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3日 星期六 早上我又是最后一个出发,出发时已经是10点半了,先走的人是在河对岸上的山,他们走了约大半个小时后,剩下六个人才出发。 当我收拾好背包,怀表和大西北沿河向上游去了,与先前的人并不是一条路,烧饼、风筝跟在他们身后,我也尾随他们而去。 这条路是我们自己探出来的,雪早已过膝盖,大西北在前踏雪,我们几个跟在后面。此时风筝状态好多了,早上出发时,我又收了风筝的1.2公斤的油和约八百克的大米,这样风筝的负重已经降到了10公斤以下了,所以不会再发生掉队的事情,但我估计风筝今晚得要要饭吃,他已经散尽自己所带的物资,没啥食物了。 我们这一路基本是缓上,但由于积雪较深,所以速度提不上去,而且我们看不见其他人,他们在我们上方的山坡上,是穿过林带进入山坡之上的。 在山坡上,我们发现一串足迹,但那明显的不是我们人的足迹,已经被雪覆盖住大半,远远地伸入远方的群山之中。有人猜测是不是熊的足迹,因为这些足迹去的方向大都是非徒步者该去的方向,跟我昨天下午在山梁上看到的是一样的,那些方向根本是走不通的。难道前几天下大雪的时候,有人去那些地方探路?可是从足迹上看,不是一群人留下的足迹,应该是一两个人。其实确实是熊的足迹,这在后来,我到可可托海景区后,听其他徒步者告之,可可托海后山有熊出没的事情。 中午12点40多,我们终于汇合到他们开辟出来的主道上,在此处我们六人休息和吃饭。候鸟哥一直在此处等我,为了帮我减负,候鸟将我的腰包和一升的保温杯拿走了,装进了自己的背包中。 我们六人在跟上大部队后,继续向山上前进,在距达板顶1公里的地方,全体队员休息,此时正好赶上饭口,打算吃过午饭后,一鼓作气登顶。 在这里长休时,大家都认为这两天走的太辛苦,昨天很多人都是摸黑到河边扎营的,从来都没走过这样深的雪路。我告诉他们,这两天并不难,因为雪只到膝盖以下,与我和飞鱼六月份的环博相比,这雪简直是小多了。那次很多时候雪深过大腿根部,甚至是到腰际,我觉得我们已经是很幸运了。 当然此次参与徒步的驴友,大都是走三四级的,很少参与高等级的徒步,所以很多人没有经历过极端天气,此次正好赶上了大雪,把个四级线路变成七级线路。其实本来是有条上山的马道的,由于下大雪,我们已经无法找到马道,所以只能硬上,厚厚的积雪,增加了上山的难度,使得每个人的体力消耗十分巨大,自然是有要命的感觉。 在休息时,有人向我咨询起户外装备来,我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我徒步以来,使用的装备都是普通装备,并无特别出名的装备。购买装备受各方面因素制约,既有经济方面的因素,又有个人嗜好的因素,因人而异。装备有高端和中低端的区分,高端装备自然是非常好的,但价格不菲。我在帮驴友配置装备时,明显的感觉到他们那种心里想要,却又舍不得花钱的心态。其实在克拉玛依这样的矿区城市,绝大多数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中低端装备,而不是高端产品,主要还是受经济因素决定的。 休息够了,全体队员开始登顶,估计得要1个小时才能爬上去。果真下午4点左右,我们全体队员登上了这个2800米的达板。在达板上,有人脱去衣服,以示自己勇敢。 虽然登上了达板,但下去并非易事,达板的另一面并非是达尔克特,而是一个大坡,顺坡向北走,下到坡腰际处。坡下的那个山谷并不是风听雨达板下的山谷,我们需要在坡腰际切过去,过一座山梁,然后进入另一山谷中,那山谷才是风听雨达板的另一面,即达尔克特。实际上这段距离并不远,直线距离才五公里,后来在我的GPS里显示这一天只走了7公里多,但都是雪,所以速度非常慢。 好在大坡的腰际是条宽宽的路,这路我在谷歌地球上就已经看到了,我打的全程轨迹基本上都是按路走的,只是因为上山时,积雪盖住了马道,所以根本无法按路走。我先前看到的这条路,以为是马道,但下到这条路上时,路边的石头上用红笔写的防火道三个大字,才知道这不是牧民的马道。在五年前,我来时,并没有这条路。 我是在六点半时下到大坡腰际的防火道上,虽然防火道上的积雪挺厚的,但与经半山腰斜坡上的积雪比,这路的边缘已经没雪了,露出了石头和黄土来,我们都是沿着边边的实地走的,偶尔会踩在雪上。这一阵子速度明显的快了起来,不一会儿就绕到风听雨达板的那一面,但问题也随之而来。山梁的这一面朝北,来的路朝南,两边的积雪情况不一样,北面的积雪特别厚。绕过来时,有一部分人不愿再沿路下山,直接从山坡上溜下山去,踏着过膝盖以上的雪下山,山坡上留下一道道的雪痕。有些人将背包卸下,拖着包下山去了。 我先是沿着山坡下山,但下了一段后,觉得很不舒服,主要是我的雪套并不好,捡来的还是有问题的,所以决定沿路下,这样裤子里灌进去的雪会少些。 晚上八点二十左右,我顺利抵达营地,先到的德才才已经帮我踩出一块平地来,这样我到了就直接扎营。其他人陆陆续续赶到,最慢的到了九点才下来,天早就彻底黑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