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很温暖,搭起了帐篷我们就在营地周围转转,抬眼望去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雪山,前面一个深切谷能看到点点帐篷亮闪闪的花海子。往后看去二峰露出雪白的尖顶,心里在暗暗算计,如果我花六个小时登顶,平均每小时大约要爬200米左右的垂直距离。一般情况下这应该不是问题,然而在4000米以上甚至5000米以上,会是怎样?心里确实没数。 向导做好了晚餐,很丰盛!松茸炖鸡、腊肉炒莴笋、花菜炒肉、炒白菜。高原上能吃上这样的美餐我们很感激尽职的向导。随后又给我们煮了一锅红糖姜糖水,让我们喝下去祛除身上的寒气。向导还告诉我们,今年雪大登山的难度增加,要我们尽力但不要勉强。 太阳落山,天气很快暗了下来,身上也感到了一阵阵的发冷。为了明天早点起来,不到八点我们都进了帐篷脱衣睡觉。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高反,一晚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而且浑身发热,最后我不得不把我的羽绒睡袋拉开了拉链才感觉好些。![]() ![]() ![]() |
5月1日,凌晨2点过,手机闹铃响起,很不情愿的起来,炊事帐篷里早餐已经准备好,吃过稀饭咸菜,喝了一碗红糖姜片水。在灌了一壶热腾腾的葡萄糖水,带着装备跟着向导出发了,此时是早上三点半。 我和向导老田走在前面,后面的三位伙伴和押队的向导一起。夜空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除了头灯能照到的那一片地方。我紧紧跟着老田,逐渐的和后面的伙伴拉开了距离。大约半小时后听老田的对讲机里说,有一个伙伴感觉不好转回去了,隔了大老远还能看见后面同伴的灯光,慢慢的也就若隐若现了。 前面,4300米营地另一批驴友出发的一串串灯光成了我的目标,没有了看风景的可能,我只有尽力往前赶。老田走在我前面,不时的回头看看我,问我要不要休息。我气喘嘘嘘,脚下也是高一脚第一脚,但还是一步步向上走。 走到六点,我看看海拔表,已经是4600米了,这就是说,也原来预计的时间相差不是太多。听老田说好像我已经走完了乱石坡,虽然一路走来已经超越了七八个人,但我的同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浑身的力气已经耗尽,仿佛能听见心跳的声音。我问老田还有多远,老田说过了垂直坡就是平台,过了平台就到垭口,垭口再往上就不远了。天空已是灰蒙蒙的,反正也看不出什么垂直坡,就觉得脚下越来越艰难。走上二三十步我就要用双仗撑着身体大口大口地喘气。心想在上200米不就是4800米了吗,尽力爬上5000米,就算登不了顶我也创了自己的记录,也不遗憾了。 垂直坡我几乎没有视觉上的感受,只是知道脚步要抬得更高,气要喘得更粗,休息的时间更长。老田关切的问我:还行不行?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我看你嘴皮都乌了。我想想说:不要紧,我再坚持下,不行我会告诉你。这时我的手冻得握不紧登山杖了,悄悄看看手也发青。前面一个女士在雪地上拄着杖休息了好一会儿了,我走过的时候问她:还行吗?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脸色已经有点发青。这时我才想到老田看到的我也许就是这样吧:) 天空慢慢放亮,脚步越显沉重,但不管怎样我的高度在一点点上升。垂直坡上完了,通过平台后到了垭口,两三米外就是悬崖,小心翼翼的通过。看看卡西欧表上的海拔高度5070米,我对身边的另一个女士说:坚持下,快了,还有200米就登顶了! 这时我看到一个陡峭的坡就在眼前,上面铺着两根绳子。我问老田,上去后还有多远?老田说:上去就到顶了!真的啊?!原来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卡西欧给了我意外的惊喜!顿时精神振奋,喝下卢老六送我的一罐红牛,等着上山的几个内江队的队员撤下,我和老田很快就攀上了峰顶。看看时间这时是8点半。 站在峰顶没有那种登高望远的感觉,四周只有白茫茫一片。站在峰顶没有那种征服了雪山的快感,心里只想着完成了一个夙愿。站在峰顶没有从容不迫抽支烟歇歇的时间,老田说我们要赶紧下撤---峰顶太窄我们不下别人就没法上来。越是抓紧时间请老田给我拍了几张照片就开始下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