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年2月19号-2018年2月25号(后队出山时间) 队伍:8人——白衣,仁人,卡卡,小田,员外,小玲,乖乖,CC姐(后三位正宗川妹子) 集合:成都火车南站(缘由 1.火车南站地接成都绕城,方便出城往康定方向。2.附近有大型商场,方便零时补给。3.成都火车站,成都东站,双流机场三点中心,方便队友集合。) 线路:老榆林第二电站——草科 正文: 大年初四的上午,来自全国各地的8人,踩着祥云蹭了高铁赶了火车齐聚成都火车南站。向来好事多磨,早上俺私事耽误队伍时间,好不容易到中午12点约定的时间,司机迷路耽误1小时。 川西的美不止在景点,还在路上,还在为长途坐车乏味的时候。深绿的大渡河,寸草不生的群山,蓝天下时隐时现的鹰,眼前的一派和谐,是一股浓浓的山野惬意。当你知道汽车奔驰的方向就是康定的时候,一首五音不全的康定情歌大合唱,足以粘走两日不眠的困意,精神奋振。 时近黄昏,冰面挡住了滚动的车轮。万般无奈,只得下车。到第一天营地格西草原,约多走3-5公里。 大约晚上8点左右到营地格西草原,撞见一支五人队伍,与其队的戏剧性故事,后续再讲。第一天,完! |
全队我是第一个高反的。第一天晚上睡觉时就感觉压胸口。总结了一下原因有几点:1.睡眠问题,出发前两夜休息不过5小时,严重缺眠。2.饮食问题,出发前一天,在成都撸了串串消化不良,出发当天未进食,在路上饿的不行 吃桶泡面。3.长途奔波直接进山,个人认为是最重要的一点。直接从平原到3500海拔扎营,缺少适应时间。4.季节问题,冬季植物枯萎,高山缺氧。[attach]43215232[/attach]第一天营地 第二天出发,我就落在队伍后面,因为高反,也因为负重。以致一天时间我跟仁人大哥基本断后,我两负重差不多,估计不低于60斤。约到两岔河处,玩户外这么久,第一回体会到走不动的无奈,甚至连说句话,都感觉耗了5成功力。当时前队已经走远,我,仁人大哥,小田三人瘫坐地上,乖乖小跑拦截前队找位置扎营。第二天下午4点左右,在一牧民屋扎营,简直是天公作美,省了收搭帐篷的时间。 [attach]43215263[/attach] 营地有两个牧民屋,正好一个石屋睡4人。我,仁人,小田,乖乖,睡一个石屋。这里十分感谢乖乖,一个瘦小的妹子,一直照顾三个高反的男人。我,仁人,小田都高反了。如果说我是队伍的临时队长,乖乖足以胜任,后勤部长。没我队伍照样可以走出来,没她至少这晚我们三不能过的这么安稳。我们睡的床,是牧民的土炕,她给我们找干柴,褥子等等铺上面。然后利用牧民的火炉生活取暖,之后再给我们煮粥炒菜烧水吃药等等。美美的享受了一回VIP病号的待遇。乖乖,辛苦了! |
第二天拖着高反,扛着横峰,从晚上6点睡到第二天7点多。。。第三天的清晨,散了雾,开了云,停了风,一抹阳光穿透牧民屋顶,满血复活!那滋味,爽歪歪~~ 清晨7点,高压锅给其他四人煮了粥,之后我们四个再煮面,外加鱼罐头,小田的咸菜,昨晚的剩菜,贡嘎的五星级早餐。 大约中午12点,仁人大哥抢先响应马帮,他还在高反。。至此他成了骠骑大将军,威武不屈的汉子,骑马奔出贡嘎的男人(实际就骑了两小时大概)。考虑到队伍的完整性与及负重均衡分配,我跟员外也驼了包,然后帮助其他队友背包。至于为什么不全队驼包,这毕竟是自愿的事,求同存异。保留个人意愿,不加以勉强。 队伍行至大本营营地时(日乌且哑口下方约4小时的营地,不知道叫什么,欢迎纠正),队友卡卡,因为高反决定不翻哑口,在这扎营第二天下撤。当时与前队约几分钟路程,后队我,卡卡,乖乖。因为我的装备在马上,于是暂定卡卡留在那扎营,我跟乖乖追前队以及装备。大约20分钟后,黏上前队,也看到我的装备,但是没看到马帮与及仁人大哥。考虑到卡卡还在高反不放心,仁人大哥估计一个人骑马翻哑口,仁人大哥与员外都有对讲机。于是决定员外,小田,小玲,CC姐,四人往前翻哑口,与仁人大哥汇合。我跟乖乖撤到营地陪卡卡,然后约定两天后子梅村汇合。 第三天,我们三人在大本营扎营,我身上有高反药,晚上给队友们都吃了点,再煮个粥。至此队伍开始分散。 第三天队友翻哑口的照片。 |
第四天凌晨5点半,第三天夜晚一夜风雪,出帐篷的那一瞬间,妈呀!整个帐篷被雪裹成一团!早上8点,天刚亮一会,我跟乖乖收拾完装备,告别卡卡,出发翻雪山。在此陈述为什么大雪不下撤还上山的缘由:1.经过一夜休息卡卡的情况好了很多,下撤是来时路,相比前队危险比较小。2.昨天与前队约定两天后子梅村汇合,遇天气尽量汇合,省去队伍后顾之忧。3.队友乖乖的雪山梦,大雪封路,没有一丝却意,反倒惊喜,作为队友在此时下撤,难免自己心生愧疚。4.我自己也不想下撤,原计划出贡嘎后再去四姑娘大峰,这回到好,两顿一锅端了。 告别卡卡,至此队伍完全分散。卡卡一人下撤(一路上总觉得对不住他),出山后得到消息,仁人大哥跟他们四个没有汇合,然后我跟乖乖一队。至此迎来了此次贡嘎转山两天的精华路段。 最后一张是日乌且哑口。8点20分出发,到哑口时间为11点40分。 |
早上8点20几乎没经过商量,一直同意翻哑口,我们的目的粘上前队。估计着昨天翻哑口的5人的时间,应该在翻过哑口后就近扎营,不会走太远。于是我两尽量省时间,然而事与愿违。大约在海拔4600的时候,乖乖开始高反,随着海拔的上升,越发严重,甚至跟我说恶心想吐。那时候我也有点反应,只是不大,能抗过去。回头看着离我十多米远的她,再看看翻过来的路。心头一阵心酸,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已走一个多小时,下撤是不可能了,看看来时的路,再看看前方的路,下撤危险更大。我都没把握能平安到下面,何况一个将近严重高反的姑娘呢。此时故作镇定,稍微小歇后,鼓励乖乖,之后继续前行。 不知道海拔多少,当我们以为哑口的顶就在上方的时候,当我们艰难的爬到顶之后,尼玛。。。还有一座更高的山,宛如魔鬼屹立前方,十分淡定的嘲笑我俩,持美扬威。开弓没有回旋箭,迅速给自己吃了镇定丸,回头安慰乖乖,“这个看着不怎么远,估计半小时就能过去了,一会咋们就能粘上大哥他们”。乖乖显得很吃力,轻微点点头,休息一会我们继续前行。 不一会,乖乖跟我说,她想吐头晕。心疼的不平息瞬间又涌上来。说实话,当时没想过她挂在那怎么办,或者我们挂在那怎么办。就想着怎样翻过去,走出去。我们喝了点水,再说一些鼓励的话,继续前行。其实鼓励的话没啥作用,靠的基本都是她自己的意志。对于她的认识,只要我不倒下,她肯定也会坚持下去。回想还是佩服她顽强的意念,佩服自己的淡定,并没有什么恐惧与及焦虑,轻微的高反在心态的压制下,显得微不足道。 当我们以为马上要翻过哑口的时候,当我们爬到顶的时候,我勒个去!!前方直径约1.5公里处还有一排山头。。而且是必经之路。此刻,我想起了朋友们常说的武功山绝望坡,这比他们所形容的绝望坡还绝望坡。习惯了给自己吃镇定丸,仿佛听到后面乖乖近乎奔溃的声音。忘了当时我是咋跟她说的,其实我知道这才是最后的哑口,因为我一直看轨迹。乖乖的高反似乎更严重了,走路从原先离我几米,到此刻我走三五步就得回头看看她等等她。尽管如此,她始终没有停下。 最后一座山头,有一段她累的不行了,我给她背了一段包,前面一个后面一个。我俩都是属于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就算到了黄河估计也会跳下去试试水有多深的人。走到后面,靠的是意念,重几斤轻几斤体感不是特别强。这段中途,乖乖问我有没有后悔上山,说实话一路上都没想过,再让我选择一次,依然会选上山。我也反问她,她说:“如果再选择一次,她还会选择上山”估计这也是我俩能成为好朋友的原因。 11点40分,我们到达哑口顶。风太大没有多逗留,赶紧往山的另一面下撤。 |
哑口下撤几十米,避过风口,我俩稍作休息。虽然说,还在高海拔,离哑口不足30米,但是明显感觉高反轻了多。间接再次证明高反跟心境息息相关。 心系队友,片刻歇息后就动身继续前行。都是一座山,但是两面完全不同的世界,之前那边,漫天白雪,这边一派平芜。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下山的一路小跑,到哑口下方第一个营地时,没遇见队友,我俩用登山杖砸开冰河,取水煮午饭。生生念念着早些粘上队友,但毕竟俩人上午体力消耗巨大,曾几何时追上仁人大哥 员外他们成我们前进的动力。我俩估算着时间,他们昨天走不远,顶多赶点夜路,只要他们在轨迹上 准能追上他们。想来是苍天有意布局,下午4点又下雪了,在下雪后十多分钟越下越大,我们趟着雪走到一个牧场,也有牧屋。赶了一天的路,都累了。此刻的雪应许是提醒我们该休息了,眷顾我们一路奔波,特意为我们预备免搭建营地——牧屋。 牧屋挨着莫溪沟营地,卸下装备后,到河边打水煮饭。晚饭很早不到6天,天还是亮着。我俩边吃饭边闲唠嗑。我说道:“红姐,等你结婚了,一定得请我喝酒” “哈,我也想说,咋们这可是生死之交了” “那可不是嘛” “你说卡卡,大哥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以卡卡的经验,平安下撤不成问题。倒是担心大哥,跟不上他们节奏,落后面” ....... 一阵闲唠,放松了一天的情绪。晚饭后,我站在小屋门口听雪——一朝听雪,十年遗梦。像是一个南方孩子跟雪前几世的约定,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漫天银雪染一袭白衣,簌簌飞雪落在眉间心上,交织的山水幻化隔世风采,唯缺一蓑翁独钓、寒江寂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