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冰川江河峡谷大气壮美，东西汉藏南北彝羗异彩纷呈，吴越荆楚三国巴蜀源远流长…… 2015年的春天，历经半个月走过川藏南线318国道，在拉萨平措康桑青年旅社的墙上，写下对家人孩子的许诺…… 2017年8月，距离我穿越318国道已经快三年，是兑现自己承诺的时候了。孩子们提前来到我工作的上海。明天开始，我们一起重走318国道…… 2017年8月3号，家人孩子提前去成都，我到虹桥机场送家人和孩子。清晨的高速公路一路畅通，和女儿拥抱告别，看着她们离开，像是自己的全部财宝，喜悦又惆怅。 2017年8月4号。 318国道进藏第一天，成都。 虹桥机场。凌晨到达成都。坐三轮车到达家人的宾馆，路上和公寓空无一人，到了房间的门口，准备敲门，轻轻一推，门开了……公寓是宽敞的两床，忘记关门就睡觉了……屋里堆满了三个人的箱子和行李。  人们提到杜甫时，尽可以忽略了他的生地和死地，却总忘不了成都的草堂。这里是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地方。744年初夏，杜甫与李白在洛阳相会，他们一同登高怀古饮酒论诗，在我们四千年的历史里，没有比这两人的会面更可纪念的了，如同青天里太阳和月亮走到一起。 杜甫赠李白：秋来相顾尚飘蓬，未就丹砂愧葛洪，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中学高考前刘致远老师布置一篇作文，我踌躇满志，题目就是李白与杜甫，特意选用了最好的一本作文本，是父亲送给我的。虎头蛇尾，仅仅写了2页400字就匆匆结束。能力和时间都不具备，直到今天无意看到杜甫草堂的两位诗人的生平介绍，才忽然想起，而这本作文本还保存完好，末尾是刘老师红笔的批注，老师给了优，就在当时我也明白这仅仅是个鼓励。 毛毛对妈妈说：“爸爸知道的可真多呀！” 2017年8月5号。 318国道进藏第二天，贡嘎山。 神圣贡嘎，领袖群峰，激荡未来。 贡嘎山全称木雅贡嘎，藏语意为至高无上，圣洁无暇。主峰海拔7556米，有2000多米常年冰雪，享有蜀山之王和香格里拉之巅盛誉。与贡嘎山相连的6000米以上的雪峰共有60多座，其中雷多曼因梭罗与其布龙吉贡嘎均在7000米以上。 从住处看去，穿过高低不平的楼房和孤零零寺庙，庞大的贡嘎山大半掩映在云雾之中，显得神秘莫测。 高山原始森林，高大茂密，站在深不见底悬崖，看见几十米高的参天大树从崖底拔地而起，直冲蓝天。318国道是杜鹃花花带，十几米的山地野杜鹃，鲜花盛开铺天盖地。 1957年5月，中国登山队在队长史占春带领下，刘大义，刘连满，国德存，史秀，彭仲穆登顶成功，下撤途中国德存，史秀，彭仲穆滑坠遇难，丁行友在登山途中遇雪崩身亡，这4人是我国登山事业的第一批英烈。 全程的司机大哥，达建，达就是达赖的达，我说不定是藏族人，达赖的亲戚。我们起初叫他达哥，后来熟了叫建哥，其实他只有三十多岁，比我小，是退伍的专业汽车兵。除了擅长开车，唱歌摄影写诗…… 考虑此行带着孩子，对车的安全性非常关注，建哥的车是日产奇骏，这个车我不了解，多问了几句，加上又认为是包车费用较高，想讲价，引起他的反感不满，我怎么觉得你不信任我呀？ 出发前一天，突然发现行程有改变，我问的有些急，他最后不耐烦了，撂下一句，你愿意走哪边，我们就走哪边吧，到时堵车一天在高速上，你不要怨我。 2017年8月6号。 318国道进藏第三天，都江堰，观音桥。 早晨下楼时，毛毛的大箱子失手摔下楼梯，险些砸中前面的旅客。 沿着岷江一路前行，成都过都江堰出发，午饭路过自家的串串店，他的妻子和女儿在张罗，饱餐一顿。 东风日产奇骏，左后轮有些感觉跑偏。都江堰4S店上路检查，朋友的店挂起来检修，打了三个电话，还有一家去了但是关门了。最后一致的意见是，问题不大，回来后再说。终于出发了，已经是下午2点。 沿着317国道水流湍急的岷江和梭磨河，穿行峡谷400公里，晚上十点到达观音桥…… 在观音桥见到三年未见的东哥，建哥和他言语之间似乎有点不愉快。找的是东哥，他给我推荐了建哥。后来才知道，他此次开的是福特猛禽，人均1万，建哥的车4000块。协议保险等都是东哥经手，最后转给建哥，中间出现一些误会。 带上我。 必须的！ 感动！ 你都不召见我。 前几天在兰州。 哎吆喂，不得了。 我错了。 你是真的不管我们。 比如说？ 这么久电话没有，微信没有。 生意也没得，所以我找战友耍，过几天才回来。 你行！ 真的，两个多月没动过车了，所以打个飞的到兰州。 牛X！ 你又不管我，我只有一个人走远点，免得碍你们的眼睛。 哎呀！你吃嗨皮了！ 毛皮！出门花一趴啦。 2017年8月7号。 318国道进藏第四天，色达**。 早晨打开后窗，滔滔的江水奔腾不息…… 鲜花和骑士…… 凌乱的色达**。 大部分的**照片，都是山顶俯瞰的一片红色房子，实际是拍摄的效果。因为人太多，我们等不及三二个小时的公交车，徒步了半程，穿行在栉比鳞次的简陋木板房里…… 山坡上憨态可掬的土拔鼠和孩子们的快乐笑容，暂时让人淡忘眼前的一切…… 炉霍的夜晚。色达的半天徒步，色达到炉霍，半天连续的高海拔山脉穿行，孩子们在车里睡的东倒西歪。到达住处时已经天黑了，晚饭都没有胃口。晚上睡觉时，毛毛意外的严重高反。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头痛难受，抱怨为什么出来旅游还要这么难受，早知道就不来了，我要回去……我查百度，非常幸运，恰巧带了感冒药百服宁，而且只剩下最后一片。还有要不断喝水，最后是按摩头部……先吃了半片，然后喝了很多水，最后给孩子头部按摩。夜深人静，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孩子慢慢安静下来，后来慢慢睡着了…… 2017年8月8号。 318国道进藏第五天，炉霍理塘。 稻城亚丁的路上，沸腾的群山…… 去稻城亚丁的晚上，70公里山路，一路上狂风暴雨，根本看不清道路。提前联系了旅馆，虽然又贵又破。有些车进去住不下，连夜返回。深夜十点，安全抵达，他轻松兴奋，连吃带喝，滔滔不绝，而我们疲惫困倦，虚于应付。 稻城亚丁是家人孩子此次能够同意出行的理由，期望很高，但是季节天气和安排都先天不足。而问题是我2015年因为暴雪取消了稻城亚丁，对这里的安排一无所知，建哥却不巧在这几天因为误解保持沉默。
2017年8月9号。 318国道进藏第六天，稻城亚丁。 稻城亚丁，阳光和暴雨，纯净和拥挤……一言难尽…… 我们是三辆车三拨人，门票他以为我们自己解决，我们以为他给解决。他担心我们怀疑他从中赚差价，我们抱怨他不早说。最后匆匆忙忙上山，排队买票。一会山下一会山上，一会人工一会电脑，两个小时才拿到票已经十点了。
然后一个小时排队坐车，人山人海前胸贴后背，楼梯上险些被挤倒出事。车上盘旋上升又一个小时，她们开始高原反应。十二点到达景点入口，一小时电瓶车，到达景区。午饭一小时，开始进入景区已经下午两点了，而从景区到达雪山海子往返至少五个小时。我们迟到了至少三个小时。 去海子的路上，阳光鲜花河流，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走了半个小时，不甘心，劝说她们再走半个小时就回去。 只走了五分钟，不想走了，毛毛在犹豫，还想走。我想让孩子再坚持一下，再努力一下，不要轻易放弃。她们原路返回，我继续前行一个小时，瓢泼大雨浑身湿透，几乎所有的人包括一些老人和孩子都在往回走，没有向上走的了，我们出发就晚了。 这是大队人马一起返回的时间，在出口很远的地方，就被堵在人群中无法动弹。冒险从旁边山坡偷偷爬上去，气喘吁吁赶回休息室，浑身湿透。毛毛大眼睛看着我，递给我一杯热水，爸爸喝水。心中感慨万千。 炉火熄灭，不得不走，车站依然人山人海，甚至为了排队又吵又打，挤倒了围栏。我们是因为有孩子可以插队，坐电瓶车到了山下换大巴。依然人群汹涌，高山上倾盆大雨，潮湿寒冷。车上有人呕吐了，还有一个憋不住要下车，孩子冻得瑟瑟发抖。山脚下背着毛毛，在刺耳眩目的喇叭灯光中找到车。幸好今天换的旅馆干净温暖，度过开心快乐的一个夜晚。那个晚上是九寨沟大地震，毛毛衣服袜子都不脱，说如果地震来了，她爬起来就跑。 2017年8月10号。 318国道进藏第七天，金沙江。 稻城到巴塘一路上的草原鲜花…… 在216国道，遇到鲜艳美丽的格桑花。 一路麦田，拍了一些发到朋友圈，遭到家人孩子的一致嘲笑打击，水平太差。不甘心，继续寻找。在稻城亚丁的山坡遇见一片被风吹倒的麦田，非常精彩，车速太快来不及。自己的车叫停了好几次，最后建哥和家人都不耐烦了。要么栅栏阻挡，要么麦子品质不上镜，要么天气不好阳光消失，直到青稞之乡日喀则。 兔儿山前的兔子。 世界高城理塘。 东哥上次开的江淮瑞风，这次开福特猛禽，百公里30个油，车费每人要1万多，还有无人机拍摄，真的是鸟枪换炮。他告诉我这车不是他的，是叔叔借给他的。 姐妹湖前的姐妹。 越过金沙江大桥进入西藏，波涛汹涌土石塌方，我们的车险些被脸盆大的落石击中，建哥眼疾手快躲过落石，冲过后轮胎被石头刺破，干净利落换胎…… 后面两辆霸道通过时，一块一头牛大的巨石砸向它们，眼看着灾难即将发生，前车向前冲后车向后退，躲过了巨石…… 建哥，田哥的奇骏和小红小黄的霸道，建哥是领队，霸道是朋友介绍跟车的。陡峭险峻的山路，三个车你追我赶，上演一出出速度与激情的飙车大战。 建哥的车装备了无线电，对讲机，卡拉OK，蓝牙手机CD。飙车的同时，不时通报信息0ver,over，更换CD，插播音乐，常常还有拿手重头大戏深情高歌一曲。 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手脚并用，忙而不乱，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同指挥战机协同作战的飞行员，在成百上千的机舱按钮之间运筹帷幄。 大叔田哥年纪最大，却是开车最猛的，还是摄影达人。 夫妻小红跟车是最难的，在一个急转弯险些与迎面而来的车相撞。他们在半路捡了一对武汉老乡夫妻，没有和建哥打招呼，让他很是不爽。这个朋友匆匆来又匆匆离开，一次吃午饭时，苍蝇飞舞，一只落到他的手机上，他大手一拍，苍蝇顿时粉身碎骨，手在身上一擦，继续吃饭，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2017年8月11号。 318国道进藏第八天，如美村，怒江72拐。 巴塘芒康八宿400公里，318国道最险的路段。 经过金沙江澜沧江和怒江，穿越骑行噩梦觉巴山，如美村，怒江72拐，云瀑布，在落石的峡谷悬崖间飞速穿行…… 可能是高反吧，家人一直在车上睡觉。车在高原奔驰，沸腾的群山，如美村上升2000米的山路，怒江72拐下降2000米的山路，云瀑布，就在昏睡中过去了。 怒江72拐，直上直下2000米，山上山下地貌气温完全不同。从冷寒的高原瞬间来到温和的黄土地带。上次经过在白天，风景历历在目。这次是夜晚，道路大河都看不见了。但是在下到山谷时，遇到两辆巨大的卡车，黑夜里空旷的峡谷巨大明亮的灯柱，在盘山公路旋转前进，车厢上五颜六色的示宽灯霓虹闪烁，毛毛兴奋大叫：变形金刚！变形金刚！ 2017年8月12号。 318国道进藏第九天，鲁朗小镇，仁青客栈，通麦大桥。 318国道3999公里。 318国道的一点说明。六月墨脱徒步，拉萨林芝走的是新建的林拉高速，被误导318国道全程改高速了。事实上318国道全程没有改变，还是以前的国道，只是林芝到拉萨有两条路选择。 这条路季节不同风景完全不同，同一个地方天气不同所见也不同。上次经过的然乌湖，米堆冰川，帕龙藏布江，南迦巴瓦峰，因为大雨一无所见，而鲁朗小镇，仁青客栈，通麦大桥，迫龙沟特大桥，让人耳目一新…… 通麦大桥，老中青三代大桥，左边数过来，一代石头，二代水泥，三代钢筋，一代代更高更大更美丽，这也正是我们桥梁建设，几十年一步步走过来的足迹。 米堆冰川位于念青唐古拉山与伯舒拉岭的结合部，主峰海拔6385米，冰川湖面海拔3800米，属于季风海洋性冰川。冰川主要有两条800米长的世界级冰瀑布汇流而成，冰瀑之间分布一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如同一幅自然之手创造出泼墨山水。2005年被中国国家地理杂志评选为中国最美六大冰川之一。 鲁朗，色季拉山口，同行的年轻人脱衣合影，墨脱石锅和手掌参土鸡合成的传奇美食石锅鸡，南迦巴瓦峰，雅鲁藏布江大峡谷，这里的一切都感觉似曾相识和莫名熟悉。 2015那次没有时间品尝，山峰峡谷也只是远望。 直到2017年6月才知道答案，我又有缘深入墨脱腹地，南迦巴瓦峰，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和石锅鸡，在那次全部一起体验经历。 而到了8月带家人第三次经过，这里山口却是空无一人，云雾遮挡，远处的山峰峡谷也是一无所见，回想起光着上身的年轻人，如在昨天如在眼前，如今却是人去楼空。 波密仁青客栈…… 2017年8月13号。 318国道进藏第十天，来到拉萨。 历时十天，长途跋涉3300公里，到达第一个目的地拉萨…… 大昭寺，玛吉阿米。 米堆冰川的火锅，鱼肉鲜美，300块钱；鲁朗石锅鸡，传奇美味，500块钱；玛吉阿米，地道藏餐，人均70；娜玛瑟德，传统藏餐尼泊尔餐，人均70。还有一次20的午餐，西红柿鸡蛋和米饭念念不忘。几乎记得一路上大部分的吃饭的情景，还有旅馆的感受，最后是厕所。有一个深达10米的厕所，一只藏獒在门口逡巡，一不小心手机从口袋滑落，眼看就要掉入深渊…… 拉萨的边防证。珠峰等地是需要边防证才能通行的，这个我很清楚。但是这次差点因为边防证被困拉萨，是女儿的边防证。我们用身份证可以直接申请，但是女儿没有身份证，就需要照片证明等一系列手续，在到达拉萨前，所有人都不清楚。 到达拉萨是晚上十点，第三天清晨出发珠峰，我们必须在第二天7点前上交照片材料，中间只有几个小时。疲惫困倦，刚刚要吃饭，得知情况，放下筷子，带着毛毛匆忙冲进大雨，晚上十点哪里可以拍照？！妻子在手机查到有两家照相馆，打过去一家已经下班，幸好在布达拉宫的一家还没有下班。前后只用了30分钟，终于办好了照片，几乎不可能的任务，紧张疲惫。第二天早晨，3个人还要再跑一趟检查和签字。一国之内要这么多证件，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取消？ 2017年8月14号。 318国道进藏第十一天，平错康桑青年旅社，文成公主演出。 平错康桑青年旅社，三年后再次来到这里，物非人非。这个旅馆墙面全部粉刷，满墙留言一字不留。我来到自己留言的墙面，指给孩子看，告诉她丢失的故事和心情，毛毛饶有兴趣听我讲，妈妈在看手机...... 布达拉宫的徒步，走了一半，想转完一圈，家人坚决反对，说太累了…… 港琼甜茶馆名气很大，但是令人失望。便宜是真便宜，六毛一碗，零钱在桌子上堆成一堆，藏民提着茶壶一路走来不断添茶。但是太乱太脏了，抽烟喧哗拥挤，难闻气味，也许这也正是他的魅力。 文成公主的演出是此行重要安排之一，前面的稻城亚丁失望而回，演出会怎样呢？8月拉萨的夜晚几乎天天大雨，完全不是印象中的高原气候，倒像是江南。忐忑不安，盼望演出那天不要下雨。 早早来到剧场，在天堂时光书店买了很多精美地图和明信片。演出在晚上8点开始，雨也准时在那个时间飘洒下来。随着剧情的发展，雨越下越大，剧情高潮来临的时候，倾盆大雨倾泻而下。精彩的演出大打折扣，几乎不及格的体验。特点就是露天演出，我们和演员全部浇透了，又冷又湿。只顾得与风雨搏斗，雨衣雨伞全不管用，完全没有心思关注舞台。结束时也取消了演员观众合影留念，一哄而散，拥挤狼狈。 2017年8月15号。 318国道进藏第十二天，雅鲁藏布江。 318国道4866公里。 318国道雅鲁藏布江河谷，青稞麦浪…… 在灿烂的阳光下雅鲁藏布江大河奔流，一望无际的青稞麦浪。 318国道4999公里和5000公里。 猜猜她们在干什么？路边厕所2处。 珠穆朗玛峰，明天见…… 2017年8月16号。 318国道进藏第十三天，徒步珠峰大本营。 珠穆朗玛峰是喜马拉雅山脉主峰，海拔8844米，是地球第一高峰，在她周围20公里范围内，海拔8000米以上的高峰有5座，海拔7000米以上的高峰40多座，南面可以看到世界第四高峰海拔8516米的洛子峰…… 当年女儿出生前名字还没有想好，一天傍晚，经过香港中路佳世客的书店，无意翻到洛神赋。洛这个字一下子就进入脑海，但是洛神有一些悲冷的意味，是我心中的隐忧。那时我也不知道世界第四高峰的名字是洛子峰，后来洛字在很多人名中频频出现，并且意味美好。 孩子出生后的一个夜晚，在医院的床前，我和妻子拿着一本新华字典翻来翻去，翻出来的。妻子有些疲倦了，说就用这个字吧，希望孩子一生安宁。 在珠峰大本营吃了一碗方便面，喝了一杯酥油茶，下山时又吃了一个苹果。吃的太多了，下山时走的又太快，因为下雨，又背着孩子走了半个小时，终于一下子病倒了。高原反应加上我常见的肠胃型感冒，昏昏沉沉恶心乏力。 那天堵车严重，超车时不巧被警察抓个正着，被罚到车尾。凌晨到达又冷又脏的旅馆。我疲惫无力躺在床上，又找来救命药藿香正气水喝下去。清晨爬起来，又是上吐下泻，终于开始感觉轻松了。 [attach]43305903[/attach] 2017年8月17号。 318国道进藏第十四天，羊卓雍错，娜玛瑟徳餐厅。 最后一天路过圣湖羊卓雍错…… 羊卓雍错绕湖里程240公里多，我们一路狂奔绕湖一圈。湖水最深60米，有细鳞鱼和裸鲤近6亿公斤，是西藏的鱼仓库，蓝色湖水像蓝宝石一样。 在拉萨娜玛瑟徳餐厅结束此次旅行……三年前所有对孩子家人的承诺全部完成…… 十几天来，严重的高反，感冒上吐下泻，早起晚归，饮食无律，酷热和寒冷的瞬间转换，漫长的路程，暴雨泥石流尘土……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2017年8月18号。 318国道进藏第十五天，贡嘎机场。 青藏川藏公路纪念碑。 这次因为季节和路程安排原因，很多景色都错过或者无法看到，让我担心她们会对318国道旅行失望。春天和秋天都是好的季节，而夏天的确不是合适的季节，雪山湖水蓝天白云等高原风景大打折扣。比如稻城亚丁和文成公主演出，直接因为大雨而失色大半。 三年的承诺，历经困难完成，并没有想象的喜悦，甚至有些失望。旅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作用，孩子们的改变和成长也不是自己想像的样子，也许会有一些美好的种子已经播种，在未来意想不到的地方成长起来...... 在拉萨机场，还是她们提前一个航班直接回青岛，而我要等下一个航班去上海工作。经过半个月的旅行，同甘共苦恋恋不舍。还是和女儿拥抱告别，比起出发的时候感觉亲近许多。 中印边界局势紧张，在珠峰的路上遇到过很多战车和战士，机场巨大战机一架架呼啸着起飞。她们离开以后，我的航班被迫取消，改票时又遇上网络屏蔽，自己一下子被困贡嘎机场…… 后记： 后来好几次，毛毛无限怀念地提起，拉萨娜玛瑟徳餐厅的尼泊尔餐，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饭…… 儿女是耶和华赐予的最宝贵的产业。陪伴孩子成长是父母最宝贵的事业。女儿是我们最大的成就，我们和孩子的旅行也将从此开始...... 感谢家人和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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