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斑竹小伙 于 2018-5-30 13:29 编辑 7楼仁兄五仁月饼观察到的也同样被我的诸多好友所提问。好友萧默终于在周末骑行往返开发区与裴屯油菜花田140KM后忍着裆部的不适向我抛出了他存疑很久的话题:从80KG到65KG,这几个月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微笑的转移话题,他则苦不堪言的感叹真正能成功完成骑行318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我不由得想起了那句流传甚广的话:有些事,现在不做,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做了。 我相信每一个向往自由的人都曾在心底许下要去远方的宏愿。觉得现在有些顾虑没关系,相信来日方长,相信水到渠成,相信自己有功成名就大把时间的那一天,可以随心所欲的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我们什么时候能关掉手机,不再怕别人找不到你,不再怕失去一笔生意,不再怕单位领导每天早会的狼嚎,不再怕隔壁的邻居又在你午睡的时候砸墙装修,只一门心思的去寻找自己内心的那片空灵之域?如同那最后一片梵天净土的年宝玉则,不知我们再一次揭开她的面纱会是在什么时候,也许10年以后。10年后,我们会是多大?40岁,或者50岁?人这一生有多少个10年就在这样不断的错过中远去了...... |
本帖最后由 斑竹小伙 于 2018-5-30 13:31 编辑 我们只会在路上相遇
“小辫哥”是我所在卧铺左邻右舍中最为活跃的,因为扎着个性的小辫,所以我们都称之为“小辫哥”。在他的侃侃而谈中得知他十年期间数次进藏,他颇有耐心却又掩藏不住内心些许的小骄傲给我们讲述他在西藏的所见所闻。他说在西藏很多地方一个男人可以娶两个老婆,一个女人也可以嫁两个老公。后者是因为贫穷,通常是兄弟两个娶一个老婆。前者竟然也可以,而且是被允许和承认的。他说这是他和一个二十一岁的藏民马夫聊天得来的,他有个一岁的女儿,老婆名字叫卓玛。他问藏民马夫,如果卓玛再找个老公他介意吗,他回答:没事的嘛,可以的嘛。回答的很认真的样子,让人无法理解。 我的对铺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她极少跟大家说话,总是插着耳机。她的下铺是她同行的伙伴,与她相反,她这个伙伴倒还算健谈,偶尔会与我们谈谈她们的故事。她们曾经在北欧的极光下学瑜伽,在斐济共和国学潜水,在尼泊尔徒步,地震、雪崩、游行、恐怖袭击都与她们擦肩,生命中留下的是不同种族善良的笑脸和温暖的故事。她们相信心怀善意,万物均是人类的守护者;她们相信勿忘初心,每天都是在路上的欣喜;她们相信勇于探索,海陆空都不是极限...... 我闭上眼睛,思绪波动,无疑,之于他们,我似乎是个失败者,所以才要逃去西藏,而我们又似乎在某些时刻是相似的,是一个被看似病态的集合体,我们相互告知底细,奔向远方。只是不知道,这一路又会碰见什么。患有前妻恐惧症的秃顶白领?饱受异地恋之苦的三流作家?一肚子坏水的学生?会变魔术的公务员?欺世盗名的歌手?滔滔不绝的民工?想减肥却总是不得其法的小铺老板?其实我们都一样,我们都在四处流浪,没有终点。人生如草木,痛苦欢乐全都不值一提...... 忽地,车厢里一阵惊呼,打破我的思绪,我随着众人目光望向窗外,一头白屁股藏野驴正沿着铁路高速奔跑,原来,就在我迟疑的刹那,可可西里已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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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斑竹小伙 于 2018-6-2 16:35 编辑 从一座城到另一座城,究竟有多远; 从一颗心到另一颗心究竟有多少缠绵; 从一个民族到另一个民族究竟有多少信仰; 从一段故事到另一段故事究竟有多少心酸......
拉萨,赴一场电闪雷鸣之约 小L曾经对我说,不是所有人都会来到这里,但来过的人就从未忘记,无论你何时出发,请带上信仰。于是,我带着所谓的“信仰”来到大昭寺,驻足停留间却震撼的发现,日日夜夜被信徒膜拜的大昭寺,殿顶覆盖着西藏独具一格的金顶,太阳下浮光耀金。我相信,世界上再无第二个民族、第二种宗教会以这种漫长的、艰难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虔诚。我无法体会,千万次的俯仰之间,他们在想什么?也许,每一个朝圣者都身怀一个悠长的愿望,都在心底深深的诉说着一个崇高的信仰。
据说大昭寺寺址最早是一片湖,松赞干布曾在此湖边向尺尊公主许诺,随戒指所落之处修建佛殿,没料到戒指敲好落入湖内,湖面顿时遍布光网,光网之中显现出一座九级白塔。于是,一场由千只白山羊驮土建寺的浩荡工程开始了,这才有了大昭寺。在昏暗的寺庙内,在悠悠的诵经声中,这个充满传奇的故事突然显得那么真实。我转过头,惊讶的发现“煤老板”却早已泪流满面。 高原的雨季总是变幻无常。伞是嫩黄色,如美人吹弹欲破的脸,挡住了前一刻还灼身的烈日,下一秒则倾盆瓢泼的大雨,却挡不住搭着人力三轮车赶往老鱼饭局的我们,去赴一场电闪雷鸣之约。 八位伙伴,来自五湖四海,贯穿海峡两岸。其实有些时候,冥冥之中我们都在等待着一些人。我们或许有着相同的理想,或许有着共同的目标,抑或,仅仅是想结伴同行。暗夜余晖,望着窗外不远处的布达拉宫我也在回味这一刻的感动,可谓一站一世界,一程一繁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