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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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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4 11:02 11 只看该作者
谢谢草根朋友的点评。
的确,充气垫的重量有点多,不算打气筒就有3公斤,看来这个是减重的唯一突破口。
不过这次也没白带,一号晚上天气突变,下了一夜的大雪,气温驺降。带的又是夏季睡袋,穿上所有的衣服,包括雨披雨裤,冻了一夜。多亏了充气床垫能有效的减缓体温流失,这一夜虽冷,但还在可忍受的范围之内。
五月二号一早便踏雪下山了。
药物的却忘带了,还有手套。
发表于 2011-5-4 17:11 1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独自穿行 于 2011-5-20 17:00 编辑

初探2-----鸦片小道
拜过山神爷,两人便义无反顾的向南,进入草原。
走进草原,才发现千坝草原的地貌特征完全不是诗中写的那样天苍苍野茫茫的一望无际,而是像一块菜地里种了无数的萝卜,有人把这些萝卜挖走后留下的星罗棋布的坑。
这些大的小的坑底都是大的小的坝子,绵延数万亩的牧场就是这一个个的坝子组成的,这片草原也就被人们叫做千坝草原,这座牧场也被叫做千坝牧场。
这坑有大有小,小的一个十分钟冲锋就能从坑底冲上山头,大的一个小时也未必能走出头。更妙的是这坑与坑相邻着水却并不相连,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独立的坑,像嵌入地下的一口口大锅。我就纳闷儿了,这些看上去没有出水口的坑里怎么没有积水,当地雨水丰沛,那些水都到哪儿去了?
当年时有军马场的牧工连人带马无端的在坝子里突兀的消失,在一起放牧的工友面前眼睁睁的就没有了踪影。
在朋友讲述的千坝牧场的故事里,我似乎猜到了些这坝子里没有积水的些许缘由。
直线距离二十多公里外的另外一个大坑却是水量丰富,水面海拔1700米被人们叫做天池的大坑被海拔两千多米的群山环抱着,怀抱着它的山里没见有小溪或山泉往池中补水,池中的水总是满满的,并且常年径流不息的往外溢,溢出来的水从垭口里沿着山谷往山下流去,成了白龙江上的一条重要支流-----羊汤河。
从千坝到天池,原本就有一条小道,一条被老人们传说的鸦片小道,一条由南坪到武都由那些走私鸦片的背老二们踩出来的山间小道,脚程快的背老二一天就能从南坪赶到武都。
武都就是现在的陇南市区,而南坪县却因为境内一条偏僻的小沟被认定为世界级的自然景观吸引了全世界的驴们慕名涌来功高盖主夺了姓名成了现在的九寨沟。
这条小道上最后的喧嚣实在1949年底的那几天,武都作为国民党政权在甘肃的最后一座堡垒,在解放大军的强大压力下残余的蒋军弃城而逃顺着这条小道败走南坪,再由南坪顺着三国邓艾偷取四川的阴平小道去了成都。
早先的鸦片走私早已随新中国的建立化成了历史的尘埃,那条小道还在不在,能不能走就成了我们这些新驴们探讨的新问题。
路当然在,但是路在何方?

千坝牧场19.jpg

发表于 2011-5-8 23:30 1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独自穿行 于 2011-5-20 17:02 编辑

        初探3-----回回庙
        绕过了一个坑,前面又是一个坑,这几个坑的样子差别不大,坑底的坝子不大也就一两个足球场大小。这时候老同学突然加快了脚步,我追的气喘吁吁连喊着慢一点,可老同学并不理会,直到了另一个坑里才歇在那儿等我,等我连扑带爬的跌倒在还依然枯黄着的草地上喘匀了气儿这才告诉我刚过的那个坑以前是个万人坑。我对老同学的迷信弄得有点哭笑不得,这荒无人烟的旷野里哪来那么多的死人来填这坑?更何况人生人死这只是是自然法则,何怕之有?
        在老同学的讲述里,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异常战争的战场。
        清同治年间,陕北陇东一带的回民因不堪欺压奋起造反,这就是历史上的“同治回乱”。
        当年造反的回军与前来围剿的川军在这一带来回拉锯,身后的坑里就是回军聚歼了一部川军的地方。战事过去了百年之久,现在有人路过依还毛骨悚然,足见当年战事的惨烈。
        相隔此处十几里的一个地方地图标注的名为“回回庙”,其实回回有寺没有庙,那里既没有寺,也没有庙,更没有人烟,那里只是荒野里的一个大坑。当年一股回军与川军在那里遭遇,川军人多,回军不敌便扔了帽子四散逃命,后来的牧人在附近捡了不少白色的帽子,便将此地叫做回回帽。
        回回帽,回回庙。不知是人们将回回帽叫来叫去叫转名了叫成了回回庙,还是后来绘制地图的人耳背听错音把回回帽在地图上填成了回回庙就不得而知,反正地图上的地名是回回庙,周边居住的人们有的叫它回回庙,也有人叫回回帽。不管怎么喊,人们都知道指的就是那个地方,一个无人区里的地理名称。
说起那场“同治回乱”期间发生在武都的战争我这儿也说点题外话,那场战争回军与川军在武都来回拉锯,本与武都无关,武都只是被裹进了战争。川军来了,武都城里的汉人们保护着城内回回的周全;回军到了,城内的回回们力保汉人们免遭涂炭。武都是武都人的武都,不论汉人回回;战争是别人的战争,请离武都远一点,这是我们世代生活的的家园。

千坝牧场22.jpg

千坝牧场24.jpg

发表于 2011-5-10 14:54 14 只看该作者
楼主的文笔不错啊 照片就是稍稍有些少了 这个季节去千坝看来还是有点早啊
欢迎兄弟来我们甘肃版块相聚 我们甘肃的8264天水陇南驴友沙龙也欢迎你加入 群号是:131015167
发表于 2011-5-10 23:53 15 只看该作者
放马南山 发表于 2011-5-10 14:54 楼主的文笔不错啊 照片就是稍稍有些少了 这个季节去千坝看来还是有点早啊 欢迎兄弟来我们甘肃版块相聚 我 ... ...

感谢甘版斑竹相邀,乐于加入天、陇沙龙的讨论。
实在惭愧,拍照的手艺太潮,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只能堆些文字与大家分享做驴的快乐。
发表于 2011-5-14 15:57 1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独自穿行 于 2011-5-20 17:14 编辑

初探4----六月冰泉
六月冰泉在武都八景中仅次于万象洞排名第二,当然万象洞在国内的驰名溶洞里因所处纬度之高而排名在一把手之内。
小时候记得外公得了食道癌,那时候叫做回食病,病到最后形如枯槁食水不进。有一天外公说他想吃冰,于是舅舅从东江绕行武都,在崔家梁对岸坐溜索过白龙江,再到千坝牧场的六月冰泉里采了不知多大一块冰,背到家里时只剩下拳头大小,外公吃过后便安详的去了。
从那时候起就有一种朦胧的希冀,希望有一天能亲眼看看六月冰泉。
六月冰泉就在这条当年的鸦片小道,今天我们探摸着想要穿越的路上。当年的背老二之所以选择从这里路过我的理解主要是冰泉里有水。
诺大的荒原里锅一样的大坑星罗棋布,但能存住水的数之寥寥,像这样既有水还有冰的六月冰泉更是稀罕之至。至于这六月冰泉为什么夏天里有冰这样专业的问题还是给专业人员去探究,我只知道这是一个在任何季节里都能使用的绝佳的荒原上的补水站。
“纵有三千弱水,当取一瓢来饮。”
忽然间有一股闪念,荒原上只剩一坛水的时候,你来了,渴了,舀一瓢饮了,朝远方走去;我去了,渴了,舀一瓢饮了,继续走向远方。如果你来了,喝足了水,并且守住这坛子不许别人喝,有人因此喝不到水将无法走出荒原。人类有数不清的战争莫不是为资源而战。
当年发生在荒原上的那场惨烈的厮杀莫不是为此?
见到了六月冰泉,积存在心底许多年的那个节就此也解开了。
不管以往的文人骚客是怎样的渲染,还是后来的自命不凡者怎样的吹嘘,六月冰泉在我的心里只是一眼心泉,映衬着外公临终前等待冻蜜(武都人把冰称作“冻蜜”)时眼中的焦渴与去世时侯的安详。
六月冰泉只是一个坑底通向地的深处的两个裂隙,里面有水也有冰。读取GPS,33°18′01.43″N,104°55′53.01″E,海拔2712米,处于武都城的正南方。去往天池的路,还要往南往西,从擂鼓山主峰的肩上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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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6 18:37 1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独自穿行 于 2011-5-20 17:17 编辑

初探5--雪消花

山下的武都城里刚上市的樱桃鲜红欲滴,馋得人直冒口水,近在咫尺的千坝草原离春天似乎还很遥远。
高原上没有四季,住在高原上的人说这里只有冬天与春天。
冬天里的冰雪让百草凋零万木枯。只有春天,整个草原上才是那样的生机盎然,从花开到花落,从结籽到收获,无不都包含在草原的春天里。
冰雪消融,大地在复苏,可草原上冬的余韵还迟迟不肯褪去。小草刚刚冒出一点新芽,一场大雪又将草原带进银装素裹。就这样数度寒暑,冬天与春天在这片草原上来回争锋。
草原上的雪消花不论是春雨绵绵还是冰雪回访,也不管暖阳如熙还是寒风料峭,顾自吐露着芬芳,将未尽的冬意尽情的抚慰,伸开热情的臂膀,把迟疑的春天拥入怀中。
五月的草原上只有雪消花在孤独的盛开。
草原上的春天来得虽然迟些,却有些突兀,在你还没有来得及准备的时候,似乎一夜间,千树万树已然绿了,千花万花竞相争艳,一直到下一个冬天。
当你置身万花之中,却再也寻觅不到雪消花的踪影。
雪消花,只是将春天送进你的怀抱便黯然离场的引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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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7 07:27 18 只看该作者
顶:):)
发表于 2011-5-21 15:35 1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独自穿行 于 2011-5-21 15:46 编辑

        初探6--在牧场
        探过六月冰泉原本打算沿着“鸦片小道”一直到能看见文县九元里的位置,采集路口坐标后再往东南折返到海拔相对较低的原军马场的场部里宿营。但因为这天的天气有些糟糕,高原经验丰富的老同学估计要有暴风雪,遂放弃了继续往西南方向的打算折返回头直奔东南方向的军马场而去。
        一座小山包隔断的两个较大的坝子叫前坝与后坝,处于千坝草原的中心区域,原农建十一师武都军马场的场部就设在这里。
        军马场在“备战、备荒”的年代里也曾经热闹过,这里有过电影院,有过体育场,有过医院,那个年代被雪藏在这里的大城市里的大医院里有点儿“问题’的医生或娘老子被打倒,受昔日的部属保护的那些子女们。那批人中不乏医术高超的顶尖人才,就是牧场周边的农民也有在交通极其不便的情况下不去就近的武都城里的市级医院,骑着毛驴不辞幸苦来这里看病做手术。
        随着骑兵退出了现役军马场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农建十一师撤出后牧场的破败就不可避免。二十多年过去,仅剩的两三排昔日最坚固的建筑也只是些残垣断壁难遮风雨,其余的建筑也早已灰飞烟灭,连痕迹都没留下多少。好在这里有企业在做一个养殖项目,搞基建工程的施工队驻扎在这里,拾掇出了一些地方勉强能住人。
        吃过晚饭天将黑的时候狂风夹着雪花便卷过来了,包工队的头儿知道我们带着行李,便留我们在屋子里的一张空床上就寝。
        感谢包工队的小老板,这张床让我们免遭在风雪中扎营挨冻的苦楚;但也少了野地里扎营,一觉醒来帐篷将要被雪压塌的乐趣的体验。凡事就是这样的辩证法,好处不能都得了。
        初探牧场,就遇大雪,是惊喜?是悲哀?还是进山时拜祭山神爷心不在焉?看着老同学愁苦的样子,我心里却是在暗喜着。
        山下都吃樱桃了,没想到还能遭遇大雪,出来时带的是10℃ 睡袋,这一晚上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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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坝牧场02.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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