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夜月千里 于 2015-8-25 08:40 编辑 猛粮坝.新九草原印象 2015年8月16日,向往很久的新九草原之旅终于成行了,我们一家三口满怀期待随驴友一起出发。 车辆顺着蜿蜒曲折的公路在山间谷地穿行,一路都是风景,大自然犹如神来之笔,随意挥洒泼墨,便将蓝天、白云、高山、河流、树木、青草、房屋、庄稼……点缀在天地之间,构成了一幅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其素淡、清雅、悠远、空灵的意境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猛粮坝是南方丝绸古道上的一颗璨灿的明珠,明清时期川滇交通要道上的重要驿站。由于多次战乱以及成昆铁路开通,如今已经没落了。街道很窄,行人很少,整洁而静谧,老旧的房屋透出厚重的历史,昔日商贾繁华、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景象犹如昨日黄花,已然远去,空余一片萧条。村子周围的稻田中,谷穗已黄了半截,三三两两的村民聚在一起闲聊,颇有“稻花香里说丰年”的意境。 我们沿着山腰上弯弯曲曲的简易公路步行,路上铺着很多碎石,有点硌脚,不太好走。两山之间的沟很窄,山势较陡,在相对平坦的山坡上零星地散落着一些农舍,农舍周围的梯田中种满了玉米,田边种了一些梨树、花椒树,树上残存的几个梨子随风摇曳,随手摘下一颗青花椒品尝,真麻呀!麻中还带着一股特有的清香。一些农民在地里忙着给果树施肥,一些农民在山坡上放牧。陶渊明先生在《归园田居》中描写的景象仿佛跃然眼前。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只不过是诗人心中的意境,事实上,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生存,要付出很多的艰辛。 大约走了1个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了长坪梁子脚下。向山顶望去,疏疏的林,挺拔的树,飘浮的白云,火红的太阳,衬托着蔚蓝的天空,景致极好。深吸一口夹杂着泥土、松香、青草气息的空气,只觉有说不出的妙境,五脏六腑像被熨斗烫过,无一处不服帖,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个不畅快。一朵朵蘑菇在吸收天地日月的精华之后,顶破压抑在头顶的细土松针,悄悄从地下冒出头来。一些刚露出小圆顶,犹如含苞待放的花蕾,一些已经盛开,象一把撑开的小伞,一些已经干枯、腐烂,重新回到泥土中,等待下一个轮回。它们散落林间,藏在草从,等待人们前去发现。我们边走边找,能吃的、不能吃的,知名的,不知名的, 红的、黄的、灰的,白的蘑菇,采了一大袋。尤其幸运的是,我在三处地方采到了四棵鸡枞,小孩兴奋得高呼:“采到鸡枞,感觉天空都晴朗了”。不知不觉中,我们到达了山顶,山顶地势平坦,极目四野,连绵不断、层峦叠翠的群山尽收眼底,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新九草原,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她更像一个位于森林中的大草坝,青青的草好像绸缎般铺满大地,翠色在天地间流淌,蚂蚱在草丛中欢跳,牛羊在远处吃草,几丛野花、几颗松树点缀其间,一幅和谐、静美的田园画卷呈现在我们的眼前。相对于北方大草原的辽阔、壮美来说,她是非常袖珍,娇小玲珑的,有一种犹如小家碧玉般温柔、婉约的美。静静地躺在草地上,微合双眼,想象自已融入大山的怀抱,耳旁松涛阵阵,鸟鸣啾啾,虫吟蝉唱,让思绪随风飘向辽远的天际,让心情彻底放松,独自亨受这无人侵扰的片刻时光,舒服、惬意极了 寄情山水,徘徊在林间、草地,让久处钢筋水泥丛林的我们体验到“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真谛。虽然有挥汗如雨、行走羊肠小道的艰辛,虽然有迷路的插曲,但我仍然期待着与猛粮坝、新九草原的再次相逢。
备注: 新九乡位于四川省攀枝花东部,离市区60公里,盐边县的东南部,新九乡东与会理县矮郎乡、小黑箐乡相邻,南与本县的和爱乡、红格镇.新民乡、桐子休四乡(镇)山水相连,北与米易县垭口镇隔山相望。 猛粮坝古村落位于盐边县新九乡境内的,方圆2平方公里,是攀枝花地区类别最为多样,文物资源最为富集,文物保存较为完整的地区。现存有古街道800余米、古宅院3座、古驿站旧址2座以及古祠堂、古石桥、古军营、古庙宇遗址、古墓葬遗迹等明、清时期的遗存物。 据考证,该地曾经是明、清时期川滇的交通要道、重要驿站,也是南方丝绸古道上的重镇。明末初步形成规模,清朝乾隆至光绪年间逐步走向繁荣。该地曾发生三次重大瘟疫和杜文秀回民起义马荣光残部、太平天国赖裕新残部、迷易豪绅梅七里民族冲突和土匪抢劫四次大的战乱,致使这个一度人丁兴旺、商贾繁荣的古镇走向萧条。 古镇现在虽然再难见到昔日的繁荣和古朴的遗迹,但它的许多故事却仍然让人对那段远去的岁月怦然心动。所以,去古镇探访时不要让脚步仅仅徜徉在那800米平静而又平淡的街子上,平易地跟当地老者聊聊,用心去倾听历史的音符,你会感到听到的远比见到的精彩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