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大哥进客栈的时候,老周在公共厨房刚做好饭:黄油焗大元贝。好家伙,一公斤大元贝全给他倒到锅里去了,出锅的时候嗤啦嗤啦的香气扑鼻。佐餐的是2公斤一盒的红葡萄酒。两人兴高采烈地刚喝上,忽见一个彪形大汉拖着个大箱子大步流星走过客厅走进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又来到厨房给自己做了一盘面,然后一屁股坐到我俩的桌子旁,这就是毛利老哥。 老周跟他打了个招呼,举起酒杯说:来一杯? 他哈哈一乐,说:为什么不? 于是三个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喝了个痛快! 这老哥的职业是精神病院的护士。他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天天被病人打,还轻易不能还手。别人干这行都坚持不了多久,我一干就十几年。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他嘿嘿一笑:”我年轻时是橄榄球运动员“。 客栈的外面此时寒风刺骨,还下起了雨,客栈的里面却是温暖如春,火炉里的大木头烧得劈里啪啦响。当晚我们三个聊了很多话题,关于新西兰的原住民毛利人,他们往日的历史和现在的伤痛,关于各族群的矛盾和融合,关于新西兰的社会结构和多元文化等等。正是这一席长谈,使我生出了一个念头,明年再从北到南走一遍,探究一下这个年轻的国家的历史和现实,以及社会和文化,而不仅仅是作为旅游者一般到此一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