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类似的气候 于 2008-11-14 11:19 编辑 ] 怎么查看 |
第一天(上) 我、仁兄、彼岸还有远方4个人,3男1女一个房间,房间内有3张床,两张小的,一张大的,第一天他们开玩笑说让我睡大床,吓得我赶紧霸占了一张小床。结果第二天起来一看,远方打了地铺。 只见他满眼怨愤地指责睡大床的彼岸:你晚上睡觉不老实! 在泸沽湖的最后一个晚上,睡得不错,第二天一早,彼岸说:靠!你怎么又睡到了地上!远方默默流泪,我偷笑着起床。 虽然说出发前有些疑惑和不满,但是上路之后就要保持我高涨的热情了! 8899拿出一张纸,我说这是什么。她说这个是《吃饭歌》,《团结就是力量》的调,歌词如下: 饭场就是战场 筷子就是钢枪 这稀饭是稀 这干饭是干 稀饭没有干饭香! 想吃肥肉 想吃瘦肉 想吃回锅肉 还有鸡蛋汤! 没事我就在车上练习着,嗯,感觉不错,又换了个《山歌好比春江水》的调调来唱,居然也能唱下去,太佩服我自己了。 车子停留在里格半岛,狂奔说这湖边有满山遍野的花海,叫咱在这拍照,果然啊,湖边开满了鲜花,随着盘山公路的延伸,满山满山的鲜花。当地人管这样的花叫瘦地花。 中午抵达永宁,在永宁采购。我买了一盒板蓝根,10根火腿肠,又买了一扎铅笔,孰料布买了2米。中午在藏民家吃了一餐,从温泉乡就开始徒步了。 向导五牛和我们介绍,温泉乡白天死气沉沉的,一到了晚上就暗潮汹涌,人很乱,犯罪迹象层出不穷。温泉,还是稻城的好。于是打定主义,到了稻城再泡温泉! 我们6个人,加上泸沽湖客栈的老板蒙克,向导五牛,还有两个马夫:老杨和小杨,10个人,开始进山。 我们一共雇佣了4匹马,两匹马驮着我们的装备,两匹马驮粮食。剩下两个背包,把背包里重的东西都搁马上,蒙克和远方负重而行。 第一天的行程是走1小时的土马路,然后爬升。 这天的路还是很好走的,而且才走了一小时多,蒙克就号召大家在路边休息,然后把鞋子脱掉,让脚好好休息。我暗笑,这才第一天啊,犯得着这样吗,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爬升的时候就开始喘了。在高原行走不同于平地,或许在平地你是个很强的人,很能负重,但是到了高原,一切都得听天意,不能逞强,否则一旦高反,后果很严重。几年前我就温习过天马的游记《小马快跑》了,当时的天马苦口婆心教育我们这些后辈说:千万别想着自己有多ZN,找马帮吧......(大家没事也可以搜索一下天马的游记嘛,个人认为十分完美搞笑) 走了半小时后,渐渐适应了这样的节奏,有时候队伍拖得长了,就喊一下,前后呼应。 4小时后,到达一个小垭口,马帮的老杨说,这里草好,让马在这里吃草,我们在这扎营。 往下看,不远处就有个村庄,那是今天的目的地:利加嘴村。我在想,为何不到村里借宿?当时的疑惑证明了,马帮没找对人,马夫为了要多拿两天的钱,故意带着我们绕开村庄,这是后话。 我带了单人帐,很快就扎好了,单人帐很小,放下我的背包后人都快进不去了。这时候远方在那边叫我: “丫头,快过来帮我看看这帐篷是不是这样搭的!” 不知道江苏人是不是都把未婚女青年都统称为丫头,不过这种称呼到是挺喜欢的,我心情愉快地跑过去,预备嘲笑他一番。那句在心里演练了很久的“丹枫,你也有今天!”就要出来。我满怀期待(不知道丹枫此刻在电脑前泡MM有没有忽然打了个冷战?)远方的帐篷不错,是LUXE的新款帐篷,这帐篷额也没见过的说,摸着摸着也搭了起来,打地钉的时候,我捡了块石头就敲,远方心疼地跑过来说,哎呀,哎呀,不是那样搭的,你还老驴呢!我一楞,咦?为什么剧情没按我预想的发展呢?这地钉是三角形的横切面,远方小心地找了块平整的石头,面朝帐篷里的打了进去,一边打还一边说:“你连打地钉都不会,还老驴呢!” 我讪讪地笑说,我们那很少打地钉,你先忙,我过去收拾一下哈!心想着,老驴怎么了,老驴又不是万能的!哼!哼哼!! 不一会,大家的帐篷都搭了起来,哟喝,大家的装备都还不错,仁兄的是牧高笛的高山帐,彼岸的是AME,狂奔和8899的是VAUDE的高山帐,远方的是LUXE的新款,我的是LUXE的老款单人帐,皱巴巴的,啧啧,这才叫老驴嘛! 吃饭的时候,我陶出《吃饭歌》,大伙热情高涨地唱起来 饭场就是战场 筷子就是钢枪 这稀饭是稀 这干饭是干 稀饭没有干饭香! 想吃肥肉 想吃瘦肉 想吃回锅肉 还有鸡蛋汤! 然后蹲成一圈,心情愉快地解决掉了我们的晚餐。现在回想起来,那是在山上多么幸福的第一顿晚餐,我们完全预料不到往后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而且我们的行程和攻略上所描述的完全不一样。 幸好,我没怎么做攻略。这次出来完全是听天由命。走到哪算哪,大不了晚几天回来。 狂奔取出一盏营地灯,也顺便亮出了自己的骚包装备,一款超轻的PETZL头灯,400多买的,这头灯我曾经在箩筐那见过,是一款可以防煤气的头灯,远方的是Black Diamond ,据说600多买的,嗯,相比之下,我的两个头灯都是100多的,性价比高捏!老驴买对的,新驴买贵的,嘿嘿! 饭后,我教大家玩水果游戏,这是在广西柳州户外盛行的一种游戏,大家应该都玩过,可是这些来自祖国各地的人们没玩过,特别是新疆的蒙克,一玩起来就全盘崩溃了,我们罚他说笑话。 一伙人闹哄着,说笑话一定要带“色彩”D,大家都是成年人,什么叫色彩不用我再解释了。到是由此得出了一个至理明言:每天一个荤段子,丰富您的户外人生! 于是,蒙克开始说了第一个故事: 有个人得病去了医院,医生让他去验大小便。那人去了很长时间才回来。 医生问他:大小便都验了吗? 那人说:医生,小便我验了,大便实在是验不下去啊! 蒙克的声音本身就极具戏剧化效果,他说“小便我验了”,大伙都还没什么反应,后一句大家都笑翻了,叫着幸好把饭都吃掉了,不然喷饭的现象恐怕会此起彼伏。 接着,仁兄也说了个笑话,这是他说的唯一的一个笑话。 一次穿越途中,一女队员说,小厕去。 过一会,一男队员说:哇!一道白光刺伤了我的双眼! 男队员到是笑了,我有点尴尬,说,我也要去小解一下。 一群人哄笑着起哄:一道白光刺伤了我们的双眼! 哎!女队员少就是这点不好,老有种被吃定的挫败感。幸好咱是老驴,老驴是啥知道不,就是脸皮一定要够厚。 五牛也给我们说了个笑话。 一长途汽车上,一女乘客要小便,对司机说,师傅,我想唱歌......... 司机说,想唱就唱呗! 女乘客说,这里人多,我不好意思唱...... 司机:那你等一下再唱! 女乘客:师傅,其实那个,我是想小便.. 司机:你小便叫唱歌,那我大便不要叫跳舞啦? 此后的穿越中,我们把小解称为“唱歌”,大解称呼为“跳舞”,两样一起做叫“载歌载舞”,做的事虽然是一样,但是因为说法的不同,反而没有那种恶心感和尴尬。 只是我每次报告前方队伍“我要唱歌”的时候,他们都会冒出一句“哇!一道白光刺伤了我的双眼!” [ 本帖最后由 类似的气候 于 2008-11-12 14:10 编辑 ] |
第一天(下) 水果游戏玩完,大伙也崩溃得差不多了,于是,有人提议玩杀人游戏,6个人中,我和狂奔、远方是老手,其余3个是新手,玩起来的时候,我为了带动气氛,说了很多的话,结果一下就被冤杀了,悲愤啊........新人玩杀人游戏的原则就是:谁说的话多,谁的嫌疑就越大!不过看大伙都玩得不亦乐呼,这口气我忍了,555,其实,我完全不喜欢玩杀人游戏,因为玩腻了,因为不想做杀手,因为说的话都陈词滥调了,所以说玩户外久了也无聊,玩什么游戏都不新鲜。就想当年玩BT的真心话大冒险我就玩死过好几个大男人捏! 7个人里,蒙克没带帐篷,说晚上为我们守夜,就不睡帐篷了,大家都说这样不行,得让他休息。蒙克说,我打呼噜,怕吵到你们休息,远方说,气候那有单人帐,你把单人帐让出来,到我那去。 我心想,为什么不能让蒙克和你混呢,或者彼岸和仁兄混,这样也能空一张帐篷出来了哈!然后想到仁兄习惯一个人睡,彼岸睡觉不老实,大家都老驴了,都喜欢自己睡自己帐篷,似乎,我要牺牲一个晚上。 当时我在想,这下完了,想我气候纵横户外那么多年,都准备退隐二线的人了,难道要晚节不保?我这么辛苦地带帐篷是为什么呀!混谁好呢,彼岸睡觉不老实,不混,仁兄在泸沽湖拉过我的手,还说了莫名其妙的话,我有点怕他,远方?嗯,看起来像丹枫,应该不是坏人吧......想我气候领队虽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老驴,说到男女混账是什么感觉,直接摇头比较快。 就以我那点点混账的经验来说,我是完全不适合男女混账的人,当年半夜三更小甘钻进我帐篷里混,害我一夜没睡好,这往事让我直接对男女混账失去幻想,从此都自己背帐篷出去,辛苦是辛苦点,晚上能睡好,旁边睡个MM到无所谓,要睡个GG甚至是不熟悉的GG,嗯,有点可怕的说。 旁边的8899鼓励我说,在户外,男女混账不值一提。 但是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的,作为一个户外经验丰富的女队员,我也有过混账被男队员骚扰(前面提到小甘,这里需要陈清一下,不是小甘)的经历,从此对混账都有点阴影,以后都是自己背帐篷出去,不让那些有机可乘的户外不良人士占便宜。出来玩户外是要有自己的原则的。这是题外话。 把睡袋扔进远方的帐篷,心里有点紧张,心想,就帐篷这点点空间,比我的床还小,一男一女还共处一室,那纯粹就是让人不得安心嘛!再说了,我可是个生理正常的女人,能一点感应力都没有吗? 为了消除紧张,我故意问:远方啊,你睡觉老实不老实的哈? 远方:我睡觉老实得很,我到是怀疑你! 我钻进睡袋后拉好拉链,远方问我,可以进来了吗? 我说可以了。 现在,远方就躺在我身边,我紧张得眼皮都在打架,忍受了一会,我终于老实地对他说:我很紧张。 远方:我比你还紧张,你不是老驴吗,应该很习惯男女混账啊。 我:我.......很少......都是自己带帐篷......(有点结巴) 远方: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说完,背对着我。 过了一会........ 我:远方...... 远方:嗯? 我:我还是睡不着...... 远方: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好。 记得那天晚上远方给我讲了卡瓦格博的故事,卡瓦格博是梅里雪山的主峰,他说了很多梅里的故事,说着说着,我就不那么紧张了,眼皮渐渐地合上。 帐篷外的五牛和蒙克也在聊天,火的声音在夜里孜孜地响着。 我的睡袋是零下20度的,睡着睡着就有点热,刚一伸手出来又有点冷,我们的营地有点倾斜,我这头是高一点的,生怕我睡到半夜就滑到远方那边去了,害得我心惊胆战,这一夜小解的次数也多,我一紧张就这样。 钻出帐篷的时候惊喜地叫了声,好漂亮的星空啊!漫天的繁星都出来了,可惜见识浅薄的我只认识猎户座,还顺便开了小差。 记得有人和我说过,一次混帐中,女孩钻出帐篷说要出去一下,再进帐篷的时候他发现女孩擦了眼影和唇彩,当时我还暗暗嗤笑:至于这样嘛.........不过男女混帐,我到是收敛了很多个人习惯,如果我一个人睡,就会把我的帐篷布置成一个“命案现场”,这是当年辰午给我的评价,那帐篷抽象得你分不出哪是睡袋哪是衣物。现在被迫混帐,小心翼翼地。 最后记得我问了远方一个问题。 我说,如果明天我睡回自己的帐篷,会不会显得有点自私啊? 远方:嗯,好像是。 我心想,难不成我要睡你10天? 我那爱开小差的脑袋又开始转动,YY着10天后我对远方说:睡了你10天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这人只喜欢玩,不喜欢负责的,这点钱你拿去,我不是适合你的女人,你再找一个吧........ 远方疑惑地看着我:你这丫头偷笑啥呢? 我:没啥,没啥....... 一夜迷迷糊糊到天亮,我和远方都不是睡得很踏实。不知道大家如何。仁兄和彼岸各自为营(可以这样形容的吧?),应该睡得不错。蒙克钻出我的帐篷说,哎呀,这帐篷里都是女人味,我一夜都睡不好,哎! 一副很讨打的样子。 |
第二天(一) 回忆里,这天碰到的是:恐怖的蚂蝗区记忆 雪山和彩虹 被藏狗追 爬升,不停地爬升下降 徒步时间最长的一天 羊棚踩菜 通宵未眠........总之是整个行动里最“HI”的一天了,从来没那么HI过........ 山里风光好,早上一片云海笼罩着我们,周边还能看到“日照土山”,当然,只要你想象力足够,那高原的风光就算是随便拍,也能随便就把广西的给比下去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广西的风光秀色我早看腻了。 过了利加嘴村,我们就开始进入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这样的原始森林出现在日后每天的行程里,记忆里每天都不知道要爬升多少,下降多少。换算成我亲爱的元宝山的话基本我每天都要爬一个半的元宝山.........不过这里除了海拔高之外,路到是没有像元宝山那样直上直下的难走。嘿!怎么说我也是元宝山小公主啊。 爬升的时候,我和8899落后于队伍,五牛便停下来等我,狂奔在前面问我:还行吧? 我说没事,在我们那边我都是扫尾的,号称无敌扫尾小公主捏! 在高原爬升是件很难受的事情,一爬就开始喘,我控制住呼吸,放慢速度,这才开始不那么难受。每天初徒步的时候都是最难受的,身体和大山刚磨合,各方面都是适应,要过了那一小时才开始放松,如果那一小时熬不过去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一伙人嫌这样爬山无聊,狂奔开始给大家猜谜语,都是些荤面的谜语。 狂奔:给大家出个谜语啊,飞机上做AI,打一成语! 我:形容什么的? 狂奔:形容速度的 蒙克:突飞猛进! 狂奔:不对!你想想看,在飞机上做AI,那是什么? 蒙克:不知道! 狂奔:那继续走。到前面我告诉你! 我走着走着,忽然灵光一闪,我说:是不是一泄千里? 狂奔:答对了! 蒙克:大哥,为什么叫一泄千里? 狂奔:你想想看啊,在飞机上...... 又继续走啊走,狂奔继续给大家出荤段子谜语。 狂奔:说,女人的内裤,打一食品? 蒙克:大哥,给点提示。 狂奔:这东西是你最爱吃的。 蒙克:我才不喜欢吃女人的内裤。 我在后面喷水出来。 蒙克:大哥,我猜不出来。 狂奔:那就继续走! 过了一会,狂奔说:男人的内裤,也打一食品的品牌! 蒙克:大哥,你还是直接说了吧! 狂奔:这东西也是你爱吃的。 蒙克:哪能啊! 狂奔:就你昨天晚上还吃了这东西,你昨天晚上都吃了啥了? 蒙克:土鸡.. 狂奔:还有呢? 蒙克:板蓝根? 彼岸:板蓝------的根? 彼岸把那字尾音拖得长长的,狂奔大笑起来,狂奔的笑声豪迈而又具有感染力,我们都被这笑声感染到了。这个谜语我之前听过,就静静看他们在猜。 又过了一会,蒙克还是猜不出来,狂奔告诉他说:女人的内裤是“果冻”,男人的内裤是“雀巢”。 只见蒙克又在后面沉思起来了。 蒙克的生活也极具传奇色彩,蒙古族的蒙克从小在新疆和回人一起长大,不吃猪肉,轮廓一看就知道是蒙古人,眼睛细长,留着长卷发和落腮胡子,皮肤却是嫩嫩的白,一笑的时候,本身就很有喜剧效果,眼睛都是眯成一条缝的。蒙克和摩梭族的姑娘走婚,从此长住在泸沽湖。开了客栈,兼职做导游。蒙克的客栈热水器不错,洗起来很舒服,他的小酒吧就在湖边上,早上坐在窗口边吃烤土豆就能一览泸沽湖风光,使人都不愿意离开。 前面出现一户人家,彼岸过去的时候,那家人就拿根木杖和他说,你那么有钱的,我这根木头的,换你手上的,好不好呀? 据说当地的人有和别人交换物品的习惯。啊,他们也知道换客的说法啊,真先进!不过这也要你情我愿的嘛! 彼岸说,这个我还要用的,不能给你(就算走完全程后送人,那也不是送你啊) 那人不高兴地回去了。 不一会,只见一条黑藏狗忽然跑出来,冲着我们大声嚎叫。 我走在后面,开始倒是没怎么怕,我想我身上有很多翠花的味道,狗应该不会攻击我的吧?不过看到它那么凶,还是有点怕了,当年前锋还不是一样被猫给咬到了?要是在这深山里被咬了,那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蒙克挥舞着登山杖驱赶着藏狗,五牛也在大声呵斥着,叫我不要看那只狗,自己走自己的,走快点。 黑藏狗追我们追到半山上(真能跑啊),终于嚎叫声远了。 大伙疑惑着,刚那狗不是被栓住的吗,而且那家人也有院子的,怎么这狗自己就跑出来了,肯定有问题。这也提醒了我们,如果在少数民族地区需要借宿的话,不要随便亮出自己的贵重物品。因为在当地有“换客(也就是以物易物)”的说法,在他们当中是种习惯,但是这种习惯不一定适合我们。(如果我说得不对也不要砸我,云南和四川交界的地方,少数民族比较多,有时候也比较乱,我没有不尊重他们的说法,只是少部分人不招我喜欢罢) 经过了藏狗事件,大家心里的秤砣又多了一个。 下午一点多到达屋脚村,彼岸拿出铅笔,送给村上路过的小孩,并且嘱咐他们要好好学习,一群孩子围着彼岸走过来。在长途汽车上的时候偶尔看到有路过的小孩,他们都会朝着我们敬礼。 马帮在路边开始生火做午餐。本来这一路赶路,按照习惯我们都是吃路餐的,不过似乎马帮中午也要停留下来烧水的习惯。就顺便吃点热的。每天中午都花了不少时间在吃上,所以经常赶夜路,后来想起来,这真是恶性循环啊!呜呜,谁叫我是队伍里最小的,说的话都没人听。想我曾经是个多么一呼百应的人啊!这就叫:有得必有失,享受做了女领队的待遇,就不能同时享受做女队员的待遇。其实,做队员能享受的还真不少。我忍! 中午随便吃了点方便面,喝了点汤,狂奔开了好几罐牛肉和鱼罐头(真奢侈),就又开始赶路了。 在这里我们和马帮开始走两条路,马帮走土马路,五牛带我们走山路,说好在羊棚那会面。哪知,马帮故意把营地定在一个新的羊棚,而五牛带我们去的是传统意义上的羊棚。错误的马帮直接导致了我们痛苦的开端。 爬升,又是爬升。这天不知道爬升了多少又下降了多少,记忆里就是不停地爬,不停地下,走了将近11小时。体力早就超出了极限。我开始吃了第一块万恶的德芙巧克力。自从玩了ZN户外以来,我就憎恨以下几种食物:压缩饼干、方便面、火腿肠和巧克力! 已没了心思说笑话,只顾着自己赶路,下午5点的时候我们抵达一个小村庄,那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羊棚,五牛上前去问,有没有看到一队马帮经过这里?村里的人说没看到。 我心里打了个咯噔。 续往前走,离开村庄后,我越来越不安,只盼望早点走出这片原始森林。 在前面说:现在开始进入蚂蝗区,大家把自己的裤腿扎好。 我穿的是冲锋裤,里面是厚袜子,当时的天气还是比较晴的,蚂蝗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出来。不过随着夜晚的来临,气温开始回落,森林的空气逐渐阴冷下来。不仅是我,大家心里的不安也在扩散。 不久,狂奔在前面喊,快停下来,都检查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蚂蝗,五牛被咬了。 我就觉得身上开始这痒那痒的,只要有一点痒,我就自动和蚂蝗联系上,那种感觉很不舒服,很恶心。蒙克走到我面前,举起他的手给我看,那是被蚂蝗咬过的伤口。 蚂蝗的吸盘有分泌一种抗伤口结巴的液体,所以被蚂蝗咬了之后,伤口还会不停地流血。我们所在的蚂蝗区有10公里,正常穿越起码得2--3小时,而且现在已经到了傍晚,天黑之后不知道还能走多久。 我心里的不安开始演变成了恐惧。这种恐惧支撑着我快步往前走。 一条细长的蚂蝗从树上掉到我手上,我尖叫一声甩开它。 【蚂蝗森林】 狂奔:我被你的尖叫声吓到了...... 没办法,大哥,我分贝高不是我的错。其实我也挺害怕自己的尖叫的,我就特别容易被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吓到。 晚上7点多,原始森林里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我的头灯放在背包里,背包驮在马背上,队伍里只有4个手电。经过了这一天我知道了,头灯要随身带着。因为你不知道要走到几点,要不要赶夜路。 身上继续持续着痒,不知道是真痒还是心理作用,总之就是很恶心,我甚至在想,等我到了营地以后,我钻进帐篷脱掉衣服,背上有十几条蚂蝗在吸血,大腿上也有,脖子上也有,甚至头发上也有.....这种想法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远方从背包里掏出巧克力丢过来说:丫头,补充点体能。 我感激地接过来,咬了一口又递回去,你也吃点吧! 巧克力的味道很特别,不像德芙,他说是高蛋白巧克力,味道像是压缩饼干、威化饼和巧克力的结合体。这时候不管吃什么都是不好吃的,但是必须得吃,不吃就没体力。 这天远方的消耗很大,伤的那条膝盖走在山路上,一条腿是直的,一条腿是弯的,还背着个大包。今天早上我试过他背包的背负,多特品牌的,1600的价位,背负还不错,但是就这么一天背下来,也很吃力。这天,彼岸帮他背了将近6小时的包。这天以后,远方没让别人再背他的包,全程负重走下来的。 以前看天马的游记,说他们第一天背负着40多斤的背包走在高原上很BT,第二天就开始找马夫了。现在,远方要以一个新驴的身份继续背包走下去?在我眼里他跟个疯子没什么两样。 不过,这天,队伍里的人都疯了。 狂奔下了蒙克的背包,执意背在自己身上,谁说也不听,独自喘着气走在前面。狂奔的情况比远方的更糟糕。以他的体型是最容易出现高反的,现在他还固执地背着蒙克的大背包,硬撑着往前走。为什么队伍里任性的人这么多? 狂奔接着就开始说胡话了,什么我就死在这也不用你们管,走,快走! 狂奔的脾气属于直性子,好冲动,有时候这样的性子在团队中就不是很和谐,大伙出来玩的有些话还是得压着藏着。狂奔不,有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声音大,还和本地人起点小争执。这样的性格放在平时是相当可爱的,可是放在一些特殊情况上,缺破坏了整体的士气。 果然,别的队员都在说:狂奔,别说了,谁也不会死,我们都会走出去的。 狂奔,少说两句..... 大家加油...... 狂奔:我TM的就是想知道还有多远?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两人共用一个头灯或手电,仁兄把手电给了我,他跟在我后面。队员间不能超过一米以上的距离。 随着夜幕的降临,我们都知道天黑后的原始森林意味着什么。何况我们身处蚂蝗区。 前面有声音在叫:走慢点,反正已经天黑了,我们不在乎再晚半小时到营地,要保证大家的安全! 身上的痒还在继续,又继续传来前方队员被蚂蝗咬的消息,真有点MD的雪上加霜。 这样走到晚上9点,大家都支撑不住了,五牛说,你们在这里原地等我,我去找马帮回来接你们。在这等我,不要走开。 五牛脚程快,一下走得不见声息。 大伙找了块小平地,说是平地其实也是凹凸不平的。彼岸说得找点柴火,我们生火起来,一是驱寒,二是驱赶野兽。我们不知道原始森林里是否隐藏着别的野兽。熊,或者是别的什么。 森林里到处是木头,可惜是湿的,这时候狂奔又开始说胡话:就算整个森林都着火了,就算我一个人的,要坐牢我一个人去! 大伙制止他说胡话,继续找柴火。 火好不容易生了起来,大柴都燃烧不起来,只能持续地烧一些小的干枝,彼岸不停地拨弄火堆,这天夜里,我们没有说一个笑话,都默默地在取暖。8899和狂奔都穿得很少,8899怕热,今天就只穿了件短袖跑出来。远方从他的大包里掏出冲锋衣和抓绒,分别给狂奔和8899穿上。 我蹲在火堆边,看到一只蚂蝗驱动着恶心的身躯从土里爬出来,一脚把它踩回去。 远方问我,你怎么不坐在地上,我给你铺个袋子,你别蹲着。 我说,不用了...... 这天晚上,我们又冷又饿又怕。靠近火堆那只脚是热的,背后是冷的,太靠近火堆又怕徒步鞋被烤焦,离远了又怕被蚂蝗咬。夜晚的森林危机四伏。 不知是谁从包里拿出几包板蓝根,远方的背包里还有个不锈钢的碗,放在火上烧水。 狂奔裹着冲锋衣昏昏欲睡,大伙时不时地叫醒他,让他别睡。狂奔的落寞太显而易见。 蒙克掏出瓜子来说,大家吃点瓜子。我这里还有青稞面,待会水开了吃点青稞面,这我本来是留着转山的时候吃的...... 虽然饿,但是完全没有食欲,我蹲在地上很久腿有点麻,又不敢坐在地上,蹲久了我就站起来找点柴火,回来就赶紧在火边烤。因为如果有蚂蝗,近火的时候会脱落下来。 亚丁啊亚丁,你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 第二天(二) 我怀疑其实我们离公路其实很近,因为就在我们火堆生起来之后,远处就偶尔会有灯光传来。于是提议,不如,我们往上走走? 但是这个提议得到的是否决,天黑了,前面有什么岔路我们根本不知道,再走散队员很不利。我们就在原处等待,大不了我们就围着火堆坐一个晚上,等五牛找到我们。 狂奔终于还阳。还阳后的狂奔很可爱,他说,我们再找一棵树来嘛,说着,走了几步,对!就这棵,你们看,这是多么好的一棵树啊!说着就自顾自地爬了上去。 见过黑夜里的一头黑熊爬树是什么样子吗,以狂奔的体重,随便压一压,那棵树就断了,可是断了之后狂奔也跟着掉了下来,下面如果有个尖物什么的,后果不堪设想....... 我对8899说,狂奔真像个小孩。这时候我才知道,狂奔是72年的。可是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像小孩。 凌晨一点多,传来五牛的声音,大家都振作起来,原来五牛拉着马夫,给我们背吃的来了! 五牛背着高压锅,马夫背着敦好的鸡汤,大伙的阴霾一扫而光,五牛啊,你真是如天神般降临! 估计是饿得太久,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大伙胡乱喝了点鸡汤,囫囵吞枣般扒了两口饭,雨就下了起来。 五牛说,这里距离公路有两公里左右,走半小时就到了。 五牛找了辆拖拉机,就等在公路上,拖拉机的师傅也跟来了。我们跟着当地人,一路又往上走,这一次我走得很喘大气,因为跟着当地人的速度,吃力得很,一停下来又怕沾蚂蝗。 就这样跌跌撞撞走了差不多一小时,我们终于走到一条土马路上。 司机同学,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再走半小时就到了。 好。 于是,我们又走了一小时的马路。这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左右。 司机同学,我们要坐多久的拖拉机啊? 半小时。 于是,我们坐了差不多一小时......... 拖拉机在土马路上飞驰。用飞驰来形容一点不为过,那些婉转的山路,当地人开起车来如履平地,我生怕一个翻车,全体阵亡。也许还能上8264头条,野人论坛将置顶我的噩耗,把我一张巧笑情兮的照片处理成黑白,也许我的朋友还会把我的骨灰带回柳江河,我想象大家在河边含泪目送我,哎,这就叫生死由命。此刻也顾不得许多。如果生命永远地停留在我的27岁,到也不错,也许亲爱的P还会抱着我的遗像痛哭流涕说:小敏,我爱你.....如果你还活着,我一定娶你...... 我心里异常凄凉地在YY,扶着冰冷的扶手昏昏欲睡,忽然一个下坡,所有的人都往我这边挤来,我成肉饼了我...... 在拖拉机上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我的登山杖也在颠簸中被挤坏了,MD我下次一定买LEKI(牌子要是记错了别怪我)的500多一根的登山杖,我一买买两根,我左手一根,右手一根...... 好不容易挨到了营地,天正在下雨,马帮在雨中燃起了火,真佩服当地人的能力,下那么大雨也能烧火。 蒙克说离这不远有个羊棚,能遮风挡雨的,大家跟我来,我们去屋子里。 当时我还想象着这个羊棚或许比较大,或者还有当地人在里面煮酥油茶,结果,羊棚又小又窄,我们7个人挤进去就没什么空间了。 凌晨5点,我们走进羊棚里,羊棚就是关羊的地方,到处都是羊粪蛋子,而且还是3个羊棚中最干净的一间了,其余两间羊棚地都是湿的,下面爬满蚂蝗和杂草,专吸羊血。想起那东西我就浑身不对劲。 羊棚周边种满了萝卜,当地人叫“撇菜疙瘩”,进去的时候我们踩坏了一大片,菜地里到处都是蚂蝗,一不小心就咬你一口。 大伙在羊棚里放下背包,8899和远方半坐着假寐,这时候就算是少少的闭一下眼睛都是好的。彼岸和蒙克继续在羊棚里生火。我坐在火堆边,靠着自己的膝盖小睡了一会,忽然抽了一下筋,整个身体都往火堆里倒。旁边的仁兄被我惊醒,问我,你怎么了? 我回了一下神,说没有。又继续睡。在这里,至少不用被雨淋,也不用担心被蚂蝗咬。 早餐喝了板蓝根,我从背包里拿出方便米,煮了粥,大伙一起吃了清粥咸菜,合计着今天不走了,要找个农家睡上一整天,什么都不做,然后第二天就返程。 这时候叫我返程我可不乐意,要返程就意味着还要再走一次蚂蝗区。 外面还在下雨,五牛回来了,带来坏消息说,当地人把这个天气叫做“九****”名字不太记得了,意思就是说,这样的雨天将会持续9天左右,而且的话,这样的天气不适合过海拔3800米的达克谷多垭口。 我心里冷了半截,难道,气候所到之处,真的阴雨不断?天啊,难道你也要灭我不成? 我问,那,能先找个农家,先让我们休整一下吗? 五牛说,不成,这的农家只有屋脚村有,那样的话你们还得往回走十几公里。 但是,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这里也不能住人...... 而且,这里很快也不能待下去了。 一个彝族放羊小孩忽然出现,一语不发地看着我们。接着,又一声不坑地跑到另外一个羊棚去查看。我们烧了他们的板子,又踩坏了他们的菜园,这下惨了。 果然,过了一会,小孩折返,用方言和蒙克交谈,意思是,你们烧了我们的柴火,又踩坏了我们的菜园,要赔钱,而且,这里要关羊的,你们不能在这里住下去。要走。 啊,连羊棚也不能住了吗。 知道什么叫屋逢夜雨又偏漏是什么意思了吧。请看我们此刻的写照。好不容易走出蚂蝗森林,期待着一个温暖而简陋的农家不成,只好将就着小羊棚,现在,连羊棚都没有了。 要叫我们出去在雨中露宿蚂蝗区吗? 经过交涉,五牛用彝族话和他们说了半天,最后赔偿了50元。如果语言不通,估计得赔200. 对于这个赔偿还是相对满意的了,不过小孩走后我就开始不平衡了,既然赔了钱,那我们可以把踩坏的那几颗萝卜连叶子带根地拔走吧,好几天没吃到青菜,手上都长出倒刺来了,指甲也开始浮肿。五牛说没问题。 于是,我裹着冲锋衣,绑好了裤腿,冒着被蚂蝗咬的危险跑出去,拔了几颗被踩坏的萝卜进来,啧啧,50块的萝卜呢,真MT香! 第二天(三) 快到中午的时候,天放晴了,我们从羊棚出来,马帮已经在羊棚附近搭了个大帐,用3块钱一米的孰料布搭起来的。我问马帮老杨,这还有蚂蝗吗? 老杨说,没了,蚂蝗咬过我们,被我们烧了,这里(指营地)没蚂蝗了。 我走到一边,梳我一头长长的乱发,合计着这次出来就剪个男人头算了,反正我男人也没了,也不指望嫁人,回来我就做个短发男人婆!留那么长的头发进山里十多天不得洗太恶心了。 蒙克说,那边有蚂蝗......吓得我赶紧跑过来!MD,连我自怜自爱的时间都不给,我还有人权没有哇! 中午吃了一餐美美的红烧肉敦萝卜,狂奔做的,川味的红烧肉太香了,可惜我眼大肚小,只吃了一碗就饱了。第二碗怎么也吃不下。 今天睡大帐,说实话我是第一次睡那么简陋的帐篷,还7个人一起混。远方睡边上,我睡远方旁边,仁兄睡我旁边。自泸沽湖后我一直有意避开仁兄,这时候也没办法。 不过混大帐的感觉真好,中午睡觉前我对远方说,混大帐会不会上瘾内?以后不混大帐我都睡不着,昨天和你混真是太紧张了。远方受不了地瞪我一眼。 我的睡袋貌似是最厚的一个,没办法,我怕冷。这次出来我的睡袋是最重的,但是在队伍里我的背包却是最轻的一个,虽然很轻,但是装备精简了,UL嘛。但是什么都有! 远方切了我一句。 喂!我还没笑你穿TNF还配两条白杠的秋裤呢!还有你居然穿牛仔裤来穿越,你还敢“切”我?要不要姐姐我教你怎么搭帐篷啊? 你这死丫头就知道占我便宜,比我小那么多还敢叫?快休息! 【集体混帐】 午觉睡得很好,迷迷糊糊中放佛看到天晴了。 如果天不晴的话,无法翻越垭口,我们就要包车前往下一站:洛水村。那将增加一千元的包车费用。如果天气晴朗,我们就收拾收拾好,准备充分翻垭口去。 下午睡醒后,我光着脚去河边洗洗刷刷,还用煮饭的锅热了水去洗头,哎,这头宝贝长发还是要珍惜一下的,现在没男人不代表以后没男人啊是吧,没发型怎么会有爱情是吧,我不留长发就没一样像女人了...... 洗完头回来,远方看到我啊了一句:你就穿着拖鞋到处乱跑,当心蚂蝗咬你! 一滴冷汗滑过,啊,这个冷汗流啊流的就流习惯了.... 晚餐后钻帐篷继续杀人,我调戏了一下远方说:法官,请用你温柔洁白细腻的小手把平民牌发到我的手上...... 被远方笑骂,死丫头,我的手很粗糙! 才两天不到,远方没做防晒处理,一张脸已经晒得红黑,现在已经完全不像丹枫了。 远方:废话,本来就是两个人。难道我长得像你喜欢的那个人? 我喜欢丹枫?去死吧! 几轮杀人游戏下来,我又是被冤杀的,啊!难道活泼可爱话头多也是一种过错吗,啊! 远方在我旁边一直在抽烟,我说能不能不抽啊,他说你不懂,蚂蝗怕这个。 我说你别说这个了,我最怕的就是蚂蝗。 别怕,有我在吶。 似乎有点安心了。 睡到半夜,狂奔一声叫声都把我们惊醒了,我本来还以为他在说梦话,谁知道他说,蚂蝗进帐篷了! 一滴冷汗飚过我的后背,只见狂奔抓着一只蚂蝗仓狂地扔了出去,余惊未醒的他说,大家都快找找自己身边有没有蚂蝗,肯定不止一只,找找防潮垫的空隙,看看有没有,太可怕了都,这都什么地方,我明天就回去了,我才不去什么鬼亚丁! 我觉得手上凉凉的,拿手一摸,原来是水珠,吓死我了! 这时候蒙克忽然用一种娇羞无比的声音说:大家小心,有蚂蝗!说完,自顾自地继续钻进帐篷,马上就打起呼噜来了! 我和远方止不住大笑起来,远方边笑边说:蒙克,我太受不了你了! 接着我又开始YY,那只蚂蝗在被扔出帐篷之后,用蚂蝗特有的语言打信号,“这边有新鲜的人血,快过来啊!”接着四面八方的蚂蝗黑压压地,无声无息地朝我们的帐篷靠近,从地面拱进帐篷,钻进帐篷,甚至进入我们的毛细血管里....那种画面就好像美国灾难大片一样,场面 宏观而恶心,用的是动画的手法...... 这一夜我依然睡得不好,一来我的睡袋热,忍不住要伸手出来,一伸出来又凉凉的,生怕是被蚂蝗咬了,结果一个晚上又迷迷糊糊的。 (本篇完) [ 本帖最后由 类似的气候 于 2008-11-12 14:12 编辑 ] |
第4天(上) 第3天是颓废的一天,除了YY,我什么也没做。 第4天早上,下了一会雨,天就放晴了。吃过了早餐,我问五牛,路上还有蚂蝗吗? 没了。 我精神一振,几乎要唱歌来庆祝一下! 终于远离了蚂蝗的噩梦了。 今天原来的计划是要翻越3800米的垭口,可是因为一件意外的事,又给耽搁了。 才走了不久,我们就走到了土马路上,我走着走着又走到了队伍的最后,蒙克和狂奔,以及远方原来计划不翻越垭口,直接坐车到洛水村等我们,结果天气一晴朗,全部打消念头。既然来了,不翻这个垭口,稻城等于白来。 其实人都是这样,开始穿越前说这个不行说那个不行,等真正开始的时候,不到最后关头都不会轻言放弃的。那种“不甘心”的力量太过于强大,支撑着人们不断朝前走。其实我常常在想,“出事”或者是“成功抵达”,也是源于这股力量。有时候遇到的困难,反而会激发人本身的潜能。 一辆铁皮车经过我身边,停了下来,车里探出一张年轻人的脸:“要不要搭顺风车?” 我兜里只剩下几十块钱,虽然很想搭一程,但是不好意思:“我没钱......” “不收你的钱,上来吧!”年轻人说话很和善。 “那谢谢你啊!” 蒙克的脚起了水泡,8899也上来了,蒙克在车上叫狂奔上车,他不愿意。我们3个坐在车上先走。 年轻司机是出来采购的,车上到处是食品以及生活用品,他是洛水村的人,如果跟着他的车,我们可以免费到达洛水村。但是当时3个人都没这种想法。 司机很不了解:“我们当地人是因为没有办法才走山路的,真不理解你们这些城里人为什么还要不远千里地来,还要花钱去走这条路!” “想看风景嘛!” “锻炼身体嘛!” “增强国民素质嘛!” 说真的,这趟出来的动机比以前的更单纯了,记得06年的时候我的动机就是“不为了证明自己很强,只为了出来走走,然后就回家睡觉。”现在也一样,只是为了出来走走,看看风景。或者,还为了梳两条麻花辫。不过,昨天晚上我的橡皮筋弄丢了,现在连扎两个麻花辫的愿望都不能实现了。 蒙克问司机,我们该在哪下车,司机把我们带到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登山口,结果又是和五牛所说的不一样。 我们在那里等了将近两小时都还不见队伍赶上来,赶上来的是搭着摩托车的五牛,五牛说我们多坐了12公里的路,不是从这里上去的,大家在后面都以为我们3个不想翻垭口,都准备上山,3天后和我们在洛水村汇合了! 搭了顺风车,遇见了好人,结果却是我们3个人折返12公里,既没节省时间,也没节省体力。哎!本以为可以少走一段没风景的马路,结果,哎! 2小时之后,我们和队伍汇合,大家已经在路边生火做饭,我预备承认错误,到时候不管大家嘴上怪不怪我,我一见人就大叫:“我错了!”这一招屡试不爽的!既可以使自己看起来很乖很认错,大家也不会说什么。当然,熟悉的人面前我不会再用了。免得别人连骂你的人权都没有多郁闷,这个,做人得公平的是吧! 大家见了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我装乖去帮忙。 吃完了午餐都下午3点多了,又继续爬升,按时间来算今天还是翻不了垭口,五牛说前面有合适的地方就扎营。于是,又开始爬升。 万恶的爬升!我恨你! 第4天(二) 爬升太辛苦,于是一路上的人又开始YY。 我:这时候该有一匹白马路过......白马的背上有位侠士。 彼岸:富可敌国,英俊潇洒,还没兄弟和他争遗产! 我:如果他父母双亡就更好,我嫁过去不用伺候公婆! 走着走着,狂奔忽然对着远处的夕阳感叹:夕阳无限好! 我:红杏出墙来! 狂奔:你就知道红杏出墙! 狂奔和彼岸开始聊武侠小说,金庸、梁羽生、温瑞安、古龙...... 这些事情我听得少,没什么插话的份,只有听。 到达营地天还没黑,这里风大,才休息了一会我就觉得冷,放下背包我找柴火去了,大伙闲着没事开始讨论摄影技巧,以狂奔为首进行现场演讲。当时的黄昏很美丽,远处翻滚的云层变幻莫测,几只乌鸦飞过,嘎嘎地叫唤,月亮安静地挂在天上。 今天狂奔在山下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担心他们会上山闹事,在营地周边布置了很多小陷阱,捡了碎玻璃撒在周围,在大帐边拉了绳子,忙了大半天,太累着了。 我也有点头疼,担心自己会不会感冒,要是在高原上感冒是件很危险的事,直接下撤没话好说的。赶紧钻进好不容易搭好的大帐里吃药。吃完药我连晚餐都不想吃了。狂奔和我在大帐里,他也不想动。 这时候产生了现实版的荤段子! 彼岸在外面拉风绳,隔着帐篷在外面喊:“谁的那根最长,快拿过来用!” 仁兄:我的这根挺长的。 彼岸:你的这根没我的长!远方,你的呢? 远方:我的很短,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你的长! 彼岸:狂奔,你的呢? 狂奔:我的就那么长,你看着用吧! 彼岸:气候,你的呢? 我:我没那根.......(汗) PS:以上绝对是当时的原话转播...... 其实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彼岸在大帐篷外面拉风绳,绳子不够用,于是就号召大家把自己带的风绳都拿出来,我刚好没带风绳,而远方的风绳都是一截一截的。狂奔和彼岸带的都是很长的登山保护绳,这时候全拿出来做风绳用。 但是当时隔着帐篷,我还以为彼岸在外面给我们说荤段子,我还纳闷着大家怎么都那么配合,说得那么默契呢! 第二天晚上在牛棚,我把这一段都给说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喷饭了。很多时候,无意中产生的笑话,当时大家都没在意,只不过,这个荤段子由我这个看起来很乖很乖的小队员说出来,效果是绝对的好。哎!其实大哥们,小妹我也很害羞的那! 第四天(下) 今天换五牛为我们做晚餐,在这之前都是狂奔帮我们做的菜,狂奔的手艺很好,带点辣味的肉很好下饭。今天五牛给我们做的是泸沽湖的特色菜:酸菜焖红饭豆。还有炒腊肉。 说实话这个菜我吃得不是很习惯,腊肉切得有点大,肥肉部分太多,我吃了一块就吃不下去了,但是为了不挨饿,像打包睡袋一样把食物往我嘴里扔。不喜欢吃也得吃,那是五牛辛苦帮我们做好的晚餐呢。 狂奔在帐篷里面说:“我不吃了,你们自己吃吧!” 就见五牛脸色变了,走到一边,忽然用手指着帐篷,神情激动地说:“你说什么,告诉你,我也是有脾气的!” 狂奔:我没说什么,我就是不想吃,你们自己吃! 五牛:刚才你在帐篷里说了什么,你说东西不是这样做的! 狂奔:我又不是和你说的! 哎呀,哎呀,性子直又冲动的狂奔和五牛对上了。 大家都急了,开始劝,一个劝狂奔,一个劝五牛。 蛮久之后,五牛闷闷地一口又一口地喝酒。远方在一边递烟他也不理。 我只好使出女性特色必杀技,凑过去在他耳边嗲嗲地说:五牛哥哥,你别生气了,我们都知道你很辛苦,其实狂奔这个人脾气就是这样,他不是坏人,这几天下来他的脾气我们都知道的......“ 五牛还是默不做声。 沉默良久,五牛闷闷地说了一句:“好吧,反正我是把自己卖给你们了的。” 远方也急了,说:“五牛,你别那么说,我们都是把你当成自己的朋友了!” 五牛的反应是一口又一口的喝酒。 我脑子又开始开小差,前段时间不是又报道说一导游情绪失控砍伤十几名游客的事情吧,五牛会不会趁我们睡着的时候一个一个就把我们给砍掉了?当然,最后砍到我的时候,他还是手下留情了,不过条件是我得跟着他走,不准把消息透露出去......我寒毛一根一根地竖起来。 这天晚上我依然在睡袋里“水深火热”地睡着,仁兄有时候往我这边挤来,我没有地方可挤,只好又往彼岸那边挤去。睡袋的温度很高,这是该庆幸的。睡到半夜的时候,头疼的情况减轻了。我的肠胃和身体和我的意志一样坚强。好庆幸好庆幸。 第二天醒来,睡袋外层都是水珠,原来我们的外帐不透气,外面结霜,里面结水珠,爬起来看别的队员,大家的情况都一样。 仁兄一边起床一边抱怨,昨天晚上都没睡好! 我没好气地回他,当然了,你老往我这边挤呢!我只好去挤彼岸了! 昨天晚上远方真是聪明,一个人搭了小帐,悠哉悠哉地饱眠了一个晚上。其实自第一天晚上混账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和他单独混帐过,最主要是原因还是根本没有搭小帐的地方,都是扎一个大营,大伙一起集体混帐去了! 老实说我好喜欢集体混帐,一是暖,二是在艰苦环境下根本没有什么隐私可言,可以把窥探别人隐私的欲望无限扩大化。例如看着远方穿着两条白杠的绿秋裤在帐里爬来爬去就借机嘲笑一下他,还有一次,我刚钻进帐篷,就看到彼岸、狂奔和仁兄三个赤裸着双腿在那擦红花油,暴了一句:“哇!三道白光刺伤了我的双眼!”看着他们窘的表情,有种报复到的快感,哼哼,看你们以后还敢笑我? 狂奔起床前,用很诗人的口气说了句:“刺骨的寒风吹破了我的小脸!”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狂奔,一个几乎180个子,体重在180左右的大男人,昨天晚上也是苦了他,睡在大帐边上,是要吃点苦头的,看狂奔的口气,似乎是又恢复了阳气。 (本篇完) |
隔了好几天才回来回忆这一天,好吧,我慢慢写。 第五天(上) 基本上,行程每天都是在爬升、下降、爬升、下降、再爬升、 再下降中度过的。风景嘛基本在二星级左右不过路型的变化比较大对于爱好徒步者来说是很好的修炼之地:丛林、沼泽、湿地、原始森林、高山牧场、 溪流乱石。随时考验着你的应变能力和体力。每一天都觉得自己正经历着体力的极限耐心地等待极限过去,然后继续前行。这样长时间的徒步我们除了午餐,几乎很少休息,因为一坐下去,就不想再起来了。 除了这些以外,还要忍受在山上10天不洗澡不洗脸不刷牙,甚至5天穿同一条内裤。白天赶路的时候没时间洗脸,到了晚上气温低,洗脸或者刷牙容易感冒,感冒就危险了。这次出来我带了3条快干内裤,还行,都经受住了考验。至于在野外大小解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你不能忍受这些,最好不要来穿越。 这天我们要翻越3800米的达克谷多垭口,早晨的天气很好,这样的天气非常有利,我们整理好行装,成蛇形队伍开始爬升。 我与狂奔、8899、彼岸靠后,远方和仁兄冲锋在前,而且由于他们冲得太快,很快超越了马帮,连走错路都不知道。当我气喘吁吁地站在一个小高地的时候,仁兄和远方却从另外一条路狼狈出现。 我正纳闷着呢,我才是传说中的无敌扫尾小公主啊,谁敢比我惨? 不过走在后面的我们还是挺惬意的,我不时逗一下彼岸。 我:彼岸,咱聊聊天哩,谈谈人生。聊聊星座啊,你什么星座的哈? 彼岸:双鱼。 我:狂奔你呢? 狂奔:狮子。 我:怪不得哩,你是很典型的狮子座哦! 狮子座的男人就是喜欢发号施令的,喜欢做主,而且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做出的决定有什么错误,都是正确的。 8899:我是天枰的。 我:哦,怪不得。 8899:小公主,你呢? 在山上那几天,我动不动就把我的“扫尾小公主”拿出来摇晃,结果,几天走下来,大家都是叫我“小公主”啊,“美女”啊,生气的时候就叫我“大小姐”。 哎,麻烦,你们可不可以叫全名啊,我是美艳成熟、风情万种的无敌扫尾小公主! 我:我是多才多艺的水瓶座哦! 说完,装可爱的用两个食指指着脸颊,歪个脸贼笑。 狂奔、8899、彼岸:怪不得! 我:那彼岸,你哪年的啊? 彼岸:晚上混帐的时候再告诉你。 我:嗯,真讨厌...... 远方赶上来的时候我问他啥星座的,他说:你猜? 我:天蝎? 远方:不对? 我:难道你是摩羯? 远方: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偷看了我的身份证? 我:哪能啊,原来你是摩羯,怪不得。 远方:怪不得什么啊? 我:摩羯座呢有两个优点,一是很勤快,二是很能忍耐。 当初摩羯的天马穿越这条线也很辛苦,也走下来了,摩羯座的人都很能忍耐。亲爱的P也是摩羯,亲爱的P,你好吗?我在远离你千里之外的稻城。我们说好一起来的,最后却还是我一个人上路。为了忘记你,我必须走过千山万水。我要找到那一坛醉生梦死酒喝下。 远方走了好一会,才说:“谢谢啊~~~” 这也就难怪为什么远方能全程负重走下来的,原来他是摩羯座。 哦,在稻城也能遇到摩羯座啊。 蒙克一路用:“走快点,天黑前我们可以赶到邛引村,到时候就有羊肉吃了!”来鼓励我们。事实上,当天的行程我们是不可能赶到邛引村的,后来温习了攻略才知道。不切实际的行程安排造成了多少损失.....这些后话,只能日后下酒的时候用了。 垭口翻得很顺利,无人落队,无人高反,轻松得一塌糊涂。当五牛说:“这里就是垭口了。”我还不怎么相信,就这样到了?没雪,没高反,没头疼,就到了? 不过大家还是很高兴,在这里留下了几张集体照,个个人都鼓足了劲摆姿势,阴霾一扫而空。几片云朵漂过来,遮住了天空,天气还不是很通透,五牛说,如果天气好,在这里都可以看到雪山。 过了垭口并不是一路朝下,而是要继续爬升。下午到达雀儿山山坳里,下午风很大,太阳也很大,马帮开始生火做饭,大家都各自找了避风地休息。我就开始拿着我的小傻瓜机开始狗仔,逮住谁就拍谁。 拍够了,我也找了地方休息。这几天在山上一直露营,体力巨降,本以为一路上都能有遮风挡雨的农家可以借宿,只是一两天露营而已,哪知,几天露营下来,人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不生病不代表健康,说不定吹了点点风就开始马上严重高反了。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每天喝板蓝根,吃维C。想想自己真是有点自讨苦吃,可是讨着讨着也就习惯了。哎,这个人啊!人就是这样贱,越看不到的就越想看到,好好的景区不去,偏偏到这种无人区来。在路上也走了好几天了,一个队伍都没遇见,山民也没见几个。好像世界上就剩下我们10个人了似的...... (下) 下午走塔斯沟,塔斯沟非常漂亮,可是在这片美丽中也暗藏杀机,看起来绿油油的草坪下面不知道有多深的沼泽,一不小心就陷进去了。远方就被陷了好几次!切,新驴了吧!老驴都跟着马帮或者向导的脚印走的呢! 我愉快地逼迫着队员们听我的山歌,一般我唱得高兴的时候都是扯开了嗓子大声喊,反正大家也听得不亦乐呼,我就不管了。 在那遥远的地方儿,有位好姑娘儿...... 故意把“儿”音拖得长长的,还没唱完自己就笑得乐不可支了,大家仿佛受到了我的影响,也开始高声唱歌。 塔斯沟四周的树木都开始变了颜色,红的黄得绿的,层次分明,溪流清澈,灌木纵深。天空是纯净的蓝,这样的天空真是白看不腻,看着那清澈的溪流,我忍不住叫到:“不要拦我,我要拍人体!” 远方:“我先把你踹进去!” 说着作势要推我。我尖叫一声跑开。 又过了一会我又开始叫:“哇!这水太好了,不要拦我,我要裸泳!” 清澈的河水映衬着蓝天白云,弯弯曲曲地回转在塔斯沟内,伸出手去洗,都是冰凉冰凉的,我忍不住打个寒蝉,真冷啊! 我在河边开始哇哇乱叫,风吹那个杨柳呀儿,哗啦啦啦啦啦...... 当时以为快到营地了,就开始放纵自己,别的队员也一样,这拍拍那拍拍,群拍、自拍、互拍的“咔嚓”声此起彼伏。谁能料想,这个晚上我们又在饥饿中过了半夜。这是多么充满了迷茫和快乐的穿越。恩,迷茫的人生不用解释,紧紧抓住快乐就好。 我们出发时间最大的优势就是在这之前晴了好几天,所以在沟内的沼泽并不深,最深都没淹没到我们的徒步鞋根部。不过那些软软的草坪还是很让人很不舒服,不知道鳄鱼是不是也就是隐藏在这种地方的,毕竟沼泽总是让我联想到腐烂的尸体。 过了沼泽,我们到达卡尔牧场,高原牧场对于我这个没见过草原的南方人来说,那是相当漂亮的,光是看马和牦牛在草地上吃草的样子,我就能陶醉半天。美中不足,不能在这里扎营。 五牛在前面健步如飞地走着,一边走一边说,抓紧时间了,晚了到村里赶不上吃羊肉了! 我马上追上去,一边学着蒙克那种“娇羞无比”的声音说:“五牛哥哥,等等我嘛!” 远方在后面扑哧一声笑出来,因为我学得非常像。 这时候黄昏毕现,心里的不安又涌现了出来,想扎营吧,没粮食了,必须赶到邛引村,如果出发前我看了攻略的话,就会知道那有多么的不现实,从我们这里到达邛引村,落差估计有2000米左右,都是直落的下山,有点没完没了的。以我们的速度,要走4个小时。 这天夜里,队员继续出现体力虚脱现象,看着大家那么虚弱,我都不敢做声,默默地跟在队伍后面。天,又黑了下来。 这已经是第二天在高原上赶夜路了。这里海拔有4000左右。在高海拔的地方还要赶夜路很危险,随着体力和体温的下降,夜里如果一个失足,后果不堪设想。经过了蚂蝗区的事件,我们都随身带着干粮和头灯,加了外套,打上头灯,咬着牙继续走。 人在困境的时候心总是贴得特别近的,我们开始说笑话,减轻负担。 我继续把老吴的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说了出来。 有一天小白兔戴了顶漂亮的帽子上街被大灰狼撞见,大灰狼“bia几”打了它一下:“Y的谁叫你今天带帽子的?” 第2天小白兔不敢戴帽子上街,结果又撞见了大灰狼,大灰狼又“bia几”打了它一下:“Y的谁叫你今天不戴帽子的?” 小白兔觉得很委屈,就到狮子那告状,谁知道走到狮子那的时候,小白兔发现狮子和大灰狼在说话。 大灰狼: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一见小白兔就想打它,但是明天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好了。 狮子:那你就叫它给你找个人来,它要是找个男人,你就打它说‘为什么不带个女人?’要是它找个女人你也打它‘为什么不找个女人?’要是它找个老人你打它‘为什么不找个小孩’..... 大灰狼:明白了,大王英明! 第二天,大灰狼果然来找小白兔了。 大灰狼:小白兔,今天你去帮我找个人来。 小白兔害怕:你要找男人还是女人? 大灰狼一楞:小白兔你啥时候变聪明了?“男的” 小白兔:胖的还是瘦的。 大灰狼:...胖的... 小白兔:那,你要老的还是小的? 大灰狼受不了地“bia几”打了它一下:“Y的谁叫你今天戴帽子的?” 我又学小白兔又学大灰狼又学狮子,大伙笑了。 这样继续走呀走呀,星星出来了,又走呀走呀,月亮也出来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披星戴月? 虽然很饿,但是大家都没有食欲。口袋里装的干粮,我连看都不想看。远方掏出草珊瑚含片对大家说,来,这个含有糖分,大家都吃一颗,我接过一颗放在嘴里含着,草珊瑚的味道甜中带点药味,此刻吃起来竟也是如此美味。 这是一片原始森林,烂泥巴路占据了很大的领域,大家都是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过来。 晚上9点多到达一个简陋的牛棚。就是关牛的地方。 五牛说你们在这里等,我下山去帮你们找羊了,说完就下去了。后来才知道,我们花了3个多小时才下山到邛引村,五牛用了3个小时就走了个来回,把他累得够呛。 在牛棚,狂奔召集我们开了紧急会议,说不能这样让马帮牵着鼻子走,马帮有点嚣张地说,当时五牛要马帮在前面等我们,马帮不等,硬是要把我们带到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明天让五牛和马帮交涉,一定要让五牛走在前面,马帮走在我们后面,还有,今天晚上我们跟马帮的人说,我们都累了,他们要到外面去休息,我们住里面。 当时的我又饿又累,后面还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隐约知道马帮为了多拿几天的钱,故意绕了弯路,大概是这个意思。 牛棚还不错,挺干净,里面有扎营过的迹象。马帮老杨在里面生火,我们围着火堆发呆。 我忽然想起来我的背包里有几包紫菜,拿来出来煮汤,大家一起把汤喝了,五牛给我们下山找粮食,晚餐就是那一碗紫菜汤。这个时候有点热的东西喝,感觉都已经很不错了。蒙克说:气候,到了稻城我一定请你吃饭! 我心想: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啊。 吃了点热的,大家开始有精神了,加上又能遮风挡雨,大伙又开始卖弄自己听到的荤段子。 这天晚上,连最温文尔雅的彼岸都说了荤段子。 一猎人上山打猎,遇母熊强暴。猎人不服,回家休息两天又继续扛着猎枪上山,母熊继续强暴了他。猎人回到家还是觉得不服气,第三次上山,母熊生气了:“MD,你是来打猎的还是来卖淫的?” 说完了荤段子,围着火堆我们又开始玩万恶的杀人游戏,我这种人是做不了杀手的,一做杀手的话就马上会被抓现场。所以,我恨这个杀人游戏! 行尸走肉一般陪他们玩到夜里差不多12点,远方开始还安慰我说,五牛会在村子里杀好羊,弄好了给我们背上来,上次他不也背了弄好的鸡汤吗?我还相信了,我说忍到半夜可以吃羊肉。 等来的却是最最万恶的方便面!是方便面也!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再见到方便面的样子了,hoho,康师傅,我们好久不见,你最近可好?又换了代言人了吧,广告好像也换了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实际上很难吃的说! 当然,比这好点的还有当地的土苹果,小小的,红红的。 大伙煮了方便面,煮到最后水都没有了,干捞康师傅,呃,我可以先出去吐一下再进来吗? 蒙克:来来来,小公主,你来帮大家分面。 我:我也?这个工作貌似是队伍里的长老,就是那种德高望重的人才做的事吧? 蒙克:你是无敌扫尾小公主嘛! 我:哦,这样,好吧。 最好,我吃了一碗,狂奔吃了3碗,别的不记得了。 记得临睡前远方帮我屑了个苹果,我本来不想吃这种冷冷的,后来也吃了,唔,蛮美味的哈,吃到一半发现是生了虫的。 今天是通铺,牛棚很小,边上住6个刚好合适,这天晚上仁兄没睡,他怕火里的二氧化碳把大家都挂掉。我心情愉快地打开防潮垫和睡袋,铺呀铺呀的。 这天晚上彼岸水里面,我睡他左边,其次到远方、蒙克、8899和狂奔。 睡前我陶醉得想打滚:救命啊,要是以后不得睡通铺我怎么办啊? 彼岸的反应直接是拉上睡袋拉链,直接睡死。 我:我想骚扰彼岸就骚扰彼岸,我想骚扰远方就骚扰远方,哇咔咔! 仁兄:太过分了哈! 远方隔着睡袋搭条腿过来:我先骚扰你! 去去去,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不过,我随便起来不是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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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日 这天睡得还是不错的,虽然是牛棚但是里面还挺干净,虽然蒙克依然鼾声如雷但是我们都甘之如饴。被害着害着也就习惯了。 第二天一早,彼岸就醒了过来。 彼岸:起床了起床了! 我:嗯,再睡会嘛…… 彼岸:不起床就骚扰你! 我:那给你骚扰两次。 彼岸隔着睡袋摇晃着我的脚,我借机躲到他原来睡的那个地方,企图摆个大字继续睡死,无奈我的睡袋就那么大,怎么摆也摆不出,我只好作罢。 彼岸没办法,只好先一个人出去,估计拍日出去了。 过了一会,他又进来催大家起床。 嗯,赖床的感觉真好啊,妈妈,我的早餐吃什么呀?我想吃桂林米粉哦,但是如果你只做了白粥,我也勉强吃点啦……YY着吃一碗飘满红油的桂林米粉,继续甜甜地赖床。世界上没有比赖床更幸福的事情了。多么温暖祥和的夜晚啊,没有蚂蝗,没有餐风露宿,虽然吃的是方便面但是也很满足了。哦,好吧好吧,我也起床了。 我:远方,远方起床了! 远方:…… 我:再不起床就骚扰你! 远方:我也给你骚扰两次。 我:…… 磨磨蹭蹭半天,大家终于都起床了。 走出牛棚,就被外面的冷空气袭击得打了个喷嚏。夜间温度估计降到了0下8度,外面的草呀树呀都结冰的结冰,结霜的结霜。远处翻腾着一片片云海,多么苍茫而大气的风光啊,我啊秋……又啊秋…… 小解的时候发现,啊!那个来了。顿时有种雪上加霜的感觉。老天爷爷,你存心玩死我呀,我呜呜呜…… 蒙克见我耷拉着脑袋回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闷闷地说没有。 队伍出发前我考虑了很久,最后终于偷偷地拉住彼岸说:领队,我有事情报告。 彼岸:什么事? 我:那个,我生理期来了,如果你路上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请多多照顾。 我说完就走了,前面的远方问我嘀咕什么,我说没有。我本来很不想说,但是现在身处环境恶劣,我不想领队不知道我的情况,万一我有什么不妥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的队友。千万不能逞强。 开始的时候我怕落后队伍,一直冲在前面,不过到了后面就又开始落后了。这天我小心翼翼地体会着身体微妙的变化,生怕来个肚子疼的就玩完了。而且的话不知道女人见红能不能看到雪山的,在家乡如果女人见红的话是不能祭祖烧香的。总之就是压力很大。出行前我算过生理期,应该是在穿越完之后才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变化原因还是这几天太过劳累又休息不好所以提前了将近10天到来。女性就这点特别吃亏哦。 从牛棚下到蚯蚓村直落2000米,都是些直下的路。不过好歹我也是每年都爬两次元宝山的当年号称元宝山小公主的人捏,这里除了海拔高,其实路并没有元宝山那么难走的。 穿越层层的原始森林,路经一片高原牧场,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和8899在这里摆了好久的POSS, 我:嗯,好希望在这里扎营啊,我不走了,你们去看雪山去吧,我守营! 大家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都给我严肃点,严肃点,我在说笑话,大家只许笑一声! 蒙克:哈。 我到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到达蚯蚓村已是中午,蚯蚓村很漂亮,背靠着大山,一条清澈的小河从村子里穿过流向远方,高大的玛尼堆,经幡在风中飘扬,这里感觉离蓝天很近。 我已经忘记出来多少天,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夕,旅行似乎把我推进了另外一个时空,说不定山中一日,人间几十载,等我回到人间的时候,朋友都已经是好几十岁的人了。昔日恋人也已经儿孙满堂。小白变成白爷爷,小鱼也变成鱼爷爷了……这个想法让我不禁笑出声。 五牛在这里给我们杀了一头活羊,中午的时候终于有新鲜肉吃了。大伙拿出帐篷晒在藏民家的院子里,这里家家户户都养了藏狗,那狗也懂事,知道我们是客人,也不怎么认生。 在这里我犯了一个错误,在火堆边上我把用剩的纸巾往火里扔,被蒙克骂了。他说这里的藏民家都供有火神的,不能往灶里扔垃圾,我赶紧道歉,好心的藏族阿妈说没事没事。 藏族阿妈家的酥油茶很正宗,喝了还想喝。吃完午餐我都不想走了,心里老有个声音在说,别走了,别走了,就在这里放羊吧。 队伍出发的时候,我悄悄把五牛拉到一边说,让他带我去找小卖部,我要买卫生纸。其实心里担心得很,万一这里连纸都没得买就死定了。 远方问我:你这丫头去买什么呢。 我:不告诉你。 蒙克在后面说:她月经来了。 我想一头撞死。当然,我撞死之前先把蒙克掐死。 从小卖部出来的时候,大伙都出发了,只剩远方在那里等我。 我尴尬地想把纸藏到身后去。哎呀,人家还是想有点隐私的嘛,人家也会害羞的嘛,人家毕竟还是女孩子的嘛,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看我啊? 我:嗯,这样有点尴尬也。 远方:这有什么尴尬的,纸我帮你放在背包里背着。 我心想,这个桥段怎么像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样,一点隐私也没有? 我不再多说话,顺从地把纸放到他的大背包里去。啊,威风凛凛的气候领队也有落难的一天啊。 然后说:要不,我帮你提水壶吧? 远方:不用了,你赶紧跟上队伍。 我跟上8899的时候问她说;来雪山有没有亵渎神灵的说法呀? 8899:什么叫亵渎神灵? 我:就是不能男女混帐的说法。 8899:好像没有。 我:噢,我们那边有个山叫宝鼎山,在山上的情侣如果在佛教之地混帐或者同一间房的话,下了山后会百分百分手的,是真的噢。 远方打我一下:我们又不是情侣。而且在帐篷里什么也没做,神山不会怪我们的。 我嘿嘿地笑:那就好,那就好哈! 经过中午的休整,人反倒是更困了,离开了蚯蚓村又开始爬升,下午的时候太阳异常火辣,一片云彩也没有,晒到人都昏了。我的过滤水壶出水慢,索性把滤芯都拿了出来,直接就在小溪里装水喝。远方跟过来说,你少喝点冷水啊,喝我的。我感激地谢过。在困境的时候,人和人的距离就是贴得那么近。 已经很久都没有享受到被男队员照顾是什么感觉了,大家几乎都认为我是个不需要被照顾的人,是领队,很多时候都是我在照顾别人。其实去除这层关系,我也只是个非常普通的女队员。也会脆弱也会不知所措也会茫然失落……所以啊,混外省的队伍楞是好,别人看到的都是你的本质。 休息的时候,我凑过去和五牛坐在一起,五牛是个少话的人,可是几天相处下来,觉得他为人踏实,对人诚恳,虽然身份是向导,但是其实却是在做领队的工作。 我:五牛,你有没有对象啊? 五牛:没吶。 蒙克:我们这边不流行这样问的,你要问一个男的有没有对象,他肯定说没有,你要问‘你走过几次婚啊?有没有小孩啊?’ 我:噢,这样啊。 奇怪的问法。 远方凑过来说:你就好了,得和五牛哥哥坐在一起,可怜你哥我啊,坐都没得坐啊。 我斜眼看他,心想,他什么时候成我哥了? 远方:怎么,做你大哥还亏了你了? 我不说话,心想,就你那样还做我大哥呢,我前面两个男朋友都比你大好几岁呢。不过为了继续得到照顾,我从善如流地说道:哥就哥呗。 远方:那你这小妹我可收下了啊。 我:行呗。 其实我想说,我们这边不流行这一套。我们这边叫哥哥都是叫男朋友的那。平日见人家认个哥呀妹呀就看不惯,觉得搞啥暧昧关系啊,朋友就是朋友,也没见我叫小白小鱼什么哥呀弟呀的。难道江苏人流行这样叫?嗯,或者远方喜欢强迫别人叫他哥?真BT…… 哎,哥,等等我喂…… 下午5点,天空明明还晴空万里的,森林里忽然下起了雨,劈里啪啦的。下了好一会我觉得不对劲,琢磨着怎么是这种声音,仔细一看,这哪里是雨,分明是冰雹! 冰雹下了没多久就停了。 马帮就在一小段的土马路上搭起了简易帐篷,这土马路横竖不像能扎营的地方啊。问了五牛,说这里离下个营地还有半天的行程,也只好作罢。 仁兄昨天晚上没睡觉,先把帐篷搭了起来说,你们睡大帐吧,今天晚上我要一个人睡。 生火的时候,冰雹又下了起来,这次下得又大又急,而且异常蹊跷。 蒙克和五牛在帐篷里说:这肯定是有人在玛尼堆或者是垭口附近小便,遭到神山的惩罚了。以刚刚的气温,是绝对吧可能下冰雹的…… 我们几个躲在小小的简易帐里,浑身发抖。五牛则越说越激动,说出发之前都和你们说过的,有人就是不听,好了,现在神山在惩罚我们……我们当地人见了雪山都要磕头的,不像你们,一点也不尊重神山…… 冰雹来得确实很蹊跷,让我对藏传佛教的神秘又多了一层敬畏。 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次犯错的人是彼岸。 冰雹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土马路上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扎营的。原本计划搭一个大帐的也泡汤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恶劣的营地,连搭帐篷的多余空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勉强搭了3个帐篷起来,仁兄的帐篷在后面,彼岸的在中间,远方的在火堆边。而且都离路边的水沟很近。 搭好了帐篷后又开始分配混帐问题了。彼岸的帐篷看起来不小,我招呼到:不如我和彼岸还有远方3个人混吧。仁兄昨天晚上没睡,让他好好休息。 8899:就这样定了,我和狂奔住你(指远方)的帐篷,你们3个混一个帐,仁兄一个人睡。 蒙克不同意了,现在环境不允许,他还想一个人睡,这样太自私了。 另外我心里也有小99,就上次和远方两人混我还睡不着呢,难道今天晚上我要继续睡不着?怎么我也得拉上远方,3个人一起混的话就比较容易睡。再说了,在泸沽湖的第一个晚上你不是说彼岸睡觉不老实的吗?你想害我呀。 仁兄:我本来是想一个人睡,现在不允许,就还是两人睡吧。 远方:蒙克,我和你那简易帐吧,没事的。 蒙克:不行! 我:远方,你还是和我们一起混吧! 情况有点诡异和好笑。我在和蒙克抢远方。远方的帐篷让给8899了,本来我们3个可以混帐一个帐,可是蒙克看不惯仁兄一个人睡,也不让远方去和他混简易帐。最后,仁兄说:远方,你睡我那吧。 远方这回没再坚持。说:好。 我:要不,蒙克,咱和你混帐篷好不? 蒙克(严肃地):这里是神山,不许乱说话。 我:噢。我知道错了。 蒙克(严肃地):说到就要做到的。 我一头倒在地上。 关于混帐篷的问题终于解决。远方和仁兄混,我和彼岸混,8899和狂奔本来就一起混。蒙克、五牛和老杨混简易帐。我本来想跑去混简易帐,被蒙克赶回来。 下完冰雹我们围着火堆,浑身哆嗦地把这顿晚餐吃完,晚餐墩的是羊腿加青菜,味道不错,可惜吃到嘴里的时候都凉得差不多了。 远方叫我帮他拍掉帽子上的冰渣渣,刚才下冰雹的时候,远方一身TNF的冲锋衣就站在冰雹里看护着火。啧啧,名牌的就是不一样噢!我一边拍一边想起小白兔和大灰狼的故事,说:Y的谁叫你今天戴帽子的? 远方:……… 混账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不过已经完全不像第一次和远方混帐那么紧张了。一来大家都熟悉了,二来在山上走走停停几个晚上,身上没一个地方是干净的,旅途又劳累,这里海拔也高,思想都停滞住了。我把我的单人帐当防潮垫用,钻进睡袋我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踏实,几乎已经忘记了有男女混帐这回事,还以为自己是一个人睡的。大约彼岸也睡得挺好的,一个晚上几乎都没感觉他动过。啊,为什么远方要说彼岸睡觉不老实?难道彼岸只喜欢骚扰同性吗,也有可能哦,嘿嘿…… 经过那一夜混帐后,我的“男女混帐不适应候群症”已经治好了,说起这个估计远方的功劳还不小。之前关于混帐的阴影也一扫而空了,不过要是我回到广西的话还是会自己背个帐篷出去的,广西的露营条件还不至于说连几个帐篷都搭不起来。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混帐行为我仍然不屑一顾。以前看一些男队员一提到男女混帐就露出那种表情,觉得很恶心的。居心不良的人很快就会被淘汰出队伍。很多人提到男女混帐的问题都津津乐道,如今在这高原上终于能体会到:什么叫不得已才混帐…… 两个男队员都品性良好,令人感觉安心而坦然。这趟旅途走下来,我已经把所有的男队员都混完了,男女混帐+集体混+混通铺……不知道这算不算艳福不浅? 深夜,一轮明月照半坡,天终于晴了。 [ 本帖最后由 类似的气候 于 2008-11-12 14:15 编辑 ] |
好巧噢,今天早上又是被彼岸吵醒的。彼岸这个大喇叭!给你十块钱,你先去吵蒙克行不? 彼岸似乎有早起的习惯,总是大清早就爬起来了。 我一起床,噢不,是起帐篷,就又发现我睡袋上蒙上了一层水珠。嗯,睡袋质量好,里面依然很保暖,好睡袋是好睡眠的保证,睡袋你认准了天石品牌!气候选用的型号是“各拉丹东”。 老驴收拾东西是很快的,嗖嗖几声,我就轻松地把我的睡袋和防潮垫收好了,哪像远方啊,整个睡袋折来折去的,切,新驴! 我:彼岸,要不要我帮你收拾一下你的睡袋啊? 彼岸:谢谢啊! 我: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哈!(死彼岸,答应得那么快干嘛,我连拒绝你的时间都没有!) 算了,反正顺手,睡了人家一晚上也有点不好意思,过夜费总要给点的吧!我灰常坏心眼地想。其实呢是因为如果不帮他收的话,帐篷里就没活动空间了,没活动空间我也就不知道我还漏了什么东西在帐篷里。看,有我这样的女队员多好啊是吧!虽然嘴巴上喜欢占人家便宜,其实心地很善良捏! 晚上气温应该在0下6-7度左右,帐篷外面是一层霜。外帐抖呀抖呀,却有越来越多的水珠跟着凝结在上面。外帐怎么收还是硬邦邦的。最后只好拿到火堆里去烤烤,烤软了再收。 神清气爽,四处溜达溜达,昨天晚上下的冰雹如今安静地藏身于草堆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冰雹打过的原因,四周的树木颜色都开始呈现川西的特色。就是那种色彩纷呈的样子, 啊!这就是苦尽甘来啊,这就是枯木逢春啊,这就是红杏出墙啊! 狂奔:你除了会红杏出墙还会什么? 我:我还会一枝红杏出墙来。 大家不理我,继续收拾营地。 出发的时候我先冲锋在前,扫尾小公主如今年摇身一变成冲锋小公主啦!不过冲着冲着又继续落后了。 今天的行程相对来说是很休闲的,全程下降。目的地:通天河。 虽然说是休闲,但是连续下五六个小时的坡也是够呛的,差点没走伤膝盖。 一看远方,到是冲得不亦乐呼,一下就冲到队伍的最前方去了:下山小王子开始发威啦! 喂,学人家讲话是要付版权的哈! 到达通天河后,五牛找了辆越野车送我们到洛水村FB,一辆越野车挤了9个人,我最后坐在彼岸的大腿上(被迫的,没位置了)。哎呀彼岸,真是委屈你了,人家会对你温柔一点的噢!结果,委屈的是我自己,坐人家腿上不踏实,越野车一晃荡,我的头就敲到了车顶。哇呜呜,哇呜呜,疼啊! 这天真是整个穿越中最幸福的一天了,这里有餐馆,可以点菜也! 在这里碰到一条气质很像翠花的藏狗,样子虽然完全不一样但是神情很相似,而且,它居然也会和人握手噢!这算不算他乡遇故知呀!哦呵呵呵呵! 今天点了水煮牛肉、回锅肉、野菌鸡汤、酸菜粉丝等等,厨师的手艺相当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山里走了七天,就是随便吃个青菜都觉得是香的。 举杯庆祝的时候远方说:我小妹的酒我都包了,谁要是先想灌她先过我这关! 仁兄:我第一个不同意,我先要敬气候一杯! 蒙克:流浪,你要这样说的话我们全体人都要敬气候一杯,然后又轮着敬。(远方全名叫流浪远方) 我:(别呀,我今天可谁都没惹呀)装乖不说话,大哥们你们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远方:她不舒服么,我帮她喝。 我:……(大哥,别说了,我也要面子的嘛) 吃饱喝足,我们在这里继续采购了500块的物资,又坐上车回去了。这次彼岸叫我坐到仁兄的腿上。 我心想:干嘛呀,我又不是皮球,还T来T去的。我回去要是把这一段说出来,大家又要说我艳福不浅了吧,这一路,我又是被敲着头敲回去的。我心里有苦我说不出啊…… 今天有旅馆住了。说是旅馆,其实简陋得很,路边一排类似于违章建筑的小矮房。不过能遮风挡雨我们就很满足了。房间都是两张床的,蒙克一进门就呼噜大起,真受不了。哪有人睡得那么快的啊! 最后剩一个大房间,五张床的。远方问我住哪啊,我说睡大房。 他说,那我进来了? 我:进来呗。 远方:待会还有马帮,还有蒙克他们一起进来。 我:来就来呗。 不过后来马帮自己住半山去了,蒙克他们也没过来。 进了房间我还是把睡袋拿出来,毕竟在泸沽湖那天晚上我是被冷过的,不太相信被子的温度,还是盖睡袋好一点,热了我还可以伸手出来,要是被冷就没办法了。 这天天气好,大家都把自己的装备一股脑儿晒出来,我也得了半桶水洗澡。算算也有7天没洗了。洗澡的感觉真好真好呀!世界又恢复了美好! 这天晚上在大房里又开集体会议,讨论接下来该结多少钱给五牛。反正我没钱了,大家说什么我也没听进去,到时候远方叫我补多少我照补就是了。我一点意见也不发表。但是还是得装做很认真地在听嘛。我就坐在那心想:先发短信骚扰老吴呢,还是先骚扰鹿杖客呢?先掏出手机骚扰了一下亲爱的P,告诉他说:我还活着,只是不太好……同样的短信似乎还发给了好几个人。嗯,不要怪我,复制也很辛苦的。我实在没力气再打字了。 我的开小差很快被远方看到了。 他说,你这丫头眼睛扑闪扑闪的想啥呢?有意见就说,没意见就睡了哈。 我:哦,好。 我倒下就睡着了。迷迷糊糊还记得远方问过我,你就这样和你男朋友分了,不可惜吗? 我想了想说:是可惜,不过生活总是要朝前看的嘛……..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关于黄文的梦。那个20岁的时候爱过的男生仍然面目清秀,他叫我在一个地方等他,可是始终他没有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他。20岁的时候对爱情充满唯美地幻想,想着今生今世只守着一个男人,如今7年过去,若再对爱情执迷不悟那只能叫可怕。也许男人也只不过就是滑过掌心的细沙,握得越紧,流失得就越快。也许为了我们终将失去的爱情,我们必须不停地旅行,不停地醉生梦死,一直到遇见一个人让你尘埃落定,可以用长久的沉默去埋葬过去。 《东邪西毒》里,梁家辉喝了那坛醉生梦死酒之后把以前的事全部都忘记了,多么让人羡慕的情节。 [ 本帖最后由 类似的气候 于 2008-11-12 14:16 编辑 ] |
第八天 写在前面的话:今天是11月1日,我仍然没有从这场旅行中清醒过来。我会尽量还原每天发生的事情,最贴近内心的声音去写,所以现在不太能见人,怕状态会被破坏,所以请大家平时没事就别来看我了,我写完游记后会主动去联系你们的。也不指望会有多少人会来看这个游记,毕竟现在是读图时代,想把游记写完,仅仅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为了我们终将失去的爱情和青春。 第八天,我还活着,只是状态不太好。我的脚终于起水泡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脚底传来疼痛感时有时无地挠着我,贴了创可贴又继续睡。因为担心挑破了皮会发炎,索性置之不理。 醒来的时候远方让我多睡一会,说是今天要换马帮。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高兴,因为终于不用看到老杨那张又老又狡猾的脸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新的马帮来了,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叫鹿茸(音),今年22岁。鹿茸带来了5匹马,四匹给我们,一匹留给他自己骑,但是如果我们有队员体力不支的话,可以免费骑他自己的那匹马。 耽误了半天的时间,差不多12点才出发。今天估计又要赶夜路了。 那就赶吧,反正赶着赶着也就习惯了的。 今天大部分时间是在走平坦的土马路,到了天黑后才开始爬升。 通天河的风光有点类似于虎跳峡。村庄里甚至有一些未名的遗迹。 路经金矿。在五牛的形容里,金矿是个很乱的地方,有什么杀人犯在这里淘金啊,晚上砍人啊什么的。但是白天的金矿显得十分宁静祥和,老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小孩在放学的路上写作业和玩耍。这里的屋前屋后都种了核桃树,蒙克和五牛一路走一路就在那捡呀捡的, 我怎么也捡不到,啊!难道是我人品不好? 蒙克朝我勾勾手指头:“来,小公主,给你两个核桃。” 我:“那不好吧,你们好不容易捡的。”而且捡了半天也就那几颗。 蒙克:“没事嘛,你拿着。” 五牛:“小公主,我也给你两个。” 我:“谢谢啊!那我要留两个给远方哥哥。” 就见蒙克和五牛笑倒在地上。原来我故意用蒙克那种“娇羞无比”的声音说话。 前面过了一个转弯口,彼岸还在后面,我就坐在那等彼岸,结果,彼岸从另外一条路拐过来,我还在原地等了好久。于是这天,我落后队伍很长一段距离。 追上去的时候,又剩远方在那等我,他问我是不是走不动了,我说不是,我说我在等彼岸呢。 远方:“我也纳闷呢,彼岸说他是最后一个.......” 我:“我后来看到他从另外一条路拐过来了。” 这天队伍里的人见我落后,以为我走不动了,要我坐马,我不愿意,我可不是拖后腿的那种人,大家劝得有点生气,我也生气了,别以为气候没脾气的哈。这天我才发现,原来不止狂奔倔,远方倔,原来来我也挺倔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最后远方问:“那行,你跟着我走。能跟上我的脚步吗?” 我:“好。能。” 我连话也不愿多说,倔强地走在前面。 到是远方跟上来和我八卦。呀,他这人也会八卦的啊? 远方说:“我们的羊腿被马帮的人偷走了,这该死的老杨!”看见他骂得那么起劲,我倒是觉得好笑。原来马帮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就把剩下的两条羊腿以及大米都运回去了。幸好那天还有路过的老乡卖野猪肉,不然今天晚上连吃的都没有。偷了就偷了呗,反正换了马帮,还是挺开心的。有时候发现我这个人自我安慰的能力非常之强的。恩,要是人人都能像我这样换个角度去思考问题,就天下太平咯! 远方还在愤愤不平地说:“这藏传佛教之地的藏民还偷东西,真是*&**.......”一直到今天, 远方都还在念念不忘那两条羊腿。真是执着啊。 我说:“好吧,等我见到了菩萨,就请求菩萨惩罚老杨,让他拉好几天的肚子!” 蒙克,五牛都笑了。 下午5点,开始用气罐煮方便面,做的是午餐。噢,我们的早上都是从中午开始的。 鹿茸有点不理解,“像你们这样赶路,吃干粮不就好了吗?做饭很费时间的。” 我心想,大伙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到现在我才知道,8899、狂奔和彼岸都是辞职出来的,走完这一趟他们还要去西藏,仁兄的假期也是能自由安排的,远方的假期到明年一月,相对来说,我的时间还是最少的。这什么天理,没事我找一伙“亡命之徒”干嘛,呜...... 等吃的时候我掏出核桃给远方。他很惊奇,问:“这是你捡的?” 我顺口答到:“是啊!” 蒙克小跑上来八卦说:“这是我给她的啊,她还留着啊,说要留给她的远方哥哥。”蒙克说这种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奇特,眼睛眯成一条缝,薄薄的嘴唇笑成一条很奸诈的弧线。 远方说:“真的假的?” 我:“你就吃吧你!” 几颗核桃我一颗也没吃,到不是不想吃,实在是因为核桃太硬了,我咬不动。在这之前我也吃过新鲜的核桃,用手一掰就开了。这几颗吃得我心都毛。远方后来找来石头,“咣当”一声,敲颗核桃庆祝一下吧! 吃完了万恶的方便面,已经是6点多了,这时候我们还路过一个藏民家,他让我们别赶路了,我也不想赶了,我觉得好累,我脚底的泡泡肯定又加多了几个,藏民说还要走到夜里1点多才有地方住,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那个凄凉啊。只希望领队安排我住下吧,去什么稻城,穿什么越啊,真无聊。就只见狂奔豪气万丈地说:“就算走到夜里一点多我们也要赶到今天的营地!走吧!” 啊,大哥,你不是说真的吧?我脑里就显现出了兔斯基那经典的倒在地上,一束灯光照在他背影的图片。 我弱弱地提意见:“要不住下吧,又要赶夜路,明天哪有精神走路啊,这样下去太恶性循环了。” 无奈,意见不通过。大家让我骑马,我不肯。 要走就走,谁怕谁啊!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我不肯骑马,大家都生气了。生气反到是种动力,大家都走得挺快。哼,前几天你们都生过气了,现在也轮到我生气了吧,你们凭什么以为我是最弱的啊,就因为我今天落后了好大一截距离吗?那可不是因为我走不动了,而是因为我在等彼岸! 我拒绝大家的好意之后,就一直冲在最前面。后来蒙克追了上来。我就跟他八卦。 我说:“你别看我走得慢,我能保持自己的频率,在我们那边的50公里徒步,我拿过女子第一名的。” 蒙克:“哦,知道了,那是不是你们那边的人都走得很慢啊?” 我:“就算是,那我怎么也算是地方第一吧,还是有点实力的。” 蒙克:“那没问题,我看你走路的样子就知道你没问题。” 我:“那就好。你还是担心狂奔和8899吧,我不用你们担心。” 我开始调节自己的心态,其实今天走的路不长,中午才开始走的,现在“才”走了六个小时而已,有什么累的,一点也不累,你不要给自己“累”的暗示,要给自己“你很好,很有精神”的暗示! 天终于黑了下来。 天黑后我们才开始爬升,就见远方开始喘得很厉害了。他一边喘还一边说:“好了,现在谁都不牛*了。丫头,你还行不?” 我:“你看我,连喘气都没有,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彼岸上去想下他的背包,远方不让,两个人争执起来。仁兄也加入了战局。 吵什么吵啊,专心赶路吧!我和蒙克边聊天边爬升。 后面一直在吵,彼岸要帮远方背包,远方不让。蒙克叫远方把背包放到马上,远方也不愿意,就很固执地要自己背。背就让他背啊,反正他都背了八天了。 蒙克到时候说了很经典的话:“就让远方背吧,这个背包给谁背,心里都会不舒服的。” 后来彼岸和仁兄追上来,要我走在前面,我说:“你们先走吧。我不习惯人家在我后面赶我的。” 彼岸:“我的大小姐,你就走吧!” 我:“你们先走!” 仁兄:“大小姐!” 我:“我可不是什么大小姐,你们先走,我等远方。” 彼岸和仁兄终于先走了。 等了好一会,远方和五牛才从后面跟上来,远方依然喘着大口大口的气。 我说:“哈喽,远方,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远方:“还行呗。” 我:“那你走慢点,跟在我后面走。大不了我们晚点到。” 远方:“好。” 这天晚上是月圆之夜,明晃晃的月光把路都照得很亮。头灯都不用打。无止境的爬升已经是家常便饭。走夜路也走习惯了。 五牛说:“唱首歌来听呗,小公主。” 我就唱了。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经过她的毡房都要回头留恋的张望。” 蒙克:“你唱错了,应该是蒙克经过她的毡房都要住上一个晚上。”蒙克说这话的时候,贼眉鼠眼地样子,一根手指头竖起来,把我们都逗笑了。 后面就是我们4个人在一起,成了一支小分队。 走到嘎洛村大概是晚上9点多,比预计的要好太多了。心毛的就是先头部队不知道住在哪个藏民家, 远方:也不派个人在村口迎一下,还说什么团队精神!呸! 我:我也呸! 远方笑了,我也笑了。 实际上狂奔还是给我们打了信号的,当天晚上有调皮的小孩也给我们打灯光信号,害我们跑来跑去半小时都还找不到人,好不容易找到灯光了,却看到两个小屁孩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我们。MD又找错了! 黑漆漆的夜呀什么也看不见呀...... 这户藏民是鹿茸的亲戚,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真好啊,又不用露营了。 今天晚上吃野猪肉敦白萝卜,蒙克也吃了不少,奇怪的蒙克,猪肉不吃,却吃野猪肉。他说家养的不吃,野生的能吃,回族人不吃家养的猪肉是因为猪很脏。 吃完饭,我问一个姑娘,说你们这有厕所吗?她指着一楼说,这里到处都是厕所。我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有点晕,下面有牛呀,马呀,猪呀,还有狗,这就是传说中的厕所? 人有3急,没办法,将就吧。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就蹲下来。 只见一只满身赘肉的母猪跑过来,围着我打转,两只小眼睛盯着我看。难道我占了它的家?我小心翼翼地换了个地方,它又跟了过来,而且还一步步地靠近我。不得已,我就和母猪在那里兜兜转转了一圈。最后,母猪冲上来,把我的便便吃掉了....... 恶....怪不得蒙克不吃猪肉,我以后也不吃了。 就这样在“厕所”里折腾了半小时,我终于上楼了。这段子我一直忍着没和队友们说,担心他们以后吃猪肉的时候都会想起我。 今天继续通铺,最后大家都睡好了我才回来。一眼瞥见通铺上只剩一个很小的位置了,心想算了,今天晚上我随便找个角落好了。找了半天只能找到一个小通道,好不容易把我的防潮垫铺好后,发现我挡人家道了。 远方也在角落打了铺,他说:你怎么睡在别人过道上,挡住别人了。 说完,把我的地铺扯了过去,和他的并排在一起。 我很不好意思地小声地和他说:“不和他们一起打地铺,我怕第二天被他们笑啊。” 远方说:“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就睡我旁边。”他的脸色自然又坦然,我相信他心中也是如此。 说实话,睡在远方旁边还真的是很安心,从最初的窘迫到现在的安然。不过只恐怕第二天队友们又会拿我开刷了。哎,没办法,谁叫我平时行素不良啊。 [ 本帖最后由 类似的气候 于 2008-11-1 18:35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