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车 这段路搭的“车”很特殊,不到一百公里的路走了5天。 到36团后遇到了一个推着三轮车的黑衣人。他独自从郑州出发将近半年已经走了近五千公里,而他的计划是过年之前,走满一万公里回到家。因为对之后的路也没什么计划,带着好奇大哥同意带我飞几天。 九月南疆的太阳并不友好,在头顶嚣张着。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喝水,可无济于事。胃变成了一个容量不大蓄水的容器,喉咙是不吸水的管道。戈壁滩上的风卷带着狂沙不知疲惫的袭来。 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可以很放肆,大声的唱歌,并不用在意什么。这种自在也是我喜爱荒凉处的原因之一。嘶吼咆哮用各种愤怒的方式发泄情绪和疲惫。 方为的车是他这一年移动的家,三个集装箱里装满了各种炊具,书籍,食材,和装备。我把背包甩到他的推车上,一前一后的推拉着。在单色的荒漠中,这辆小车成了移动的风景线。 |
关于桥 明明跨越的是沙漠和戈壁滩,我们却走在一座又一座桥之上,桥底没有水只有不尽的风沙。几乎每座桥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从远古而来,只是和蓝色的铁皮板配合的很冲突。后来几天我们总喜欢躲到桥底抽烟 吃饭 休息 扎营。一个个桥牌是这片戈壁滩中唯一的变化的静止,不停歇的沙汇聚的戈壁却是不变的移动。沙和雪具有某种共同点,细小的聚集成片。我看着雪长大,白色的沙,我迎着从天而来的沙向前走,黄色的雪。两种对立的景象在我心中却划为一族,孤独的属性,无论如何相聚在一起,它们还是沉默的个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