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到达了第三段canaleta,起点是一个大斜谷,从这里开始,就是赴峰顶的最终之路,向导给了我们一个长时段来休息调整自己。这个地方我很熟悉,它是三年前我开始出现高山症的地方,从今天出发开始,我一直保持了良好的状态,没有头痛,也没有睡意。但天命使然,我在这个斜谷开始犯困,边上的Victor和Jams似乎都缓过些劲来了,而我却睡意渐浓,远处的Martin发现我有些不对劲,大声呼唤,让我喝水保持状态,我口中无事,也把两升水喝得一滴不舍,但眼皮依旧打颤,无法驱赶睡意。正在我摇摇欲坠之时,突然一股强大无比的恶臭扑鼻而来,定睛一看,一个银色卷发的高山向导刚刚坐了我边上,登山过程中各自气味必然剧烈,我早已适应并坦然处之。但他这股味道独树一帜,源远流长,惊世骇俗,无比强烈。我深深吸气,让它刺激自己的神经体系,把魂魄从混沌世界拉了回来。我热情地与这名向导寒暄,他也莫名其妙地受宠若惊并兴奋起来,与我这个未曾谋面的粉丝推心置腹,而我则恨不得与其来个贴面礼,彻底融入世间十八层地狱。 银发夜叉 ![]() |
无论如何,我恢复了正常心智,休息了半小时后,我们继续前行,最后这段路雪层极厚,由于我们是最前面的队伍,所有的路要靠自己踩出来。Harvey不断在探路,他开始几步一喘,行走艰难。我紧随与他,大口呼吸,踏雪前行。victor和Jams与我们拉开了距离,他们的身躯几乎已经挂在登山杖上,沿着Harvey和我踩的脚印缓慢行走。一名与Martin相熟的门多萨女子开始和我们一起行进,她应该常在山中活动,熟悉山路,举重若轻,谈笑风生。这段路尽管海拔上升不高,但迂回曲折,雪路茫茫,耗时很长。队伍频繁休息,我为了驱赶睡意,在刚才的大斜坡把水喝完了,后面数个休息点没有水补充,喉咙如同火烧。边上的门多萨女子发现我没有水,遂将自己的瓶中水与我分享,这个塑料瓶子外形简陋,水质浑浊,但与我则如同观音手中的甘露,清凉无比,沁人心脾,救人于危难。一口甘露入喉,顿时满血回归。 顶峰在向我召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