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才见一点白,龙腾虎跃户外联盟一行便乘着大巴车,从呼和浩特往西,朝着西部一千四百公里外的额济纳旗驶去。胡杨林、黑水城,路漫漫其修远兮,众人盼望着一睹西部塞上边地美。 大巴行驶了几个小时,终于进入内蒙古西部的阿拉善盟,眼前的公路并不宽阔,却总也望不到边,公路两旁是灰蒙蒙的茫茫荒漠,铺满了石子,不见一点绿色。虽然正值风和日丽,却在想象岑参诗中“轮台几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的景象是何等壮观。有的地方道路两旁高耸着守卫边地的白杨,金秋十月,凄美苍凉。
当日下午,我们到达了荒漠深处火红的壮丽——梦幻大峡谷。谷口写着“西部梦幻峡谷”几个大字,谷内是火红色的岩石,高耸在山谷两侧,险怪奇绝,蔚为壮观。大家游完谷底,又冲上谷顶,迎着西方落日、微微晚风,沈醉不知归路。当日夜宿敖伦布拉格,饭后几人小聚,龙腾、梦幻、和尚、丫头和我喊着打起大A,猴子就在旁边竟还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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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又踏上西去之路,下午到达额济纳旗,众人卸下行李,或宿农家院,或搭起帐篷,晚餐过后,三五成行。我们一共九人,夜赏胡杨林景观桥。桥下是静静的河水,桥的另一边是灯光映衬下金光靓丽一大片胡杨,映着水下金灿灿的倒影,惹人沈醉。
第三天一早,众人吃过早饭,胡杨撩人夜后便是白天的另一种美。置身林内,犹如画中。满城尽带黄金甲,树下、水边、山顶、桥头,驴友们穿得姹紫嫣红,在金色胡杨中摆出各种造型留影。走出林中,又往八道桥玩沙看日落,好不尽兴。整整一天,大家都徘徊沈醉于胡杨的树林沙漠之中。
第四天的景点较多,头一站便是清晨居延海观日出。唐人王维诗曰“居延城外猎天骄,白草连天野火烧。暮云空碛时驱马,秋日平原好射雕。”(《出塞作》)又有五律,诗曰“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使至塞上》)诗中“居延”便是此地,“居延”一词为匈奴语,其意为“天”,“居延海”也就可译为“天海”。“天海”的秋日清晨,漫天橙黄色,海鸥迎着朝阳肆意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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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克口岸,与蒙古南戈壁西伯库伦口岸对应,阿拉善盟对外开放的唯一通商口岸,内蒙古、陕、甘、宁、青五省区所共有的陆路口岸。第一次到达祖国边境,心情激动,游人中间夹杂着驴友们五颜六色的的身影。
黑城,始建于公元九世纪西夏时期,即闻名于世的西夏黑水城,现存城墙为元代扩筑而成,黄土夯筑,西北角有覆钵式喇嘛塔。这座残城孤址曾因水源干涸,在西部荒漠中被废弃沈寂了七百余年。伫立城墙之上向下眺望,城内城外全是黄土黄沙,远处的沙土更是一眼望不到边际。唐人李贺有诗曰“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雁门太守行》)诗中所写并非此地,而是山西雁门。但在秋日的阴天,这座黑城真如诗中所描述,直教人有绝望之感。
绝望之地不止黑城,还有怪树林。在一片荒沙之中,枯死的胡杨“陈尸”遍野,面貌狰狞恐怖,令人毛骨悚然。去年同时期,龙腾户外也曾到此,听再来人不禁唏嘘,本来死而不僵的胡杨还充满着灵气,好像冥冥中阴魂未散,仅仅一年光阴,破坏极其严重,怪树林早已失去往日的风采,彻底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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