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行程似乎是碎石坡专辑,一曲接一曲, 上午爬了半天,下午下了半天,没有间歇。每到一个平缓的地段,我就想是不是就要走上草甸了,但是放眼望去又是黑压压的石海(天气好部分路段可以沿着悬崖边找路,有草甸)。 我禁不住的心疼起我的小伙伴们。 一向敏捷的岳姗意外划破了腿,酷理和简单接二连三的摔倒。 “夜色,简单的鞋子不行了”,火龙果喊我。 我走近一看,有点吃惊,只见一只鞋底已掉,只剩后跟一小块胶连着,另一只也脱落大半,用头巾缠着。 不过EVA中层还算厚实,一时还能对付,我便直接扯掉橡胶大底(事后简单告诉我,虽然走路利索了,但是滑的很,也得缠条头巾;另外这双鞋子走过鳌太,只是恰巧在报废的时候遇上大雪塘)。 |
“夜色,我们5点到这里的,牛郎失温了,翻了几个跟头又把大腿拉伤,就提前扎营了”,待我走近帐篷,杰克告诉我。 我转了一圈,发现只有杰克的帐篷边上还有点空间,其他全是斜坡。 雨一直没停,我丢下简单的背包,招呼他们几人在此挤挤,自己继续下山寻找营地。 “夜色,我跟你一起下去”,火龙果显然很不中意对这个营地。 “我走的快,你跟不上,就老老实实在这吧,明天七点准时出发!” 我拒绝的很干脆,浑身湿透了,着急找地方扎营,没考虑那么多,其实稍微慢点她还是能跟上的。 据说,这个晚上火龙果饭都没吃上,本来可以蹭我的锅吃香的喝辣的。三人都有点失温,喝了杰克烧的姜茶搭好帐篷就全部睡了,没人生火(酷理的单人帐搭了一半放弃了,又和简单躺混了一晚)。 |
“前方三十米,小鸡”,两步路导航传来悦耳的女中音。 小鸡?这难道是什么重要地标? 我有点诧异,环顾四周,好像只有一块大石头,别无异样。但是右前方,我瞥到了一个探出去的小山脊,草地平整,一条瀑布从旁边落下。 天赐良营,不走了,海拔4080米! 搭好帐,打满水,换了干衣,几个寒颤后,我便点起炉头,摆上酒菜,开始享受富足的晚餐。 雨,啪嗒啪嗒的拍打着帐篷;酒,哧溜哧溜的咽进了肚皮。 当我白天忧惧不安的走过风雨,晚上的烈酒便是心的慰藉。 我也曾在狼塔的台河前,胆战心惊;我也曾在鳌太的黑夜里,惶惶不安;那繁华似锦的小五,那春雪纷扬的龙眼,都有惊悚的回忆。 但是,只消一番好酒,便忘却江湖凶险。 来,再饮一杯,我又是无畏的勇士! 我的思绪天马行空,直到眼皮发沉,睡意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