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应该是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去山里放羊,好像也是春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天气很晴,家里人让穿厚一些,没听话但还是拎了件小棉衣就出发了。到了中午,羊已经上山,天气突变,狂风夹着雪沫子在山沟里横冲直撞,羊冻得掉头就往回返,我跟在羊后面机械地走着,因为有羊带路不怕迷失放向,人却冻得手脚麻木,那件小棉袄根本无法抵御寒风的侵袭,感觉四肢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回到家里,好长时间了手脚的冻伤才好。几十年过去了,儿时的记忆已被时间慢慢淡漠,唯有那次的经历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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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1日,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境遇中经历了相同的寒冷。好在这次有同行友友的关心照顾,虽然又是一次历练,但还不至于遭受当年那种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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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牧羊女1290 于 2017-11-2 10:26 编辑 早上六点半从武威出发爬天祝的歪巴郎山,9点过一些到达红疙瘩牧场后就开始漫坡爬山,下车点海拔3100左右,本来设计的路线是从山沟直接往上攀登,可在一处牧羊人家遇到一位牧民问了一下山上的情况,他建议我们从山梁往上爬,说山沟里雪厚,不容易爬上去。唐山客当即决定从右手的山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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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牧羊女1290 于 2017-11-2 10:25 编辑 上午的太阳光暖暖地照着山坡,有些积雪已经化了,山梁坡度不大但由于到处烂泥真不好走,随时有滑倒的友友,出来找虐倒也不怕滑倒弄脏,大家们哈哈一笑爬起来继续前行。我看山坡不好上就想从半山腰穿过,可没想到半山腰更滑,而且前面还有一块大石头挡着,只好抓着香柴、草墩从半山腰连滚带爬硬是插到了山梁上。前面的友友走得很快,我不敢耽误,调整呼吸一直往前赶,快到第一个垭口我已经赶上了凌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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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开始变了,先是雾霾,然后是大风,接着就是雪花飞舞而来。我不知道后面的友友到哪里了,数一数上来的只有17个人。因为是原路返回,走不动的有少爷远山照顾,倒也不担心有什么问题,只是远远地跟在徒小乐、西北风他们后面往上爬。慢慢的,又有几位友友落在了我身后,唐山客和西北风上了歪巴郎顶对面的山顶,徒小乐和折杨柳他们从半山腰穿过,我和茶哥、凌云上了一半也从山腰穿过到歪巴郎顶脚下的埡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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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冷得实在无法停下来吃东西,我们又冷又饿,寒风呼啸,夹着雪粒从我们身边肆意穿行,原本轻柔的雪花这时间变得爆燥异常,虽然我们戴着面巾,但白毛风还是打得我的脸生疼,手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指头刚开始是疼,现在不疼了,但什么也抓不住,手杖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只是挂在手腕上。西北风和唐山客把包放在山脚下准备登顶,我冷得不敢把包卸下,背着包至少还能给脊背挡挡风。 |
徒小乐已经开始冲顶了,我们也跟着往上爬,到山脊的石头边,雪厚路滑,手又不听使唤,饥饿和寒冷折磨着我的意志,几次想放弃,找个大石头避避风,可看看前面的强驴们,还是咬着牙一步步往前挪。等我到达山顶那个木头杆子跟前时,我已经一点劲都没了,最后一步是野马拉我上去的。山顶的大石头周围容不下几个人,风大的就要把人吹下去,我躲在徒小乐的身后冻得就只有哭的份了。徒小乐把自己的手套给我,我戴在手上一点感觉没有,没办法只好把双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脊背上取暖。过了四五分钟,手指头才感觉有了疼的感觉,先是针刺一样,又来酸胀,慢慢地能握住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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