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和雨燕下撤,积雪厚重的山坡依然看不到路径,轨迹只能指示方向,只能借助登山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下走,有时仍有迂回艰难爬升,有时陡坡溜冰滑下,很羡慕雨燕走得轻快,自己却有些笨拙,用杖的右手腕开始疼痛,但好在下山路虽然难行,却无险关,下山后穿行几公里乱石丛生的裸心峪,这里清冷寂寥,了无踪迹,因为白雪的恣意挥洒,浓妆淡抹,韵味别具,亦真亦幻。雪是山野最美、最恒久的底色,天地之间,孤独如此寥廓,寂寞愈显从容。在这样的裸心峪,让心底亦积满厚厚的白雪,覆盖住曾经的斑斓,湮没了所有的悲喜,让心归于宁静一隅,听时间如清流,缓缓而过,岁月,从未有此刻这么安详;自己,从未有此刻这么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