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千江月-yy 于 2015-12-4 16:55 编辑 翻越垭口的时候,远处的雪山清晰可见,只不知是三座神山中的哪一座。彝族师傅很开朗,聊些当地的风土人情,又有美景相伴,算算时间中午时分就能赶到嘟噜村,只觉旅途苦短,心情舒畅,不亦快哉。 谁料快到水洛乡的时候,我们和师傅都接到了消息,前方的车辆被拦在水洛乡一处检查站。不好的消息渐次传来,拦车的并不是检查站的,而是同做木里嘟噜运输的车辆,只不过拦车的是有营业执照的,被拦的是黑车,而我们这批人大部分坐的都是黑车。拦车的已经报警,警察无人理会,但被拦的车却不被放行。这边假面和当初联系的李师傅联系,只说让等。本想等也要大部队在一处等,谁料一直淡定自若的彝族师傅把车开到离检查站还有一段距离的小木屋处却再也不肯往前走了,这时我们才得知另外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这个开车技术还算熟练的彝族师傅竟然是无证驾驶!想想今天走过的路,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我们这群人心该有多大,胆是有多肥啊。在这个破小木屋处等了一个多小时,解决的方案仍旧没有拿出,但往下看原来堵车的地方已经没车了,我们这个胆小的彝族师傅却仍旧跑得不知所踪。 我们在这个地方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 |
好容易找着他竟然要让我们走下去,这弯弯绕绕的山路,凭我们的体力走到检查站只怕得一个小时都不够,更何况人包分开,任谁也不会放心。最后假面作主,把我们再往下送一点,在一个拐弯,有荫凉的地方人包都下车,反正到检查站那儿也是等,在这儿也是等,那就在这儿等吧,有山有树有石头,最起码人少。 祸不单行,那边等得无望,眼看着太阳已过午,仍旧一点消息也没有,水洛距嘟噜村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底是走还是等车,一直没有定论,原来热情的李师傅也不再接电话,竟是把我们甩开不管的节奏啊。这边豆豆又有点发烧感冒,高原上感冒一直是让人畏之如虎的事情。赶紧吃药,又把防潮垫拿出来,躺在太阳下晒着,然后继续焦急地等待消息。等待的过程是让人如此焦虑。最终决定让下面上来一辆车把我们接下去和大部队汇合,再送豆豆张浩去医院,视情况后退还是前行。 终于在这个大S弯的小树荫处等待了两个多小时以后,来了一辆车把我们的人和包都接了下去。这两个多小时的无所事事,我们目睹了数次S弯处的惊险错车,豆豆让人揪心的感冒和假面高超的哄人吃药技术,路边的牧羊人和他黑色的小羊给可爱的静静平添了许多乐趣,一个个尘土满面,却焦急而不乏快乐的等待。 在检查站的汇合并不比小树荫下强多少,人多的让你无立锥之地。唯一的好处就是有开水,太阳晒了一个中午,可怜的一点存水早消耗殆尽,热又不敢脱外套,一个中午下来嗓子开始隐隐作痛。喝水,使劲喝水,在喝了整整两壶水后终于商量好怎么办了。木里那边的车费少给200,这边杜基联系的车过来接我们,300元每辆车。又是一阵熬人的等待,原来几十上百号的人群渐渐减少,大都被接走了。大约两三点的时候从下面上来一辆面包车,这还能算是车吗?车体旧的还不如那辆北京吉普,后备厢处的车盖竟然用胶带纸粘了一层,更奇葩的是车上放了一个汽筒,在我们把包都装上以后,车主拿出气筒,手动给已经半瘪的轮胎打气,惊得我们目瞪口呆!没办法,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待下去更不知会有何待遇,硬着头皮坐上车,出发吧。 这一路上的路况描述得够多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水洛乡到嘟噜村的路,只能说没有最坏只有更坏,狭窄的石子路仅能通行一辆车,师傅时不时地通过倒车镜瞄一下下面,是看车轮还有气吗?时见塌方的路段鼓起一堆石子,让人生怕一不小心车子就失去了平衡。到一个近乎90度的下坡路段,面包师傅的手机竟然响起来了,久未说话的默存接了一句:“下去再接?”师傅已淡定地把手机举到了耳边:“喂。。。”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形容为刀尖上的行走并不过分吧?当终于到达杜基家门口的时候,揪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打开车门刚跳下车,已经停下的面包车竟然又往前滑去,吓得我赶紧踢了一块石头到车轮下,等车停下才惊觉包夹在车门里,不过也幸亏如此,滑动的车门才没夹住鱼的手,车那边的默存更为惊险,在车向前滑的刹那跳开。唉,即使这样的车也只有一辆,还要回去接剩下的伙伴。只能祝福藏族同胞都是高手,象我们一样有惊无险,安全到达吧。 我们到的太晚,杜家的二层楼上、屋顶都已住满,就把我们安排到了旁边的晒场上。什么牛虱不牛虱的都不重要了,有地方扎帐就不错了。杜基的两个孩子非常热情勤快,一趟趟地帮我们把大包背到平台上,那个是连大人都觉得吃力的。强忍不适把先到的东西整理好,能搭的帐篷搭起来。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天快黑的时候,同伴们终于到达。 晚餐米饭管饱,土豆炒菜,羊肉汤。嗓子依旧有些痛,已搞不清是心理因素还是真的感冒,吃了一粒感冒药,早早地睡下。 |
这对于坐了一路破车的我们来说,简直是惊喜若狂啊。司机是一个年轻的藏族帅哥,车技娴熟。虽然路是一样的险,却安心了许多。一路上看到前行的马帮是络绎不绝,还看到了那个我们一直研究的贴子里的主角---降初,去年的贴子还说正在上六年级,今年据说已经退学,正式出山带马帮了。嘟噜村的人很淡定,马也很淡定,每当汽车路过,人家就面不改色地站在悬崖边上让路,看得我们这些路人是胆战心惊。确切地说,嘟噜村的全称是“木里县水洛乡东拉村嘟噜组”,这里一个村太大了,组与组之间都要走一个多小时。今年徒步的人太多,仅嘟噜组的人和马是不够的,基本上附近的村组全都参与了,比如我们的一个马夫就不是嘟噜组的。 拉风的森林消防车把我们放到白水河就调头而去,剩下的路就要靠我们还有马帮自己走了。一入神山深似海,要出去,只能靠自己的双脚了,而我,宁愿忍受五天徒步的辛苦,也不要再走从木里到白水河所经过的路。 白水河的水很美,翡翠般的颜色让人沉醉,河水穿涧而来,奔流而去,滋润着她身边的苍生万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