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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本生命就应那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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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9-6 12:30 1 只看该作者 | 倒序浏览
哦!原本生命就应那么单纯!<br />——————透析哈巴村的夏尔巴<br />   <br /><br /> 在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香格里拉县三坝乡境内,有座美丽的雪山,名字叫哈巴雪山。<br />传说在亘古的时候,喜玛拉雅造山运动制造了无数的大小雪山分布在滇藏高原,最后的两座兄妹山分布在滇西北,哥哥叫玉龙,妹妹叫玉凤,两兄妹相处得非常和睦。他们的和美激起了金沙姑娘的妒嫉,她趁两兄妹欢乐嬉闹之时,悄无声息地两兄妹身旁,突然发出雷鸣般的声响,从他们俩身躯之间穿过,把两兄妹无情地分割开来,形成了现在的虎跳峡。喜玛拉雅非常疼爱这两兄妹,得知此事后,特意来到滇西北探望,带来一个宝镜给玉凤,还没到她的手上,宝镜不慎跌落打破,分成几块,这就是哈巴雪山西北侧湾海、黑海、黄海等高山湖泊的由来。当时玉凤山下荒无人烟,后来纳西族迁徙到此安家落户、开荒种地、稼穑农桑。有一天,拓荒的人挖到一块金子,人们高兴极了!手捧金子高声喊叫着说:“哈!…哈!”(“哈”的发音,在纳西语中是金子的意思。)周围的农友们都赶来观看,忽然之间,捧在手里的金子变成了一朵灿烂的金花,人们又一次惊叹道:“巴!…巴!”(“巴”的发音,在纳西语中是花朵的意思。)自此以后,他们的村落叫哈巴村,整个玉凤山下称为哈巴湾,玉凤山也被人们称作“哈巴雪山”。<br />   <br /> 在雪山脚下有个幽静的小山村,名叫哈巴村。在哈巴村的古鲁坝,有家名闻遐迩的小客栈,名叫哈巴客栈。客栈中隐藏着一个纳西族家庭的故事,故事中的主人公分别是和绍全、杨晓明和杨秀兰。经过近十年登山者、游客对哈巴雪山的攀登、造访,哈巴村俨然已被打造成一个小沙木尼村落,而哈巴客栈和绍全一家也演变成了一个典型的“夏尔巴”之家。<br /><br />3年前我辞去了国税局让人羡慕的工作,寻找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一种简单的、纯朴的与山亲近的生活。那时在使人郁闷的办公大楼中,面对繁缛杂冗的业务,幻想着自己生活在一座美丽的雪山下,有间温馨的小木屋,木屋中有温暖的火塘,完备的登山器材和装备挂满了一屋,我的生活角色简单至极——高山向导,象一个印第安土著或爱斯基摩人。而今,我又来到了哈巴村,似乎在寻找我那个梦在现实生活中的原型,试着去体验我想要的那种生活。当我和小舅子从哈巴雪山撤下到哈巴村时,我发现小舅子的表情是那样的安详,甚至恬淡。我发现他要比我幸福得多,原因是,下山后他回到了家,而我仅只是回到了驿栈;他获得了在家的踏实感,而我仅只是哈巴的过客。<br /><br />早在高中时代,我就看过美国的一部登山题材的电影,叫《冰峰抢险队》。那个叫麦克唐纳的登山老手、一名国家山地公园的高山救援人员,最后长眠于他爬了一辈子的山峰上。还有后期看到的由史泰龙主演的《绝岭雄峰》,那个肌肉发达、体形健美的攀岩高手、高山救援队员基保,永远背负着眼睁睁地看着好朋友的女友绝望地从自己手中滑坠深渊的内疚。我仿佛隐约看到我命定的司职,乃至前世的幻影。我竟似怀着探究生命中理性之外的问题的使命,走近哈巴客栈和绍全一家人。仿佛小舅子是我的前世,我却是小舅子的今生,我们是同一个灵魂在生命中两个代段的镜象。<br /><br />纳西人源于远古的羌人,从西北河湟历经千余年的迁移,辗转至西南的崇山峻岭、荒野坝子之中,称为“麽些蛮”。关于哈巴村的纳西人,其祖先是何时迁来此地?现在村中无一人能准确地说清楚。但据史料分析,在公元五、六世纪的南北朝时期,麽些蛮的一支用武力赶走了吐蕃人,从巨甸迁居永宁、宝山一带。从地图上看,哈巴与当时的宝山州仅一江(金沙江)之隔,我想,哈巴的先民最早就在那一带活动。至今有种说法,说纳西人东巴教的“起源”在今天的香格里拉县三坝乡白地村白水台。相传,东巴教的第一圣祖丁巴什罗从西藏学经回来,途经白水台被美景吸引,就留在此设坛传教,从此东巴教得到了发展。为了纪念丁巴什罗,在每年的二月初八丁巴什罗举行创教典礼的这一天,附近的各族群众都要到白水台拜谒,唱歌跳舞,杀鸡煮肉祭献,并把鸡血涂抹在四周的树干上,以示敬意。哈巴村距白地村的白水台不过 15公里路程,而这段路竟然是纳西族替死者超度送魂返乡的《东巴经〈送魂经〉》中记载的返乡主要线路 ,即从丽江经白沙、到大具,然后渡金沙江经中甸白地送往北方。这说明纳西族祖先的迁徙线路是由北向南而来,他们的根,来自于北方。<br /><br />现今哈巴村的纳西族说起自己的历史,顶多谈到木老爷或木天王时代。大体也就是明朝嘉靖年间(1561年),那时的木氏土司政权趋于鼎盛时期,在当地大开银矿,向明王朝纳贡的银两逐年增加。万历年间,木氏土司一次便向明王朝中央贡银二万余两,由此可见采获银两数量之多。而当时木氏的势力范围竟空前扩张到昌都以南至雅砻江、巴塘、理塘、江卡一带,可谓“方圆千里,尽为所有”。木氏土司紧紧依靠明中央,以理塘为中心,设若干“宗”(相当于县),并移纳西人戍守垦殖,他把所占之地呈报明中央审批,即“内附”,得到明中央同意认可后,理直气壮地坐上了国中之国的土司王位,连藏人都怕他三分,尊其为萨当汗(萨当,即三赕,指丽江。萨当汗意为丽江王或东方王),也称木天王。而古鲁坝这个地名的来历,是因为纳西先民路经此地发现遗落的包谷种子后来居然在此生长,认为此地肥沃可以开垦,于是拓荒迁徙而来的意思。而包谷、洋芋传入丽江地区种植则是在清康熙年间(1662—1722),所以古鲁坝哈巴村的历史应有300余年。<br /> <br />小舅子他们家是哈巴村最古老的纳西先民,换句话说是哈巴村最原始的土著居民。而那时和医生的祖辈,本是汉族,姓杜,曾在离哈巴村40公里以外的安南银矿开矿,到他这一代,在命运暝暝地安排下,入赘哈巴村古鲁坝和家,跟姓和。而关于纳西族“和”姓的来历,则要推溯到明洪武十六年(1383年),当时丽江麽些族的酋长阿得投降了大明朝,挑选了大批良种骏马上贡朝庭,被朝庭升为丽江知府,赐姓木,名木得。此后官家都姓木。丽江府所有居民,包括外来百姓都强令姓和,意为木老爷家的奴隶。丽江麽些族始用汉姓。从那时起,木得建立了土司府衙,木氏土司政权从此开始。<br /><br />和医生因粗通一点西医,便在这一带村落行医,为当地村民看病、接生、治牲口。那时年轻的和大夫不仅要背着药箱走村穿寨,还要下田种地 ,常常是来不及洗净脚杆的泥土 ,要么上到彝寨为张家的小孩打退烧针,要么下奔到告湾为李家女孩送去阿司匹林,要么辗转到海藻巴、拉马自达为几头生病的骡马开药方,按文革时代的称呼那叫“赤脚医生”。早几年哈巴雪山西侧的下尼支发现了钨矿,和医生闲暇之际,也做起了开矿的生意,好似当年他父亲在安南的银矿挖银子一样恁般投入。1982年他家开了个小店,起了个很文明的名字,叫“文明食宿店”。或许是这条线上常有收购山货的生意人走动,挨晚了需要找个落脚处打尖休息吃饭,所以要找个小旅店、招待所什么的。当时的规模极小,仅两张铺位。自打杨秀兰家招赘了和医生,作为和医生的妻子,杨秀兰可一天都没轻松过。不但要下地干活、洗衣做饭、服侍老母,还要打理小店,搞点副食品、棉布等小买卖,常常是起早贪黑,披星戴月。等有了一双女儿后,更是上有老,下有小,中有老公一应伺候。纳西族有个风俗,绝对的男尊女卑。吃饭时女人不能和男人一起上桌,只能低眉顺眼乖巧识相地躲到偏屋内去吃,要不就是等到男人吃完后才能上桌。在哈巴村那天采访的夜晚,屋外寒风萧瑟,我们围炉与和医生访谈,说到这一风俗,和医生毫不忌讳他老婆还有其他客人和村里人在场,大声地说,“纳西人的风俗认为,女人都是下贱的!” 在一旁打牌的杨秀兰虽朝他瞪了瞪眼表示抗议外,却不敢多说什么。我想,城里的当代女性看到这里时,想必已义愤填膺了,如果再碰上是女权主义者,那和医生真是罪莫大焉!果真,次日和医生请我们吃晚饭,我发现和医生家里的女人、女孩都跑到另一屋去了,内屋的饭桌四周全是我们这些“贵客”。和医生家族的血统俨然已经非常混杂,但还是保留了汉人的优越和纳西人好学上进的优点。1995年昆明的几个小年轻悄然来到哈巴,说是要登哈巴雪山的峰顶预先进来侦察,这让哈巴村的村民们困惑不解,和医生也很诧异,登什么山,吃饱了撑得吧!哈巴村早先探明这一带有金矿,不会是来探矿的吧?但山顶上白雪皑皑、千年冰雪、万古冰川,怎么可能会有金子。再说看他们的年纪和设备也不象是来勘探的,莫非是来寻找洛克博士50年前的藏宝图或是传说中的金子之花、金佛什么的吧。<br />当年不久的10月,从昆明来了一支17人组成的登山队,他们从东坡村、哈巴洛而来,翻越了下尼支和上尼支,每人都手拄明晃晃的“铁锄头”(冰镐),并用骡马运来了大箱大箱的方便面。他们折腾了一个多星期后又离去。哈巴村的村民对此仍不以为然,生活依然照旧,该怎样还怎么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医生仍然是放下锄头背药箱 ,放下药箱握锄把,那些城里人在寒冷雪山上瞎搅和的活动,象微风拂过水面后,不过涟漪微澜,瞬间又波平如镜……然而,和医生当时压根就没想到,1995年10月 4日,那 17人中有 4个男人首吻了那朵千年来未曾有人吻过的“金子之花”,他们带着花香回到城里后,向外界宣布他们首登哈巴成功。香槟四溢,热烈地欢庆着他们的胜利。那对金子之花初吻的花香,开始香飘千里,哈巴村的转机实际上从那时已经开始,终于从“藏在深山人未识“的封闭世界中,渐渐为世人所知。<br /><br />从那以后,1996——1998年,云南探旅共组织了8次商业性攀登,21人次登顶。1999年五一节,云南黑风登山队首次组队而来攀登,6人距顶峰只差36米时,因天气恶劣被迫于下午4点下撤,抱憾而归。同年10月,昆明梅里户外组队而来,走西北山脊,8人登顶。从那时起,文明食宿店相机易名为“哈巴客栈”。床位已从原来的2张增至20多张,2004年哈巴客栈从原来叉口下坡70米上迁到叉口东环二级柏油公路边,客栈的墙面上旌旗密布,成为各家登山户外俱乐部登顶的象征。从2004年始,一年中12个月,几乎月月都有登山队、登山客、游客造访哈巴雪山,哈巴客栈应接不暇。客栈中的坐机电话就从未寂寞冷落过,它经常受宠于那双曾经握锄把、捏听诊器、拿针管的那个乡下医生温热的手掌,电话的另一端多半是长途,他们或来自于北京上海西安南京乌鲁木齐等远方,或来自于昆明、曲靖大理、丽江等本省。和医生除了间或行行医、做点以货易货的小生意外,主要的精力已投放在登山队在哈巴的吃、住、行、运输、向导、高山协作等事宜的安排、组织、筹划、协调等工作上。香格里拉一些知名的旅行社和大的旅游公司,还准备跟他签长期的合作协议书。为了更规范的运作及规避风险,和医生还亲笔拟定了《高山向导聘用合约》,明确了登山队与马队、马帮和高山向导的责权利等问题,使之受到法律的约束。条款中还涉及到马队在驮运客人登山物资装备时,不能有所损害或遗失,否则不但要照价赔偿,而且拿不到一分钱运费、劳务报酬等。<br /><br />每当一批登山客入住哈巴客栈,当晚和医生就要与他们谈妥次日出动骡马的数量、价钱、马夫人数、向导、协作人员人数、出发时间、食品、佐料、技术装备出租数量、价位、食宿标准等。次日早晨,按照昨天的约定,大批的骡马、人员云集客栈门口,小舅子和一批本村的老乡,忙着给客人的背包、装备捆扎在马背上,或着搀扶着需要骑马的客人上马鞍,他们也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一切收拾妥当后便早早上路。从 海拔2660米的哈巴村上到海拔4150米的大本营,平均要走5-6个小时。到了大本营后,以小舅子为首的协作队伍就要在大本营处安营扎寨,生火做饭。人少时他们就住在木板盖顶的小石头屋子里,依火塘而眠。人多时他们就扎起他那顶牧高迪6人大营帐,有时还增加几顶双人小帐篷。客人要求建一号突击营地,他就要组织协作队把背包背上海拔4850米的C1。要么应客人的要求住在C1,要么随客人的要求从大本营直接攻顶。客人上下的安全都要靠他们维护,客人撤下C1时,那里的物资装备需要靠他组织清运。得了高山反应或患了高山病的客人需要靠他们救助。杭州一名女登山客因高山反应和体力不支昏倒在5000米上的海拔,他们背着她下撤到大本营石屋中,生火为其取暖,端水送药,最后让她苏醒并逐渐好转。江西的一名年轻小伙在冲顶时高山病发作而晕厥,是小舅子带人把他抬下山抬回哈巴村,当他好转后拿出500元人民币要报答小舅子时,小舅子拒绝了。他说,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后来这位年轻人从他家乡寄来一套童装送给小舅子6岁的女儿。这样的事不胜枚举,大自然在无形中拉近了人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凸项了人性中的美好,它象一束束阳光播洒在哈巴这朵娇艳的金子之花的花瓣上,晶莹剔透的露珠闪烁着的是一滴滴真挚的泪花。<br /><br />每当从哈巴雪山上下来的登山者们,几乎都疲惫不堪,他们中有的志得意满,成功登顶;有的功亏一篑,抱憾归来;有的命悬一线,死里逃生;有的天公不作美,屡登屡败,又屡败屡登;还有的虽已登顶,但白雾茫茫,无缘绝顶风光,美中不足;还有的坚守数日,帐篷遭狂风吹烂被哈巴无情地拒之门外,身心俱疲,懊丧抱怨不已;还有的因装备问题,追悔叹息。这时,哈巴客栈就象一个温暖的家,用温暖的炉火、热汤热饭和鼓励的话语,抚慰着憾者,庆祝着成功者。当一拨又一拨人带着不同的收获离去,不久,一群又一群人又满怀着期待和希望而来。作为哈巴村的夏尔巴人之家的和医生一家,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的忙碌。和医生组织、商谈,杨秀兰打理内勤,小舅子向导、协作,一切井然有序。哈巴雪山,在这家纳西夏尔巴人的导演下,不停地上演着同一场戏,所不同的是,剧中的角色没有一成不变,而是不停地变换着演员,大自然的风雨雪雷电的音乐舞台背景也瑰丽多姿地幻变着场景,在春夏秋冬、朝晖夕阴、气象万千的阴晴圆缺下,交织出灿烂辉煌的一年365幅精彩的画卷。<br /><br />和医生是个聪明人,前几年政府为修通中甸——三坝白水台——哈巴——虎跳峡的东环公路,筑路大军艰苦奋战在哈巴一线。勤奋的和医生于是承包起了筑路队的后勤伙食供应。辛勤耕耘才有收获,由此积累了一些财富。他广开思路,多开财路,相继在香格里拉县城购买了铺面一间出租,购买了两辆轿车包租。这几年哈巴客栈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年纯收入均在3万元以上,再加上兼做一些烟草批发、山货买卖,日子越过越好,成为古鲁坝82户440人中的首富。她的两个女儿均改姓了杜,恢复了祖姓。大女儿杜发菊已上了高一,小女二杜发娟上到了初二。他们夫妇俩希望她们的俩个女儿都能考上大学,继续深造,光宗耀祖。和医生的两个弟妹都大学毕业,在迪庆州政府人事部门和公安部门工作。大哥目前是哈巴村最资深的“哈巴通”,对哈巴村至东坝一带的地理人文了如指掌,50多岁了仍热衷于做这一地区的导游工作。和医生憧憬着未来的哈巴客栈的桌子上能摆上电脑,并把哈巴客栈做成网页,实行网络服务,客栈会计也将用电脑来经营管理;他还希望客栈多增加些床位,并准备投资购进一批登山的设备、装备。小舅子由于早年家贫,父亲双目失明,母亲体弱多病,为了弟弟们能读书,他初中都没读完就中途辍学了。我问他如果有机会还想不想继续读书,他说当然很想,特别想在登山方面接受更正规的培训。我劝他走出哈巴村,走出迪庆州,最终走出云南省,在登山领域获得更进一步的发展。<br /><br />纳西人信仰的是东巴教,这种教深受藏区苯教的影响,信奉万物有灵的思想。于是日月星辰、天地雷风、山川草木皆是神灵。和医生、好四他们准备在哈巴雪山大本营建一座山神庙,供奉哈巴山神,这样,登山者在登山之前将会受到宗教的洗礼,这将更有益于人们敬畏自然,调整好心态,以一颗平常心去亲近自然,而不是征服自然,滋长妄念。<br /><br />岁月悠悠,千年往事,在历史的长河唯一能证见古今的只有永远屹立在哈巴村旁的这巍峨的哈巴雪山,我力图透过她作为历史老人那深邃的目光去追寻纳西祖先那古羌人的血脉,跟随历朝历代摩沙夷送魂返乡的队伍,在《东巴经〈送魂经〉》的音乐旋律中,飘入麽些蛮灵魂的家园,那曾经盘马弯弓、控弦大漠的马背上的民族,他们的豪情,茹毛饮血的气概,象苍狼傲视塞北的雄性,在千年的民族融合中,先与土著居民融合,后与中华文化水乳交融,“渐染华风,服食渐同汉制”,千年的演化造就了现今的纳西风彩、东巴文化。在哈巴雪山这样一个登山的大舞台上,从小舅子的身上,我仿佛把脉到古羌人那强悍生命力跳动的脉搏,那是因为登山这一最原始的以人的四肢血脉同恶劣的自然环境相抗争的活动,激活了那个古老民族血液深处的基因分子的跳动。在登山,这一权且算作最原始的数学模型的运动公式中,古羌人的血样在特定的外因条件下与其祖先远古时的环境重叠,因而被演算出来,被鲜明地剥离出来,这正是小舅子做夏尔巴人的天赋。这一点,作为祖上从四川盐源县迁徙而来汉人后裔的李顺友——好四,似乎想解释得更深一些,最终只停留在了小舅子“虎背熊腰”这四个字上。对此,我更相信遗传学和基因工程的学说,我们之所以不能成为尼泊尔、西藏的夏尔巴或是哈巴的小舅子,因为我们太久地远离了山川雪域,我们代复一代地在温润的城市里繁衍生息,我们要无畏地适应那高寒风雪,竟更依恃于精良的装备。是的,我们更文明了、更先进了,但我们却丢失了了许多先天的生命基元,从这种意义上,登山对生命本真的回归才显得那么的必要和完美。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屡次重返哈巴去找寻生命的价值和意义,复原本我生命的单纯,在那个魂牵梦萦的幻想中诠释出自我的命运,哦!原本生命就应那么单纯!<br /><br />                               孔云峰    2005/2/16/7:43<br />
发表于 2006-9-6 12:42 2 只看该作者
文笔不错!!
发表于 2006-9-6 19:46 3 只看该作者
哦!原本生命就应那么单纯! <br /><br />写得很好,贴一张小舅子和他的女儿,现在应该有1岁半了,呵呵<br /><br />
发表于 2006-9-6 19:48 4 只看该作者
哦!原本生命就应那么单纯! <br /><br />哈巴客栈,怀念中.....
发表于 2006-9-7 09:33 5 只看该作者
过两天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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