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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虹桥,无法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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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19 21:25 11 只看该作者
真的很令人心痛啊!
发表于 2009-6-23 22:09 1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下关风子 于 2009-6-23 22:13 编辑

四、南诏家庙光尊寺


穿越罗岷山,告别霁虹桥,从水寨出发,板桥是永昌道上第一个重要关口。

一直以来,板桥因为毫无特色的名字,给我的印象总是“泯然众人矣”,直到我偶然看到这里藏着一个秘密,一个与大理有关的秘密的时候,才对它产生强烈的好奇心。

秘密采取传统的宝藏套路,但背后的主角才是故事最吸引我的地方。

板桥东北方向三公里处有一块高地,错落有致,大约是风水奇好、外形飘逸,被命名为五凤朝阳山。凤凰作为传说的常客,经常带来好故事。五凤聚会,至尊朝阳,故事不仅要扎堆,而且还要分量十足,才对得起这威风的名字。

果然,一开篇,出场的就是一位帝王,一位在云南历史上响当当的鹰派皇帝皮逻阁。他最广为人知的事迹就是同威名赫赫的唐朝打群架,成就了以逸待劳、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迈出了南诏国一统西南的关键一步。

皮逻阁时代确定了两项基本原则,一直影响到大理国时期,甚至元、明、清时期,或者现在。一是军事外交上,紧抱唐朝玩三国演义。夹在唐朝与吐蕃中间的南诏国,实力最为弱小,与老大唐朝大哥搞好关系不仅是南诏国迅速崛起的重要原因,也是基本国策。不过,皮逻阁聪明之处在于,看透了国与国之间交往的利益本质,不在一个树上吊死,哪怕是苍天大树,也得看看对我有没有利才决定是否乘凉,必要时还要砍树开路。这不,皮逻阁在唐朝支持下统一洱海地区,不断向外扩展时与唐朝利益发生冲突,找到机会马上就和唐朝大战一场。打了胜战,也不沾沾自喜,反而很“诚恳”的建“万仁冢”、立“德化碑”,为将来摆脱吐蕃,与唐朝重归于好打下了伏笔。在他以后,南诏总是在吐蕃与唐朝之间摇摆,用小国的生存智慧,赢得在大国之间的自主时光。永昌地区大约就是在皮逻阁开始归入南诏版图,并打牢基础的。位于永昌道前沿的板桥和五凤朝阳山为此带有深深的南诏印记,并与皮逻阁确定的第二项基本原则有着密切的关系。

和第一项不同,皮逻阁确定的南诏立国第二项基本原则立足于精神层面——宗教。具体说来,就是选择佛教作为“国教”,利用宗教的力量强化政权的统治力,使政府即使在频繁使用武力,甚至吃败仗的时候不至于后院起火,百姓闹翻天,不然用兵频繁的南诏很难有两百多年寿命。而佛教作为外来宗教,除了从四川等国内地方传入外,很多人相信,佛教在大理生根开花,是“face-to-face”,中间没有任何“二传手”出现。顺着这个思路,从印度“进口”信仰到南诏国,一条是翻越喜马拉雅山,经过西藏到达的茶马古道;另一条就是和光尊寺结缘,与永昌道息息相关的西南丝绸之路。

吸引我们专程前往的光尊寺在板桥东北部3公里处,是皮逻阁在天宝二年(公元743年),供奉从印度迎请来的佛像的皇家寺院。光尊寺者,意图光大西方尊神,崇尚佛教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么重要的活动,也许皮逻阁曾经派出皇家子弟带他远去求法吧。说不定,就是剑川石宝山石窟第2窟《阁逻凤出行图》中的阁陂和尚。阁陂和尚是皮逻阁的儿子,阁逻凤的弟弟。传说他法术高超,“往来只在须臾之间”,南诏大败吐蕃和唐朝,谣传就是他和阁逻凤的妃子联手作法的手笔。我猜嘛,阁陂和尚从印度回来,踏上国土后,遵循父王的指令,将佛像安放在光尊寺,少不了要在此小住甚至多住几日,久而久之,沾了王气的光尊寺便有了“南诏家庙”的别名。

当然,光凭这一点猜测,说明光尊寺是“南诏家庙”还显得分量不足。南诏国开国皇帝生于保山的事实,以及另外一则民间故事,使我相信光尊寺和我有缘,“南诏家庙”还真能有这么一回事。

据说南诏国还兴盛的时候,曾经在光尊寺埋下宝藏,以备不时之需。不知道郑买嗣颠覆南诏国后,诛杀、掘墓等暴行有没有株连到相对遥远的永昌。不然,光尊寺宝藏怎么如同南诏国皇陵的谜题一样,也逐渐被人淡忘,不再谈起,只留在五凤朝阳山附近的乡野之中,直到跨越大理国两百多年、大理总管时期一百多年历史后,才又现出点端倪。而且,也是一个关于报仇、复国的传闻。

光尊寺旁边的村子流传着一首打油诗说:“金银十八缸,都在寺中藏,有人找到他,超度段平章。”村子还流传说,元代大理末代总管段功,被梁王杀害后,他的妻子——也就是梁王的女儿阿盖觉得违背了父亲的意思,没有用孔雀胆毒死父亲的大敌而不孝;另一方面,作为妻子,没能及时让丈夫脱离险地,是为不忠,不忠不孝,里外难做人。回家,无颜见爹娘,回大理,难以面对段氏家族,不如到保山吧,那是南诏国兴起的地方,也是段氏家族兴起的重要地方。于是阿盖到光尊寺落脚,日夜超度丈夫段功,就像凤朝阳一般。村里人怀念这个善良的,难以两全的女子,就把村名改成“慈姑村”。

现在我在昆明的住所,恰巧在段功被害的长乐寺(东寺塔)附近,几乎每天都要从东西寺塔旁走过,公园墙上《孔雀胆》的浮雕难以引起行人的注意,如同塔上不在迎风长鸣的“金鸡”被人忽视。光尊寺虽然是保山乃至滇西地区现存儒教、佛教、道教三教合一的典型宗教建筑,也是抗战时期中国远征军司令部驻地、中国***在保山最早的党支部———中共保山县特别支部的诞生地,但仍难以让人瞩目。我也是恰巧买了一本非保山籍人写的书,才发现光尊寺的踪影,不然和光尊寺的错过在所难免。有意思的缘分。也许这是我们请求守门的叔叔网开一面,在寺庙维修期间,专门为这一帮从大理赶来拜谒南诏家庙的人开小灶的请求马上得到同意;也许这是一位偶遇的“远征中学”(校址就在光尊寺)第一期学员——一位70来岁的爷爷,乐意为我们讲述李根源和保山的故事,带我们看地下储粮室(建国后光尊寺改为粮食仓库,寺中所有塑像被毁)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正在维修的光尊寺虽然没有了千棵梨树“忽如一夜春风来”的美景,也没有了杨慎眼中“光尊寺里桃应笑,回首东风九度春”的情调,甚至连所在村子的名字也被改为充满世俗气味的“世科村”,但古老的庙墙,与天比高的大树,以及说不完的南诏情节,使光尊寺辉煌依旧,灿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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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4 19:52 13 只看该作者
痛心之桥.. 痛心之桥 .
发表于 2009-7-11 14:21 1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下关风子 于 2009-7-11 22:42 编辑

五、有凤来仪金鸡村



这次古道之行,往来于大理与保山,地理上的毗邻是感受两地密切关系的第一要素。和走邻居串门一样,经常的沟通往来,进一步深化了大理和保山兄弟般的情谊。这一点,在本次出行的起点和终点,有着最充分的说明。



起点,是博南道上的大理江风寺。在这里,主要在保山境内,并以其作为王国名字的哀牢山脉和苍山打过招呼后,就开始了精彩的表演。它是那么神秘,以至于在大理吃了败战的大黑龙要到那里才能隐藏起来重新安家。它是这样的胸怀宽广,任凭澜沧江、怒江奔走撒欢而不动声色。



终点,是永昌道上的保山金鸡镇。在这里,大理江风寺内“汉诸葛武侯擒孟获处”石碑的主人,终于在自己的庙里露出庐山面目,微笑着迎接来自大理的朋友。他是那么的重要,以至于“七擒孟获”的成败格局由他决定。他是那样的执着,不去理会叛逆者的胡萝卜与大棒,风雨不动安如山。



金鸡是我们此行最后一站。第一次来,光凭先前收集的有限资料,难免使行程的准确程度受到影响,从而无可奈何的浪费了一些宝贵的时间。



好地方盼人来,紧时间催人走。怎么办?必须果断取舍。


远征军的有一个“曾经”指挥部——保山市金鸡中心小学大门紧闭,就不费力气进去了;国民党军队曾经享用过的温泉路过,等下回在慢慢品尝;走错了岔路口,金鸡庙就远望一下,以后专门拜见。留下时间和心情,给最令一群大理人牵挂的英雄——吕凯将军正在庙里等着我们。



他身上有滇西发展历史上最令人感动的两种品质,吸引我们从他曾经游历过的大理江风寺,专程来到他的老家金鸡来一睹风采。



一个,便是汉族移民或带着荣耀,或带着耻辱,但都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滇西。时间让他们的根系越扎越深,与这片土地不可分离;烈日使他们的肤色越来越黑,和这片土地的人民融为一体;山谷催他们聆听当地的响声,共这片土地一同喜怒哀乐。慢慢的,除了家谱的记载,老一辈的故事,他们的“异乡客”标签已成过眼云烟,他们已成为地道的本地人,甚至是少数民族,为这片土地的发展进步默默地做贡献,一代又一代,直到今天。吕凯的祖先,直到汉朝初年还为“株连”的坏名声饱受折磨。皇帝为了掩盖开疆拓土的野心,将秦朝时候已经从中原发配到四川的吕不韦后人再次驱赶,充分表达对“奸臣”的愤慨。吕氏族人便在安定几代人后,继续南下永昌,成为最早渡过兰津古渡的一群人。当他们在金鸡落脚建立不韦县的时候,应该也是当地最早的汉族移民。



另外一个优秀品质,就是移民一旦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就以强烈的主人翁意识奋发图强,重新建立属于自己,属于今天的荣耀。吕氏族人来到金鸡后,顶着“恶人”之后的臭帽子,但在保山却干起了“开文教之风……建兴学校……经学未哀”大好事。由于他们的务实作风和卓有成效的工作,东汉政府索性将永昌郡治从嶲唐县搬到了不韦县。对于吕氏族人,这应该是“翻身做主人”的美好时刻。从金鸡县开始,吕氏族人头上的咒怨终于被光环所取代。而吕凯,又将这份荣耀保持并发扬到了最大。



故事还要回到文章最先提到的大理江风寺,那一段与诸葛亮七擒孟获有关的往事。吕氏族人在金鸡县、在永昌的统治从汉朝一直延续到三国时期。当刘备病死白帝城后,蜀汉的“南中四郡”,越巂、益州、牂牁三郡先后叛蜀投吴,使蜀陷入三面受敌的危险境地。只有永昌郡继续拥戴蜀汉,那时的郡守正是吕氏族人吕凯。



当时,叛军领袖——益州郡郡守雍闿写信劝吕凯,不要困守绝地,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投降为妙。没想到,移民来此的吕氏族人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仅大骂雍闿的“背本就末”,还劝其“翻然改图”重归蜀汉。在当时占尽天时地利人雍闿看来,算是黑色幽默吧。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不仅吕凯的义愤与忠诚造就了《答雍闿书》的精彩文笔,成为早期保山汉文化的代表之作,也成为吕凯身陷孤城,独自奋战的源动力。



当时,三个郡的军队日夜围攻永昌,看上去只日可破。蜀汉刚遭到猇亭大败和皇帝死亡,顾不上出兵。吕凯一面讲政治、讲气质,一面用卓越的军事才能组织有效地抵抗。这一抵抗,就是十年,艰苦异常的斗争最终也成就了吕凯在云南历史上十年“执忠绝域”的光辉历程。

在这十年里,蜀汉内部,诸葛亮处理刘备的善后事宜,派人和东吴重新讲和;一面发展生成、积蓄粮食、训练兵马,等局面稳定了,才决定发兵南征,解救孤立无援的吕凯

公元225年,诸葛亮率军南征南中四郡,一路顺利,唯有雍闿的部将——“夷帅”孟获不服,率领余部继续抵抗,经“七纵七擒”后才诚心归附蜀汉。关于七擒孟获,众说纷纭,大理的民间传说和野史版本表示,孟获退守洱海地区,“七纵七擒”就发生在这里。其中,“第四擒”就是在大理下关天生桥以西的古道上,《三国演义》第八十九回讲的就是这段故事,而吕凯也从保山随军参站,为诸葛亮四擒孟获献计——“孔明遂问吕凯,凯曰:闻西洱河上流有一山,其山多竹,大者数围。可令人伐之,于河上搭起竹桥,以渡军马。’”

经历了“七纵七擒”之后,孟获心悦诚服,说道:“七擒七纵,自古未尝有也。吾虽化外之人,颇知礼义,直如此无羞耻乎?……丞相天威,南人不复反矣!”大理下关以西地区直到明清时期一直有“天威径”的地名,就来源于这段故事。吕凯在平定南中后,任云南郡太守,在下关天生桥江风寺留下《汉诸葛武侯擒孟获碑记》。碑文现在已经难寻,但“汉诸葛武侯擒孟获处”和“吕凯”的署名在残碑上依然醒目。



登上吕凯起兵的将台寺,观音菩萨在正殿中端坐,另一名历史名人诸葛亮也只能屈居于偏殿。我们的关注焦点吕凯,更加的边缘化,只能陪坐在诸葛亮旁边,成为配神的配神。



将台寺前,是同样位于高坡之上的“点将台”,从这里可以将保山坝子尽收眼底——怪不得远征军也看中这里,作为指挥部。高大挺拔的大青树,“有凤仪石,有凤栖于此,土人不识,呼为金鸡,寺与村皆以此名”的传说,使我们这群从大理远道而来的人,感到家乡的温暖(大理不仅到处有大青树栽种,至今仍有地名为“凤仪”)。终于找到江风寺石碑的主人,也使我们分不清哪里是起点,哪里是终点。也许,这就是古道的真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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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远看和大理八大碗有点像.JPG

大青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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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不是插戟石.JPG

古戏台。这才是生活.JPG

国军的高级温泉会所.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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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人的石榴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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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庄老师喜欢的标语.JPG

发表于 2009-7-11 14:37 1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下关风子 于 2009-7-11 14:42 编辑

还是金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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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1 14:43 1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下关风子 于 2009-7-11 14:44 编辑

后记


形式上的告别很简单,一个挥手,一个微笑,一个转身,几秒钟,很轻松。但如同与我们反向走完这段行程的燕子所说:“千古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随着岁月的流逝,朝代的更替,绝大部分历史的遗迹,已淹没在时间的风雨之中,唯有这千年的古道还在在承受着风雨的剥蚀,那清晰的马蹄印在无声地叙述着岁月的沧桑……

霁虹桥,在我们心中,永远无法告别。




2009/5/18——2009/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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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1 23:10 17 只看该作者
是的
霁虹桥,永远无法告别
发表于 2009-7-12 11:44 1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下关风子 于 2009-7-12 11:47 编辑

《春城晚报》报道五一霁虹桥活动



来自春城晚报数字报:https://ccwb.yunnan.cn/html/2009-05/05/content_41905.htm#

2009年5月5日星期二



本报报道引起读者关注        保山霁虹桥成景点





    遗址上,追思古人是怎样跨越天险的。



本报讯  4月23日本报关于保山霁虹桥的系列报道在读者中引起了较大的反响,面对即将被淹没的霁虹桥,大批读者在五一小长假期间来到了霁虹桥。

    昨日,记者见到了连续两天来在“在大理论坛”发起告别霁虹桥游的参与者王先生,据介绍,他们利用告别霁虹桥游的活动,让大家观光访迹,再次重走茶马古道,亲身感受一下祖辈走的是什么路。其中的游客有保山、大理、昆明,甚至还有外省的。每天数以百计的游客,让一向宁静的霁虹桥周边热闹起来。


    霁虹桥古遗迹即将淹没于水下的消息传出后,很多当地人对此都抱有深深地惋惜之情。平坡村55岁的村主任李光明说起即将被淹没的霁虹桥还是有一脸的可惜:“小时候经常走过霁虹桥去对面走亲戚,当时,桥面的木板还经常要被大水冲走。听说古桥就要被淹没了,大家心里都很不好受,虽然现在有了新桥,但大家还是希望老的霁虹桥能够保留下来。”

    在水寨,当地的很多人都曾在当年修建善德桥时捐过款、出过力,当地人都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保住这一祖先传承下来的宝贵的文化遗产。现在古桥遗迹即将面临被淹没,当地人也给予了充分的理解和支持。水寨乡政府办的李如原介绍说,该乡正计划在平坡村建立一个“霁虹文化”兰津古渡陈列馆,以供游人参观。另外,从去年开始,水寨乡就开展了一个名为“重走古道,告别霁虹桥一日行”的纪念活动,通过多数人的参与,使人们能更深刻地读懂历史,展望未来。

发表于 2009-7-19 09:20 19 只看该作者
发表于 2009-7-19 12:22 20 只看该作者
找个机会我也去看看,也不知道还能看到最后的“霁虹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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