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贡嘎回家的路上,我发了一张严重晒伤的图片到微信上。有人问我:“你们把自己搞这么惨,值得吗?到 ... 十月一号中午,大家成都集合,奔赴多吉大叔家中。在经历了318严重堵车,只好绕路100多公里,下雪,大雾,黑心的饭店老板,司机威胁罢工等一系列磨难之后,终于在十月二号凌晨3点多成功抵达吉大叔家。看到干净的床单,温暖的被子,大家不禁热泪临框,心想:好事多磨,总算达到目的地了,明天就可以开始幸福的生活。殊不知,九九八十一难才刚刚开始。在这里我先放一张出发时个人照片,为的是后面大家对我们所经历的苦难有个直观的认识。 |
好了,不说苦难了,再说成了诉苦大会。二号早上,我们睡了3、4个小时就起床出发了,坐车过了电站,和我们的向导智玛以及智玛的舅舅赶着的马队。舅舅是个十分神奇的人物,这里暂且不提,后面再说。 放一张出发时队友全家福(5) 左起前排:理查德、飞飞、苹果、chengyuan、 左起中排插队的两个:彩虹、孤雁(领队) 左起后排:自语、拿破锣、逍遥、杨斌、李学志、背包、李仁俊、午后
第一天还好,海拔不高,一路上大家兴致很好。可惜天气不咋地,没有太多高质量的照片。不过随着海拔爬升,大家相继也出现了体力不支和不同程度的高反。到了下午,不断看到有人骑马下撤。问到为什么,有些人笑而不语,有些人则说,上面大雪,几米厚了。对于这种扰乱军心的话,我们自然一笑而过。切,几米厚的雪你们还能活着回来?没想到到达营地后,真的下大雪了。晚上搭好帐篷睡觉,我一晚上都没睡觉,头痛难忍。半夜两点我起来一看,居然漫天星星,以为第二天天晴,高兴得不得了。结果早上起来一看,全是云,一点出太阳的迹象都没有。
|
随着海拔的提升,高反加重,痛,头痛,越来越剧烈。我按跑步的经验,试着想一些其他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结果更加糟糕。因为只有每一步进行一次深呼吸,才能够将头痛控制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我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跟着节奏,一步吸两口,一步呼两口尽可能将寒冷的空气呼吸到肺部最深处。注意力只要从呼吸上离开半分钟,剧烈的头痛以及呕吐感就立刻将我拖回到现实之中。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5000米、2000米、500米、50米、20米、10米、5米、1米,终于,登上了4700米的盘盘山垭口。登山垭口的 一瞬间,我丝毫没有人生新高度之类的狗屁感悟,有的,只是想到再也不用爬坡了所带来的狂喜。 垭口上风极大,雾极大,什么都看不清楚。最强悍的杨斌兄弟到这里时,前面的马匹已经下去了,他不知道路,于是在垭口吹了7分钟的风,等我们上去。这个小小的插曲给后面的路途造成了一个小坎坷,好在一切平安,后面再说。 登上垭口之后,紧绷的神经忽然松懈下来了,以至于下山的时候,我完全走不动,很快便掉到了最后。慢慢的,开始下雪,并越下越大,浑身都是积雪,并且眼镜上沾满了雪,完全看不清楚外面的一切。用手擦掉,不到十秒又模糊了。无奈,我只好把眼镜取下(近视眼悲哀啊……),盲人摸象般在雪地里乱窜。好在理查德兄一直在前面边走边等我,下山的路也越来越宽阔。我使劲睁开我高度近视的眼睛,跟随着理查德那当时看起来尤其伟岸的身躯,一脚深一脚浅的蹒跚在下山的路上。当最终看到营地的那一刹那,那份感动,就像是那年在北京,下大雨,没带伞,打不到车,冒雨步行4个小时到家时的感觉再乘以十。 附几张下山的照片 |
感谢先到的队友们,感谢向导,在我到达营地时,已经搭好了帐篷,还生了一堆篝火,晚饭也已经架在了火炉上。卸下背包,脱掉湿漉漉的鞋子,抖一抖身上的积雪,一屁股坐在了篝火旁。哪管那烟熏火燎,哪管那风雪撕面,哪管那烤鞋垫、烤袜子的臭死个人,那一刻,只想在篝火旁永远这样坐下去。
吃完晚饭,本来还想烤一烤鞋子,但是风雪越来越大,篝火都失去了威力,我在篝火旁坐了一分钟就冷的受不了了,只好回了帐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