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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13 00:36 1 只看该作者 | 正序浏览
慕士塔格登山日记  (转载:安行者作)                                         7月11日    喀什   晴    最高温度35℃慕士塔格峰是我仰慕已久的冰山之父,此行也是我今年的主要计划,准备工作是从去年初就开始的,包括心理、体力、装备及假期的安排等。因为,有些方面不是我能左右的,是要靠自己去努力,终于,在各方面的大力支持下,我能在7月10日踏上了去喀什的火车。  在火车要开动的那一刻,眼泪已充满了墨镜后的双眼,我比画着流泪的姿势向车窗外的孤独、速跑、铜像、若雪挥手告别,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知道车外是35℃,也知道上车前他们分别与我拥抱时说的什么,也更加的知道他们从现在开始就要一直关注着我和石头的行程。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行程,早上起来身体感觉非常发胀,在活动腰腿时,不小心把腰扭了,一开始以为无事,谁知情况非常的糟,坐长了站起来都很难,走路痛的几乎不支,心情非常的坏,想到自己为了这次登山所努力的一切,都有可能这点小事而葬送,我是个细心的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是该死!   这时老陈发来消息,他已出发去大本营了,不能来接我们了。笑笑和孤独也发来消息,让我不要勉强自己,山在那里,何时都可以去登。我知道他们的好意,是关心我,但这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我忍痛在车上走动着,我一定要做最大的努力。车窗外的荒漠带走了我的思绪。   我和石头背着大包,提着大包,艰难地最后一个出了喀什火车站,站在车站外等着蹒跚来迟的杨春风。   几个和我们同样背着背包的人主动和我们打着招呼,谈话时知道他们是上海来的,只是在喀什市玩一玩,我还以为他们也是去登慕士塔格的呢。合影告别,我们的装备及穿着就是身份证,户外一家人嘛!
发表于 2007-3-13 01:38 22 只看该作者
好长啊!把我转的累的啊!!嗯!我们06年8月艾山队长带队,天气还行,没遇到安行者他们这么多麻烦,15名队员全部到了7000米以上,不过,老天爷爷还是没开全恩,只给A组登顶时的好天气了——登顶成功。其他俩组不客气哦!之后没一天好天气,直到我们离开大本营。天爷爷:你。。。 。。 队长们啊!队长们!真难啊,我看艾队长也够。。。知道最后一名登顶的队员安全回到C3,他才正常喝茶水哦!不过也是这名队员使我们的队伍有了五名登顶队员——好高兴哦!
发表于 2007-3-13 01:18 21 只看该作者
下到C2时已18:30,吃了点东西,喝了些水,还得继续下,我已经没多少力气了。有些地方坡大,我就往雪坡上一坐向下滑,但有较危险的地方还是不敢滑的。过雪裂缝的地方有一段还是上一陡坡,我竟然上了三次都滑下去了。杨春风和扎西两人在坡顶抽烟也竟然面无任何表情,我只当他俩也累的不会说话和动弹了,当我喘着粗气上来时,他俩好象都没有看我一眼,形如呆鸡。但我还是很感激他俩,因为他俩在无形中照顾我下到C1营地,这时已20:30。      到了C1就把踏雪板和高山靴去掉了,换上我的徒步鞋,真轻松啊!两脚生风,把自己留在C1的东西都装包背上,脚轻了,背包重了。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于22:00到达大本营。      大本营的队友是18:00才得到我和龙江的消息的,看到我们下来都出来迎接,而且拥抱庆祝,我当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两脚,否则,真有可能跌倒在地。       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完满了。当坐到马扎上时,队友给我一块西瓜时,我的心一直都有一股热热的东西在冲击着,不知道是因为成功?还是辛苦?还是平安回来?还是什么别的。    后记       现在闭上眼回想起登慕士塔格峰的一幕一幕,我认为:我并没有征服什么!也没有证明什么!只是多了一次体验!多了一次经历!一次登山的体验!一次登山的经历!一朵生活长河中的浪花!       本次由杨春风任队长的慕士塔格登山队,共计19名队员,2005年7月23日有2名登顶,2005年7月28日有8名登顶,2005年7月29日有6名登顶。
发表于 2007-3-13 01:16 20 只看该作者
扎西话很少,他问我需不需要帮助,我说不用,但是应该能看出来我已不知摔了多少跟斗了,他只是默默地跟在我的后面。我依然是一步一步地下,有时摔倒,再爬起,扎西并不来扶我,因为厚厚的雪,我刚好趁摔倒在地上歇两分钟。    15:30我到达C3营地,龙江已经在烧水。看到他我就放心了,我喝了他烧的水。16:00我们三人又开始向C2营地下撤。这时的风已不大,雪也停了,能见度也好起来了,好象是天亮了一般,龙江依然是走到前面去了,扎西忠实地跟在我的后面。我的腿机械地动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两只眼紧盯着两脚,跟头还是摔,还是依然照常歇两分钟。     在距C2营地还有垂直高度200米时,看见有个人在喊我,我真的没有听出或看出是杨春风,我也没有觉出他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但后来听别人说他已经急的开始骂人了。可能是因为我当时脑子缺氧,感觉都麻木了。
发表于 2007-3-13 01:14 19 只看该作者
扎西话很少,他问我需不需要帮助,我说不用,但是应该能看出来我已不知摔了多少跟斗了,他只是默默地跟在我的后面。我依然是一步一步地下,有时摔倒,再爬起,扎西并不来扶我,因为厚厚的雪,我刚好趁摔倒在地上歇两分钟。    15:30我到达C3营地,龙江已经在烧水。看到他我就放心了,我喝了他烧的水。16:00我们三人又开始向C2营地下撤。这时的风已不大,雪也停了,能见度也好起来了,好象是天亮了一般,龙江依然是走到前面去了,扎西忠实地跟在我的后面。我的腿机械地动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两只眼紧盯着两脚,跟头还是摔,还是依然照常歇两分钟。     在距C2营地还有垂直高度200米时,看见有个人在喊我,我真的没有听出或看出是杨春风,我也没有觉出他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但后来听别人说他已经急的开始骂人了。可能是因为我当时脑子缺氧,感觉都麻木了。       下到C2时已18:30,吃了点东西,喝了些水,还得继续下,我已经没多少力气了。有些地方坡大,我就往雪坡上一坐向下滑,但有较危险的地方还是不敢滑的。过雪裂缝的地方有一段还是上一陡坡,我竟然上了三次都滑下去了。杨春风和扎西两人在坡顶抽烟也竟然面无任何表情,我只当他俩也累的不会说话和动弹了,当我喘着粗气上来时,他俩好象都没有看我一眼,形如呆鸡。但我还是很感激他俩,因为他俩在无形中照顾我下到C1营地,这时已20:30。      到了C1就把踏雪板和高山靴去掉了,换上我的徒步鞋,真轻松啊!两脚生风,把自己留在C1的东西都装包背上,脚轻了,背包重了。
发表于 2007-3-13 01:13 18 只看该作者
照相也是很狼狈,因风很大,条旗很难展开,加之气温太低,手僵硬的很。我是准备了四面旗子,只有西盟的旗子在大本营就用一双筷子穿好了,所以可以展开,其他的旗子准备换筷子穿时,一不小心把旗子吹到悬崖下面去了,我还是不甘心费劲向悬崖下看了看,不见底,什么也看不清。     上到顶时,我是看了表的,是2005年7月23日13:00,说话间已到13:30,我想是因为气温低,风大,动作都很慢,只照了几张像,半个小时就过去了。我想起了杨队的话,登顶只成功了一半,关键是下撤,安全地下撤才是成功的另一半。     我俩只相互说了一句:“走吧?”“走吧。”就开始下撤了。和徒步一样,有些人上山不行,但下山比兔子都快,老龙就是如此。下山没走多久,老龙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了。我的膝盖有伤,下山较慢,大喊了几声老龙,好象也没听见他的回答,也一只没见他的人。     能见度依然很低,但我心里一直明白,只要寻着路旗,向下坡方向走,肯定没错,我心里祝愿着老龙也能如此想。脑子缺氧,下山时好象什么都不愿想,只是机械地下。当我隐约看见坡下有一人时,我知道走的路没错,但我也知道那不是老龙,因为衣服的颜色不对,原来那是扎西,他等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我,这时离C3营地只有垂直距离200米了。
发表于 2007-3-13 01:11 17 只看该作者
龙江以为我生气了,没有再说什么,在我后面紧跟而上,我指了一个方向,意思是分头找路旗,他也明白。我向前走了十几步后,尽力压低自己的头向四周多看了几遍,发现斜前方有一根路旗杆,旗面已被风吹跑,旗杆只有仔细看方能发现。      我高兴地大喊:“老龙,这边有路旗!”看见若隐若现的老龙向我走来,我突然发现,天空中透出一点亮光,我拿掉风雪镜,使劲向前方看去,若隐若现中出现了黑色石头的影子,我知道,如果不是幻觉就一定是快到顶了。     能证明不是幻觉的最好方法就是拉起老龙向那黑影狂奔,实在不能叫狂奔,因为我们已精疲力尽,加之穿着高山靴和踏雪板,最多可能就象平时走路那么快吧。    当被风吹露出的石头真正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知道慕峰的顶已经到了!但我想象中的一百种顶也不是这样的!与我想象中的“伟大的顶峰”相差太大,全然没有了激动,心里非常平静,平静的让我忘了摄像,那摄像机可是我一直从大本营背上顶峰的。
发表于 2007-3-13 01:10 16 只看该作者
雪依然在下,风依然大,能见度依然很低。老陈和张京川已下撤C3,我和龙江继续艰难的上行。我们俩都没有登过顶,谁也不认得登顶是什么样,能见度低又看不见,唯一的导向就是路旗,也没有任何参照物。我们寻着路旗而上,但路旗越来越难寻了。不知是路旗越来越难寻了?还是路旗被风雪掩埋了?在出发前,杨队给过我两个点的坐标,一个是C3营地的,一个是顶的,我想他已预计我会用到的,要不为什么不给别人?单独给我一个人?我拿出GPS,打点看了一下,海拔是7364米,经度不差几秒,纬度差近30秒。这时已明显感觉路比较平了,雪已变小,但风依然很大,脚上沉重的高山靴和踏雪板在快要耗尽体力的双脚上摇摆。我知道我们俩的样子象俩个醉酒的人,必须要靠两只手杖支撑。        当再一次拿出GPS打点时,新换的电池已没有电了。我另取出两个电池,放到手心中暖热,我看清海拔是7431米,纬度距顶还差22秒。就是这一次我准备将GPS放到贴身的衣兜内,却没有放进,顺衣服掉到雪地上,我却全然不知。跟了我几年的心爱的GPS就永远的留在了慕峰顶了。      这时,又看不见路旗了,我已感觉出龙江对寻不见路旗而烦心了,他喘着粗气大声对我喊:“老安,我看咱们也下撤吧?”,当时的感觉是脑缺氧,反映特慢,但心里明白。据杨春风说海拔7500米处智力相当10岁的儿童,我本来是想多说几句劝导的话,人家龙江好歹也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总,但那时多说话的力气都不想用,太累!我只说了两个字:“不行!”
发表于 2007-3-13 01:09 15 只看该作者
7月23日  阴风雪        夜里1:00就有人睡不着想起来出发了,说是头疼,我的头不疼,还特想睡。他们几次把我吵醒,5:00时我还眯了一觉,匆匆吃了半个油饼,一个咸鸭蛋,喝了几口热茶,被迫5:30就出发了。防晒霜,膏什么也没抹,脸晒伤,嘴唇裂开均是此所至。穿好装备,出帐才知风雪交加了一夜,也不知道底下了多厚的雪,风雪依然。没有一个人说这种天气不能冲顶,都义无返顾投入到风雪中,因为杨春风说过,慕峰是全天候登顶。        每个人都开着头灯,一个跟着一个,扎西在最先头,看不清楚山体和旁边的路是什么样子的,只知道一路上坡,也认不清转没转弯,转了多少弯,一步一步艰难跟紧前面的人就行。        就这样走了三个多小时,感觉天亮了,但风雪依然,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50米外的路旗要费劲注意方能看见。刚开始出发时,我和龙江在后面,说心里话是因为太困了,本来出发就比别人晚,只能跟在后面,天黑也不好超过前面的人。但走了三个多小时后,前面的人走的太慢了,天也亮了,再不走快我都快冻死了。        我和龙江俩人赶到前面去了,9:30左右的时候,邓辉发现自己的脚要冻伤,原因是袜子和靴子是湿的。我没有听清是什么原因,只听扎西说他要送邓辉返回C3营地,他还说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就要登顶了。这时我用GPS测了一下海拔,是7250米。龙江和我在坡上,老陈和张京川在30米以下的坡下。老陈和张京川都在喊我俩下去返回,当时也可能是海拔高,脑子缺氧,心里想怎么可能,就没有理睬他们,继续上升。后来下来才知道,他俩认为天气太恶劣,又无协作向导,路旗又不好找,发生迷路不堪设想,所以下撤是最明智的选择。        但强烈的登顶欲和对自己丰富经验的信任,当时,丝毫没有想到什么危险,什么迷路,什么没有向导,什么路旗不好找,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登顶!
发表于 2007-3-13 01:07 14 只看该作者
上午吃完饭出发在既,扬队无奈地决定六个人上,是协作扎西,我,龙江,老陈,张京川,邓辉。扬队留C2营地等B组上来,另接迎冲顶队员。其余人员下撤回大本营休息。        12:30 上C3的六人在扎西的带领下出发了,天上多云,很少有阳光照到他们,风大云低,是因为我们的海拔太高,有时在云中,有时在云下。C2到C3这段路,基本上是直坡,几乎没有什么转弯的地方,坡度在40度左右。垂直高度上升600米,C3海拔是6950米。        因C3营地还没有建,我们六人必须把自己的睡袋,防潮垫,衣服,吃的,气罐,套锅背好,扎西另外还背了两顶帐篷。高海拔上升,加上负重,特别是穿上高山靴及踏雪板,是很艰难的。       下午17:00我们到达C3,开始建营。因为没有平地,只是找一个相对坡度小点的雪坡,先将雪坡用雪铲,铲出两块帐篷大小的地方,一定要铲平,扎上帐,将风绳相互拉紧,并打上防风雪钉,剩下的事就是每个人进帐篷了。扎西在离帐篷十米外挖了个厕所,也就是在斜坡上挖一条平路,在路的尽头挖一个能蹲下一个的雪坑。等我去用时,肯定有三人以上已经用过了。 在高海拔铲雪扎帐也不象我们平时扎帐那么容易,风大气喘实为难事。为什么要高山协作就是这个道理,但你又不能看着扎西一个人干是不?先到的怎么也得帮个手。进了帐,不是去方便就都不出帐了,扎西用帐篷袋给每个帐篷门口铲好了雪,用来化雪做饭。做饭聊天时,得知扎西有一个姐姐,四个哥哥,他是最小的,明年毕业,西藏登山学校,24岁。因明早4:00起床,6:00出发,所以大伙都早早吃过饭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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