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叶下斜阳 于 2013-7-10 23:38 编辑 品味生活,品位小五 文/叶下斜阳
笑了,叫了,走了,人间喜剧; 哭了,累了,痛了,我们离去。 ——致小五
踏入户外一年多,斜阳经历了一些风雨和艰难,却从没有像小五那样,在见到营地,见到那支起的家的瞬间,潸然泪下(只是随即又悄悄地眨巴几下眼睛,将泪水送了回去)。
一 小五的天空很干净。 歌手崔健唱到“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从刚蒙蒙亮的凌晨四点多一直到天色渐晚的黄昏八点,我们在不停滴走着,绝望谷,好汉坡,一垭,二垭口,三垭口……,在密密的丛林里,在湍急的溪流边,在花海中的香径旁,在崖壁如刃的山脊上,我们大部分时间是在低着头或者匆忙前行,或者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试探着迈出每一步,我们一直没有从容地仰起脸,仰望一下那高远的天空。
终于,终于,自出发九小时后,斜阳在穿越了无数片花海后,沿着花海中的一条之字形小路到了北台,哈哈,“远看像座山,近看不简单,山上一根线,都为防雷电”此时才有片刻的从容,抬头看去。
小五的天湛蓝,尽管没有注意到太阳在哪方,我的心空却随之一片晴朗,在这一方的湛蓝下,彷佛佛家五彩的经幡飘扬,五彩,五彩,是的,蓝、白、红、绿、黄,湛蓝的天。雪白的云。红红的日头,碧绿的丛林,深浅不一的黄花;这里没有喧哗,没有狂风,没有世间的争端,没有红尘的无奈,在这一片祥和中,只有一群群疲劳的“驴”,他们或是在“吃草”,或是在小憩,天作被,地作床,忽然间胸中涌起一种“一仗一包”走江湖的洒脱。
终于,终于,又走了四个小时,走过那命悬一刻的北东山脊,在东台下,斜阳见识了白云那醉人的容颜,云朵们肯定是最高级的化妆师,他们给自己画了天下无双的妆,他们面容姣好清丽洁白,他们仿佛“天空”家未出阁的姑娘,相互簇拥着,在人们的惊讶赞叹中,在艳羡的目光下,他们闲庭信步地徘徊着,游弋着,他们舞弄着身姿,列出各式各样的队列。他们从山口的空缺中露出俏皮的脸,继而擦过山峦,与迎面奔跑而来的雾霭握着手,拥抱着,闲聊着。 二 罂粟和金莲两姐妹 从一垭口开始渐行渐多的罂粟和金莲,让人们兴奋不已,在以后的行进中,这两姐妹成了小五的主角,在不知道浅黄的是罂粟时,我还以为他们都是金莲花,只是深浅不同罢了;罂粟浅黄,金莲橘黄,花型相似,他们是不是一个科的,斜阳不知道;
小五,素来以金莲闻名,就像红梅傲雪,金莲喜寒,开放在2000米的山上,风姿卓绝,在我的眼里,金莲既具有少女的妩媚,又具有婉约美人的仪态大方;当走过第一片金莲与罂粟的花海后,不觉间疲劳感减轻了,精神也振奋了许多,同伴“果子”亦有同感,当我们将这种感觉讲出来时,惹得驴头森林大大地“嗤之以鼻”——女人哪!女人!(事后才知金莲花确有清热解毒、养肝明目和提神的功效)
风中摇曳的金莲,魅惑了多少颗驴友的心,斜阳不得而知,只知道许多的人在看过无数金莲后说小五不虚此行。
而斜阳我似乎更钟情于那浅浅淡淡的罂粟,与金莲比,她似乎被忽视了,与小五有关的种种,无论云无论水,无论花,似乎没有一个字是罂粟。在斜阳心目中,户外便就像这罂粟,让人不知不觉中中了毒,病入膏肓,却不求解药。 |
本帖最后由 叶下斜阳 于 2013-7-10 23:41 编辑 [attach]23785046[/attach] 三 一盒终究没有开封的八宝米
15+7小时的艰辛,驿路梨花中暑了,小震子哭了,救世主的脚上起了泡,山上风景的腿疼了,老姑的胳膊肿了,斜阳我的双肩红了,手指也因为用力过度变形了,北极熊摔了……,小五,罂粟,是如此的美丽,又如此的邪恶:如此的艰辛,又如此的诱惑,就像我们逝去的青春,来过,哭过,笑过,痛过,伤过……
登临2882极顶,徜徉于金莲花海,纵情于百米瀑布,跳跃于溪水间的石上,汗水泥泞了脚下,泪水模糊了双眼,纵然这些让我留恋,让我忘怀,让我恐惧,让我退缩,让我下定决心不会再次造访小五,然而,然而……
然而,老赵家赠送的那碟花生米,陌生驴友让我躺下休息的拿半席防潮垫,从背后托起背包的那双已经很疲劳的手,险境中递过来的安全绳索,极度疲劳下猝然见到的顶顶艳丽的帐篷花,让我明白:户外,终究是飘零中的我,最温暖的家,我将自己永久地寄存在这里。
我看着森林摆弄手里的一个小盒子,便问是什么,森林说是准备晚上露营泡上,早上起来给大伙熬粥用的八宝米,我问哪来的,他说有一次在厨房看到的。
终究因为2400的营地没有足以泡米的水源,终究因为雷雨来的太早,最终这个盒子没有开封。
我想在人们将帽子抛向天空的时候,蓟州户外“团结友爱互助”的精神也已飞上了云霄,与那婀娜的云朵并肩绽放在小五的上空。 (文字部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