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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山

52岁成功站在四姑娘山三峰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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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4 14:20 1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G-往事如风 于 2014-9-24 14:48 编辑


    一会儿,听见“哗啦啦”掉石块的声响,在黑夜里显得特别剌耳,无法判断远近。卡卡在后面紧张地说:“快走,掉石块了”,邓老四也说:“我们赶快通过,不要被石块砸到”,吓得我拼命迈开步子,几乎是一路小跑逃命般向前奔去。

    双脚的节奏慢慢放缓了,不知走了多久,路变得垂直向上了,黑乎乎的岩石上铺满了白雪。邓老四踩着雪窝子大步上走,卡卡提醒道:“高哥,注意踩在协作的脚印里走呵”。我那敢大意,没想到路这样险,一不留神就会摔下悬崖,更加紧张地在邓老四身后,踩在他的脚印里一步不拉。坡度越来越高,路越走越险,几乎是在向攀爬了,我边走边委屈地想:“这那里在登山,完全是在为生存而战啊”。本来已走的精疲力尽,又再这雪窝子里东窜西跳,更是累得有进气没出气,手里的登山杖连掉了几次,精神和意志又一次要崩溃了,投降般向他俩说:“实在走不动了,下撤吧!”。邓老四说:“好吧,我陪你下去”。我转身下看,在头灯照射下除了我们上来的脚印就是黑漆漆的悬崖,我一下子全身僵硬了。犹豫了一会儿,只得又转过身来,说:“唉,下去更危险,还是拼了吧!”又硬起头皮慢慢挪动起步子来。

    在没有知觉中低头麻木行走,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终于没有了晃动的头灯,一翻身上了一个小平台,邓老四说:“我们到垭口了”。我抬头一看,雪中的碎石路由低到高有十几盏头灯电筒似“火把”一般在原地不动,似乎在排队等候什么。“缺哥”坐在雪地上,拄得登山杖喘气,我一看他旁边露出了半截石头,一步跨过去说:“缺哥挪点,我坐一会儿!”,他答:“我也动不了”。我一下子坐在他旁边的石头上,半边屁股还在雪地,就大口喘起气来。

    垭口上寒风剌骨,我早已全身湿透,一坐下来寒冷、头痛、饥饿、疲劳全部袭来,眼皮打架只想睡觉。“雪地里不能睡觉!”我马上想起了《登山手册》的警句,拼命睁开双眼,不让眼皮合拢。又赶紧拉紧衣领,换了双防水手套放在脸上抵挡寒风。迷迷糊糊的听到卡卡声音:“高哥,我们向上到玛呢堆前要挡风点”,我立马翻身跟着人群慢慢向上挪动。垭口上的碎石路浸泡在雪水里踩起来又软又滑,相当费劲。四周全部是白雪皑皑的一遍,脑海里一下子想起登山前看到的资料:2012年福建一山友就是在这附近摔下悬崖殆命的,最后找到他是在700米以下的山崖间。“我又在为生死而搏了”,心里酸溜溜的边走边想,也没有时间概念了,稀里糊途终于走到玛呢堆前停下来,风果然小了许多。

这时,天色已逐渐放亮,太阳在云层上慢慢露出了头,阳光照在身上暖和多了。(卡卡摄)


发表于 2014-9-24 14:20 1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G-往事如风 于 2014-9-24 14:50 编辑


三峰脚下看日出,让人激动万分,让人忘了疲劳和生死。(卡卡摄)


“大黄”在玛呢堆旁的雪地里眯着眼,神气地看着我们。(卡卡摄)

发表于 2014-9-24 14:20 1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G-往事如风 于 2014-9-24 14:52 编辑


“二黄、小黑”在人群中跑得累了,坐在雪地里静候“日出”(卡卡摄)。
    看到这三条狗的轻松状、对照我们的狼狈样,我一下子笑了起来:“这些狗登的这样轻松,我们却累得要死,怎么还爬不赢这些动物呢”,心里酸酸的。卡卡则抓住太阳出来的时机,给这三条“雪山精灵”连拍了许多张精彩照片。


这三条“雪山精灵”正在欣赏三峰的日出,悠闲地看着我们登山的狼狈样(卡卡摄)。



发表于 2014-9-24 14:20 1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G-往事如风 于 2014-9-24 14:54 编辑



              第六节 坚韧不拔冲顶终成功


    坐在玛呢堆边,抬头上望,从这里到三峰顶约140多米的距离全程要用路绳攀登,这也是三峰称为技术峰最具挑战之处。邓三哥他们已徒手在崖壁上打好了三根路绳。第一根稍微平缓,第二根约75度紧贴岩壁,第三根与岩壁约85度左右,几乎是仰头上爬。


最后冲顶的140米路段大都在这样角度下攀爬(右戴蓝色头盔者向下看的是笔者)(山友摄)

    邓老四早已把我自带的器材放好了,我赶紧穿戴完毕用最快速度把上升器套上了路绳,向上攀去。前面已有五、六人在路绳上了,邓老四如猴子般灵巧,什么器材也不用,在我旁边拉着我的上升器一路小跑向上拖拽,我则顺势跟着他的劲向上拉升,很快赶上了前面的人。

    过了第一段路绳,在接点转换处,邓三哥早已等在那里,嘱咐道:“站稳、抓紧!”,然后解开我的上升器,套在旁边的路绳上。我心里一惊,在“零保护”的情况下脱保换路绳,是不安全的操作。顾不得多想,开始攀爬第二段路绳,这段路岩石明显陡多了,双脚必须在岩石石缝间踏实,才能拉动上升器,拉不了几下已全身酸软、双臂发麻、气喘不已。这时,在我下面的一个小伙子迫不及待拉上升器,弄得路绳摆来摆去,我们俩人都无法上升,气得我向他喊到:“等一会,我上升了停了你再拉,这样大家都没法上。”小伙子歉意地笑了笑。我在前面向上拉几次一站定,下面的小伙子跟着也上拉几次,我拉他停、我停他拉,减少了互相的干扰,反而默契起来。

发表于 2014-9-24 14:20 1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G-往事如风 于 2014-9-24 14:56 编辑


在第二根路绳向上攀爬,两山间为垭口上的碎石坡(左前为邓三哥、左后是邓老四;右前为光哥、右后是笔者)。(山友摄)

    刚刚站定抬头上望,旁边的协作在喊:“别向上看,只看岩石就行了”,又吓得我只敢盯眼前了。就这样反复拉升慢慢到了第三根路绳。最后一段也是最苦最累的一段,路绳几乎与岩壁垂直,每向上拉拉一次上升器就要喘几次,一上拉上升器就全身就发麻,连拉几次已动不了了,悬在了岩壁上。迷迷糊糊地想:“谁来帮一下就好了”,看看四周,悬崖上除了自己没别人。清醒了,又拉一次歇几下、半天上升不了几米。下面站着的协作问:“怎么了,不动了?”,我硬着头皮回答:“没事!”歇一歇,又再上拉,双腿也好象没有了一样一步步挪动......。

终于攀上第三根路绳顶,站到了离峰顶宽20多公分宽、7-8米长的平行路段上(横切面)。

    拉着保护绳走在这平行路段上(横切面),边走边看下面的上千米的悬崖,没感觉可怕反而有点小得意。走到横切面尽头,感到饥饿难忍,口喝得要命,直问旁边的山友“谁有吃的,支援一下?”“无所畏”递给我一罐“红牛”饮料。我顾不上道谢,接过来一口气喝完,好象全身有劲了。套着保护绳连换两次“节点”(即绳索在岩石上的固定点),终于兴奋地站到了三峰顶上。


发表于 2014-9-24 14:20 1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G-往事如风 于 2014-9-24 14:57 编辑

终于千辛万苦登上的三峰顶,摆个姿势得意地来一张。(协作摄)

登顶了,喜悦的心情油然而生(后面的“光哥”摆了个奇怪的造型),巴不得多拍几张(协作摄)。


发表于 2014-9-24 14:20 1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G-往事如风 于 2014-9-24 14:59 编辑

男子汉们都规规矩矩戴登山头盔登顶,可“女汉子”们不认啊,“红翡翠”戴个绒线帽登顶还不忘摆个“剪刀手”。

“无所谓”也是爱美不要命的主,不戴头盔摆的还是两个“剪刀手”。
    三峰顶上的风光奇异、变幻无穷:二峰和紧邻的山峰飘浮云海间;天上碧空如洗几抹白云状如飞丝;阳光照耀在山石上黑黝黝地穿上一抹金色。看到这一切,感叹千辛万苦爬上来,值!提起相机照起来,可卡片相机不争气,拍了三张就没电了(下山来电池是“满格”),把我气的,发誓不带卡片机上山了。

发表于 2014-9-24 14:20 1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G-往事如风 于 2014-9-24 15:01 编辑


三峰顶上看二峰、大峰,顿觉矮小了许多,有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英雄气概。



回望四周,三峰顶岩石苔藓特别打眼,外面全部被云层包裹。(山友摄)

发表于 2014-9-24 14:20 1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G-往事如风 于 2014-9-24 15:03 编辑


远处以缪婆峰为主的山峰,站在平行的角度也不是那么“高大上”了。(山友摄)

俯看山峰云海,山与云成了一个幻影般的大池塘。(山友摄)

    看完风景开始下撤。挂好下降器随着绳索从胸前下降器上翻越,我很快就下降到第二根路绳,转换后又开始下降。下降过程轻松愉快,享受着绳降的乐趣,冷不丁上面的人踩落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块飞下来,听见上面的人在叫,我赶紧头贴岩壁躲避,石头砸在我的右臂上,疼得呲牙列嘴叫不出声来。风险真是无处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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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4 14:20 2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G-往事如风 于 2014-9-24 15:05 编辑


第三段冒险拉着路绳下降,既轻松又刺激。(卡卡摄)
   下降到第三根路绳,下面的人把路绳拉紧了,无法再下降。干脆就在协作的帮助下,冒险从侧面沿岩石手拉路绳下降,很快滑到玛呢堆旁,完成了本次冲顶的全过程。
    坐在玛呢堆旁边正喘息,从上面下来一个不认识的女山友,可怜巴巴的问道:“大哥,有水没有,渴死了!”我在顶上喝的那罐“红牛”还管用。于是很豪爽地把水壶递给她,她也没客气,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在这海拔5000多米的地,都没什么讲究了。

    冲顶结束,一看表才8:05分,大家开始下山返回大本营。返程路上轻松愉快,没了赶路的紧张、饥饿和寒冷,走走停停有时间回看凌晨走过的艰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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