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沧桑看云 于 2011-6-30 00:43 编辑 序(题外之话): 多年以来,关于雪宝顶攀登的历历情景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偶而涂鸦几句,竟也草率成篇。为防丢失和遗忘。遂在一年前将其尘封在博文中,因为毕竟是三年前的往事了。但工余之时,浏览山版之游记,总有一种不吐不快之情愫。一是关于这座山较为详实的攀登记录实在不多,二是自认为对该山的理解较别人尚有一些不同之处,三是这确是我业余攀登极高雪山的处子之作。而最与别人不同的是,我与这座坐落在家乡的东方海螺山竟有40余年的魂牵与梦萦。如果不在有生之年倾吐出来,实在有负几十年的牵挂和膜拜。“到生命不可企及的地方去感受生命的渺小和孤绝;在非常陌生的地方找到回归乡土的亲切感觉。”章诒和的这句感言时不时敲打着我日渐平静老迈的心扉。 发,还是不发?这是个问题! 纠结再三,我终于决定还是发!也许它能了结我一个夙愿。 于是,在山版便有了我的这篇迟到的攀登记录。 |
本帖最后由 沧桑看云 于 2011-6-10 01:40 编辑 回复 沧桑看云 的帖子 话还是从头说起吧: 公元一九六五年,夏日。 祖国西南川西某山区小镇:水晶——一个非常美丽的地名。镇东北面海拔约1900米的大梁山生产队,凹凸不平的山间小道上,各种不知名的山花竞相怒放,馨香沁人。 一队年龄在8-9岁、最大不超过10岁的四、五十人小学生队伍,你推我挤,叽哩哇啦,吭哧吭哧地攀爬在五步一倒拐,十步一回头,陡峭逼仄,泥尘扑面的羊肠小道上。走在最前面的是他们年轻的班主任。 |
本帖最后由 沧桑看云 于 2011-6-10 00:11 编辑 回复 沧桑看云 的帖子 这些孩子大多来自附近农村,祖辈世世代代皆为农民。上学之余回家后,不是帮爸爸、妈妈上山打猪草,背柴禾,就是下地干农活,带弟妹,走这样的山路,对他们来说,就像每天上学或放学回家,风里来,雨里去,早习已为常,不觉有多大苦痛(更不会出现象90年代那场中日小朋友夏令营时据说娇生惯养的中国城市小孩被对方轻蔑瞧时的熊样)。今天,他们每人手里握有一把小镰刀,是去海拔最高的农业生产队“支农”——收割小麦。 当时刚满8岁,正上小学三年级的我,就在上列队伍中(那时随在此地工作的父母上学)。 |
本帖最后由 沧桑看云 于 2011-6-11 22:21 编辑 回复 沧桑看云 的帖子 虽说其间龟缩在海峡那端的蒋氏政权不时掀起阵阵“反攻大陆”的阴云,在南中国海与之发生这样那样的冲突,甚至不惜兵戎相见,同胞相残,血染海疆,两岸局势大有一触即发之慨。加之与“老大哥”撕破脸皮,相互争得你死我活,“九评”十吵,谁也不买谁的帐。而大洋彼岸的“帝国主义”更是推波助澜,高悬“铁幕”、叫嚣“冷战”,强占印度之那,对我华夏形成围攻之势。若说年轻的人民共和国真正处于“帝、修、反”的重重“包围”之中,似乎一点也不为过。但无可否认,即使这样严重的局面,也始终难以撼动善良至极、老实至极、艰辛至极的中国普通百姓对执政党的无限崇拜与高度信任。绝对相信我们永远屹立在世界社会主义的东方前线。 |
回复 沧桑看云 的帖子 然而,最高领袖却不敢高忱无忧,而且“时刻不忘阶段斗争”,始终牢记“反修防修”和“警惕睡在身边的赫鲁晓夫”,更不放过胆敢“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他老人家那雄视千古,粪土王侯、横扫千军,砸烂旧世的诗人气质,至今仍令人钦佩、胆寒,党内无人可比。此时,他高瞻远瞩,运筹帷幄,慧眼独具,成竹在胸,一场汇聚雷霆万钧之势和摧柘拉朽之力的巨型风暴已在脑中初具雏形,连共和国主席和党的总书记及一大批功勋卓著的开国元勋都被蒙在鼓里,更何谈普通老百姓。神州大地已经闻到了“文革”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阵阵潮汛。各行各业在一派沸沸扬扬“学工、学农、学军”的大口号鼓动下,不分男女老幼,不问青红皂白,纷纷响应最高领袖的号召,经常在工余、课余或星期天奔赴生产一线,支援农业,支援工业,既劳动,又改造“非无产阶级思想”,连这些在几十年后的今天恐怕大多也未完全弄明白什么是资产阶级的呀呀学语的孩童也不例外。地处农村的小学.更是首当其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