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们凌晨12点就出发了。 月光明亮,出发前向导按掉了我的头灯,指了指天上的月亮。雪山的恋人用它的光辉示意我们,会在峰顶与它告别。经过了一长断乱石破的爬升,到了雪线处换上登山靴系上冰爪。向导把我们和他拴在一根绳子上,几个人笨重的行走在白色的高原雪甸上。月光把一切描摹的柔和,失眠加寒冷使我没能记住当时大部分的路,只记得攀爬了一段梯子,是有三段长钢梯捆绑连成。人被时间拨动着前进,缓慢而有秩序。最后两百米,是六十度以上的坡度,向导一直在身边做保护。越靠近峰顶,小臂逐渐吃不住力,走两步就要歇一下。目光只锁定在脚下这几阶冰梯,身后是由墨蓝转淡蓝,再至粉红与黄一点点融合过渡,逐渐变亮的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