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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

漠河旅游 之寻北之旅——北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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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8 09:56 1 只看该作者 | 倒序浏览 | 只看本帖大图
本帖最后由 漠河东哥 于 2010-4-22 21:33 编辑

去漠河的念头,起于2008年6月的一个晚上。收看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听到播音员说“6月18日,北京到漠河飞机试航成功”,突然之间,我抑制不住地想去这个中学时学地理就知道的“中国最北端”。那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中国东北的大兴安岭地区,那里有什么样的地理风貌,那儿有什么样的人,鄂温克人、鄂伦春人现在还打猎吗?在那儿能看到什么,能遇到什么事,会不会遇到头上有“王”字的大老虎,会不会见到掰苞米的大狗熊?我没有任何感觉,没有任何感性的认识,一切的一切都茫然无知。查资料,看到漠河东哥详情介绍。https://mohedongge.blog.sohu.com/                             https://u.8264.com/33892271  
  漠河东哥为我们定好行程,买好所有的往返飞机票,我和女儿出发了。
  自己旅游真的很安静,与世界两不相扰,连对目的地的憧憬也没有。茫然之间我们已到了漠河。
  下了飞机,见到的是不大的一排建筑,蓝灰的顶,在高远的蓝天下显得格外清爽漂亮。一块“漠河”二字的招牌,让我们甚至来不及思考。
  机场小小的,只有我们这一架飞机,没有其他机场上下客时的匆忙和紧迫。我们可以看到机场工作人员从飞机上取下行李并推至工作室,我们取行李时可以看到工作人员如何把行李放到转盘上,一时没拿的行李转回去又转出来,不用那么紧张。这使我心中陡升亲切感。我甚至莫名其妙地哼起了最近常听到的旋律:“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女儿显然有同感,她无事匆忙地从出口处跑回了停机坪,然后跑回来,如是者再三。
  天很蓝,云很白,空气干净得直透心脾。机场的周围是密密的白桦树林,白的杆,绿的冠,像一幅画。刹那间我的心接纳了漠河,心中升起了很俗很俗的一句话:漠河,我来了。
  不知漠河是否也接纳了我。
  我们乘漠河东哥的车从机场直接去北极村。
  车子在森林中窄窄的水泥路上小小地颠簸着,向北,向着我素昧平生的北极村行驶。天很亮,已是傍晚时分,天光不减。除了那窄窄的小路,其他的全是浓浓的绿,望不到边的绿,把我们深深地挤在中间,路旁是成片整齐的紫花,问司机,说不是人工种植的。
  原来东北不只是冻土!
  原来绿在东北!
  路旁大多是落叶松,挺拔向上,树干的下半截是暗黑色,上半截是红的,另外就是白桦林了,绿的树顶,白的树杆,棵棵笔直。
  挺拔,几乎是这林中所有树的共性。
  后来,我走进白桦林,试着与这种入画的树接触。这一次,我有了一个奇妙的体验:白桦树的树杆上满是活灵活现的眼睛,是人的眼睛,有眼皮、有眼球、有的大、有的小。这可能是砍掉枝杈以后长成的。真是稀奇,别的树砍掉枝杈后,留下的是伤疤,圆圆、凹凸不平的伤疤,到了白桦树的树杆上,却成了一只只眼睛。我告诉女儿这一现象,女儿瞠目了“哇噢,太奇特了!像真的一样”我们两个就不停地看这许许多多的眼睛,见到不少美丽的眼睛,倒没发现有凶的眼。这么看着,白桦树给了我异样的感觉:这树不是树,是无数个精灵。
  终于,车子在天色很亮的傍晚时分进了漠河村,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北极村。
  漠河村很安静,被绿林和山环抱着,房舍整齐,路面干净,每家前面都有一块空地,种着各种各样的庄稼和蔬菜。人们的穿着与我们并无不同。
  我们住到事先由漠河东哥联系好的旅店。这是一家家庭旅馆。我说我们要多住几天,主家连我们的姓名也没问,也没要押金,就让我们住下了。
  放好行李,想出去走走。问主人这旁边的是什么河,主人淡淡地说:黑龙江。我大吃一惊:这就是黑龙江?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黑龙江?就是黑龙江省的那个黑龙江?东北,三江平原,第一条就得说的黑龙江?主人又淡淡地说了一句:对面就是俄罗斯。这回我真的傻了。老天爷,我这是到了边境。即使我在地图上看到了,我也没想到这么不经意间就到了中俄边境,本来我只是想到中国的最北。
  到漠河的第二天,我们在许多人的询问和催促中,准备看看所谓的中国北极点。
  江水拐弯往西处应该就是中国的最北点了,看起来并不远。我们沿着黑龙江的江滩向北,不慌不忙地行走。
  江滩上只有我们。对岸是陡峭的山和山上的树,没见到什么人,或许在山间、树林里有哨兵吧,那么,潜入山中的哨兵或许也羡慕我们的优游呢。
  江水很干净,却不是我们常见的清澈、碧绿,而是略显黑色,从高空看应该是一带黑水,大概这就是黑龙江名字的由来。
  中国这侧的江滩地势很和缓,稍稍高出江面,平展时宽时窄,有时20米,有时只10来米,多是松软的沙土,少部分沙砾,生长着种类不多的一些草和一丛丛和南方完全不同的细叶柳树,这种柳树叶子细小,枝和叶全是向上伸展,江滩边便是高出的土堤,与村上土地相连,上面多生长那种漂亮的绿油油的柳树,柳叶之间的缝隙中总是透出一丝丝的水洗过一般湛蓝湛蓝的天。
  我就这么在沙土的江滩上走着,看脚下的沙土和小草,看暗黑的江水,看江滩上的全然不同于南方的柳,看柳叶后透过来的蓝天。
  我并不确定我在走、在看,一时间竟是无思无念、物我两忘。
  周围太安静了,江水是静静地流,波澜也不起一个。对岸没有人,此岸也只有我和女儿。没有风,树叶也是静悄悄地,连我们走路的声音也被大地完全吸收了。越过宽阔的江堤,眼前是大片的平地。地面覆盖的全是自然的原生态植被:树,灌木,各种草,各种野花。远处的四周全是山和树林。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这么大面积的自然植被了。看到这种原生态的植被,我真想跪下去哭一场。谢谢,谢谢,谢谢还有这么一片自然。我只是踽踽行走着,逼回了几乎流出的泪水。我怕我矫情,我不敢伤感。
  草地上不多的几匹马,不断地摇头晃脑,甩尾,跺脚,身上是一个个大包。问牧马人,说是“瞎虻咬的”,这使我很心疼。问有什么办法不让马被咬,牧马人笑笑,说:“没事,秋天它们身上就好了”,我心里不安:在秋天之前,马就得这么忍着?
  与牧马人攀谈起来。牧马人很高兴有人跟他说话,他说:“从前这旮很大,是个大草原。这旮牛不多,羊也不多,就几匹马,也不多,拉货用的。内蒙那旮多,老多了。”
  牧马人关心地问:“找到点没有?”我知道他指的是中国北极点。人们来这就是看这“点”的,然后照几张相片了事。我笑笑:“不急,我们就慢慢看看。”
  马拴在草地上,自个儿吃草,自个儿赶瞎虻,牧马人没什么事,很想说话。问我们:“你们是大城市的不?这旮有啥好?来的人可多了,上面领导也来。还是你们那旮好,对不?”我不知道回答什么,只好笑笑,说:“不一样。”牧马人见我茫然无措、词不达意的样子,就宽容地指指北边:“唔,就在那儿,去吧。”
  然后,我们找到了中国北极点,找到了北极沙洲和北望垭口广场,看到了老的中俄界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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