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世界尽头”到“爪哇之巅”——印度尼西亚赛美乳火山（Gunung Semeru）攀登记

#55



在“沙海”里也偶尔能见到一些往返于火山口周边各个村落的当地民众，大部分都是运送货物的挑夫。


#56



这是在靠近Ranu Pane那侧的火山口沿顶部俯瞰腾格尔火山口的东南角。这也是在腾格尔火山口里穿越“沙海”这段行程的终点。下面腾格尔火山口里那条白色的线是车道，黑色的是一条较宽的沟壑，以前腾格尔火山口里还有水的时候它可能是一条河道。


#57



布罗莫地区的四驱越野车清一色是这种老款的丰田陆地巡洋舰。这张图是其余几位坐越野车穿越腾格尔火山口的队员在Ranu Pane小村那侧的火山口沿脚下拍摄的。


曾哥还同时用手机拍摄了一小段视频：

#58



我们越野车的司机大叔在火山口沿的顶部往下俯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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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回程时，我和其余几位队员一起坐越野车来到Ranu Pane小村那侧的火山口沿顶端，我再从这里下到下面的腾格尔火山口“沙海”并徒步走回Cemoro Lawang小村（和去程时刚哥的行程正好相反）。其余几位队员则继续坐越野车回到Cemoro Lawang小镇。这里既是去程刚哥穿越“沙海”翻上火山口沿的出口，也是等会我进入腾格尔火山口“沙海”的入口。因为这趟我不打算携带GPS，图中刚哥正指着远处告诉我这趟大概的线路和方位。


这里的火山口沿相对于下面的谷底大概约有350米的相对高程。从谷底攀至火山口沿顶端大概需要1.5小时，从顶端下到底部则大致需要45分钟。


由于这里的火山口壁坡度太陡峭，人可以走路直下，但汽车不行。车道会绕到约2公里远的火山口沿较低处走之字形迂回下山。


当我下到谷底的“沙海”后，其余几位队员坐的越野车也差不多下到了谷底。下面这段极短的视频是我们在“沙海”里相遇后车上的队员用手机拍摄的。



走进“沙海”后，我一开始也是沿着“车道”走。后来发现弯弯曲曲的车道实在太绕路，就干脆离开车道在“沙海”里朝着固定的方向直走。布罗莫火山今年大规模喷发以后，“沙海”里的沙和灰确实非常厚，有些地段我每走一步松软的火山灰和沙土都会没过我高帮徒步鞋的鞋面，让人走起来不太舒服。


走了一会儿，我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挑夫，那个挑夫确实很有经验，我发现他走的路都是沙土很薄、地表很紧实的路段，我估计着这个挑夫也应该是去Cemoro Lawang小村的，于是就开始跟着他走。走着走着，我发现这个挑夫所走的方向并不是Cemoro Lawang小村，而是偏向右侧一点的火山口沿。我顺着挑夫前进的方向往远处望去，远方的腾格尔火山口沿上有一条明显的上坡路。看来这个挑夫要在那里就翻上火山口沿，他很可能是去火山口沿背面的其它村落的。


出发之前在家里给这趟行程做功课的时候，我就知道在火山口沿上也有一条小路，可以顺着走到Cemoro Lawang小村。我琢磨着，这“沙海”也走了好久了，该体验的都体验的差不多了，可是还从未在腾格尔火山口沿上走过那条“传说中”的小路呢。而且这覆盖着厚厚的火山灰的“沙海”走起来比较费劲，风沙又大，火山口沿上应该要好一些，于是我决定干脆就跟着这个挑夫在那里就提前翻上火山口沿，再顺着火山口沿上的小路走回Cemoro Lawang小村。这就是本段开头的线路图中那一条蓝色线路的由来。

#60



图中的这个Pak Tasrip家庭旅馆是整个Ranu Pane小村里唯一一家能给旅行者提供住宿、（热水）洗浴、简单餐饮、装备租赁和登山服务的地方（官方网站：https://www.semeru.in）。 该旅馆由Tasrip老先生于1986年创建，老人去年去世后现在旅馆由他的妻子还有儿子和儿媳一起经营。


Tasrip夫人和儿媳Hana同时还负责店里的伙食，做的菜虽谈不上丰盛，但味道还挺可口，和后面几天我们在山里吃的相比，绝对算是美味了。尤其是他家做的辣椒酱，很有特点，非常下饭。


在Pak Tasrip旅馆里我们碰到了不少同样来攀登赛梅鲁火山的登山客（除了我们以外都是洋人…）。照片中左侧的这位英国人Mike是一位资深老驴，除了英国以外，还去过欧洲阿尔卑斯山区、美国悠仙美地国家公园、阿拉斯加、亚洲、非洲等很多地方攀岩和登山。他现在在深圳一家国际学校教地理，几年前在泰国遇到现在的妻子，中国人Lucy。


这次他一个人骑着自行车驮着所有装备来到Ranu Pane小村，单人无向导2天登顶赛梅鲁火山并返回Ranu Pane，之后再继续骑车去印尼的其它地方。在旅馆里我看到了他的登山包，大概只有40来升，他这次攀登赛梅鲁时帐篷都没带，在山脚下就靠一个睡袋席地而睡。整个行程非常轻装、自主、简单、快速，很有“阿尔卑斯式”风格。特别是他单人骑自行车带着所有装备来登山的这种行为，一下子就让我联想起瑞典登山家戈蓝•克洛普（Goran Kropp，描述1996年珠峰山难的著名登山书籍《走进空气稀薄地带》（＂Into Thin Air＂）里曾提到过他，看过书的筒子们可能会有印象）。1996年，戈蓝•克洛普从瑞典南部的延雪平出发，独自骑自行车，携带约108公斤的装备以及食物，横跨欧亚大陆，用时5个多月，骑行8000英里到达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然后分几次将装备徒步背负至珠峰大本营，接着单人无氧登顶了珠峰，之后再骑自行车回家[4]。


这种非常自主、非常纯粹的登山方式，让人肃然起敬。国内知名山友十一郎曾这样评价克洛普：“他之所以是我的偶像，在于他崇尚简单和自主的攀登方式——独自骑车横跨欧亚大陆，然后徒步进山，再单人无氧攀登珠峰，完事了就骑车回家——他要的不是投机取巧之后得到的光环，他只是真实地在经历着自己的生命——他的梦想没有杂质。”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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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k Tasrip家庭旅馆里养了好几只猫，甚至在他家的官方网站上都花了一小段篇幅来介绍这几只猫，也算是这家旅店的一个特色吧。

Day2： 到大本营的路－从Ranu Pane小村到Kumbolo湖再到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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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天从Ranu Pane小村到Kalimati大本营的线路图。中间会经过Kumbolo湖，我们中午到达那里后会在那里休息+吃中饭，然后第三天冲顶下撤后会回到Kumbolo湖营地露营过夜。


其实第三天从赛梅鲁顶峰冲顶下来后完全可以在当天傍晚回到Ranu Pane小村（大部分的赛梅鲁火山商业攀登团队也正是这么安排行程的），我当时规划行程时之所以在回程半途中安排在Kumbolo湖过夜，是出于这么几点考虑：


1. 网上的多篇游记和攻略里都介绍说Kumbolo湖的景色很美，尤其是清晨时分，整个湖面和周边的树林都被晨雾笼罩，颇有意境，是个露营的好地方。


2. 第三天凌晨冲顶赛梅鲁顶峰的行程会较为辛苦，下来后如果当天直接赶回Ranu Pane小村会使这一天的行程相对于其它几天显得过长，在中途的Kumbolo湖露营则会使这一天的行程更舒适一些。我们登顶之后还有三天的旅行时间，非常充裕，没有必要这么早赶回Ranu Pani小村，要不然后面回到Cemoro Lawang小镇后也无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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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山之前需要在Ranu Pane小村里的国家公园管理处（PHKA Office, Forest Protection and Nature Conservation under the Ministry of Forestry, Indonesia）办理登山许可、缴纳费用等。
注：这张照片其实是我们下山之后回到Ranu Pane小村的公园管理处时拍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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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Ranu Pane小村到Kumbolo湖的这一段行程，长约9.5公里，以连续起伏的丘陵状山地为主，海拔高度在2100米—2600米之间，徒步约需3-4小时。植被类型以常绿阔叶林为主，偶尔能见到少许针叶林。整条路径还算比较明确，一路上偶尔还有会休息的凉亭。这一段徒步路程还是比较轻松的。


行走途中，时而能看见赛梅鲁火山从远处的小山丘后面冒出半个身影来。如图所示，我们在半途还幸运地看见了一次赛梅鲁火山的喷发。

#65



走了大约3个小时，在翻过一座相对高程100米左右的小山包后，翠绿色的Kumbolo湖忽然跃入我们的眼前。一路上都是连绵不绝的“巍峨”青山，忽然见到了一片“温婉”的湖水，大家都显得比较兴奋。到达Kumbolo湖也意味着今天徒步路程的一半多已经过去了，走到湖边的营地就可以休息、吃中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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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头走了3个小时的山路，忽然看到了眼前的美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脚步，放下背包，席地而坐，望着眼前的风景小憩一会儿。黎姐和曾哥也不忘记拿出相机一阵“咔嚓”。


#67



休息片刻，拍了一些照片，队伍继续向Kumbolo湖西南角的营地进发。


Kumbolo湖边的草地颜色红黄绿交错，比较有特点。湖边连着几个山谷，山谷上经常飘着淡淡的雾气。静谧的湖水、飘渺的雾气、幽深的山谷、幻彩的草地、凉爽的气温…周边的一切，一时间真无法让人觉得自己是置身在南纬8度的热带地区，反而有点在国内不少温带山林、草原间徒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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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Ranu Pane小村到Kalimati大本营，我和刚哥都是全程负重。我的背包重量大约在23公斤（满水满汽油满食物）－17公斤（无水无汽油无食物）之间。刚哥的背包重量大约在17公斤（满水）－13公斤（无水）之间。重量以回程时在印尼Surabaya机场的行李秤上称得的数值为基准估算。虽然全程海拔都在2100米以上(氧气含量不到海平面的80% [6])，但由于道路起伏相对较缓，整个这次负重徒步的感觉还是比较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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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抵达湖边时，头顶的云层突然散开一个大洞，竟呈现出一个“心”的形状…


唔…假如天有爱意，思念可跨越生死… 这美丽而又神奇的Kumbolo湖，果然不是一个平凡的地方。


#70



这是第三天，冲顶下撤后回到Kumbolo湖营地时拍摄的。那天的天气比来时要好，Kumbolo湖也显得愈加美丽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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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达湖边的营地了，我们找了一块平坦的空地，大家纷纷放下行囊，准备休息。队员们要开始休息了，身为领队的我，却还不能休息。每次一到达营地，我一放下背包就得先做两件事情：第一件是拿出地布，铺在地上，让队员们先坐下；第二件是拿出炉头和油罐，准备点火做饭。因为这个MSR的油炉队中除了我外没有人会使用（尤其是点火），所以每次开火的任务必须由我来完成。看着疲惫不堪、饥肠辘辘、嗷嗷待哺的“孩子”们，我只能“既当爹又当妈”，迅速完成这几项任务，保证队员们休息得好、吃得饱… 所以队中的黎姐也送了我一个外号—“叫兽妈”（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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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我们的营地。
三顶帐篷，一顶是Mountain Hardwear Skyledge（刚哥和博哥住），另两顶都是Luxe Habitat（黎姐一顶，我和曾哥一顶）。营地里的两间铁皮小屋一间是向导和挑夫们的专属“地盘”，另一间已被一些稍早抵达的本地登山客占据，所以我只好在外面的草地上搭营。


Kumbolo湖营地号称是全爪哇岛最冷的露营地，甚至比海拔更高的Kalimati大本营还要冷，夜晚气温能低至5摄氏度。另外由于整个湖区地形开阔无遮挡，周边又连着几个大的山谷，所以营地经常会刮风。风力倒不是很大，但持续不断，似乎从未停歇过。在晚上感觉会更明显。在风力的作用下，夜晚人体感觉周围的温度甚至接近0度。 这次我带的睡袋温标只有15度，虽然加了一层“Sea To Summit Thermolite Reactor Extreme”的内胆，但半夜2点多我还是给冻醒了，把Mountain Hardwear的“毛猴”抓绒衣套起来再钻进睡袋才不觉得冷… 网上一些赛梅鲁火山攀登游记的作者们甚至认为Kumbolo湖是整个爪哇岛最冷的地方，比海拔3676米的赛梅鲁火山顶峰还要冷…


下图：
该处的露营地主要集中在Kumbolo湖西南角的一片开阔的草地上。当天营地上大概有十几顶帐篷，营地的露营者除了我们以外大部分都是印尼当地的登山客。因为外国游客来攀登赛梅鲁火山大部分都是跟团，商业团队很少会安排在Kumbolo湖露营，一般都是只安排在Kalimati大本营露营一晚，第二天冲顶下撤后就直接返回Ranu Pane小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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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Kumbolo湖，幽黑、静谧。一道银河跨越天际，点点的繁星在下方被微风轻拂的湖面上投下了跃动的身影。此时此刻，躺在依山傍水的草地上静静地欣赏这美丽的星空按理说应该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但由于帐外寒风刺骨、温度太低，我们哆嗦着身子生火吃完晚饭、拍了一些照片后就匆匆钻进帐篷里打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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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帐外就开始有了各种喧哗声。之前看网上的游记说Kumbolo湖在清晨会被一片晨雾笼罩，我虽然心里想起来去帐外看看外面的景色，但那个时候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被睡袋和各种衣服裹得像粽子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倒头继续睡了…


当太阳翻过山头、光线照到帐篷上后，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就上去了。我这时才赶紧钻出睡袋，并叫醒曾哥，让他拿上相机，一起出去瞧瞧。出了帐篷一看，营地周围已经没有什么雾了，只有湖面上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早早就起来的向导和挑夫们又开始在湖边钓鱼了。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昨夜的寒意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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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
这是第三天上午我们离开Kumbolo湖营地返回Ranu Pane小村时全队五人和三位挑夫（后排左一、左三和右二）的合影。


下图：
紧挨着我们露营地的是一队印尼当地的年轻登山客。这帮人非常活泼能闹，昨天夜里和今天早晨帐外的喧哗声大部分都来自他们… 在我们将要离开时他们跑过来和我们合影，图中这位欢乐的“墨镜哥”的抢镜头功力不是一般的厉害…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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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Kumbolo湖出发，我们继续向Kalimati大本营进发。这一段路长约5公里，总体地形起伏不大，海拔高度在2380米—2750米之间。除了一开始要爬上一段近100米高的大上坡以及最后要绕过一座相对高程近500米的小山头（Gunung Ajekajek）外，没有太多爬升的路段。植被仍以常绿阔叶林为主，但要比之前从Ranu Pane小村到Kumbolo湖的那一段稀疏不少。不少地段（尤其是靠近赛梅鲁火山山脚下的Kalimati大本营一带）甚至呈现出亚热带稀树草原地区的许多特征。这一段路程徒步约需2-3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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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路经常会经过一大片一大片的草地，细心的黎姐也不忘对着小草们“咔嚓”几下。


本次活动由曾哥和黎姐负责拍照，队中只有他们俩人携带了相机，所以本文中绝大部分照片都由他俩所拍摄。俩人的拍摄风格也有很大的不同。曾哥的拍摄风格更大气、更注重整体的风景。而黎姐的拍摄风格则显得更为细腻、更能注意到一些别人不曾留意的细节。如果大家还有印象的话，本文前面曾出现的那张腾格尔火山口“沙海”中的“笑脸”图案、Pak Tasrip旅馆里的那两只猫咪、Kumbolo湖上方云层中的“心”形图案还有这张小草的特写均是出自黎姐之手。而“月球地貌”的全景图、星空下的Kumbolo湖等照片则均由曾哥所拍摄。
俩人的拍摄风格正好也和他俩的性别特征相一致：男生更为粗犷、大气，女生则更加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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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路的前半程，因为受到一座小山包（Gunung Ajekajek）的阻挡，我们无法看见赛梅鲁火山的身影。在绕过Gunung Ajekajek后，再走过一小段开阔的草地，赛梅鲁火山忽然从树林后面“冒”了出来。这里离山脚下只有不到1公里的路程，所以赛梅鲁火山看起来显得前所未有的高大、雄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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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赛梅鲁火山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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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在赛梅鲁火山椎体的上半部分能看见一条颜色稍浅的轨迹，那就是明天凌晨冲顶上山的道路。赛梅鲁火山椎体上本是没有任何“道路”可言的，走的人多了，那里的火山灰和火山碎屑不断被踩踏、冲刷，便有了这条颜色和周围不大一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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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到Kalimati大本营时，赛梅鲁火山竟然还小规模喷发了一次，让我们颇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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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达Kalimati大本营了！大本营是山脚下一片非常开阔的空地，空地上长满了枯黄的草。这里类似于热带稀树草原的一些植被特征，恍惚间让人以为置身于非洲大草原…如果把这张图拿给一个对地理和旅游不太了解的人，和他说这是在非洲，这是乞力马扎罗火山的大本营，他搞不好也会信以为真，呵呵…


从Kalimati大本营向上望去，赛梅鲁火山显得愈加的雄伟、高大，想到明天就要尝试登上这座火山的顶峰，大家都非常兴奋。


大本营的空地上有一个破旧的铁皮小屋，那是登山向导和挑夫们的“专属地”，大部分的营地都会设置在小屋附近的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