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着激情整装出发。因我们的营地在比较低的位置,所以一出发就是往陡坡上走,在拔高不到100米还没有走出大本营区域,我就气喘吁吁的被落在了最后面。感觉气短胸闷,呼吸急促跟不上节奏,没走几步就想停下喘气,就像一辆进气门被堵塞的汽车无论如何使劲加油门还是提不起速度来。刚到大本营就开始的鼻塞和扁桃体发炎症状因初次拉练甚觉轻松而没把它放在心上,现在明显的感冒症状已经发挥它的摧残力 。这根本不像前几天拉练时轻松自如的我。协作边巴也不停的说Slowly,Slowly,问能不能坚持到C1?大本营还在眼前,而我的身体却不听使唤了,后面漫长的路不敢设想。看着与队员们渐渐拉开的距离,内心的斗争也在激烈进行:如果在更高海拔感冒会越来越严重,那可是有肺气肿的危险啊!如果就此下撤,我的马纳斯鲁就这样草草的收场了?在纠结于坚持向上还是放弃下撤的选择中,乔治·马洛里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山就在那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果断联系了大本营的明玛G,他的回复也是身体不好就下撤,等几天身体好了再去拉练。这一下来休整就是五天。哎,真是出师未捷身先病!开局不利▽才爬这么点高度,营地还在眼前,我就要下撤 |
9月16日是我的生日,新加坡的Matt和泰国的Kitti是前两天生日,厨房就为我们三人合做了颇有创意的生日蛋糕。尽管收到了洁白的哈达和队友们合唱生日快乐歌的祝福,可内心却是格外的沉重——大部队已经完成拉练回到大本营,而我在大本营整整与发烧、鼻塞、咽喉痛斗争了三天。还有一位与我相伴的也是发了高烧的美国人Chris,他后来直接让直升机送到加德满都的医院里 ,诊断是得了“登革热”。魔幻的是拉练回来的所有队员也都开始了咳嗽,包括夏尔巴,整个大本营内或者走在路上,随处可闻是咳嗽声。严重怀疑新冠病毒已经席卷了整个大本营。只是已经完全与病毒共存的国际友人对此已经熟视无睹,也就没有人去关心新冠这回事了。有一位来自美国的女孩与她62岁的妈妈一起来登山,因感冒去了萨玛贡修养,后来去加德满都就医说是得了“新冠”。没几天又返回到大本营,也没有人关心和在乎她的症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