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rasa 于 2009-7-26 23:17 编辑 发帖前在论坛搜索了一下Tomasz Humar,没有任何关于他的信息,作为世界级登山家我想有必要对他07年完成的壮举作简要介绍……欢迎补充! 登山的有三种,一个是专业的人才,二个是政治性的攀登,还一个是业余爱好者,一般最后者在登山圈乃至整个社会都不具备认可的条件,从而难登大雅;那么政治性的攀登在我国见得比较多,国家投入也巨大,我个人认为在登山领域有他的积极作用,但对于群众今后的实际影响可能甚微,比如:发生某次登山事件以后,民众可能只能模模糊糊的清楚有这个事,但对于渴望了解更多攀登细节的朋友来说确不容易得到最全面的学习!最后我们总将目光锁定在这些才人身上,去挖掘登山的魅力和自身价值……偶尔去享受一下8000米的快感和欣喜! 2007年10月28日,来自于斯洛文尼亚的Tomasz Humar进行阿氏单人攀登,胡马单人完成安纳普尔娜峰南壁新路线,并登顶海拔8026米的东峰…… 当今世界上最为优秀的登山家之一的斯洛文尼亚人Tomaz Humar是何人?一个恐怖的东欧人,之前职业是一个建筑工人。我想我无须长篇大论,直接看他开创的记录便知! Tomasz Humar select ascents: 2007 - South Face of Annapurna(Solo) 用《户外》的话讲是——在极其隐秘的情况下完成了这一次完美的攀登,他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完成了对于登山界的回归。 2005 - Cholatse (6.440 m) 尼泊尔,路线长度:1600米,路线难度:V、M6 2003 - Aconcagua (6.960 m) S Face 地球人都知道,南美第一 2002 - Shishapangma (8.026 m) NW Face 1999 - Dhaulagiri I (8.167 m) N Face 1999 - Dhaulagiri I (8.167 m) S Face 道拉吉里南壁的这次攀登,是为马洛里以来最牛的攀登之一 1998 - El Capitan "Reticent wall" 1997 - Pumori (7.165 m) SE Face 1997 - Labouche east (6.119 m) NW Face 1996 - Ama Dablam NE Face 1996 - Bobaye (6.808 m) NW Face 1996 - Nuptse W2 (7.742 m) W Face 1994 - Ganesh V (6.986 m) SE Face 1994 - Annapurna (8.091 m) N Face 2007年南壁的攀登,一个全新路线,一个人单枪匹马,Humar独自一人在忍受着。Tomasz Humar后来说道:我攀登了一条新路线,并不知道曾有一支队伍在1988年在这里不远处攀登过这堵山墙。在恶劣条件下,我花了仅仅两天时间上下。整个九月都是雨雪天气,少有晴日。 线路7为Humar这次所选路线 以下图片部分没有译,但多数较为简单! 安峰笔直的南壁 一营位于5800的一个冰台上 通向 Annapurna East 之巅的路线 (8047 m) 红线是此次是Tomasz的路线( 6000-7500米) 橙线是波兰人Hyzer - Kukuzcka1988年的路线 红线是Tomasz2007的路线 ( 6000-7500米) 橙线是波兰人Hyzer - Kukuzcka1988年的路线 Rock Island (部分路线在5000 到 5800 m之间) 眼前的顶峰(背景是道拉吉里峰和Niligiri-7061m) giri在尼泊尔语是山巅的意思 Tomaz Humar Annapurna View from bivouac 2, 7200 m 环顾东坡。
Jagat和我撤到ABC(5100M),终于脱离险境 |
本帖最后由 rasa 于 2009-7-26 23:23 编辑 以下节选自:《户外探险》2008年第03期 安纳普尔娜峰是14座8000米高峰中第一个被登顶的,也是死亡率最高的山峰。在尼泊尔神话中,安纳普尔娜峰被称为“收割之神”,频繁的雪崩、恶劣的天气和复杂的地形,使这座山峰看起来阴森恐怖,远远地透着寒气和恫吓。 “胡马单人完成安纳普尔娜峰南壁新路线,并登顶海拔8026米的东峰”这条新闻来自亚洲徒步公司网站,这是为胡马提供远征后勤服务的代理公司。报道写道:亚洲徒步公司很高兴也很自豪地宣布,我们伟大的合作伙伴,来自斯洛文尼亚的登山家托马斯·胡马先生在10月28日以单人纯粹的阿尔卑斯方式,完成安纳普尔娜峰南壁右侧新路线。他沿着前人从未尝试过的路段攀登到7500米,转入传统东山脊路线,最终登顶海拔8047米的东峰。 尽管简报并没有提供太多细节,但是攀登界一致认为这将是2007年重要的攀登成就。20世纪末,托马斯·胡马的一系列重要攀登有力推动了喜马拉雅登山活动的发展(比如1999年他在道拉吉里峰的单人攀登)。他在气势雄伟、极度危险的南壁完成历史上的首次单人完攀是极具勇气和想像力的,这无疑是近几年喜马拉雅地区最重要的攀登成就之一。胡马以日志的方式回顾了攀登历程。 南壁 38岁的胡马面对的是全世界最困难、最具有震撼力最著名的山峰岩壁,这点已为登山史所证明。南壁首攀是1970年的博宁顿队完成的Don Whillans DougaHaston和lan cough登顶,但是clough在下撤时遇难;1978年,AIex MacIntyre Rene Ghilini和John Porte试图以阿尔卑斯方式攀登南壁,却再次以悲剧收场,登山运动的旗手Alex Macntyre永远留在了这里。1992年南壁见证了Jean-Christophe Lafaille史诗般的独臂自救传奇,在搭档Pierre Begin坠落遇难、自身负伤的情况下,他独自从7500米下撤并返回,终于,在1988年SoroDorotei首次重复英国路线后,安峰南壁的攀登加入了新的篇章。 胡马攀爬的是一条全新的路线,并且是凭一己之力以纯粹的阿尔卑斯方式完成,历史上南壁的同片区域只见证过1988年Haizer和Kukuczka的波兰队开辟。经过1988年攀登者Arthur Hajzer核实后可以确信前后两条路线完全独立,穿越了不同的地形。两者间惟一的交汇点是海拔5800米冰川上的平台,这也是胡马攀登中选择的一号营地。 “攀登前我并不知道1988年曾有队伍从距离我此次路线不远的地方完成过安峰南壁。我仅在新路线上花了两天时间上下,天气及冰雪状况都非常糟糕。整个9月雨雪不断,期间只有短暂停歇。当我出发时,恰赶上北偏西北风(俗称高空急流)肆虐,风速达到100-150公里/小时。正是同种类型的飓风在1997年夺走了我的搭档Janez JegJic的生命。”胡马评论道。 攀登 10月24日,我和朋友Jagat Llmbu结伴出发。我们越过冰川,在主岩壁下面的岩石、冰雪立柱的混合地形中迂回穿行。当晚在海拔5800米的狭小冰台上建立了一号营地。 10月25日,风力太强,加之胃部不适,我们整天都留在5800营地休息。此外由于准备期海拔适应不充分我的身体也出现了不良反应。我只攀登了海拔5690米的Tharpu Chuli峰当作热身,并没有在5300米之上扎营过夜。这种程度的适应对于攀登一座8000米级别山峰来说显然不够。 10月26日,我早上六点开始攀登。没用头盔绳索和安全带只携带了露营装备、食品和燃气。我把装备尽量都留给Jagat这样假如我出事的话,他将有可能独自下撤。下午三点,我到达7200米开始挖冰洞,这会是我的二号营地。 10月27日,整天我都呆在冰洞里,以让身体更好地适应海拔上升——我不想冒患水肿的风险过快攀登。风力非常强劲 超过100公里/小时。 10月28日,闹钟在六点准时响起。我几乎彻夜未眠,始终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出发。天空晴朗,外面风很大也很冷(我已经接到瑞士气象局的警告:高空急流层风速过快,不建议穿越暴露山脊)。我轻装上阵,只携带了两升饮水,但还没到一小时就给冻成块了。两小时后我攀登至7500米,进入1984年Loretan和Joos首攀的东山脊。我顶着强风继续沿山脊向东峰前进。上午十点,我已经走完了大部分山脊路线,顶峰看上去触手可及。风力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增强。攀爬得越高,流雪与落冰发生的频率及规模也越高,发生雪崩的可能性也越大。 下午二点前,我终于登上海拔8047米的安纳普尔娜东峰。我默默向上帝祈祷,感觉到内心的平静和如释重负。就算天气条件允许,我也决不会产生继续攀登8091米的主峰的想法,因为早在1995年上帝就已经赐予我机会站在它的顶端。那曾是我的第一座8000米,这是我2007年选择安峰作为攀登目标的理由,谨以此纪念自己投身阿尔卑斯攀登20周年。 我立即开始下撤。雪檐在山坡上投射出漫长的阴影。我给Jagat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正在返回的路上。他很高兴听到我的声音。我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上午十点,自那以后他就一直在为我的安全担忧。 夜晚即将来临,我到达东山脊起点处。我感觉非常疲惫,距上次进食和喝水已有很长时间。天色全黑后,我无法看到自己先前留下的足迹。我迷路了,但我知道上帝会与我同在不必慌张。因为气温过低头灯无法正常工作,我不得不在寒冷和夜色中等待月亮升起后才继续下撤。终于返回7200米营地,我彻底垮了。 下撤 我用卫星电话发回如下信息,平安归来,返回营地。新路线至7500米,最漫长的旅程 安纳普尔娜东峰8000,中顶往返14小时,一切顺利。我躺下休息,给自己煮了茶,等待天亮继续下撤。 10月29日,早晨八点,我开始向5800米的一号营地下攀。四小时后我又见到了Jagat。我联系了在大本营等候的医生Anda Pe rdan,还打了电话给父母,女友,孩子和我的经济人。我们继续下降,于当晚平安回到海拔4150米大本营。 10月30日,我们讨论攀登的详细过程,一直聊到凌晨两点。然后开始收拾装备,准备启程返家。我们还参与营救三名韩国人,然后撤到Chumrung。 11月2日,在博克拉停留一天后,我们回到加德满都。在这里我与Eizabeth Hawey和Rlchard sailsbury会面,留给他们部分照片及一份正式的攀登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