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停车场取车,发现一排“孪生兄弟”,看来能进入墨脱的这种车是最普通的了。很多路是你无法想像的艰难,以六哥的车技有的拐弯都得打两把轮。 墨脱之行的最后一站是仁青崩寺,它建在离墨脱县城东南6公里的山上,我们在半山腰看墨脱县城,这就是传说中的隐秘的莲花。 通往山上的路正在修,半路遇到两辆大铲车,这儿的司机师傅都挺好,在原本就很窄的路面上能选择一个好的方式给我们让路。我们应该把车停在途中的巴日村,当时看见前面还有路,就继续往上开,没多久就被一辆大卡车和几名修路工人拦住了,在往前就没有路了全是厚厚的泥巴。张哥是个爱干净的人,看到得趟着泥巴走,关键是还不知道这样的路要走多远,毅然决定留下看车。 |
蕨类植物到处都是,枯木,古藤,横七竖八散落着,山上的小瀑布、小水潭数不胜数。感受雨雾笼罩下的热带原始森林,既神秘又令人恐惧。 六哥和爬山虎已经不知所踪,我和马哥慢慢的往上爬,感觉已经在森林里走了好久,这回我知道了在原始森林里为什么会迷路,因为不像在我们东北,可以直线往上爬,或者到达山顶,或者到达哑口,终究会有一种方式让你辨别方向,而这条小路,我觉得就是在山里转来转去,海拔并没有上升很多。 走着走着我发现裤腿上趴着一个一寸长的黑虫子,没有爪子,没有毛,光秃秃的。我喊马哥,马哥过来用手拽,我喊别拽的同时,虫子被马哥拽折了,一半被马哥甩在地上,另一半嗖一下钻进我的裤子里了,这回我害怕了,这怎么像小时候奶奶说的蚂蝗啊。奶奶说:”不要去稻田地,那里有蚂蝗,吸血的,被叮上了要用鞋底打才能打掉,要是用手拽了就会拽折,另一半会往肉里钻,弄不出来……“。幸好我穿的是两截裤子,把拉链拉开,半截裤腿摘掉递给马哥,我仔仔细细地查看我的腿上无数遍,确定没有后长出了一口气。马哥把我的半截裤腿小心的翻过去,真的有,赶紧甩掉,然后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递给了我。正当我往腿上套时,马哥喊:”哎呀,怎么我腿上也有,是不是甩我腿上了?“我立刻说:”别拽“,同时,马哥又出手了,眼见着另一半嗖地就钻进了马哥的腿里。我赶紧把裤腿穿上,蹲下仔细看马哥小腿上的伤口,有一个被虫子咬的小口,旁边皮肤里有大约一厘米长的虫子印,我问马哥是不是虫子,马哥说以前没有,应该是吧,因为不是在水里,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蚂蝗,我就把奶奶说的告诉马哥,马哥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用手使劲的拍打伤口,因为在小腿肚子上,他自己拍使不上劲,我就帮他拍。开始我用手指扇,累了就换只手,我一只胳膊的伤没有全愈使不上劲,后来两只手的手指都扇木了,虫子也没出来,但是也没有往里钻,我们怀疑它是不是被我扇死了,我又用手掌扇,两只手四个部位换着扇也没有扇出来,我有些着急了,用鞋底吧,我的是登山鞋,鞋底都是疙瘩不行,马哥的运动鞋也不行,我翻口袋,我冲锋衣口袋里都会备一把多功能军dao,来西藏特意换了件新冲锋衣,忘记带那把刀了,我心里暗自遗憾,要是带刀就好了,给马哥划个小口,就能把虫子挑出来,现在能用的只能是我的手机了,又平又大,我就用手机扇,用手机我都扇累了,还不见虫子动,可是我的手机已经自动恢复原厂了,我5月份刚入手的小米Max,手机坏了倒无所谓,可惜我这一路的照片了(幸好小米有云自动备份功能,我的照片才得已保全)。我们想打电话问爬山虎要打火机烧,可是没有信号,马哥说我们先走,边走边打,后来终于通了,但是信号弱,听不清楚,就掉线了,那边又往回打,也不清楚,马哥让我先走去找他们,他在后面慢慢走,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劲儿,一路小跑去撵他们,在林雾中独自一人奔跑也不知道害怕了,在一个转弯处遇到了往回来的六哥和爬山虎,和他们讲了情况,六哥问:“谁看见钻腿里了?”,我说:“我呀,我亲眼看见的。”相同的话他问了三遍,我答了三遍。他给我指了路边蕨类植物上一条黑虫子问我是不是它,我说是,六哥大笑:“那是旱蚂蝗,根本不往腿里钻。”我眼见着它钻进去的呀?后来马哥上来了,看着马哥被我扇肿的腿,六哥和爬山虎差点笑抽过去,他俩说那是马哥静脉曲张,马哥说没有静脉曲张,六哥说是因为拽它,它的嘴吸附在腿上,身体被抻长了,当嘴离开腿的一瞬间好像钻进去了。六哥说话还是挺权威的,马哥放心了,我们继续上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