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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

[转帖]凤凰,无法完成的涅磐--作者--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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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0-17 19:52 显示全部帖子
了这次出行,我将10月1号变成了一场彻底的地狱,连续工作了20个小时,将随后几天的工作以最快的时间完成,晚上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2日的凌晨,窗外一片寂静,音响里反复播放着《西出阳关》,记得99年的夏天,毕业后孤身踏上南下旅程的时候,随身听里装的也是这张《一颗不肯媚俗的心》,从制作和思维的深度上来说,这应该是张楚最不成熟的一张唱片,其间大量二流歌手的声音也让这张唱片降低了水准,可是在张楚的所有歌里,我依旧最执著的喜欢着这张录音效果粗糙的唱片,因为它的名字,因为这一首《西出阳关》,一件件往背囊里塞东西,动作缓慢,感觉好艰难,去年的这个时候,两双脚步踏在珠海的情人道上,而今天,夕阳下拉长的却只剩一个消瘦的孤单背影。相片上的笑容还那么灿烂,真实和虚幻在很多时候已经模糊了边界,是因为眼泪吗?
  
  我坐在土地上 我看着老树上 树已经老得没有模样
  我走在古道上 古道很凄凉 没有人来 也没有人往
  我不能回头望 城市的灯光 一个人走虽然太慌张
  我站在戈壁上 戈壁很宽广 现在没有水 有过去的河床
  我爬到边墙上 边墙还很长 有人把画 刻在石头上
  我读不出方向 读不出时光 读不出最后是否一定是死亡
  风吹来 吹落天边昏黄的太阳
  我站在戈壁上 戈壁很宽广 现在没有水 有过去的河床
  我爬到边墙上 边墙还很长 有人把画 刻在石头上
  我读不出方向 读不出时光 读不出最后是否一定是死亡
  
   本来只想出走,至于去哪里根本没有清晰的概念,也不重要,只要离开,只要在路上,就算是逃避吧,就算是找个陌生的地方,告别身边那么多随时可以勾起回忆的草木吧,离开,在某些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单纯,而越单纯的往往越锋利。因为看到网上有人卖去吉首的车票,凤凰的概念才开始在心中坚定起来,有朋友告诉我这个时节去凤凰不合适,车票和住宿都是问题,而这一切都不再重要,我只想走,定什么票?定什么客栈?我又不是去旅游,走吧,就这样简单一点的走,管他明天会发生什么。一个朋友在做着最后的挽留,甚至说让我陪她开车去郊游,我知道她是担心我这种状态下出行的安全,可是我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还害怕什么?对她说大不了被人抢劫,如果命中注定我真的那么背的话,我认了。
  
   那么多人堆积在狭窄的列车车厢里,快乐的和不快乐的,清晰的和模糊的,尝试着对每个人微笑,尝试着在陌生的空间里做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即使随时会感觉心中的无尽苍凉。三个多月了,每天精神亢奋得让我不得不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病,每天不足5小时的睡眠,永远没有规律的饮食,酒精和尼古丁,都无法让我生病,虽然形容枯槁,但精力依旧充沛,即使经历了20多个小时到达凤凰古城时,依旧没有任何疲倦的感觉。车上新识的朋友戏言这是一座属于我的城,梧桐树本就是凤凰栖息的地方。在这里,我可以完成艰难的涅磐过程吗?
  
  二;
  
   当我终于躺在翠翠楼的地铺上透过吊脚楼的窗户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时,才开始感觉有一点点真实,我已经身在三千里之外,在一座已经不再平静的边城,在连续两天两夜没有好好睡眠后,我终于在沱江边苗女充满着商业味道的对歌声中沉沉的睡了一个小时。背着背囊走在窄窄的青石小街上,身边是来来往往的兴奋的人群,成双结队,各种方言在空气中荡漾,习惯性的对他们露出微笑,或者伸出中指。就这么走着,透过相机的镜头冷眼凝视着沈从文笔下描绘的小镇,没有太强烈的感觉,毕竟这座小城不是世外桃源,依稀有点陌生,依稀有点恍惚,就象那部身边这些络绎游客人手一本的《边城》一样,翻了个开头,就没有了继续阅读下去的欲望。我没有想要去贬低沈老先生的文字技巧,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个人和这座城都被高估了。
  
   街道上到处都是衣着光鲜的游客,倒是那些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了许多年的当地人夹杂在中间显得不那么和谐,如果街道铺上水泥,如果再多点恶俗的流行歌曲的伴唱,完全可以以为已经回到了东门,这一切让我心烦,于是沿着江水一直往下游走,不见了拥挤的人群,但来回飞奔的黄包车却怎么也闪避不了,非常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坐这种车,为了挣钱过好一点的生活,为了给孩子缴上学费,在这样的长假节日里,当地的车夫勤奋的拉着车,对于他们,再怎样都无可厚非,生存是第一位的,可是那些端坐在车上的男男女女总是让我觉得有点傻X,何况他们还不时发出尖细的呼喊。
  
  三;
  
   沈从文静静的躺在青山怀中,江水之畔。“一个战士如果不是战死沙场,就是回到故乡。”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一批批来自这个国家无数角落的游客在他的墓前摆出各种各样的POSE,只为了将自己的嘴脸透过快门留在菲林上,作为以后的谈资,或者像册里的一行。沈从文笔下宁静的边城已经找不到最后一方净土,在这个午后,沈先生被一口口无聊的东西尽情的调戏。我坐在台阶上,冷冷的看着,一个傻X凝视着一群傻X,只是我这个傻X和他们傻的不一样。
  
   差不多到了快日落的时候,墓地才开始安静下来,大概是那些跟团的已经结束了一天的行程了吧,依旧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前来,不过在薄暮中,四周都开始安静下来,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差不多4个小时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陌生的死人面前坐这么久,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这么坐着,看天渐渐的黑下去。
  
  四;
  
   天黑下来的时候空中开始飘雨,不大,但已经足够让你湿透。晚饭是在著名的大使饭店吃的,桌子和板凳都很低,这让我在吃饭的时候异常艰难,总要弓着身体,一直在思索这里的人为什么不喜欢端坐着吃饭,可是没有结果。点了所有知名的菜,可是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特别 ,或者美味,也许便宜是唯一的借口,否则很难解释这样的饭店为何会有如此好的口碑。
  
   住所旁边就是流浪者酒吧,据老板亲自证实这个流浪者和西藏的那个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一个在光头上只留着一小撮类似尼日利亚球员韦斯特那种天线杆般小辫的家伙,韦斯特是两条,而他则是一条,高高的竖在头上,一样染成绿色,怎么看都象是跟被用来做油画笔的猪尾巴。这样说绝对没有讽刺的意思,因为曾经的音乐经历,我对这些早已不会感到奇怪,只是那一晚初见之下,真的觉得很CUTE。
  
   酒吧的消费并不便宜,在他们停止了卖大瓶的啤酒后,价位已经接近深圳的标准,在*近沱江的窗口坐下,抬头就是那坐虹桥,这样的吧其实只适合发呆,想寻欢,没有必要走这么远的路,深圳就有大把合适的去处,不少人在那里玩着色子,难道无论在什么地方,他们只有这一种娱乐和生活方式吗?这样的人生是简单,还是无聊?到底是清醒一点好,还是象猪一样去生活好?这个时代的幸福标准又是什么?为什么总有人永远不会快乐?为什么再多的物质满足也慰籍不了少数孤单的灵魂?为什么总有些人想要的和别人不一样?是我病了,还是这个时代病了?为什么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短暂?为什么不愿意去妥协?成熟是个最杂种的词,成熟就是腐烂的开始。
  
   一直坐到深夜,感觉身上每个关节都在痛,回到翠翠楼后,澡也不想洗就躺下来,窗外沱江上依旧有兴致勃勃的游客在撑船,他们不停的唱着五音不全的歌,重复的听着这些声音让我越来越烦躁,本来不想理,只是在黑暗中抽着烟,看烟头照亮一小片黑暗,可是持续的歌声(应该叫做驴叫吧)让我渐渐不堪承受,于是站到窗边对着那些一身名牌装备的傻X大声的骂出一句国骂,旁边的屋里也立刻有操着湖南口音的朋友附和,我真的只能从道德层面上去揣度这些所谓游客所谓驴子的东西,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多,居住在镇上的凤凰人早以入睡,这些垃圾依旧在制造着噪音,这样的行为和白天见到的那些满地丢弃垃圾的东西一样让我不齿,想发疯就***呆着自己家里,爱怎么折腾随意,而跑这么老远来扰民简直就是道德低下,我可以想象他们回去后会对他们的熟人大谈此行,可是我知道他们大概不会说起他们在那一晚成为沱江里最恶心的一群垃圾,在他们意兴阑珊的时刻,他们不会想到在不远的街上,还居住着许多老人,还居住着许多需要明天一早起来为生活奔忙的当地居民,想起一篇写中国游客的文章,脏乱差吵俗五毒俱全,大概就是这样了。
  
  五;
  
   在凤凰的第二个晚上下了很大的雨,一个人在黑暗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从古城走到新城,伞下是一个没有方向的灵魂。在新城里有一处夜市,很多人在排挡里吃着东西,我默默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旁边一群人在喝酒,一个操着北京口音的哥们问:“哥们,一个人吗?”“是!”“去哪里?”“不知道。”“喝酒吧。”“好!”于是坐下来,开始喝酒,大口大口的二锅头,50多度的酒精就象水一样往胃里倒灌,很快桌上就堆满了酒瓶,同坐的5个人都喝高了,而我居然依旧清醒,我知道再这样喝下去,这几个来自北京的哥们就要醉死在这了,每个人都处于疯狂的边缘,只要你端起杯子,每个人胃里就要增加一两白酒(用的是那中一次性的塑料杯),于是说哥几个都撤吧,我不想找几个无辜的朋友来陪我买醉。于是起身,我和他们是朝着不同的方向。雨越下越大,伞早以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就这样走在雨里,走在黑暗中,也许是因为酒精吧,想给她电话的念头终于无法阻挡,这些日子里总是习惯每天在最想念的时刻给她发条消息,虽然永远不奢望有回音,一直不敢给她电话,害怕听到那边冰冷的声音,害怕她因为我的声音变得焦躁,因为我知道她需要安静。还是拨通了电话,说是我,然后电话那边轻轻挂断,我能听到的只有那声“喂”,站在雨中,拼命的重拨,一次次被挂断,只到那边关机,在这个雨夜,不知道她在哪里,深圳?北京?还是大连,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情,不知道她安不安全,不知道她开不开心,只留下自己在雨中不争气的让泪水汹涌。买了大瓶的二锅头,坐在沱江边上,对面就是翠翠楼,可是不想回去,坐在潮湿的台阶上,想一点往事,往嘴里灌一口酒,一直到渐渐失去理智和清醒,现在回忆起来,那晚的白酒最少喝了一斤半,盲武士说过:酒和水的分别就是酒越喝越暖,而水越喝越寒。可是在那一夜,我拼命的往胃里狂灌着酒精,却感觉从心的最深处都散发着无劲的寒意,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从来没有这么难过,其实我知道我根本已经不再奢望什么,能否回到从前都已经不再重要,我只想知道在那一刻她在哪里,好不好,可是即使做为朋友也不过分的一个要求却是那么奢侈,以前她说过我不是最关心她的人,我不知道现在的她是否还有勇气这么说,而我的担心和思念,她还在意吗?甚至她不会问我一句我在哪里?听着电话里淅沥的雨声,也不会再问我有没有淋到。走前的那晚,我为自己写下了遗书,当时还不知道此行是去哪里,不知道会不会遇上意外,我一点都不害怕死亡,从来都没有害怕过,生命中太多重要的人先后离我远去,让我开始相信死亡只是一个过程,而不是终点,她是让我解脱出这无聊漫长人生的唯一道路,也许可以让在另一个空间里与那些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重要的人们重缝。写下遗书是为了不要让自己在遇到意外的时候连一句话都不能给她留下,如此而已。只是我知道在那一晚我不会死,生性唯美的我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中死去,成为千万人的谈资,即使死亡也要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一个安静的空间里结束。
  
   大约半年前,一个北京的孩子看了我的文章后在QQ上找我,大学快毕业前他失去了本来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感情,那段时间里他曾经写下遗书,尝试过毒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月,每天只*方便面维持,然后远走丽江,身上没有一块钱,在那里居住了半年,当时我曾整晚整晚的和他谈生命和理想,给他寄过维生的钱,帮助他在北京某报找到编辑的职业,帮助他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可是现在我才终于发现,道理永远是说给别人听的,你可以拯救每个人,但你永远拯救不了自己。
  
   我已经不记得是别人送我,还是自己走回住所的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脱光了潮湿的衣服,同住的新认识的朋友告诉我昨晚醉得象个死人一般,头痛的要裂掉,抽第一口烟就想吐出来,我对他微笑,说麻烦了,其实没有事。是的,有什么事呢?根据地酒吧的墙上写着:与其慢慢枯萎,不如瞬间燃烧毁灭。
  
  六:
  
   在床上一直睡到中午,起身后发现外面还在下雨,心情潮湿得很,可是面对那些淳朴的笑容,我还是要装出快乐。午饭是在船上吃的,已经忘记了那家餐馆 的名字。风吹过,岸边的树叶在空中飞舞,想拍下这凄清的一幕,可是不知道相机的过卷扳手什么时候已经坏了,只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让一切贮存在记忆的最深处。大部分游客都已经走了,凤凰显得有点冷清,恢复了几分应有的面目。吃完饭继续去流浪者发呆,在酒吧的素描本上涂鸦,晚上就要走了,最后一次认真的和边城作别。
  
   酒吧里的人很少,猪尾巴老板过来和我说话,淡淡的答着,让他也觉得无趣后走开。一个单身的女孩走进来,问:“可以坐这里吗?”答:“不可以,旁边有的是空座。”其实不是装酷,是真的无法享受在这样的时刻和一个陌生女子去罗嗦。告别的晚餐还是在大使吃的,因为赶着7点半的中巴,吃的很简单,其实也没有什么胃口,知道自己在火车上是没有心情吃东西的,就强迫着自己大口大口的吃饭。
  
   中巴开出凤凰就走进了黑暗,除了会车的时候迎面的灯光,窗外永远是黑的,开着窗户,让雨水和着风灌进来,清醒着自己,中吧里居然在放着DISCO音乐,有点滑稽,有点迷幻。不知道身在何处,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就这样车在黑暗中默默的开着,仿佛自己的心情,前路迷茫没有方向,后面的除了记忆只有黑暗。真的不想走了,同住了两天的朋友在车站送我,心里忽然好凄凉,真的不想走了,就在这样的陌生地方住下去吧,告别所有的生命和琐事,将快乐和悲伤都留在遥远地方,在这里,你只是一个人,一个人,如此而已。可是至少在现在,我知道我还不可能这样做,也许以后会的,如果可以穿越生命之旅程的话。
  
   到吉首的时候还不到九点,还有两个小时才开车,背着包在雨中乱走,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也许在这个小城里他们很少看到不打伞在雨中行走的人吧,路过一家歌厅,走进去,上好的碧螺春只要5块钱,唱一首歌只要1 块,唱了很多歌,在异乡也无须顾及别人耻笑我的五音不全,就这样在一帮这个城市的小混混和小老板中间,我,一个没有家的方向的异乡客,度过了生命中荒谬的一个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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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又是漫长的火车旅程,没有卧铺,坐着。将脸紧紧贴在窗户的玻璃上,看窗外的景色以每小时70KM的速度闪过,不知道为什么耳鸣得厉害?加上前晚的醉酒,整个人都产生了幻觉,仿佛在飞。前些日子在丽江摇滚节上,舌头在唱:妈妈一起飞吧,妈妈,一起摇滚吧。我没有亲眼所见,但我能想象当时的感觉,据说全场的人都一直在喊着崔健的名字,虽然有一些执著的中指抵抗着这些傻X,但是那两天的主旋律还是崔健,我真的在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请神让摇滚乐在中国永远滚蛋吧,这个国家从来都适合单元化的统治和价值观,这个国家生活的大部分人从来都卑*得不拿自己当人,一个个打着自由的旗号,却总是对某个权威俯下身去,贝一戈的姿态无发阻挡。
  
   “一个人要走过多远的路,才可以称之为人?白鸽子要看过多少海洋,才能够安静栖息在沙滩上?一个人要寻找过多少岁月,他才可以看到天空?一个人需要多少只耳朵,才可以听见有人在哭泣?要经过多少牺牲,他才明白已经死去太多的生命?山要存在多久之后?才能变为沧海?有些人要活过多长的时间,才能得到永远的自由?一个人要扭过头去多久?才可以做到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我亲爱的朋友,答案在风中飘。”
  
   这样的夜晚,脑子里闪过BOB DYLAN的这首《答案在风中飘》,可是今晚,我没有答案,只有风。一遍遍 的哼着熟悉的旋律,感觉自己又伤感了,想起多年前在南京,在那些青葱的岁月里,那个飘雪的平安夜,我和一帮南京的地下音乐人在新街口广场上煽动着一场户外的不插电运动,可是节日的夜晚,所有的学生都去咖啡屋或者钟点房了,失去了最大的群众阵营,那一晚,我们的观众只有几十个无处可去的民工,可是又怎么样?杨海松和PK14,七八点,这些现在小有名气,当时却很寒酸的乐手们一起在大雪中尽情的弹着琴,我那晚唱过很多歌,但是都不太记得了,最后的时刻我说:我们合唱《答案在风中飘》吧,好久没有听DYLAN了。于是六十年代美国的61号公路和接近21世纪的南京的中山东路在一瞬间重合了。那一年杨海松写下了:“她在一秒钟内惊醒,发现三叶草如命运般覆盖着土地。她的手抓住她的头发,这是1999年的南京。”我写下了:“五月乡村的星空,没有云朵,只有残忍的弹孔 ,或者含泪的眼睛 。沉寂 黑夜一样的沉寂 。风声的叹息 。我们耕耘的土地 ,在酣眠 。明天 又是忙碌的一天 ,收割 收割,平原上烧着残垛的秸杆 ,红色火焰上,黑色的烟 。”
  
   而我深爱的那个女人,就出生在平安夜。
  
  八:
  
   列车缓缓驶进广州站,换了大巴往深圳赶,很快天又黑了,透过车窗看着天边渐渐的暗下去,心情也跟着暗下去。在离开5天后,我又回来了,深圳,这座承载着我生命中最欢愉时刻和最深沉感伤的城市,静静的在夜幕中等着我。即使她繁华似锦,灯火阑珊,可是一切已经与我无关了。
  
   5天匆匆的行程就这样结束了,当大巴拐上滨海路的时候,我知道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我幻想着凤凰可以让我完成涅磐,但一切就这样结束了,我 还是自己,经历了几千里的路程后,我只不过是从终点回到起点,我忘不了太多的东西,我无法完成自我的救赎。不知道还要坚持多久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我还有多少勇气,还能坚持过多少岁月,我只知道我走的时候满面泪痕,回来的时候一身风尘,即使走到天涯,我走不出一个影子,走不出目光。“如果已经不能再拥有,你所能做的只有让自己不要忘记。”
  
  九;
  
   那天看到一位朋友说他为了旅行放弃了爱情,然后问大家在拉磨和爱情之间该如何选择。我真的想告诉他,你根本就不存在选择的问题,如果这都让你疑惑的话,那只能说明你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爱,根本就没有爱过,根本就不配去爱。真爱是可以让你为一个人心甘情愿的牺牲一切,放弃全世界都无怨无悔,你连旅行都不舍得放弃,还谈什么爱情?
  
   爱是一种让你在每时每刻都让一个名字占据你心,让你无论经历怎样的风雨和等待也永不后悔,让你可以为一个人放弃一切,乃至整个世界和生命,让你可以抛弃所有世俗的标准,只为一个人守侯,让你在必须的时候,为了她的快乐和幸福,宁愿选择放弃的情感。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你却一样无悔的爱着她,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可以被她一句轻柔的问候化解的感情。当你真爱一个人,你不会在乎得失,你不会想一定要什么回报,你所做的一切只为了她可以生活的更好,即使在某些时刻,需要你选择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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