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或在现在、或在将来,可是能够实现者却寥寥无几,直到某一天卧在病榻上才开始抱怨和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一直坚持梦想。 无情的岁月像一把杀猪刀每时每刻都在屠宰着我们,我们无力抵抗,最终在遗憾中老去,抱憾终身。 忆年少时,我充满着对未知的好奇和对远方的憧憬,最向往的地方除了草原便是沙漠。那是一个深藏在心底的关于流浪的梦,是关于自由关于旅行关于沙漠的无限幻想。 如今想想此梦的源起更多是因我出生地在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父亲当兵在那里,从小受父亲戎马边疆的影响,加之常有蒙古族牧民带我去草原和沙漠玩耍的缘故。这就是最初对草原和沙漠懵懂的记忆。 |
4月23日,我和小樊终于从西安踏上了前往沙漠的铁骑,来到乌金的海洋—乌海”,我们要从这里前往地处自治区西部巴彦淖尔盟和阿拉善盟境内的乌兰布和沙漠。乌兰布和沙漠北至狼山,东北与河套平原相邻。东近黄河,南至贺兰山北麓,西至吉兰泰盐池。南北最长170公里,东西最宽110公里,总面积约1.4万平方公里,海拔1028-1054米之间,地势由南偏西倾斜。属中温带干旱气候,干旱少雨,昼夜温差大,季风强劲。 在蒙语中,“乌兰布和”为红色的公牛,用以表示沙漠的破坏力特别强大。随后,进入沙漠的第二天我们就领略到了红色公牛的威力。 |
4月24日晚,我们齐聚乌海狼歌家开行前会,听取前辈们的建议,大家确定好每天的露营点和GPS点位,同时检查好行前装备,由荆哥再次参照谷歌地图确定好给水点的位置。由于穿越沙漠对水的需求量非常大,就必须保证在固定的时间及时补充到水源。我们全程西东穿越共需三天半的时间,在沙漠中露营三晚,最后两天的穿越没有现成的补水点,就必须在沙漠中最后一个牧民人家把后两天的水补齐。考虑到负重,狼歌建议由荆哥最后一天上午10点骑摩托把水送到七棵树,我们只需背负两晚一日的水即可。 所有方案确定后,第二日早饭后,我和小樊来到沙漠最西段吉兰泰盐池,开始此次全程110公里的沙漠徒步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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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徒步进入如此大的沙漠,让我们兴奋不已。同时,天公作美,一路西风相送,我们抵达第一天的补水点用时四个小时,全长12公里。每人仅喝水300毫升。 在第一个补水点我们受到当地防沙志愿者的热烈接待,大家对我们的举动表示钦佩,同时对我们的装备产生浓厚兴趣,一位大姐拿起我的双杖走成一顺顺,引起大家一阵欢笑。喝上甘甜的泉水,吃上锁阳拌的麦饭,临走又揣上热腾腾的花卷,一群人的挽留和送行。这一切让我们久久难忘,我会记住你们这些朴实的大哥和大姐们。 告别志愿者,我们一路向北,背离现成的土路,一路向浩尼奇里格大沙丘挺进。行至黄昏,选好第一天的宿营地,安营扎寨。 撑好帐篷,支起炉灶,点上篝火,品一壶好茶,唱着悠扬的蒙古歌,这一刻,全世界都是我的,我的世界全在这里。[attach]20119805[/attach] |
第二天吃完早餐,7点拔营出发,一路东北方向前进。穿过茫茫的梭梭林海,踏过白色的盐碱地,进入传说中的大沙丘。沙丘普遍高度在10米到100米之间,坡度25到40,行走其上如同踩在海棉上,无从发力,只能借助登山杖,双臂使力往上爬。看着远处悠然自在的骆驼,真是羡慕嫉妒恨。 路上发现大批锁阳,不由得大赞自己人品好,我和小樊放下背包,一颗不留,全部收纳。听说这东西对男人很补,嘿嘿,你们知道的。 好日子不长,中午12点半,狂风骤起,远处刮起了沙尘暴。三个麻花(沙尘暴等级)如期而至,顷刻间天昏地暗。大风卷起沙尘疯狂地袭击着我们。耳朵里、鼻子里、眼睛里全是沙子,细沙抽打在脸上如同针扎、蚁咬,让人难受不已。沙漠中无处躲藏,只能硬着头皮硬上。沙尘暴并没有因为我们的人品和坚强做半点示弱,几次欲将我们从沙梁上席卷而下。最糟糕的是我们在沙尘暴中GPS方位出现错误,地图也被狂风吹得漫天飞舞。呵呵,沙尘暴你没想到吧,我们还有备用地图和军用指北针。我俩迅速用GPS确定自己所处坐标,并与下一个补水点坐标拉成直线,用指北针确定好前进方向。达成共识后,迅速启程,终于在下午三点半抵达牧民人家。此刻荆哥和董哥早已抵达,他们看沙尘暴来了,担心我们安全,所以带着物资赶过来。在痛饮三瓶西夏啤后,顿感全身疲劳尽无,不由得喊了声“真TMD爽”。 |
下午的行走几近崩溃,翻越无数个大沙梁,无数次的横切,无数次的绕行,全天计划的36公里只完成了27公里,GPS显示这两天半的累计拔高6500米。我靠,超过一座玉珠峰了。 脚交替疼痛,左脚脚踝浮肿,右脚脚弓筋也拉伤了。每走一步都痛在心里。更可怕的是今天我俩都出现严重脱水症状,不停喝水,只进不出。水是我们明天抵达最后一个补水点最大的问题,必须合理控制饮水。 晚上行走沙漠是很危险,也是很费体力的,由于视线不好,没办法横切,只能直上直下,对于第一次穿越沙漠的新手,我们只能选择放弃。选一背风的沙窝安营扎寨,计划出明天的水,其余水今晚消灭。明天距离最后一个补水点七棵树还有9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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