日十点半,川藏队下撤,我们往上。有了大发前面剧透,也就不指望有啥缓坡,一步一步挪就是。对于普通工薪族,慕峰的费用基本花去全年收入2/3,多挪一步就是多扳回点成本,虽然咱笨,这点还是拎得清的。左一个坡右一个坡,无尽的坡,约6个多小时挪完到达C3,全身几乎脱力。悲催的是,肠胃一阵蠕动,我勒个去要上大号!上完了会不会就起不来了?费尽的蹲下去,手扶着垒起来的雪墙。丽丽远远的喊:蜗牛!蜗牛!怎么样!无力的挥挥手,表示本人存活。对在6800海拔埋了颗“雷”的行为,强烈谴责自己。 冲顶前夜是唯一可以享受早睡的一晚(其实就几小时),小羊残忍的不允许躺下去睡,要求大家背靠背休息。我把背包垫高了还是达不到要求,恼火的想冲出去打一架(仅限于想)。最终跟丽丽各自靠着帐篷壁,迷迷糊糊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