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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者要做的不只是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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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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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1220 帖在线：760 小时注册：2005-5-28

发表于 2006-3-11 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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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上帝偏爱重步兵] 本系列文章为《户外探险》 杂志2006年第3期约稿，请勿转载。 原文： <a href='https://www.mounteverest.net/news.php?id=1336' target='_blank'>https://www.mounteverest.net/news.php?id=1336</a> 登山者要做的不只是登山.....

SOS克什米尔　供图／The North Face 当地时间2005年10月8日上午8：50，一场里氏7.6级地震袭击了克什米尔巴控区，震中位于Azar克什米尔——伊斯兰堡以北约100公里处。村庄被夷为平地，崩塌的山体阻断了道路，通讯也被切断。伊斯兰堡亦有短暂震感，几小时后又有余震发生。地震推倒了城市里的钢筋混凝土建筑。随后，泥石流和岩石从山体上倾泻而下，掩埋了所有泥土房屋。 登山者要做的不只是登山.....

地震受灾范围　供图／ExplorersWeb 登山者要做的不只是登山.....

寻找失踪者　供图／ExplorersWeb 位于喀喇昆仑公路沿线Besham以下的的所有村庄（包括Besham在内）均被摧毁。克什米尔是受影响最大的地区，其中受灾最严重的城市是克什米尔首府Muzzaffarbad。这里70%的房屋被毁坏，在Bagh地区的一些村庄，甚至无人生还。“这里就象是无人区！”一些权威人士这样形容距离伊斯兰堡以北80-100公里的Balakot地区的受破坏情况。城市的大部分都被夷平。很多儿童在地震中失踪：当地震发生时，大多数孩子都在学校。在一家女子学校，有超过250名女孩死亡或被困在废墟下。“我们失去了整整一代人。”军方相关人士在接受采访时这样说。巴基斯坦军队发言人Shaukat Sultan少将评价这是“一个国家的悲剧”，“这是近期发生的地震中造成破坏最大的一次。” 但是地震仅仅是苦难的开始。在去年冬天，大雪就袭击了这一区域。Greg Mortenson告诉ExpWeb，实际有超过2000人在这场40年不遇的暴雪中丧生。当年——人们还有地方可以住。而今年，冬季将降临在这些只能暂住在帐篷里的人身上——如果他们足够幸运的话。 登山者为何关注这里？ “他们穿着简陋的衣服，踩着沉重地脚步帮我们把登山物资背上喀喇昆仑山脉的冰川。他们挣得不多，收入都用于修补泥土房顶。假如我们中的一位被困在岩壁上，军方还会派直升飞机来营救我们。这就是我们如此关注发生在巴基斯坦的这场地震的原因。” ExplorersWeb发布的新闻中这样写着，与此同时，一架巴基斯坦军方的直升机在执行救援任务时不幸坠毁——6名军人在事故中丧生。BBC高度赞扬了巴基斯坦军队的直升飞机驾驶员——“他们是仅有的一群战斗在这片废墟上的人，却做出了超出所有人预期的贡献。” 我们都还记得是来自军方的飞行员冒着生命危险营救了被困在南迦.帕尔巴特Rupal岩壁上的Tomaz Humar，可最终他们只索要了极微薄的报酬。 Greg 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攀登者是Greg Mortenson。自1993年攀登K2后，Greg和他领导的中亚研究院就一直致力于帮助位于巴基斯坦和阿富汗境内偏远山区的村庄建立学校，他几乎成了在这里呆得最久的外国人（29次旅行，60个月）。与一些更加有名的组织，如尼泊尔的Hillary基金会相比，Greg的工作很少有人知晓。他从不过多宣扬自己，只是默默帮助别人。 Greg迅速发回了第一手报告：“巴基斯坦和美国拥有长达数十年的友谊。在尼克松担任美国总统的年代，是巴基斯坦首先充当了缓和中美关系的中间人；在20世纪80年代，经由巴基斯坦，来自美国的政府工作人员和军队得以进入阿富汗，最终赶走了前苏联入侵者；同时，巴基斯坦也是美国在‘反恐战争’上最亲密的战友。”他告诉ExpWeb。 “除了美国，巴基斯坦是世界上击毙、俘获基地组织和塔利班成员最多的国家。去年，仅在一周之内，巴基斯坦就向境内的偏远山区派遣了约70000名军人，据信拉登就隐藏在那里。基地组织也曾两次试图暗杀总统Musharraf。”Greg呼吁人们对该国实施紧急救援，在结尾处他写道：“就我所知，灾害造成的死亡人数和破坏约10倍于卡特里娜飓风。” Greg弄错了。约有1300人在卡特里娜飓风的袭击中丧生。而在这次巴基斯坦地震中，据统计死亡人数达到87000人，此外还有约300万难民无家可归，它所造成的后果几乎相当于100个卡特里娜飓风。 “多数西方媒体记者成天呆在伊斯兰堡的5星级酒店里，每天只出去逛1-2个小时就发回了报道。获得关于灾情的第一手报告非常重要，我们不能只依赖这些媒体的消息。”Greg说。 “所有的伤害、毁灭和死亡都极其悲惨，但恐怕与出自伊拉克和卡特里娜飓风灾区的消息相比，人们很快就会忘记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他警告说。这一次，Greg是对的。 2005年12月28日那天的Google新闻搜索给出了如下结果：伊拉克，点击次数：153000；卡特里娜飓风，点击次数：73700；巴基斯坦地震，点击次数：9180。甚至一年前的印度洋海啸也比这多，点击次数：18500。 Jens和Christian的故事 登山者要做的不只是登山.....

Jens Sommerfeldt　供图／Alpinclub Sachsen 登山者要做的不只是登山.....

Christian Walter　供图／Alpinclub Sachsen 但是仍然有一些人没忘记巴基斯坦：他们是世界各地的攀登者。灾难发生后几天内，德国Sachsen登山俱乐部就开始着手组织救援工作。 一支携带着救援物资的队伍前往巴基斯坦北部：Christian Walter和Jens Sommerfeldt飞抵伊斯兰堡，他们的任务是考察灾情并为那些最偏远的灾区提供紧急救助。他们将物资装在一辆小型巴士里，向北进发。距离Besham的最后几英里路非常泥泞。第一印象让人吃惊：医院空无一人，国际社会的援助还未到达。那天，他们继续朝兴都库什山脉方向前进。在路的尽头，他们背起沉重的背包，沿着山路前往高处的村庄。 在那里，他们发现当地人只能依靠单薄的塑料布抵御持续的降雨和寒冷。Christian和Jens把他们从德国带来的帐篷和厚塑料布分发给村民，并当即对伤者实施救助。人们不停地咳嗽，孩子们由于受到过度惊吓全都说不出话来。两人往返穿梭于Besham和山村之间，向这里运送发电机和救援用毛毯、帆布、塑料布。救援组织正是缺乏象他们这样强壮的人去完成该项工作。几天后，Christian和Jens徒步前往Sakargah，并在那儿建立了大本营。“我们最急缺的就是帐篷和结实的重型塑料布。如果有人看到了这则消息，并且能提供以上帮助的话，我们将非常感激。”他们发回了急电，然后就投入到照顾伤者的工作中。 联合国负责紧急救援的官员Jan Egeland和他们怀有相同的担忧：“我们从没遇到过类似的后勤运输难题。上次印度洋海啸曾被认为是我们有可能面对的最坏局面。但没想到，这次更糟。”他指出，随着寒冷季节的来临，缺乏足够的帐篷为灾民们提供暂时居所已经成为当前最急迫的问题。联合国秘书长Kofi Annan也说道：“那意味着，假如我们的救援努力跟不上，第二次大规模的人员死亡将不可避免。” “冰雹，以及随之而来的大雨” Jens和Christian在大本营周围孤独地工作着，这片山谷居住着约10000人——因为地震，他们全都无家可归。“我们是第一批来到这里的救援人员，目前已经为约6000人提供了救治，其余4000人则根本无法到达我们的营地。” 两名攀登者不久就习惯了在半夜被惊醒——余震引发了新的泥石流，带动了许多大块岩石飞砸下来。他们开始有计划地节约使用绷带，不知疲倦地救治伤者，并组织飞机把那些受伤最严重的人送下山——他们通过卫星电话联系来军队的直升机，并承担了所有费用。在4天里，他们共医治了约200名伤员，其中80人伤势严重，大多数是妇女和儿童——他们的伤处由于在过去两周内一直没得到及时治疗，已严重恶化。“我们的工作似乎看不到头。”他们写道。 与此同时，巴基斯坦企业正在以每天7000个的速度加紧制造帐篷，以赶在即将来临的降温和大雨之前为灾民提供足够的避难所。在Jens和Christian所处的山谷，约10000名村民共用着200顶帐篷。53架直升飞机昼夜不停地执行着救援任务，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上次印度洋海啸中，总共有1000架直升飞机参与营救。 一场新的里氏6.0级余震再一次摧残了人们的精神。几小时后，大雨随着夜幕一同降临。 “一开始下的是冰雹，随后暴雨接踵而至。雷鸣和闪电震撼着大地，你可以感觉到地面的颤抖。尽管条件艰苦，但我们依然坚持照顾伤者。”他们在发回的急电中写道。“我们在Sakargah度过的最后一晚实在是糟透了。轰鸣的雷声和闪电让我们无法入睡。大地在持续地颤抖，我们的营地很快就变成了一片汪洋，雨水流进了厨房和医疗帐中。” 攀登者在行动 登山者要做的不只是登山.....

救援人员正在分发物资　供图／ExplorersWeb 幸运的是，世界终于苏醒，并开始行动。一支来自乌克兰的救援队在Besham建立了医院。英国的牛津饥荒救济委员会和天主教堂的工作人员在向灾民派发帐篷。意大利人Mauricio Gallo从珠峰的大本营赶到了Balakot：“这里的大多数居民都在地震中死去，只留下一片废墟。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Balakot被彻底夷为平地。村子里的学校现在已成为公共墓地。”北约也要求其下属成员国向受灾地区派遣军队，参加当地的救援行动。甚至连敌对国印度也向巴基斯坦提供了2500万美圆的资助。 就在各国政府还在商讨巴基斯坦的遭遇以及可能提供多少援助时，攀登界已经开始行动。ExplorersWeb的收件箱里装满了各大洲登山者发来的邮件：多支由攀登者组成的队伍已集结完毕，随时准备前往该地区参加救援；他们还号召所有攀登者向受灾地区捐款。 美国高山俱乐部（The American Alpine Club）募集了衣物，TNF则从各地专卖店收集来使用过的帐篷，并准备将几集装箱的物资运往灾区。几周后，曾5次登顶珠峰的Willie Benegas率领North Face登山队前往位于克什米尔地区Uri和Karnah峡谷中的12座村庄提供救援——只有穿越海拔11000英尺的喜玛拉雅山口才可以到达这片拥有250000人的地区。TNF总共收集了5吨装备——并且将为救援提供资金支持。 澳大利亚的探险装备制造商“Field Touring Alpine（FTA）”捐赠了他们存放在Skardu的所有帐篷，还发动大量人手收集帐篷和睡袋，想方设法解决运输难题。最终，FTA和澳大利亚西部的户外爱好者总共筹集了4000顶帐篷。单单维多利亚消防局就捐赠了600件物资，包括：帐篷、睡袋和一些冬季外套。在英国，登山协会和“Cotswold Outdoor”合作征集二手帐篷、睡袋以及保暖衣物，并将它们发送到巴基斯坦的受灾地区。 时间非常紧迫。“在一些位于海拔10000英尺以上的村庄，地上已经有了积雪。”Greg Mortenson报告道。“约300万人急需帐篷和毛毯。”Nazir Sabir写道。“在一些偏远的地区和村庄，临时居所和食物严重匮乏，但由于缺乏直升飞机和通讯设施，我们无法将救援物资运送到那些正焦急地等待着的人们手中。” “在一些遥远的山区，救援工作才刚展开，甚至压根没有。当地人不得不象石器时代一样生活在洞穴中，吃掉余下的家畜后，他们只有光着手从肮脏的泥土里挖出虫子和草根用来充饥。”Greg写道。 现在，印控克什米尔地区也传来呼救：“亲爱的探险家们，现在是你们展现实力、贡献力量的时候。”一位ADEPT的负责人这样写道。“在两周内，克什米尔地区将迎来降雪，死亡人数预计会急剧上升。很多村庄被高山阻隔，我们的医疗队无法前往那儿。我们需要攀登者的帮助，只有你们才能做到这一点。你们愿意帮助我们拯救那些地震中的幸存者吗？” 计划准备派出4-5支救援队，每队包含5名攀登者，他们将携带基本的药品和食物每天分别前往一座受灾村庄，一周循环一次。工作将从12月初开始，总共要持续3个月。所有志愿者都要做好离家3个月的准备，他们将在克什米尔度过圣诞节和整个冬天——这是一片被恐怖份子控制的地区，在去年冬季，几场降雪后，雪崩夺去了这里数百人的生命。而且他们还得自己支付来回机票。 攀登界迅速做出了回应：不到两周，就有12名攀登者加入了队伍。一个月内，有超过50名来自伊朗、欧洲、美国和加拿大的志愿者申请参加救援。来自伊朗和加泰罗尼亚的登山俱乐部也同样提供了协助。这支登山者组成的国际救援队的规模要比历史上任何一支珠峰远征队都更庞大。 欧亚地区协调员Douglas Briton迅速地将倡议发往各地，直达当地攀登者们聚会的酒吧。同时，Don Bowie（他在今夏曾尝试攀登布洛阿特峰）也在负责协调来自美国的救援事宜。一些攀登者，比如来自美国西雅图的Steve Swenson和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地区的Valenti Giro（K2神奇山脊攀登队队员），他们组织了滑雪义演来吸引大众对灾害的关注，并且募集了善款。 冬季来临——但许诺的救援物资只兑现了20% 国际社会的反应显然比攀登者慢了一拍。11月初，官方统计的死亡人数已上升到73276。地震过后又发生了978次余震，还有数周冬季就要来临，可先前许诺的救援物资中只有20%送达巴基斯坦。 北约派出的500支救灾队的总指挥，John Stufflebeem中将说道：“时间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联合国注意到，其他国家对此次巴基斯坦救援的反应明显缓慢——尤其是和先前的几次大灾难相比。 12月1日，本季第一场大雪覆盖了克什米尔的地震灾区。在巴基斯坦，冬季也带来了新的牺牲者：一个年幼的男孩和一位老人。“接下来几天，我们将被大雪埋葬。”一位82岁的老人告诉采访他的路透社记者，他向记者恳求道：“没有人来帮助我们。甚至连真主都在惩罚我们。请帮帮我们吧。”很多父母都担心自己的孩子无法活过这个冬天。 “真主在生我们的气。现在，只有他可以挽救我们。”Mohammad Showkat Khan，这位Drangyari村（印控克什米尔境内）大祭司在接受路透社记者采访时说道。道路都被切断，直升飞机也被迫停飞。呼吸道感染在灾民中引发了肺炎，冻伤在不知不觉中吞噬着孩子和老人的生命。 Greg Mortenson写道：“在巴基斯坦的通用语乌尔都语中，‘zalzala’代表着地震。但根据我们的一位工作人员Sarfraz Khan介绍，当地人都把这次灾难描述成‘Qayamat’：意思是上天的谴责。面对这场悲剧，西方发达国家所表现出的冷漠态度实在是对人性的无情嘲讽。” “我们为伤者做完手术，然后又目送他们回到严寒中” 德国Sachsen登山俱乐部继续着他们在巴基斯坦的医疗救助工作。第2支救援队替换了Christian和Jens，成员包括Rutker Stellke医生和他的公共卫生助手Thomas Mecklenburg。他们需要照顾Gibouri地区为数众多的伤员，并在非常简陋的条件下为他们做包括截肢在内的各种手术。 登山者要做的不只是登山.....

喀喇昆仑的美丽星空　供图／NASA “清晨5点前，在阿訇的吟唱声中人们迎来了新的一天。我们起来上厕所，外面很冷，呼出的水汽立刻就结了冰。抬起头，你看到的是《一千零一夜》的神话故事中才会有的美丽星空；低下头，却要面对只有阿尔卡特拉斯岛监狱中才有的肮脏厕所……我看了一眼流星，又回到睡袋中。大约两小时后，我再次醒来——一切都在颤抖，空气中布满了尘土。余震只持续了几秒钟。”Thomas写道。 煤气、燃油和高效的炉子，这恐怕是每个人都想在圣诞节得到的礼物。“昨晚，我们迎来了冬季。”Thomas在报告中写道。“雷暴在整夜地怒吼。大雨不停地倾泄而下。村庄——还有我们的营地在污泥里越陷越深。四周的群山都披上了一层白衣。许多附近村庄里的病人由于大雪无法到达我们这里。” 一些在当地医院与非政府组织一起工作的医生在发给Montagna.org 网站的报告中写道：“我们为伤者做完手术，然后又不得不目送他们回到严寒中。帐篷里没有暖气，我们没有条件为病人提供适当的术后康复治疗。这里的医疗和手术条件是我所经历过的最糟糕的。” 资金是一个大问题。联合国需要5亿5千万美圆用以维持救援直升机工作，但他们目前只收到了1亿3千5百万。由于每小时的花费高达6000美圆，所有直升飞机被迫停飞。没有了运输工具，人们只能看着捐赠的装备摆在那儿被积雪覆盖。 脚下的大地在颤抖，德国人借着头灯的光亮继续工作。“尽管困难重重，但我还是感受到巨大的鼓舞。从当地人的目光里，我知道我正在一个正确的地方做着正确的事情。他们需要我们。” 围墙倒塌 就在一片废墟中——奇迹开始上演。为了更有效的组织赈济和医疗救助，印巴双方重新开放了自1965年战争后就关闭的争议边境线，数以千记被分隔的家庭又得以团聚。除了合作，两国政府别无选择。15年来，克什米尔地区的电话通讯第一次恢复。分隔于国界两边的一家人终于又可以和对方通话，以确定他们在地震后是否一切都好。 “如果这次地震最终能推动两国间的和平，那么在地震中丧生的人们也算是得到了告慰。”一名中亚研究院的工作人员这样说道，自1947年划定边界后，他就和自己的家人分开。对于他来说，这次边界的开放就如同柏林墙的倒塌，是他78年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 地震引起了国际社会对这片被遗忘地区（也是被封锁的禁区）的关注。现在，巴基斯坦政府准备抓住这次机会，采取一系列措施——这在几年前是无法想象的，比如：允许外国人进入冲突地区；在停火线上开放一些关口，以促进跨越冲突边界的旅行。12月中旬，巴基斯坦登山协会还组织了一次全国会议以商讨策略。会议的组织者提议：将来自联合国和其他国家的部分捐赠用于恢复和促进受灾地区旅游业的发展。 登山者要做的不只是登山.....

即将对外界开放的Azar克什米尔地区　供图／Worldisround 总理Shaukat Aziz非常赞同这个想法。在他视察地震灾区期间，总理先生提到Azar克什米尔地区将向旅游者开放，希望此举能开发这里的潜力以为当地人制造更多的就业机会。“我们会提供一切便利条件以吸引观光者的到来。”总理说道。 The North Face——为1000个家庭提供物资 登山者要做的不只是登山.....

TNF救援队　供图／The North Face 在克什米尔印控区首府Srinagar，TNF救援队报告最大的困难是他们无法接近当地人。但在和当地政府官员进行会谈之后，救援队终于获得了许可，同意他们继续前进执行救灾任务。8辆装满金属板的卡车向靠近震中的Thangdar进发，那里80%的房屋都被摧毁。队伍将大本营设立在一栋建筑物的残骸里，这里将负责协调所有在最偏远的村庄开展的救援工作。 最近一次有西方人访问这里大约是在50年前。“驾驶着吉普车探索那些独特的山村让我们有了一种拓荒者的感觉。”TNF救援队发回报告。 随后而来的有：吉普车驶过时溅起的污泥、倒塌的建筑、柴油燃烧产生的浓烟、永无止境的悲伤故事、胃痛、欢乐、贫穷以及自豪并且充满希望的当地人。在1个月内，队伍拜访了大约1000个家庭，向他们发放了救援物资。其中一天，Willie和Zameer医生拜访了超过150户居民，并写下保证书，承诺向他们提供泡沫塑料和炉子。Willie还收养了一只在结冰的路面上流浪的小狗，并给它取名为Thangdar Kashmir。 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兵将这次任务描述成他们所参加过的最具挑战性的远征。临别之际，他们写道：“虽然不敢相信，但我们的旅途确实结束了，该是回家的时候了，我们又要回到那舒适、安逸的现代化生活中。对于生活在印度和巴基斯坦克什米尔地区的人来说，战斗还在继续。他们还需要更多的援助。队伍一路上忍受了很多困难，我们因此成为亲密的战友，分享着这段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奇异经历。 Claude Nadon——8000套临时避难所 在边界的另一侧，巴基斯坦境内。2名加拿大人Claude Nadon（登顶过卓奥友和Cerro Torre，还曾尝试过布洛阿特、K2和珠峰）和Jean-Philippe Bourgeois（长期为班夫电影节工作）组成了一支小型救援队。他们一周工作7天，每天15个小时，成功地将8000套临时避难所发往巴基斯坦北部的偏远山区——工作地点就位于受地震袭击的Muzzaffarabad，紧挨着那条声名狼藉的停火线。 Claude是从阿富汗来到巴基斯坦的。“我们就在山里生活和工作，睡在任何可能的地方：如卡车里、清真寺等等。我们利用雪地汽车到达那些原本无法前往的村庄，招来重型机械清理路面，还花钱雇佣了超过5000人为救援计划工作。”他在接受ExpWeb的采访时这样说道，并且“我很高兴你们对这场被人遗忘的灾难给予这么高的关注，我相信攀登者们正尽他们最大的努力全力投入到救援工作中。” 德国人：二战结束后的柏林 登山者要做的不只是登山.....

一片废墟　供图／ExplorersWeb 按照计划，来自德国的第二救援分队也该返回了。医生和他的助手感到很失望，返回伊斯兰堡后他们显得非常沮丧。仅在一处，短短几天内他们就医治了超过150名病人，但这还远远不够。“我没有勇气描述我们看到的场景，也不忍心把这一切拍摄下来。记忆中唯一可与之相比的画面就是二战结束后的广岛、柏林或德累斯顿。”他写道 “当我们离开后，这里会发生什么呢？” Sachsen登山俱乐部很快决定派出第三支救援队——Jens Sommerfeldt再次担任领队，当全世界刚刚开始关注这场灾难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着沉重的背包，徒步前往那些遥远的山区。当他返回德国的时候，那儿又发生了里氏6.7级的余震。 他受到了全村人的热烈欢迎，尤其是孩子们很高兴看到他回来。当他朝村民走过来的时候，他们冲他喊道：“Bergwacht！”——在德语中，那是山地巡逻兵的意思。 德国Sachsen登山俱乐部作为全世界攀登者的代表，将因他们的勇气、理想、自我依赖、独创性和同情心在我们的记忆中长久停留。 关于地震的更多信息： 计划于2006年前往喀喇昆仑登山的攀登者可以找到如下未受地震影响的村庄：Skardu、Hunza、 Hushe、Kande、Gyanesh、Khaplu、Shigar、Astor和Chilas。继续前往巴基斯坦登山对该国的经济恢复至关重要。 政府估计重建大约需要50亿美圆——国际救援机构只提供了五分之一。红十字会曾为卡特里娜飓风灾害募集到超过12亿美圆的捐款，给印度洋海啸的捐款也有500万美圆。但直到去年11月，巴基斯坦地震救济工作只收到了不到200万美圆的捐款。 一位联合国官员在12月的报告中称，在已经发放的帐篷中，约有90%并不足以应付喜玛拉雅的冬季。大雪过后，由先前营救机构派发的锡板搭建的临时避难所彻底变成了冰冷的箱子。 通过Sachsen登山俱乐部捐款： 如果你愿意提供帮助，可以与之联系： pakistanhilfe@gmx.de 。你也可以在他们的网站上（www.alpinclub.com）找到捐款专用帐户。 Greg的中亚研究院： 该组织已经在巴基斯坦北部山村开展了12年工作，大部分时候都是在那些最偏远的地区。他们长期关注该地区女童的受教育状况，规模虽小，但十分有效。Greg计划长期为灾区的孩子们提供临时帐篷，以使他们可以继续接受教育。 Email cai@ikat.org 网址www.ikat.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