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格里拉一路向北,奔子栏、白马雪山、德钦县城、飞来寺,飞来寺必须停一下,好容易等到卡瓦格博露出真容,错过了可就难得再见了。回忆上次来雨崩转山,神山躲得严严实实,把脸上的帘子垂着,完全不顾及我们这群大老远来朝觐的人们的心念,这回可算是对我们网开一面了,只把大家激动得要蹦起来。 香格里拉“桑珠别院”里正在绘制唐卡的画师 队伍在香格里拉汇合的客栈,感觉很不错 我也露个脸吧 清晨走在214国道 明永冰川衬托的卡瓦格博,可惜还是没看个明白 过了明永冰川,车子开始下坡,进入澜沧江干热河谷,前面行程里的动人美景不复再有,眼前看到的,就像一个长满赖子的脑袋一样的山体,灰不灰黄不黄的土地上,稀稀拉拉偶尔长出几簌灌木。路边山体的切面明显可以看到那一颗颗拳头大的石头,与其周围似乎一点粘性也没有泥土互相牵扯着,包裹着,等待着一阵风或者一阵雨,它们扑将下来,将道路封堵。好在我们一路顺畅,过了佛山,没多远便进入芒康,这里是西藏。 到西藏了,队员们甚是欣喜,好几个不曾入藏,今日闯入了人生的新境地,不拍照留念哪里对得住这片土地。西藏,我终于来了!我真的到西藏啦! 坚韧不拔的梅儿 第一次走上四千米的酒悦 十几分钟的路程,车至盐井,路口左转进入驶向加达村的岔路。在看澜沧江边,一排一排的如土家吊脚楼般的建筑比比皆是,却又不是吊脚楼那样充满人气,“那是废弃的盐田”,司机师傅解除了大家的疑惑,并答应带我们去对岸的盐田去看看,反正时间还有的是,从盐井这边上山顶就是今日的终点,也是这次徒步的起点,拉岗村。 澜沧江右岸废弃的盐田 过了澜沧江上的大桥,就到了加达村。这里也算干热河谷里难得的一块绿地,于是就形成了一个小村落,村子里几乎没有物产,只出产盐,两边很规矩地摆满了盐田,盐井这地名大概出自于此。这里的盐有三种,盐田产出的最表面一层白花花的是白盐,这是销往各地供人类食用的;白盐下面略微偏红色的一层,是供村民们洗浴泡脚用的红盐;最下面的一层,颜色更暗,那是交给牲畜们食用的黑盐。走入小村子,遇见的男女老少,无不推销自家生产的白盐。商店里的柜台、小屋的窗台、各种车辆的货架,都是白盐售卖的展示平台,这里产出的是纯天然的食盐,无任何添加,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添加剂,那也只有村民们劳作时的汗水。 左岸正在使用的盐田 盐的生产过程是很科学的,深度接触盐田,这才感觉到劳动人民的智慧。那一大片吊脚楼上面是分割成几个平方米的小块盐田,每一小块盐田都是粗大的枕木加上各种树枝铺垫,再以当地的泥土调和好覆盖在表面,抹平,晒干。枕木下一根根两米多高的木桩将盐田沿着周边稳稳地支撑起来,木桩在下方围起一个水池,水池用以储存和沉淀从盐井里抽上来的饱含盐份的井水。再看江边几个长得像小矮烟囱似的玩意,那是二三十米深的盐井,几根管道从上面伸出来形成输送到每一块盐田的主管网,于是,盐业生产具备基本条件。 盐田的下面,诉说着岁月 盐田下方的蓄水池 盐井的水抽到蓄水池,再输送到盐田,经过三五天的阳光照耀,蒸发掉水分,盐田突然变白了,那白色的东西,是盐。这完整的生产过程似乎没有丝毫科技含量,古老而朴实,可是澜沧江边的盐井,江水从井边流淌,却从没听说江水会渗入井里;那一片一片盐田的搭建,其选址和建造工艺又无不显示出这里的人们对自然的理解和尊重,新的盐田反映着自然对人类的馈赠,而那些废弃的盐田却诉说着人定胜天的荒唐。 收获 看着这大片的盐田,我为当地的村民感到庆幸,这从古及今流传下来的制盐方式没有受到人为的破坏,各种专家的指导也还没有顾及到这里,多半因为这地方环境恶劣,不受人待见吧。真希望这里的人们生活越来越好,也希望这制盐的传统方式一直延续下去。 上山,去拉岗村! |
昨晚的风呼啸了半宿,几乎要把拉岗这一排如同部队营房一样的客栈屋顶给掀了,彩钢瓦哗啦哗啦的,带着城市里的娇气,在这房间里能睡着可真是不容易。早晨不到六点,天刚放亮,屋外的动静就逐渐大了起来。还好,队员们的睡眠没有受到恶劣环境的影响,到底都是些常在山里转悠的老油子,没有那么多挑挑拣拣,早早地就起床收拾好了重装包,等待马帮的到来。邓珠媳妇做的早餐很简单,稀饭和面饼,从盐井将必须的生活物资运到拉岗,汽车从山脚不停地走“之”字,五百米的垂直上升,实是不易。昨日上山坐着邓珠开的车,七弯八拐的,心被吓飞出去几趟,这样的路就别挑剔早餐的味道了。昨日邓珠下山,又给队伍带来了两位队友,一位名叫清风,神一级的存在,已独自在外游荡了二十多天,他念他翁出山后老公来接人,你怎能如此自在;另一位名叫军哥,一个在“磨坊”里混迹多年的老驴,高大魁梧,身背一个45斤的重装包,看那健硕的身形,心生敬佩! 简易的客栈 邓珠是山下加达村的人,跑上山顶做了拉岗村的上门女婿,小伙子能吃苦,难能可贵的是他会说汉语,村里与外界的交流,不懂汉语简直寸步难行,于是他念他翁户外线路有人要来,多半是与他联系。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对其他几位村民弟兄的影响,他带动了拉岗村的部分经济,周围的村民们对他尊重有加,只是遗憾我们这趟穿越,他因为还有其他队伍的接待任务而无法与我们同行,媳妇带着我们进山,顺便负责我们两天的餐饮。 清晨的拉岗村 清晨的阳光很柔软,照得山顶只有几户人家的拉岗村显得无比静谧,难得几片平地上种出的麦子绿绿的,柔柔的阳光精准地抹在麦苗上,把那点绿衬得勾人眼球,我像一个酒桌上喝了不少的主儿,盯着那一块看了半天,就要被这点绿色放倒了,我得快些离开。 我就这样慌张地离开了拉岗,走在队伍的最后。村子背后山谷里飘着一条白色的带子,从前方的山顶直到山下,那是冰山融水向下流动的印记,今天的行走是顺着这条小溪一直向上向前,终点一字泵营地,海拔四千三百米,爬升高度八百米,还算轻松的第一天徒步穿越开始了。 前期的机耕道 走上乱石路,不多远便进入了原始森林,粗壮挺拔大松树、随手可摘的松萝、时不时翻起白浪的溪流,在这景致里行走,轻松惬意。蓝天大哥是队伍里年纪最大的队员,此刻像个孩子,处处都是那么新鲜,拍照,无所谓艺术,我能来,就必须带点东西回去,如实记录行程,以后翻看会有多少乐趣,妙味!快点,老婆大人前方呼唤,你看他老胳膊老腿的,屁颠屁颠也蛮迅捷,到位了,拍。美丽的知姐这么摆那么拍,要求还不少,这是想把你老公累坏呀,那老大哥也是任劳任怨,咱真的是管不着,人家神仙眷侣夫妻恩爱,秀一秀应该的,羡慕去吧! 不知疲倦的老大哥 老大哥家的媳妇儿 咦,黄色的高山杜鹃,这是啥时候跑出来的?见过红的白的,头一回遇上这黄色的花儿,队友们比我还激动,想来大家都一样就这么点见识,只差要薅起一大捧抱着就走。晃过几颗杜鹃,前方还是,再往前,老天,我们无意中闯入了一片高山杜鹃的世界。这黄色的花还没看够,红的、白的、粉的,都来了。站在一个略微平坦的台阶,看周边山峰下,除了立壁千仞的岩壁上无法生长这高山杜鹃,其他的地方满满地全是盛开的杜鹃花。我很奇怪雪线周围的山体,到处都是流沙般的碎石,这杜鹃是如何在碎石里生根开花的,而且居然开出个漫山遍野。 高山杜鹃以其花朵大颜色鲜艳而深得人们的喜爱,在家乡的神农架区域,每年五一前后,总有许多队伍为了去看生长在海拔近三千米的高山杜鹃,不辞辛劳地在那山里爬高上低。走到这里,才发现家乡的杜鹃全然无法与眼前的世界摆上一个层面,那边的杜鹃如小家碧玉,扭捏、遮掩、躲藏,这边的杜鹃,是海!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绵延不绝。我受宠若惊,只因这些花儿。 头一天的行程不长,也方便大家适应一下四千多米的海拔。走过左边山坳飞出的一条娟秀的小瀑布,不多远便到达了营地。 多么美的营地呀!溪流从太阳落下的方向缓缓流出,在营地旁边蜿蜒扭动,各种颜色的花儿簇拥着我们即将在此停歇的草地,阳光正好,远远的山体阻拦着像被刀砍掉了下面的部分,而无法直接照射到营地,走进花丛里发发呆,或者水边小坐,用清冽的溪水浸泡双脚,何尝不超脱!到饭点再吃一顿不用自己动手的,邓珠媳妇做的饭菜,这可是四千三百米的野餐,没有酒都很醉人。 一夜无话,队员们对这里的高海拔没有不良反应,强大! |
清晨的太阳还没有照到营地,天光却撒在营地周围的花儿上,花儿们风情万种,楞楞地看着我们,此刻的花儿娇艳欲滴,真是看不够!怀着一腔眷念,拔营启程。 [attach]48630789[/attach] 今日将要翻越四千九百米的龚拉垭口,垭口的另一边不再属于拉岗村的地界,属于沙多村,我们的马帮到达营地后将只留下向导,然后原路返回,向导达瓦也只能以厨师的身份,和我们一起走完后面几天的行程,新的沙多村的马帮接管我们的辎重。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这有些荒唐又有点趣味的安排,像部队换防似的,好容易这两天跟马帮的朋友们混得略微熟悉了,突然又来了个新马帮,新来的人是否容易接触、他们的技术是否过硬、汉语交流是否方便?这些悬而未决,在无人的大山里总是让人心虚。大概藏族朋友们的地域观念比较重,任何商业行为在谁的地段里就必须由谁去操作,不然利益分配就容易引起争端,好在邓珠他们把条这线路整得成熟了,大家约定俗成,各做各的事,各挣各的钱,不吵不闹的,天下太平。 加米措,走出营地前方第一个大台阶上的高山湖泊,昨天向导达瓦跟我们说了几遍,加米措一定要去看看,并且一再提醒加米措的前方还有不少海子,但是坚决不能去,一是怕道路艰险容易出现意外,二是担心大家走进去了越看越想更往里去,最终导致迷路,或者整个行程无法把控。这本来也是达瓦随口一说,不曾想却将我的内心搅得七荤八素。这是他念他翁看海线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海子,崇山峻岭包围着一汪墨色的湖水,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阳光照射下,呈现出各种晶莹透明的色彩,变幻无穷,找个地方随意坐下慢慢欣赏,岂是一个爽字了得。我想继续往加米措水源的上游去看看,非常想!我隐约看到了那条一直通向深处的小路,我相信那里面还有其他的“措”,我也相信道路的深处一定会有更加诱惑我的风景,我甚至在盘算今后是否会再度行走在这里,放弃前路,只为加米措那里面的未知。唉,这些不该有的想法,只怪加米措让我欲罢不能。 道别加米措,开始陡升,枯燥的爬升道路,只听到队员们肆意的喘息声,好在沿路杜鹃相随,给人以足够的心里安慰,双腿卖不动了或者呼吸乱了,往花丛里一晃,看一看、嗅一嗅、拍一拍,满血复活。终于走到了平缓之地,肚子饿了却不敢坐下吃点,补充一下又担心即将翻越的垭口会太困难。果然行至垭口下,庆幸没有往肚子里填塞食物是多么明智,前方几百米的盘旋上升,道路上积雪遍布,有些地段还暗藏凶险。大家互相提醒着,小心谨慎地抵达龚拉垭口,满心激动去看看垭口背面,迎面肆虐的风几乎要把人吹回去,站稳了,看仔细,这垭口像一张纸,背面的路在奇陡的山坡上来回反复,还没有融化的雪顺着山势一条一条地铺满视野,上来不容易,这下去也不轻松! 垭口找个背风的地方,等待后面的伙伴们,乘机吃点喝点,也一并尝一尝西北风的滋味。看看来时的路,为山脚下小黑点一般的伙伴们加油鼓劲,天地皆在我心,一股莫名的豪气油然而生。 |
下坡路谁都愿意走,一路连跑带跳的,只把又在后面的人看得心惊,下到平缓处,回首才发现原来大家都是这么“冲”下来的。神魂未定,邓珠媳妇他们赶着马群从营地那边已经上来了,马帮淌雪走上垭口着实不容易,今晚还要赶回拉岗,好在轻装,祝愿他们一路顺利,这两天大家都很愉快,挥手再见时,尚有不舍。 多年以后,我看这图片会有一种什么样的感动? 重装行走的军哥 营地的新马帮也很好,很容易就与队伍融合了,达瓦厨师今日上岗,饭菜做得还不错,受到大家一致好评。据说明天的路途没有难度,这对没有上过四千九百米的队友们是一个难得的休息机会,今日的辛苦,只待时间来消融。 |
行走第三天,今日从切坛营地走到南加曲隆营地,海拔高度从四千三百五降到四千二百五,几乎是顺着溪流在平地上行走,而且道路清晰想走错都不太容易。大米勇神山,今天将出现在不远的画面,走了两天了,终于可以看到传说中的大米勇,于是行走便多了一份期待。 每天早晨出发,对我来说永远都是最美好的时刻。营地周围平整开阔,晨光里数不尽的高山杜鹃勾得人只想飞身赴火一般扑将上去,卧拥满怀,走在花丛里,我得不时提醒自己,速度稍微快一点,别拖在最后耽误了整个团队的行程。今天的路途没有太多起伏,大家步伐轻快,小溪、鲜花和前方的远雪山,拖着我的目光,拖着我的双腿,不觉就看不到走在前面的队友了,同志们能否慢一点,容我在这片和谐舒适的氛围里多沉醉一会吧! 旦马拉丁措是今日道路上一个狭长的小湖泊,湖边的水里有一大石,正是女子们站上去拍照的好地方。绿翡翠般的湖水里倒印着白色的雪峰,来路上溪边的杜鹃,衬映着威严静穆的山势,尽在水面。那拍照的女子水中伫立,左右顾盼,仪态万方。正开心时分,后方的马帮摇着铃铛行至,捣碎了女子的拍照兴趣。大家靠边避让,不曾想这马匹们居然也有与人类互相让行的天性,他们也主动与停留在路边的队友拉开间隔,走到了浅浅的湖水里,于是马踏湖面,激起阵阵水花,白色的鬃毛和身影在水花中轻晃,刹那间我呆住了,我的目光不知道是在马的鬃毛上、水面腾起的水花上还是不停起伏的马蹄上,那画面很近,却很朦胧,仔细去回忆一下每一个细节,谁知越是想越没有丝毫存留,唯有一匹匹马儿走过时后腿上深刻的肌肉线条。户外行走,到底为何?为每一个震惊自己的心念!为每一个稍纵即逝瞬间!看山水、看云雾、看花草、看人文,美,超出日常生活中的美,目光所及之处,突然震撼了自己,某一刻近乎灵魂出窍似的呆滞,渴望重生。一次次不辞劳苦地翻山越岭,不走寻常路,为的是去主动寻找自己想要的风景,而不是按景区的意愿将它的所谓风景植进脑子里,我需要思想的自由。 一片粗大树林过去,抵达三岔口,前方路边竟然出现了摩托车。从前期做的功课分析,三岔口的三股溪流呈“丫”字壮,一股是我们的来路,一股是我们将要行进的方向,他们汇在一起形成更强大的水流往山的外面冲过去。山外是哪里?轨迹上看多半是地泵。六七月份,是山里人挖虫草的时节,附近沙多村的山民们组织起来,挖山修路,方便自己到四千多米的地方挖虫草,也为进山徒步的人们开辟了一条撤退的路。身在山里,不知沙多村地处何方,我居然和队友一起谋划开车进入沙多村,然后顺着这尚未修好的路轻松进山玩几天再出去,回想起来,不禁笑话自己,这哪里是可以轻松进来的地方。 |
新修的道路很简陋,对徒步者来说已经是城里的高速路了。路两边的松树高大挺拔,转过弯,树中间突然出现两座绝美的山峰,云缠雾绕不见其终,似乎还有冰川的断裂部分隐隐地泛着淡蓝色的光。我想这应该是想象中的大米勇吧,尽管不是网络上那种敦实的样子,会不会是因为观望的角度不一致呢?不理会到底哪座山是大米勇,只看前面队友的背影在两座山峰面前弱小的形象,很难想象人类征服自然的想法是谁提出来的,我从不奢望去征服那一座山或者哪一条河,我只想在我接触自然的时候,它们能容纳我接受我,我成为了它们的一部分,互相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节奏,这才是极致的快乐时分。 [attach]48632456[/attach] [attach]48632478[/attach] 走过好像被山火侵略过,仅剩乌黑树干的火烧林,一群正在用最原始的工具修路的男女与我们迎面相撞。男丁们用锄头和铁锹将道路外的碎土碎石装进背篓,女人们背着背篓将土石运到道路上的坑凹处,打实打平,能让摩托车轻松通行,道路就算达标了。干活的人们看到我们路过,非常友好停下活计,礼让我们先行,有的还微笑着打招呼,摸出香烟递上一根,互相间心灵的距离又近了一步,聊一聊说一说,是劳作时的休息,也是彼此一种说不出的安慰。一张张黝黑的脸庞告诉我,这是一群勤劳的人,这是一群在艰苦环境中能挺得住的人,他们值得我尊重!尽管语言交流有些不顺畅,肢体和眼神的交流却能将想表达的传递个八九不离十。这群人来自沙多村,准备在周边的山里挖虫草,为了方便进出,先挤出时间来把道路修好。临别,女人们有几个围了上来与队友合影,眼神里似乎有些不舍,微笑中有些无奈,我只能从心底祝福大家,愿他们这一程进山收获满满。 [attach]48632479[/attach] [attach]48632480[/attach] 今天的营地不远了,穿过杜鹃林我看到了马帮弟兄们搭建的帐篷。营地在大米勇山脚下,传说中的大米勇,是卡瓦格博神山的女儿,在这女儿的旁边,有四个兄弟终日守护,我曾经认为的大米勇只是这四兄弟中的一个,真正的大米勇只给我们露出了个裙角,躲在云雾里横竖不显真容,这是为我下一次到来留个伏笔? [attach]48632486[/attach] [attach]48632487[/attach] [attach]48632488[/attach] [attach]48632459[/attach] [attach]48632460[/attach] [attach]48632462[/attach] [attach]48632464[/attach] 马帮传来消息,原计划的线路山顶上的积雪太深,马匹无法行走,明天我们将从另一个垭口翻越。帐篷边一群人围着一架无人机的操作屏幕,查看着明日垭口上的积雪情况,然后开始计划和争吵,马帮也无法判断无人机视角以外的线路,明日队伍必须收紧,不得有人掉队,忐忑!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垭口不在大米勇肩上,想近一点接触大米勇,完全不可能,心里怎么有了点悲凉?[attach]48632465[/attach] [attach]48632466[/attach] [attach]48632484[/attach] [attach]48632482[/attach] [attach]48632485[/attac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