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程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就宿在俗称“美人谷”的藏寨之中。传说中,这里居住的藏人是王室的后裔,女孩都长得非常美丽,而男性却差强人意。而今,无论是漂亮的女孩或不漂亮的女孩,大多跟其他地方一样,去了外地打工。留下来的是否依然漂亮,就取决于个人的欣赏眼光了。这个晚上,领队小獐妹叫来了当地几个藏妹子,围着篝火大家跳起了锅庄。在青稞酒的刺激下,性格开朗的团友唱起了歌跳起了舞搞起了恶作剧,小小的客栈里一片欢腾。与我们同乐的还有另外一只队伍,领队是个男士,当他们的队伍里有人完成了一首歌或一曲舞蹈,整只队伍便“呀啦嗦,呀啦嗦”整齐地喊起口号。我一向不太喜欢这种像传销一般的打鸡血喊口号这种模式,就一直躲在角落里,拒绝融进这样的氛围里。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毛病,而不是因为别人有什么错,我只是不喜欢这种模式而已。 此刻我唯一感兴趣的是那只正在柴火上烤着的全羊,想象着等全羊烤熟了端上来的时候,我需要吃一大块。后来,因为烤全羊成为此刻我脑子里最重要的东西,以至于竟然拿错了别家的羊肉---那端上来的不是我们这只队伍的,而是属于“呀啦嗦”的。我吃了“呀啦嗦”家的一块羊肉,尽管很膻,没有放辣椒也没有放孜然,味道很不好吃,我还是感觉到非常不好意思,深感内疚。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小偷,竟然公开地偷了别人家的一块羊肉!很有些羞愧……入夜,我躺倒在一间9人房的一张床上。这里海拔已在2000米以下,所有人都没有高原反应,加上旅途劳顿,我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同房间睡在正中位置的温州摄影高手张生对我说,我晚上说了好多梦话,似乎都是关于工作上的…… |
后记 还是因为戒烟的缘故,这个系列的最后一篇写得最烂,却花去了最多的时间。尤其在写东西的时候,没有一支烟抽着是很痛苦的事情。到今天为止已经连续戒烟19天,却并没有减轻我的心瘾,每天还不得不忍受烟瘾的煎熬。二是我的左腿又出了问题,脚背莫名其妙地疼痛,膝关节还是没有好全,在徒步了几天之后,旧病复发,久痛不愈而不得不去医院做理疗,顺便又做了个小的门诊手术,其实也是早就应该做的。三是我用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录制了一门针对企业中高层管理人员的培训课程。这件事情答应客户差不多一年了,这回总算兑现。录制期间,又不得不忍受着脱肛的痛苦。如此,这段时间难以静下心来写完它。所以,当这最后一篇落笔之时,我的稻城亚丁之行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感觉上,并未觉得已经过了这么久。稻城的宁静,亚丁的壮美,理塘的蓝天白云,新都桥的田园风光,丹巴藏寨的玲珑秀美,以及一路上的美好景色,仿佛就是昨天见过的一般,还是那么清晰。对于稻城亚丁,我的内心充斥着一种矛盾。一方面,期望有更多的人可以亲眼见识她的美丽,另一方面,又期望还能像几十年前一样,没有人去打扰这片圣洁的土地,让她安静地继续呆在那里。《消失的地平线》中,那位活了两百多岁的活佛Perrault老人,与Conway进行了几次长长的对话。活佛希望他看上的这位英国外交官Conway能留在香格里拉,以便在他死后继承他的衣钵,作为新的一代活佛,带领这里的人们抵抗未来必然出现的战争、洗劫与杀戮。更希望所有珍贵的东西,所有的书籍和艺术,一切和谐的、美好的事物能长久地保存,而不至于像英法联军在遥远的北京洗劫圆明园那样,对美好进行残酷的掠夺和焚毁。显然,Perrault老人真心不希望香格里拉被外界所打扰。他对Conway说:“我们可以不指望上苍垂怜,但我们隐隐约约希望它被外面的世界忘却。我们在这里读书、听音乐、冥想,去保存一个没落时代的脆弱光华,并寻求人在激情耗尽时所需要的那份智慧。有一份遗产需要我们去珍藏并让它永世流传,我们应该去尽力争取快乐和幸福,直到那一刻到来。”那一刻,究竟是哪一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