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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顿悟:行山的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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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 15:09 显示全部帖子

在任何行业,风险和收益都是正相关的。户外也不例外,作为驴友的阿朱,这么多年收获了远超普通游客的风景视觉和游览体验,同样也承担了远超普通游客能够承受的概率死亡风险。在无数次生死逃离后,阿朱没有放弃户外,也没有停止自察。享受到爬山带来的快乐,也思考过如何直面死亡。并尝试把这些经历和思考一点点的梳理出来,而今这些回忆留作纪念也好,分享给驴友也好,且当作漫漫人生路的一段插曲。


驴友圈有一句老话叫做“身体在地狱,眼睛在天堂。”阿朱一开始理解为人在高原的时候,由于缺氧呼吸困难身体太难受导致身体过于难受,但是眼睛能看到殊胜雪景的特定含义。可慢慢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朱越来越觉得这句话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在里面。与之类似的句子还有“大山很美丽,但是大山会吃人。”无一不是在警示驴友们,时时刻刻要将风险意识放在第一位。


阿朱下面将过往六段户外的惊险时刻分别列出来,分别是四人同和娘娘山高反、狗尾嶂雷击、船底顶夜行、鹿角坑山洪、那曲高反、韭菜岭雷击。纵然过去许多时光,那些被死亡围绕的记忆仍然无比清晰,就算是走到生命的尽头,这些记忆仍然鲜活着,存在着。


第一次生死时刻是在四人同山和娘娘山。那也是阿朱涉足户外半年后,第一次前往高原,海拔三千五百米的川西不知名小山给阿朱带来了高反和极寒的顶级劝退体验。首发四人同,开始登山的时候就遭遇高反,剧烈的头痛和呼吸困难让阿朱在坚持一公里不到的步行后就径直放弃,坐车上山。上山后在山顶营地被住宿条件震撼到:漏风的木棚、薄薄的木板、脏兮兮的棉被。最后给阿朱重重一击的是同行喝的醉醺醺的队友在阿朱耳边打长长的带着酒味的呼噜声。五官感受寂灭到了极点,真的是终生难忘。终于捱到天快亮,彻夜未眠的阿朱跑了出去,那会儿正是一日之中温度最低的时分,装备保暖不过关也没有额外的取暖设备的阿朱在黑乎乎的营地外几乎就是就地坐化的状态,又不堪再回去忍受嘈杂的呼噜声和酒精烟草味道,厌生之情到了极点。就这样硬生生扛到了太阳升起,才逐渐回暖。然后阿朱以为劫难就这样子度过去,后来才知道这只是开始。


(天亮之后的四人同,冻绝人寰的第一次高原体验)


第二日去攀爬娘娘山,这一次阿朱顶着高反坚持自己爬到了营地,营地里有小屋有篝火,阿朱哆嗦前半夜把身子烤暖和后,便以为可以美美的睡个后半夜的好觉,谁知道差点一觉没醒过来,第二天早上人的脑子是有意识的,可是身体不受控制,心脏骤停的感觉至今清晰可辨。被子捂着脑袋导致的缺氧+高反+受冻让身体走向了崩溃,听着队友喧嚣的声音可是自己根本动弹不得的感觉,仿佛正在远离人世间。那种死亡的味道,那种在人群中孤独死去的味道。让那句“人世间的悲喜并不相通,而我只觉得吵闹”有了更加决然的体会。


(清晨的娘娘山,意识清醒过来的阿朱望着远处的群山)


四人同一行让阿朱意识到挑选可靠伙伴的重要性,也知道在危难关头不能把生命交付于他人,哪怕是领队。很多生死领悟日后都逐渐变成了户外生存的底层逻辑,这是阿朱那会儿还未意识到的关键变化。


半年后,正逢雨季,阿朱和小伙伴们私约去了狗尾嶂,在那里阿朱遭受了人生第一次雷击。在前半程上升阶段,太阳公公还高高悬挂在天空中,可到达顶峰后便开始狂风大作乌云灌顶,阿朱和小伙伴匆匆合影后便匆匆下山,匆匆赶路的过程中开始电闪雷鸣,突然一道紫白的闪电就径直劈开了阿朱身边一棵不到两米高的小树,小树直径不到手臂粗,雷击过后直接就从青翠变成了炭黑状态,周遭十米范围内全是空气电离子化和树木焦炭的味道,阿朱当时就是傻在了原地,整个山脊线上只有阿朱和这一棵小树,如果不是有这棵小树,估计阿朱直接就在雷劫下兵解了。电闪雷鸣并未随着小树的击中而停止,仿佛电荷的积累并不需要时间的堆叠,又或者上一次积攒的电荷还未释放一空,空气中再次汇聚起越来越浓烈的雷击之意,吓得阿朱再次拔起腿就跑,慌不择路一路狂奔下山,最后还吃了个倒插葱嘴啃泥,整个人上半身摔在了泥坑里,回程的时候小伙伴都是沉默的,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被雷劈中后,后事要怎么料理。后来阿朱想,那棵小树如果再回去砍下来,做成雷击木送给道长,应该也是善事一件。


(马上登顶的狗尾嶂,即将迎来满屏闪电的阿朱和队友们)


现在回过头看来,不完备的气象预测手段和侥幸心理是这次惊险雷击事件的客观和主观原因。而四年之后同为夏雨季的韭菜岭之行,遭遇了比狗尾嶂更为危险的雷击之夜,阿朱后续也将详细描述。吃过的教训就是如果遇到雷雨季节,一定要忍住上山的心。一次好运不代表次次好运。侥幸心理绝对是爬山事故的绝对主观因素。要时时刻刻保持一颗冷静的心,理智清晰的判断是野外生存的前提。面对突发状况,赌徒式的激进选择只能成为后人哀悼的事迹之一,然后迅速被人们遗忘。


然后又是半年之后的船底顶之行,船底顶号称广东省三大毕业路线之一,剩下两条是大东山和白卡莲银。这一次出的事故叫做夜降陡坡。船底顶的天气并不好,低温+小雨天气。由于白天攀爬乱石坡耽误了太长的时间,和走错了一部分轨迹,结果就是晚上将近12点才到达营地,整个上半夜一直在极其陡峭的山坡上行走,一行人走到心态焦灼,有小伙伴崴了脚也不得不强忍着痛楚强行军。晚上没有及时赶到人迹显著的人类营地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首先很多动物的活动时间就是晚上,阿朱可不想大晚上的和野猪腹蛇灌鼠们迎面相撞。其次人类营地有众多粪便和人类的活动痕迹,野生动物们基本会规避开,基于生物安全的基本考虑,无论如何都要抵达人类营地。阿朱清晰的记得当时走夜路的时候,起着大雾,10月底的温度也很低,呼出的气息都是白色的。一行人踉踉跄跄闷声闷气的往远处不确定方向的营地行进,开路的小伙伴至少走错三次轨迹,最后才确定位置。大家最后抵达营地的时候,已经顾不上营地一地的泥水,纷纷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几号人死一样的寂静,离整体崩溃就在下一秒。生理心理体力在从早上出发到半夜的一整天时间里,均已濒临极限。最后是靠着抱团取暖的支撑心理走到最后。好在大家比较团结,不抛弃不放弃。营地死寂半响后,大家也终于回过神开始热热闹闹的收拾起来,安全度过。


(刚刚爬完乱石坡,还不知道要走多久的阿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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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 15:09 显示全部帖子
船底顶吸取的教训叫做计划失败与备份营地的重要性。白天在乱石坡耽误了太长时间,休息和午餐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在天黑之前离营地还有超长一段路,直接整个队伍就傻了眼。第二是没有准备备份的营地,大家的物资倒是不怎么缺乏,但是由于规划的时候没有考虑备份营地,等到天黑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临时寻找营地。坡陡的也没有余地可以支撑十几个人的帐篷展开。这一次船底顶之行后,阿朱便开始了营地方面的知识体系学习。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绝不要走夜路,三米外就看不清,也不能判断大致方向,迷路几乎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时间去到2020年的夏天。对,又是夏天出的事。阿朱和小伙伴来到四方山旁边的一个名叫鹿角坑的地方玩水。天气预报显示是全天晴,我们背着装备就进了山,其实也没走多远,大概就是两公里不到的距离,过了一次溪就停留了下来,开始不亦乐乎的周末时光。结果出事就出事在过溪上。大概是下午2点多的时候,突然阴云密布。阿朱没有迟疑,马上起身收拾东西准备下山。结果收拾东西没有变天快,东西还没收拾完就暴雨倾盆。这个时候阿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让大家在帐篷里躲一下雨。正确的操作应该是顶着大雨马上过溪,这个时候溪水还没有来得及涨起来,还是可以过去的。在躲了半个小时的雨后,阿朱和小伙伴们似乎已经忘记了要过溪这回事,回撤的路上直接被暴涨的溪水困住。此时此刻已经身陷险境了。浑身湿透且没有干燥的衣服,山里也没有手机信号,天黑之后就是等着失温+饥饿+失联,死亡就在前方不远处等着阿朱。唯一的生机就是降水变小后,山上的水流随之变小,让溪流收窄到可以泅渡的程度。好在4点开始雨就变小了,阿朱被困到了下午5点多,水流才慢慢收窄。终于在7点天黑之前强行泅渡跨过了溪流。回到了2公里外的农庄。阿朱发现,不管是哪一群小伙伴,每次从险境中出来了,都是死一般的寂静。吃饭没人说话,开车没人说话,回到家后活动群里也没有人说话。或许只有直面死亡之后,才会些许思考一下生存的意义。


(被山洪暴发困住的阿朱和阿福,这会儿已经可以渡过了)

发表于 2022-11-2 15:09 显示全部帖子
其实雨天上山的风险主要是两个,一个是雷击的概率,另外一个是山洪暴发。鹿角坑这次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于没有筹划好下撤的路线,如果一开始就意识到山洪会断掉下撤的路线,就不应该躲在帐篷里浪费那至为关键的半个小时,甚至极端情况下应该舍弃所有的装备,只身返回。毕竟人命才是第一位的,其他都应当让位于生命权。另外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失温。暴雨冲刷+太阳下山会带走我们的体温。如果没有足够干燥保暖的衣服,过夜是不可能的事情。自那以后阿朱的背包里永远会有一套做好防水措施的干燥衣服。


今年春节,阿朱终于第一次踏上了西藏的地界。这一次遇到的问题是血氧饱和度太低导致的意识模糊。其实这个问题在第一次去四人同的时候已经碰到过了.但是阿朱以为在那曲县,在人类社会不会那么容易出事儿。可四人同的海拔才3500米不到,那曲的海拔在4500米以上,冬季的藏北缺氧且干燥。阿朱的手表因为记录不到70%以下的血氧饱和度直接罢工。阿朱也表现得非常饥饿+长时间嗜睡。终于在萨普神山回来那曲县后,迎来了身体最后的崩溃。那天晚上入住酒店后,很快就睡着,然后第二天早上就出事了,整个人的意识已经模糊到想要醒来结果却指挥不动半个手指头的程度。同房间的田丰大哥发现了我的异样,把我摇醒后又让我坐起来。在不断的外界刺激下,阿朱的意识终于从崩溃边缘收敛回来,这前后大概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其实阿朱之前在更高海拔的理塘县城也住过两次,并未有这种意识涣散的现象,如果非要解释,只能说藏北的环境要远恶劣于川西。尤其是冬天的时候比深秋更甚。后来回到了3600米海拔的拉萨,血氧饱和度一下子就恢复到了90%以上,也不再出现嗜睡和醒后意识迷茫的现象了。高原苦寒,不宜人类生存。切身体会后,对这句话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层。


(比如县人民医院)


发表于 2022-11-2 15:09 显示全部帖子
关于意识模糊这件事情,阿朱是这么理解的。身体是有保护机制的,比如温度和氧气不足的情况下,动物会陷入冬眠。人也是一样,当阿朱身处高原携氧供氧能力不足以维系身体消耗所需的时候,神经中枢就会降低机体和脏器的机能,以减少对氧气的消耗。身体滑向休眠的边缘。比较有特征的场景就是长时间坐车。封闭的环境进一步降低了氧气的供给,阿朱在来回藏北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中,几乎都是昏迷的状态。这是回来内地后总结出来后的结论,并不是日常所谓的睡眠。身体根据外界环境的改变,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触发大脑保护机制。后来阿朱总结,这种时候不应该放任身体进入休眠和意识涣散的状态,应当积极改变周遭的环境,激活身体的机能。最根本的办法还是及时下撤到低海拔区域。其次是进行吸氧,强制补充热水和高蛋白高热量的食物。最关键的是早上,这个时候身体最虚弱,意识最模糊。需要外界小心且不间断的输入信号。触觉和声音信号都是可以的。慢慢的把意识从混沌状态拉回来,剩下的就等身体自己一点点调整回来即可,然后补充热水和食物,必要的话还需要继续吸氧。


今年的气候本来就非常的不正常,结果阿朱夏天又蠢蠢欲动去刷了号称十非之首的韭菜岭,然后又果不出其所以然的差点又出事。对你没看错,还是夏天出的事儿。阿朱发现,如果爬山的想法不够纯粹,就会严重干扰正常理性的判断。应老肖所邀,赴一个约了很久的韭菜岭之约,结果再次无视了天气。出发前车窗外的暴雨看的阿朱忧心忡忡,但是又不忍开口搅散队友们的兴致。于是在韭菜岭遭遇了这么几件要命的事情。一是蚂蝗,虽然领队号称以前没有蚂蝗,但是不管以前有没有,这一点已经足够击穿老肖和其他队友的心理防线。而在行进途中,心态炸裂带来什么非理性的后果,大家都懂这有多致命。阿朱算是比较幸运的,在人均两条蚂蝗的任务中,阿朱只分配到了一条,而且只是在小腿肚子上叮了几秒钟。牛哥满鞋的蚂蝗,老肖的第二个肚脐眼,这些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的画面阿朱现在还记忆犹新。二是渡河,两天的行程,原本计划跨10次左右的溪河,直接变成了将近30次的渡河,最深的时候已经泡到了阿朱的大腿,当然这也有阿朱腿短的原因在内。好在水面够宽,不至于像鹿角坑那次那么湍急,大家安然渡过。第三个是最致命的,也就是雷击。如果说狗尾嶂那次雷击,阿朱还可以快速通过,或者小树替阿朱挡下了雷击。这一次韭菜岭的雷击真的就是生生扛了下来,避无可避。行进到营地后做饭煮茶,雨也停了下来,只是乌云没有散去。结果后半夜幺蛾子就出来了,阿朱回到帐篷后,天气再次骤变,暴雨+闪电猛烈袭来。换做平时可能阿朱还比较淡定,但是这一次情况又和之前略有不同。因为阿朱换了一个金字塔的轻量化帐篷,帐篷塔尖是一根金属支架将两根铝合金登山杖联通在一起当作金字塔的支撑。而且金字塔帐篷还比营地那些拱形帐篷高出将近20厘米,千家峒营地就是一个大草坡,最多只有一些半米不到的灌木丛。在那个特定环境下,阿朱的帐篷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标准引雷针。整个后半夜阿朱躺在帐篷里,心里一直做着剧烈的斗争:“要不要逃离这个帐篷,躲去朋友那边”。最后在半睡半醒间,放弃了离开帐篷的打算。但是当时的记忆至今仍然无比清晰。韭菜岭的海拔小两千米,云团随着风力忽远忽近,降雨也是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最关键的是雷声和闪电的骤光,由远而近的时候,手心紧张的直冒汗,下一秒是不是就要挨劈了。由近而远的时候,心想是不是不劈了是不是可以活下来了。结果不一会儿雷声再次靠近,在这来回反复折磨中,阿朱的心理也逐渐从变态走向了崩溃,最后索性放弃了所有的挣扎,放弃了所有的情绪,什么害怕、恐惧、不甘、兴奋都统统抛掷脑后,只剩下一个玄而又玄的境界。


(阿朱和友人的两顶帐篷,侥幸度过了后半夜的雷击和暴雨)

发表于 2022-11-2 15:09 显示全部帖子
当你处在生死之间,意识无比清醒而又无法回避的时候,人会进入到《西藏生死书》中描述的中阴身状态,细细拆开来又可以分为:自生的自然中阴、临终的痛苦中阴、法性的明光中阴和受生的业力中阴。上述字面晦涩难懂,但是这不妨碍阿朱有着自己的思考。如果我们对死亡预做准备,不论生死,我们将获得无边际的自由,而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也不意味着失败,而是生命中最尊贵和光荣的时刻。


当我们死亡的时候,万般带不去。尤其是我们如此钟爱、如此盲目依赖、如此努力想活下去的肉身。我们每一秒钟都被混乱席卷,沦为善变心的牺牲品。如果这是我们唯一熟悉的心识,那么在死亡的那一刻还要依靠它,就是一场荒谬的赌博。


(陪伴阿朱多年的《西藏生死书》的目录)

发表于 2022-11-2 15:09 显示全部帖子
上面两段不太像是正常人说出来的文字,是阿朱精神世界不正常折射的结果。且上述六个例子只是山野活动中经常遇到的境地之一,经历了如此之多的生死时刻。不由得阿朱不去抽象化这些珍贵难忘的记忆。


不管是险境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还是和驴友结下的生死友谊,又或者其他收获,都可以算作是人生的宝贵财富。但这些都解决不了那个终极的问题,你将如何面对死亡。阿朱其实一直有在想这个问题,但是答案一直被推翻,从来没有真正满意过。从一开始的恐惧死亡,回避风险。到后来的漠视生命,无视风险。再到现在的“宁愿在雪山下坐化,也不要在ICU插满管子”的超然态度。死亡的答案该如何誊写?


阿朱最近在看罗翔老师写的书,其中有一段写的非常切合今天的主题:


人生的经历,就是要接受自己的有限性,就是人承认自己是有限的,于是承认自己的逻辑是有限的,承认自己的理性是有限的,承认自己的阅读是有限的,承认自己整个人是在偏见之中,你的这一生就在走出偏见,那当你这么思考的时候,实际上你也在慢慢反思自己。当面对一些无法抗拒的力量,比如经历一些生死离别,或者人世间的苦楚。那个时候就会真的发现,人的力量是很有限的。而且人最大的痛苦在于无法跨越知道和做到的那个鸿沟。就是笛卡尔所说的我思故我在,但是我思故我在经常让我们沉浸于一种幻象之中。就是只要我思考到了,我就能做到。其实不是这样子的。


(罗老师的书,很多让阿朱醍醐灌顶的话)

发表于 2022-11-2 15:09 显示全部帖子
就比如阿朱今天聊了很多关于死亡的话题,但是真的但它来到阿朱跟前的时候,知道不一定能做到。


这是一个沉重又无法回避的话题,我们的一生,总要为某种超越人生的东西活着。这些东西也许是我们看不见的,但是看见的不用去相信,看不见的才需要相信。昨天已经成为过去,明天还没有到来,我们唯一能够拥有就是今天。


最好的礼物,就是今天。


(陪伴阿朱多年的BD头灯,穿越迷雾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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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2 15:09 显示全部帖子
你好,我是阿朱。愿日子绵长,你我岁月静好,相知相爱。

发表于 2022-11-2 16:54 显示全部帖子
6次太多了
发表于 2022-11-3 10:03 显示全部帖子
爬山就爬山,不要什么生啊,死啊,神叨叨的,又不是去上甘岭、松骨峰。本来挺好的经历,看得我没有惊心动魄的代入感,反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见过队友的腿骨渣子吗?你试过给人做心外按压无效人死在你面前吗?死亡从来没那么多花里胡哨,更没有深沉的酝酿,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没有,非要说有什么,那只有一种厌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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