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喜欢山的人,喜欢山的挺拔和雄伟。喜欢登山带给我的劳累以及劳累过后的成就感,喜欢在山顶上敞开胸怀化解人生当中的种种不如意。。。那些年在单位上班,借着出差走过了泰山、华山、黄山、峨嵋、崂山。。。而且从来都是步行上山没坐过索道,这几年出来驴行,走过了很多不知名的山,但心里总觉得缺少一点东西,其实就是缺少一座我能走进去、爬上去、接近她、融入它的雪山。雪山的雄伟、神秘、圣洁一直是我的向往。 月28日晚第一次住进青年旅社,房间里10个人除了两个是我的同伴,其他都是徒步和骑行的小伙子,有进藏的,有出藏的,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一年。好生羡慕!年轻真好! |
5月1日,凌晨2点过,手机闹铃响起,很不情愿的起来,炊事帐篷里早餐已经准备好,吃过稀饭咸菜,喝了一碗红糖姜片水。在灌了一壶热腾腾的葡萄糖水,带着装备跟着向导出发了,此时是早上三点半。 我和向导老田走在前面,后面的三位伙伴和押队的向导一起。夜空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除了头灯能照到的那一片地方。我紧紧跟着老田,逐渐的和后面的伙伴拉开了距离。大约半小时后听老田的对讲机里说,有一个伙伴感觉不好转回去了,隔了大老远还能看见后面同伴的灯光,慢慢的也就若隐若现了。 前面,4300米营地另一批驴友出发的一串串灯光成了我的目标,没有了看风景的可能,我只有尽力往前赶。老田走在我前面,不时的回头看看我,问我要不要休息。我气喘嘘嘘,脚下也是高一脚第一脚,但还是一步步向上走。 走到六点,我看看海拔表,已经是4600米了,这就是说,也原来预计的时间相差不是太多。听老田说好像我已经走完了乱石坡,虽然一路走来已经超越了七八个人,但我的同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浑身的力气已经耗尽,仿佛能听见心跳的声音。我问老田还有多远,老田说过了垂直坡就是平台,过了平台就到垭口,垭口再往上就不远了。天空已是灰蒙蒙的,反正也看不出什么垂直坡,就觉得脚下越来越艰难。走上二三十步我就要用双仗撑着身体大口大口地喘气。心想在上200米不就是4800米了吗,尽力爬上5000米,就算登不了顶我也创了自己的记录,也不遗憾了。 垂直坡我几乎没有视觉上的感受,只是知道脚步要抬得更高,气要喘得更粗,休息的时间更长。老田关切的问我:还行不行?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我看你嘴皮都乌了。我想想说:不要紧,我再坚持下,不行我会告诉你。这时我的手冻得握不紧登山杖了,悄悄看看手也发青。前面一个女士在雪地上拄着杖休息了好一会儿了,我走过的时候问她:还行吗?她摇摇头,又点点头。脸色已经有点发青。这时我才想到老田看到的我也许就是这样吧:) 天空慢慢放亮,脚步越显沉重,但不管怎样我的高度在一点点上升。垂直坡上完了,通过平台后到了垭口,两三米外就是悬崖,小心翼翼的通过。看看卡西欧表上的海拔高度5070米,我对身边的另一个女士说:坚持下,快了,还有200米就登顶了! 这时我看到一个陡峭的坡就在眼前,上面铺着两根绳子。我问老田,上去后还有多远?老田说:上去就到顶了!真的啊?!原来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卡西欧给了我意外的惊喜!顿时精神振奋,喝下卢老六送我的一罐红牛,等着上山的几个内江队的队员撤下,我和老田很快就攀上了峰顶。看看时间这时是8点半。 站在峰顶没有那种登高望远的感觉,四周只有白茫茫一片。站在峰顶没有那种征服了雪山的快感,心里只想着完成了一个夙愿。站在峰顶没有从容不迫抽支烟歇歇的时间,老田说我们要赶紧下撤---峰顶太窄我们不下别人就没法上来。越是抓紧时间请老田给我拍了几张照片就开始下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