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青藏行(序-D1) 没有什么季节 在日里在夜里 时时开着小朵的 清香的蓓蕾 想你 好像也没有什么分别 在日里在夜里 在每一个 恍惚的刹那间 以这首小诗开始我的旅行游记,完全是因为一个小我近20岁的小妹。我从她的嘴里完整听来,也知道是席慕容的一首小诗,我还是强迫她送给我,不问出处。 喜欢是带有强迫性质的一件事。无论是对一个人还是一件事,总是要按照自己的意愿达成结果。这次旅行,几经波折,我便是按着喜欢带有强迫症的让自己完成了去年就定好的计划。 D1:再宿青海湖 和去年一样的时间和季节,差了十多公里,和去年甚至是一样的湖畔,我再度拥抱青海湖。远观的时候,我看到了至少五种颜色的斑斓,近处,却还是一样泛着灰蓝的平静湖面。无论是见到熟人还是陌生人,无论是下午还是黄昏清晨,青海湖总已惯用的平静来面对所有。一片苍茫,遥远的尽头,依稀有山头呈现黛色。 没有去年冷,也没有去年风大,我却比去年多了一点反应。去年没记得我在剧烈奔跑后会有反应,今年却在几次蹦高后有了一点头晕。想到只是3800的海拔已然这样,我带有余悸的放慢脚步和活动频率。 第一天,认识了所有人:沉稳淡定的领头驴飞鸿大哥和他的家属十三姨、队伍中唯一的单身帅哥济南汉子波波、漂亮豪爽的河南妹子彦彦、沉默总是莞尔一笑的武汉丫头慧慧、完全不像广东人的广州姑娘晓雪、队伍中此行唯一体会高反的孝感母女、还有超级温柔可爱的小桥妹妹、跟着我一路学来很得真传的账房妹子,当然,还有被账房称作巧姐姐的我的多年挚友,以及我这个一把年纪还以单纯自居的老太太。 第一天,除了湖畔轻柔的水声,无狗叫,无蚊咬,无打呼。六人间里,只闻熟睡的鼻息声。 |
一路向西—青藏行(D2—夜宿格尔木) D2:夜宿格尔木去了传说中的茶卡盐湖,舔了舔蘸在指尖上的咸涩的盐水,也碰见几个乌海的内蒙古老乡,乡音亲切,对身处之地很觉得恍然。
从黑马河到茶卡的一路,平缓的草甸以鲜嫩柔美的绿色一路相伴,天空的大块云朵急剧移动,投影在嫩绿的草坡便是一个墨绿的阴影,偶然点缀几个洁白的帐篷,犹如梦中一样熟悉亲近。 都兰之后,便是柴达木盆地一路相伴。香日德,诺木洪都是在我们被一眼望不到边的戈壁折磨的唇干嘴裂毫无办法时看到的一小片貌似繁盛的土地和分界线,他们都曾以里程碑的方式带给我们希望,因此我无论如何都要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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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西—青藏行(D3-夜住安多) 宿和住的本质区别是,前者有享受的成分,后者没有。 今天,我们的队伍第一次经历考验。 午饭的时候,阳阳高反,第一个晕倒。手忙脚乱中,有惊无险。为了接下来的行程少点刺激,大家还是备了三个充足气的氧气袋。 到达唐古拉山口,5231米的海拔,足以让很多正常人出现高反。我们大部分人没有反应,这很让我们兴奋,蹦高,咧嘴笑,跨大步,搂着海拔指示碑等等各种表情,我们都想用影像留作纪念。悲催的是,飞鸿大哥顾了兴奋,忘记将放在地上的腰包重新拾起。也就是转个身的距离,它的芳踪已再难觅。 “好心”的藏族同胞在领着东东走到遥远距离的他们的圣湖处,重复承认他们是“捡”而非“偷”这个重大事实之后,一番讨价还价,又几次确认做为一个中间人的重要作用,才领着东东从遥远的地平线回到山口。几经曲折和繁复的过程,包包在花费千元的代价后重回飞鸿大哥的怀抱。 再一次有惊无险。 幸运之神给了我们足够多的眷顾,一天经历两次重大事件都有惊无险,因此即使是在天黑后下山,我仍然心怀感恩。 极度疲乏的深夜,到达安多,每个人都因为高海拔和疲惫开始沉默,这样的夜晚,注定是个睡觉的夜晚。 匆匆别过,上床睡觉,却有几人,能不被这高原缺氧的空气折磨安然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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