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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心圣探秘中越边境食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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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3 14:06 1 只看该作者 | 倒序浏览 | 只看本帖大图

新千年的钟声刚刚响过,我便踏上了中越边境之旅。在麻栗坡县董干乡,我认识了文化站的赵文禄站长。据赵站长介绍,附近住着两支倮倮人,一支砍头倮,一支食人倮。所谓砍头倮,就是他们对大胡子特别崇拜,比如像我这颗长满大胡子的头颅,他们会砍下来作为祭祀用的贡品,并当神一样的来膜拜。食人倮则很好理解,就是这个部落有着食人的习俗。赵站长添油加醋的描述,虽然使我感到恐惧,但却令我走进倮倮人的好奇心到了极为强烈地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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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大早就骑一辆自行车从董干出发了。起初是柏油路,可是从坪子村到倮倮人居住的山寨,大约有20公里全是石疙瘩路,很多地方我都不敢骑,害怕车胎被扎破。这样骑一段路走一段路,到新队圩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新队圩是距倮倮人驻地最近的一个小圩镇,街上有饭馆和旅社。问及到倮寨的路程,有人答三十里,有人答二十里。路上又问一牧童,他小手往山里一指,说:“还有两里路。”可是这两里路却让我推着车走了近一个小时。

  通往倮寨的道路在山腰之中。这儿是典型的喀什特地貌,沟谷幽深,土地干旱。它的最大特点就是地下河多,土层薄,地面存不住雨水,雨水都钻到地下跑掉了。在这种地方旅行,走累了,想找口泉水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翻过一道山梁,我看到了一个村庄,有人告诉我这就是倮寨了。我见了不禁觉得失望,虽然村子里还保留着一些古朴的民居,但大路两边却矗立着更多青砖碧瓦的楼房,而这些楼房与我想象中的倮倮人的生活相去甚远。我走进村里才知道,这个村庄叫新寨,虽然村里也住着百十户倮倮人,但它并不是真正的倮寨。我要去的倮倮人的山寨,官方的名字叫城寨,它距新寨村大约还有三里路。

  爬上一个并不陡峭的山坡,我的面前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绿荫中隐藏着一个山寨。毋庸置疑,这就是神秘的倮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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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口有一扇天然的石门,它像一个威严的武士,傲然地守卫着倮寨。我在石门前徘徊着,心里极度地忐忑不安。这种不安并不是担心倮倮人会把我砍了或吃了,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可言喻的不安。

  我神秘兮兮地走进寨子。呈现在面前的房屋是我从没有见过的,它们是清一色的干栏式建筑,均为两层木楼,楼梯设在房屋的正面,木楼两边是花栏式走廊。楼上住人,楼下关牲口,粪便的气味很浓重,我疑心这种人畜同居一楼的方式是否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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倮倮人的这种住房似乎没有窗子,但看上去是开了许多通风口的。支撑房子的是硕大的木柱,有的56根,有的66根,其意义我不得而知。据说,倮倮人建房是不用锯子、推刨之类的木工工具的,而是靠倮倮男人从头到尾一把斧子劈成。我了解到,倮倮人建盖任何东西,都是一把斧子劈到底,而且还能劈出精美优雅的花廊。他们这种奇绝的工艺,实在令我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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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倮寨,仿佛使人感觉进入了石器时代。家家户户都有一个石缸,里面盛满了饮用的井水。楼下摆放着石桌、石凳、石槽、石锤,石瓢等等,用石头制作的用具应有尽有。

  走了半个寨子,没有见到倮倮男人,他们大概是下地干活去了。间或可看见俩仨妇女在楼底下织布或刺绣。她们似乎不大与生人讲话,偶尔一句,也就是“来了”,然后便低头继续忙活,不再说什么。倮倮人,尤其是倮倮女人,还不会说较为复杂的汉语,迎客或送客几乎都是两个字:“来了”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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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嘻嘻”的欢笑声吸引了我的目光。那边走来一群少女。她们个个都长得清秀水灵,看她们身上穿的,上身是镶着绣花边的衣服,下身是漂亮的裙子。这些衣服全都针脚细密,错落有致,花边色彩搭配得非常和谐。当她们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故意大声赞美她们的服装。姑娘们听了,都腼腆地笑了笑,接着便不好意思地勾下了头。

  “你穿的衣裙都是自己做得吗?”我问当中一位姑娘。

  这位姑娘忽闪了一下那双大眼睛,像是鼓起勇气似的冲我点了点头。

  我又问了几位姑娘其它的一些事情,往往一个问题,她们需要考虑很久,才能回答出一个大概。与她们交谈,总体上是颇为费力的。倮寨是一个爱美的部落,这里的女人不仅长得美,而且也非常爱美。一家人的穿着,就是衡量这家女人的尺度。因此,;倮倮姑娘从五岁开始就要跟着妈妈学花红。谁家姑娘的针线活好不好,到了倮寨特定的节日“荞菜年”上,都要拿出来展览,其模特儿就是这家姑娘自己,各寨的乡亲就是当然的裁判。每逢“荞菜年”,待嫁的姑娘往往是最紧张的,这一天,她们要把自己绣得最漂亮的衣裙穿出来,用以“招蜂引蝶”。倮寨姑娘告诉我,她们自制一套美丽多彩的衣裙,一般需要一年左右时间。其工艺之精细,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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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下地干活的男人们陆陆续续地归来。他们看到我,惊奇之余,大都友好地朝我打招呼:“来了!”一位背筐的老人见到我,便说:“来了,屋坐。”他说这话的时候,从他的神态上几乎看不出任何表情,以至于我一时间搞不清这是一般的客套还是真诚地邀请,我只是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老人说完话,也不看我,背着柴火自顾往前走。倮寨的规矩,陌生人是不能随便进家门的。现在,老人既然发出邀请,无论如何,机会我不能错过,因为来时,一路上不止一个人告诉我,获准进入一户倮家是多么困难。



我紧跑几步追上老人,在寨子里七弯八拐,最后来到一座干栏式建筑前,这建筑在结构上与寨子里其他建筑几乎一模一样。

  “屋坐。”老人来到木楼前,仍然毫无表情地朝我说了一句。接着,便自顾上楼。我迫不及待地跟上楼去。

  屋里很暗,外面的光线从门口透进来。堂屋里陈设很简单,几乎没有任何特别处。两间内房,无门,屋里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连床铺都没有。后来得知,倮倮人睡觉的床铺是十分简陋的,一般就在屋里的木板上铺床睡觉,早收夜铺,被盖也极为简单,多为牛皮和草垫。只是在堂屋的火塘边意外地铺着一张床,但那床是专供客人睡的,倮倮人从来不睡高床,认为高床是用来停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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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请我坐在火塘边的小木墩上。他用火钳扒开用火灰裹着的火石,加上柴火后,火便熊熊燃烧起来。火塘没有撑架,铁锅悬吊在火塘上。水烧开后,老人取出一包茶叶,抓出一小撮,放入一个小瓦罐中烧烤,等茶叶的颜色烤黑后,老人就取出水倒入小瓦罐。泡不多时,老人取来一个瓷杯,用手抓一把火灰将瓷杯里里外外擦拭一遍,再倒一点点开水冲洗一下。瓷杯上的火灰基本上没有被冲洗掉,但老人却已用瓦罐里的茶水倒入瓷杯,并用双手捧送给我。做这一切的时候,老人一句话也没有说。此时我见老人将盛满茶水的瓷杯递过来,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但嘴上却不敢言脏,只好双手接过,仰头便喝。我第一回喝这种烤茶,很不习惯,味道非常苦。老人见我喝了茶,便高兴地朝门口刺绣的一个少妇喊道:“给客人泡杯茶!”我以为又要用什么其它的方式泡茶,便没吭声,可不一会儿,却见少妇端来一碗烧酒,很礼貌地双手递给我。这种酒很刺鼻,我是无论如何喝不下的,我用嘴抿了一小口,便双手将酒碗捧到老人面前,表示自己不胜酒力。老人笑笑,没说什么,接过碗自顾自饮起来。紧接着少妇又端来几样小菜和一碗鸡肉。老人给我夹来一块鸡肉,告诉我说,这是昨夜喊魂用的山鸡,吃了能祛邪。

  “喊魂用的鸡?”我不明就里,便向老人请教。原来,倮倮人一年四季是难得洗衣服的,一般洗一次衣服,就要在水井边杀一只鸡,用鸡血叫魂,认为洗衣服把人的魂洗掉了,要把魂喊回来才能永保安康

  趁老人喝得高兴,我同老人聊说起来。

  老人姓田,是倮寨的一个大姓。关于倮倮人的渊源,几乎没有文字记载,也没有家谱可供查考,完全是凭传说,倮倮人自认为是神鸟变的,他们的祖先原住在昆仑山一带,后因遭灾,只好背井离乡,一路逃荒来到中越边境。倮倮人建的房屋两侧,各多造出一个飞檐,象征着祖先飞鸟的翅膀。

  这里居住的倮倮,正是传言中的吃人倮。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从前倮倮人过荞菜年时,要杀寨子中的长老来祭神。一般过年前两个月,就预先让寨老吃好养胖,到过年时杀来敬神后,再将老人的尸体肢解成无数块,分给全寨的人同吃。平时,寨子里的人死了,也要将尸体切成小块,分给全寨的人吃。至于倮倮人为什么后来改变了吃人肉的历史,我听到了一个有些牵强的故事。传说有一个倮倮少女,她放牛时,看到母牛产仔的痛苦样子,便联想到自己母亲生产时的痛苦,所以她决定不再吃老人肉,他将分给自己的老人肉一块一块挂好,储存起来,等到她母亲死了后,她坚决不允许吃自己母亲的肉,并将储存的老人肉拿出来分给大家,还尽力给大家讲明道理。在她的据理力争下,人们妥协了。后来,少女就杀死自家的一头牛来替代。现在寨子里死了人,死者家属也是杀牛来祭祀,牛肉分给众人吃。

倮寨的丧葬仪式是非常隆重的,要打击铜鼓,祭祀祖先。

铜鼓是一件被倮倮人引以为骄傲地宝物,它是倮寨的传世铜鼓。一共两面,一公一母,皆为青铜铸造。据考证,这对铜鼓已有两千多年历史了。倮寨的铜鼓,一般不示与外人,只有在重要的丧葬仪式和荞菜年上才被请出敲击,以襄盛典。在葬礼上只要打击铜鼓就能引领死者走上天堂之路。倮倮的丧葬风俗是奇怪的,什么时候出殡要算日子 ,停尸一天或数周不等。据说,棺木里的尸体长时间存放都能不腐不臭,很是奇特,有人推测,倮倮人是用了某种中草药来浸泡尸体,让尸体在一段时间内不会腐烂。发丧时,人们都去送葬,但一律不戴孝,不磕头,不烧纸钱,认为这地方早已归了倮倮,用不着给鬼神留下买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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倮倮为什么要食人呢?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考证。有一种意见认为,就是当时倮倮人所处的环境非常恶劣,缺衣少食,倮倮可能认为,人死后,将其埋进地下,是一种浪费,不如吃掉。另一种意见认为,可能是倮倮人出于某种宗教信仰,将老人吃进肚里,以示纪念。有什么比装在肚子里更令人难以忘却的呢?

  我跟田老汉正聊得投机,屋外忽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接着便有几个大汉闯进屋来。为首的一个见着我就问:“你是孙同志吗?”我诧异地点了点头。原来,是文化站赵站长给村委会打过电话,面前这几位是村里的干部,他们是特意来接待我的。

  负责安排我食宿的人叫陆孝中,他是倮寨的文化传承人,倮寨的铜鼓就是由他管理的。倮倮人除了大名,还有小名,小名都是一个字,比如陪我一起吃晚饭的村干部就有叫中、曲、才、鸟、青等小名。其实,倮寨最具权威的人并不是村干部,而是寨老,倮寨的许多事几乎都是由寨老来决定的。我发现村干部和所有村民对寨老都是毕恭毕敬的.

趁着微微醉意,我想请陆孝中请出铜鼓来敲打一番。但陆孝中却不住地摇头,表示铜鼓是不能随便示人的。他还说,铜鼓有灵性,可以驱魔降怪,如果平时随便敲打,就会触怒神仙,导致铜鼓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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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觉时,我被安排在村里的小学校。这是倮寨唯一的一栋由青砖碧瓦砌成的房屋。我惊讶地发现,我住的宿舍里居然有一张床。呵呵,按倮倮人的风俗,高床可是用来停尸的呀!其实,随着时代的变迁,倮寨的风俗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我在后来的走访中发现,有不少年青人也开始睡高床了。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忌讳高床?一个小伙子说,都是老的习俗了,谁管它呢,反正睡高床舒服。毋庸置疑,倮寨的许多习俗正在面临着挑战。比如婚姻制度就是一个生动的例子。我在倮寨了解到倮倮为了维护自己种族的纯洁性,他们至今不与外人通婚,其婚姻范围只局限于周边三个寨子六百余人的倮倮家族,各家与各家之间几乎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令人费解的是,如此近的近亲结婚,却没有发现畸形人或智障者,而且小伙子和姑娘们都长得很漂亮,这确实值得人们去研究。但是有一点,肯定是近亲结婚造成的恶果,那就是出生率低,有许多婴儿一出生就夭折了。倮倮的婚姻完全由父母包办,十五岁左右就成亲,结婚时,双方不请客,不摆酒,不送礼金。男方只需为女方制一套裙子,一只手镯,再去上几个人把女方喊到男方家里就算完婚了。离婚也很简单,就是男女双方把自己的父母请到一棵大树下,杀一只鸡,用鸡血涂在男女双方的手上,即宣布婚姻终止。两家人把鸡肉吃完,就算正式离婚。比较奇特的是,结婚后,新娘可以不住在男方家,来去自由,一直到怀孕后才能到男方家居住。女人生下第一胎,就再也不准吃猪肉,认为那会使主妇变蠢,带不好孩子。生下孩子后的第三天,不论男女,婆家都要置备丰厚的礼物,并大摆酒席,宴请宾客,以示庆贺。这可能是因为出生率不高,所以倮倮人对后代极为重视。女人生产的胞衣是不能随便处置的,要装在一个竹筒或竹叶包里,并将其绑在后山的神树上,用以祛邪。我在后山游览时,果然看到许多装着胞衣的竹筒或竹叶包,这实在是一道堪称绝妙的人文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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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问一群倮倮小伙子:“你们近亲结婚,又由父母包办,觉得这样好吗?”一个小伙子挠挠脑壳,憨厚地笑笑说:“没想过,打祖辈就是这样的,谁破了规矩,会被赶出山寨的。”另一个长得很英俊的小伙子很生气地说:“一点也不好,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原来,这个英俊的小伙子曾在外面打工,与一个汉族姑娘产生了感情,可是,父母却坚持要他娶倮倮姑娘。于是,这个小伙子不得不忍痛与汉族姑娘分手,然后万般无奈地回家与本族姑娘完婚。但是倮倮也有一个勇敢的女孩,她冲破重重阻力,嫁给了远在文山县的一个汉族小伙子。从此,她无颜回家,倮寨人都认为她做了最不要脸的事。作为一个外来人,我不好就此事评论什么,我尊重倮倮人的风俗习惯,同时,我也相信,随着时代的发展,倮倮人最终会走出倮寨,从而更好地完善自己。

我每天在倮寨走家串户,有时也同人们一起下地劳动。我跟不少倮倮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倮倮家庭都不太富裕,人们拿不出更多的东西来款待我,对此,他们觉得很过意不去。其实,感到歉意的应该是我,我几乎完全不能为倮倮做任何事,更谈不上对他们有所帮助,倮倮的那一份滚浓的情意,我是无以报答的。现在,倮倮已经有半数人家买了电视机,一些姑娘和小伙子也开始离开倮寨到外面打工了,一种新生活新气象悄悄地走进了倮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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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黄昏,寨子里忽然响起了铜鼓声。声音很浑厚,鼓声传得很远。我连忙寻着鼓声去查看。原来,倮寨出了个意外,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寨子里的良死了。良刚过六十,白天去山上干活时,良发现大树上有一个鸟窝,他便爬到树上去掏鸟蛋,结果一不小心,从树上摔下了悬崖,于是他的生命也就像鸟蛋一样成了一个句号。

  良死后的第二天,闻讯而来的倮倮亲友,陆陆续续地前来吊唁。他们有的提着鸡,有的提着一筐米饭,死者的屋里屋外挤满了人。我不知道应该作何表示,就给了死者家属100元钱。良的儿子接过钱,连声说了两句:“礼重了,礼重了!”

  等寨老掐算好时辰,帮忙的人便开始杀鸡了,大概有200多只鸡,几个杀鸡的人累得满头大汗。接着,死者的儿子、女婿,牵来了牛,一共有五头牛,除了一头快成年外,其余四头都是小牛。杀牛的场面很残忍,几个大汉用木杠将牛压住。然后先一棒将牛打晕,接着,尖刀便捅了进去。那鸡、那牛,堆在院子里构成了一幅很血腥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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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牛杀完后,自然会有人去剥皮,拔毛,这边寨老开始做法为死者超度。寨老做法时,铜鼓要不停地敲打,一些妇女头戴神鬼面具,翩翩跳起了傩舞。倮倮风俗,这些神鬼面具,必须由女人来戴,男人是不可以戴的。也许是因为男人阳刚之气太盛不适合与神鬼交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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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事活动一直持续到深夜。这时,鸡肉也做熟了,牛肉也炖好了。忙了一天的人们终于开始吃饭。没有桌子,大家分组后全坐在地上吃,寨老们也不例外。我和一群小伙子就在门口的小路边席地而坐。席间,有个戴鸭舌帽的彝族男青年也许是喝高了,他嘴里说着些粗话,口口声声地贬低着倮倮人,并说自己的叔叔是县里的什么长,话语里透着很牛逼很牛逼的味道。

  “滚蛋!”我朝鸭舌帽吼了一句。

  鸭舌帽瞪着血红的眼睛,骂骂咧咧地指着我的鼻子:“你晓得老子是谁吗?敢叫老子滚蛋!”

  我平生最痛恨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了,可能我也是多喝了几杯,来不及多想,顺手就给了鸭舌帽一拳。这一拳不要紧,但它像是一声号角,旁边的倮倮小伙子们一齐扑了上来,你一拳,我一脚,把鸭舌帽打得鼻青脸肿。鸭舌帽一边跑,一边叫嚣:“你等着,你等着。”

  倮寨的干部听说我打了人,不但没有责怪我,还反而安慰我道:“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在倮寨又住了几天,没见鸭舌帽来找麻烦。

  良要到半月后才能出殡,因为这半个月吉日都与良的八字不合,这当然是寨老算的。据说寨老箅掛很灵,兴趣使然,我也请寨老给我算了一个“鸡掛”。掛象说我身体好,胃口好,结婚晚,妻子年龄很小,是1990年生的。这个鸡掛在11年后居然得到了印证,事实果然如此。

少数民族的节日是很多的,倮寨也不例外,其中最盛大的节日要数“荞菜年”,它与汉族的大年一样热闹而隆重。荞菜年从每年农历四月的第一个属龙日起,连续三天,是倮倮祭祀祖先,娱人娱神的盛大节日。传说倮倮祖先的寨子里突然遭遇特大火灾,全寨化为灰烬。正当人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却发现废墟上扣着一只碗,翻开一看,碗里竟扣着一些荞籽。人们惊喜地将荞籽播种,到四月的第一个属龙日,荞麦就成熟了,倮倮人借此度过了灾荒。于是,人们便将四月的第一个属龙日定为“荞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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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点评 收起
发表于 2016-11-3 14:30 2 只看该作者
孙大师。。。我来顶你
1人点评 收起
发表于 2016-11-3 14:34 3 只看该作者
真人孙心圣sxs 发表于 2016-11-3 14:06 新千年的钟声刚刚响过,我便踏上了中越边境之旅。在麻栗坡县董干乡,我认识了文化站的赵文禄站长。据赵站长 ... ...

长见识,谢谢楼主分享他的经历。
发表于 2016-11-3 23:05 4 只看该作者
打工仔139 发表于 2016-11-3 14:30 孙大师。。。我来顶你

谢谢,想不到碰熟人了
发表于 2016-11-4 10:41 5 只看该作者
大开眼界~
1人点评 收起
发表于 2016-11-4 13:30 6 只看该作者
恋空acho 发表于 2016-11-4 10:41 大开眼界~

在文山,你也可以去
发表于 2016-11-4 13:36 7 只看该作者
从昆明坐车至文山转新队即到
发表于 2016-11-6 15:53 8 只看该作者
真人孙心圣sxs 发表于 2016-11-3 14:06 新千年的钟声刚刚响过,我便踏上了中越边境之旅。在麻栗坡县董干乡,我认识了文化站的赵文禄站长。据赵站长 ... ...

30多年前在董干天平山冰天雪地的冻了4个月!
楼主的好文已经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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