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水底沉沙 于 2014-10-21 16:06 编辑 (二)七藏沟
第二天,薄雾依稀,空气中满是湿润的花草味道。伸了个心满意足的懒腰,烧水煮面。其他队员晒帐篷的,秀照片的,整理行囊的,各忙其事。合影道别之后,排成一列像挑夫似的背着沉重的行李出发。越来越感觉肩膀上压力巨大,毕竟近四十斤的重量,好久没重装行走了,依靠眼前一个个设定目标来达成。几百米歇口气,路程就是这么一口气一口气的喘出来的。到达3200米左右时,突然眼前一亮,五彩的树,青涩的山围绕着一汪时而碧绿时而蓝靛的湖水,这就是闻名的长海了。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天上人间?你让我用怎样的语言表达?她犹如上天遗落在山间的一块翡翠,水下钙化的树枝犹如琥珀,被湖水清澈的映照着,波光嶙峋,熠熠生辉。岸边许多枯死的树虬枝伸展,似乎是长海的忠实卫士。长久的呆坐凝望着她,守护着她,不忍离去。只希望把这人间美轮美奂的景色满满的盛进心里眼里。过河上山,终于到达平地,四面环绕高山的峡谷中众多彩色的帐篷和炊烟,这就是长海营地了。早来的马帮已经为客户搭建好了帐篷,正在生火做饭。队员陆陆续续赶到,选择一处平坦些的地界,各自扎帐,柴禾妞桑夏先找来了干柴点起篝火,众人围着匆忙准备各自的吃食。吃到一半,天空陆陆续续飘起了雪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忽然狂风呼号,暴雪倾泻,像逃难似的各自仓皇逃回自己的帐篷,连火堆旁的食物饭盒都顾不上捡。倚在睡袋里,倾听着雪像沙子一样滑落在帐篷上的沙沙声,风儿盘旋吹过的呼号。夜半冻醒了,我这充绒1500克零下20度的睡袋,在岗什卡雪山上海拔4900米的雪窝上都睡了两天,今夜怎的如此之冷?找出备用发热贴贴到后背上,穿上薄抓绒衣重新进被子,感受着身子下面草甸的阵阵潮气,混沌着盼望天明。终于天亮,钻出帐篷,眼前的景色让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如果说昨日的长海是秋色,今晨的它就是冬景。云雾笼罩着四面高山,只露出半山腰,原本红黄绿五彩的植物被白雪掩映,像是一幅大师级的水墨丹青。渐渐阳光显现,雾慢慢散了,雾里隐约的日照金山的奇景。呵气成霜,敲打着外帐的积雪,而后晒内外帐,一转头,三个女人身披睡袋一字排列,去原来是晒潮湿的睡袋,还以为是收容站的人员呢哈哈哈。同行的强驴星辰流鼻血,头晕,队医海螺和大家一致认为是高海拔喝多了白酒吃得太多重负(50多斤)导致的高反,最后他依依不舍的随马帮下撤。马帮的人轻装简从和我们一起出发,看着自己累的气喘吁吁,旁人骑马胜似闲庭散步,有时候扪心自问或者暗自怒骂:这不是有病吗?顺着马道沉重的行走,终于在天黑的时候到达阿翁沟营地。天,这人山人海的到处是帐篷,吵杂的声音,遍地垃圾,四处炊烟,到了难民营吗?本来想着国庆到山沟里找清净,不成想钻到人窝里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安顿营帐,打水做饭。酒足饭饱花了150大元买了一堆篝火,一帮人围坐着喝酒唱歌叙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