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日暮乡关何处是 于 2019-6-6 20:29 编辑 章水.天雷坑 Zhangshui.ningbo .China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雪起茶园外 暮时山色白 樟村.飞雪连天天外白 江南以南,很少见到雪盖四野,漫天飞舞的场景。偶尔有雪花突然飘落,也是秒速从视线里划过,消失在落地的一瞬间。 江南养人,气候温和,所以漠北的那种豪雪,想必是看不到了,在甬城,就算那一点点的树梢白头,也能激起那些不分性别的少女心。 其实雪,还是有的,只是方向不同。 从宁波市区驱车到海曙区章水镇密岩村,再上行,山间雾气弥漫,气温骤降,汽车在迷雾中缓慢穿行,偶尔有雪花从迷雾中透过,贴在挡风玻璃之上,呈现完美的对称,久久不化。 山路蜿蜒,雪花渐密,车速随着路上积雪的厚度越来越缓,穿过迷雾,全车的人都哇的一声叫了起来,因为眼前,与山下是另一个世界。 千山暮雪,万里层云,久违的天与地。 |
本帖最后由 日暮乡关何处是 于 2019-6-6 20:29 编辑 章水.年年高村 Zhangshui.ningbo .China不知林霰今朝落 疑是林花昨夜开 风雪柴门外 琼枝倚窗前 纷扬入画境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至天雷坑村,雪已没脚,弃车步行,任凭雪满肩头。一路打量,感觉从市区奔波而来的幸苦,都不白费,并不遥远的四明山,山上,积雪居然如此之厚重。 雪在枯枝上堆积,堆砌出黑与白的极致简约,对比之外的勾勒,恰似水墨蜿蜒;大雪压过枝头,将竹杆压弯,我们悄然走过,竹叶仿佛受到了惊扰,一个挺身,从雪中俏皮地钻出来,露出一抹鲜绿,一片生机。 同行的朋友将一包包新鲜的肉、菜、蛋、油,交给自己的老伯母,我们也围坐在柴门之内的火炉旁边,喝着老茶,静静地品味窗外的美景。 儿时读书,见白居易写到“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彼时年少,心浮气躁,不以为意,此刻,却是一杯暖茶,品味出诗文中的意境。 |
本帖最后由 日暮乡关何处是 于 2019-6-6 20:28 编辑 雪中行.大雪 雪外冬青 水池边的精灵 慕天山庄外的山谷 周公亭 千山暮雪 雀跃温池外.红泥小火炉 雪依然纷扬,一只黑背白鹡鸰悄然出现在微微冒气的山泉边,也不怕人,在水泥围栏上,时而奔走,时而抬头,偶尔饮一口泉水,甚是自由。 山峦之间的天空,都被古人形容为千山飞绝,但村落里,屋檐下,一只只的雀儿们,被这难得遇见的雪天,激动的无以复加,忘乎所以,连镜头后锁定焦点的目光,也丝毫没有觉察。 二十年前,全民皆**,打鸟相当时尚,鸟雀见人,远远地飞走。二十年过去了,山林渐密,山居渐稀,大自然以人们不易觉察的速度,将那些开荒毁林的人类踪迹,迅速掩盖,悄无声息地重建自己的领地。山间的生灵们,也逐渐淡忘了那段被围猎的历史,放下了对人的警惕。 长久的看,谁也无法预料,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但都无妨,因为,此刻,红泥正暖,茶汤正浓,雪花正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