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日一早,我背着三十七八斤的背包从北京大兴机场乘机到达昆明。在与彭老师共度520后,21号6点55分与里昂、邓大哥汇合,正式出发。沿着大丽线,过虎跳峡,一点多到达香格里拉市,午饭后往东北方向200多公里县道前进,沿着格咱乡、呷顶、卡斯村,道路上落石频发,路况较差,但是邓大哥艺高人胆大,这样的道路上依然保持着60公里的时速,中间也发生几次石头弹击汽车底盘,所幸无恙。
经过景区景点圣水门后,我们开始往上直切,回到轨迹上。毕竟是第一次重装高海拔徒步,连续的爬升给我带来了较大的压力。一路穿越密林、灌木,直至中午我也并未感觉到饥饿,这也是高山症症状之一。三人停下脚步,我吃了一个长条面包的三分之一,冲了一杯挂耳咖啡,随后感觉缓过劲儿来。之后经过苔原地形,来到了碎石地段,一般而言,四千五六的海拔之上已经很难有植物能够生存。一路上我们也并未注意到巴玉营地,随着绕过东北方向的山峰,波用措已经若隐若现。 随着逐渐靠近波用措,可能是因为激动,更可能是高原气候干燥,当我一摸鼻子,流了不少鼻血,当时吓了一跳,但感觉身体目前状态还正常,随即用波用措的水洗了洗,冰凉刺骨。一看表,已经是下午15点整,邓大哥也随后赶到,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在传统的营地扎营休息。里昂由于高反较严重,头疼无力,嘴唇发紫,大约16点也到了波用措。因为没有胃口,我只是烧了壶热水,将水袋和保温杯装满,吃了几口面包。三人分别测了自己的血氧,我是71-73,有时会掉到69;邓大哥一直在70多,甚至可以上80;里昂在68-71之间徘徊。考虑到血氧状况,我赶紧躺到帐篷里休息,从下午四点一直闭眼休息到晚上十点多。但当我睁开双眼,发现右眼剧痛,一想应该是之前角膜破裂的伤口复发,花了好几分钟才能睁开双眼。好在胃口稍有恢复,吃完剩余的面包,喝了热水,心里很清楚,明天一早醒来的状态将决定是否下撤。夜里三点多,睡意正浓时听见外面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知是雪粒子还是雨水,看来雨雪天气比云图预测得更早地来到了亚丁。寒意逐渐侵入身体,忍着眼睛的疼痛,起身穿了两双袜子、抓绒裤以及羽绒衣,躲进睡袋里继续睡,只听见里昂在隔壁的帐篷里长吁短叹,想来他的高反症状比较严重。随着身体逐渐温暖,我再次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D2:一早醒来,已是七点多。邓大哥和里昂已经出了帐篷。出了帐篷,喝了热水,感觉高反虽然仍伴随着自己,但是身体状况尚可,应该能继续完成后面的路。邓大哥状况最好,里昂则是一夜未眠,但是军人的精神不允许他退缩,他决定继续走,真不行了再下撤。今天的计划是翻越此行海拔最高的5000米措该达垭口。我和邓大哥九点多出发,一路向上,300米的爬升此刻已是重重压力,不断考验着我们的心肺,每次刚感觉垭口已经近在咫尺,上去才发现还在更上面。邓大哥提醒他的轨迹显示路一直在右下方,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条轨迹是绕过措该达及后面的娘措,直接从一个4900米垭口切了过去,可以减少爬升的压力。当我俩登上垭口,发现里昂已是不知所踪,想着可能他已经下撤。本以为今天最大的关卡已经迈过,但在向下前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核心涣散,两只脚已经使不上力,迈不准步子,只能看后面随着海拔继续下降会不会好转。路过娘措时,海拔已经下降到4800米,边上还有一个不知名的海子。从东南方向斜切前行时开始遇见藏民,他们都是在附近挖虫草的。因为一直惦记着赶紧让海拔降下去,我并没有完全按照轨迹前行,而是斜穿到道路底层绕山而行,发现了许多藏民都在这一片挖虫草,康巴人都很热情,一路“扎西德勒”。突然听见右后方似乎有人在喊山,犹疑间并未看见有人。跟上邓大哥,两人商量先减一减身上的衣服,突然里昂闪现出来。他说翻过措该达垭口后,像是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扫“高反”的阴霾,体力也全面恢复。自此,我们三人再次汇合,喜不自胜。 下午两点左右,前方开始出现牛棚、板房,一看轨迹,已经到噶洛牛场。看见邓大哥和里昂找了一个棚子,说是要喝酥油茶,我赶紧放下背包进屋休息。里面坐着两个藏民,其中一个装扮较为都市风,名字叫益西(藏语智者的意思),在山上收其他藏民挖到的虫草。益西大哥正在熬煮茶叶,看见我们风尘仆仆的样子。笑道,今天应该是比较轻松的,明天才是最难的,你们的状态够呛。我们三人也是没有想到,本应最轻松的一天居然如此疲倦,心里不禁犯起嘀咕,明天三座垭口又如何翻越?据益西大哥说,这两个月藏民都在山上挖虫草,所有牛棚、板房都已经住满了,也没有马帮承接向导的工作。“你们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状态,高反发作的阈值随着疲劳程度增加而下降。如果觉得不行了,还是得退回到噶洛牛场,这里有摩托车可以载你们出去。”他看了我和里昂,说“你们俩年轻,应该没问题”。但那时我心里已是叫苦不迭,虽然高反症状已经没有了,但是身心俱疲,只想找张床好好睡上一觉。喝过一大杯酥油茶,可能是心理作用,三人体力都有所恢复,也可能是酥油茶和咖啡都有一定的克服高反、抗疲劳的功效。休息半小时后,邓大哥拿出现金准备支付酥油茶费用,却被益西大哥拒绝了,我们坚持再三,都被他推辞了。三人只能怀着感念之心,继续踏上路途。 一路下行,海拔已然降到了4200米。从新果牛场开始,亚丁大环线和洛克线的轨迹就开始部分重合,亚丁大环线脚下的河谷地带就是洛克当年走过的痕迹,由于植被茂密,行走在洛克线上更像是穿梭在密林中,路途中的水源补给以及营地选择空间会更多,爬升压力也会更小。过了呷洛三岔的小爬升后,便可以眺望远方的夏诺多吉神山。里昂今天一天像开了挂一样,一马当先在前面开路,一直将我们引导至贡嘎扎则营地,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本以为今晚只能住牛棚了,却没想到藏民在这里又搭建了两个全新的小木屋,地板与地面已经隔开,可以防止湿气,有一间甚至还有一张床。想着今晚能睡个好觉,三人不禁兴奋起来。本想着开始起锅做饭,却发现附近并没有水源的踪迹。体力最好的里昂主动承担起了打水的任务,抱着5升的水袋冲了出去,没了踪影。二十分钟后,我跟邓大哥四处寻找,发现木屋对面有小水潭,水质发黄,但应该是可以饮用,边先行打水过滤煮起泡面来。一个半小时后,里昂带着水回来了,原来他是爬上了夏诺多吉的崖壁,在瀑布中取水,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三人开始补给、休整,安睡一夜,直至东方既白。 D3:24日早上醒来已是六点钟,我感觉自己依然完全恢复。出来看见朝阳辉映下的夏诺多吉,更显得雄伟庞大,不愧是象征着代表了力量的金刚手菩萨。今天将是此行爬升压力最大的一天,需要连续翻过4500米海拔的夏诺多吉横向垭口和4750米海拔的杂巴拉垭口,最后是4300米的央迈勇横向垭口。我们一路朝着西南方向进发,路遇仨找牛的藏民,轻装前行,脚步飞快,没成想后面还会再遇到。我们从植被茂盛的密林过灌木丛,过尼玛牛场,九点左右山风呼啸,右侧是夏诺多吉神山,左侧看得见山下的牛场,旷然而自达。不觉间已然中午,在渡过一处艰险的崖壁之后,我们也到达了夏诺多吉南坡,继续开始挣扎着寻找水源,突然路遇一堆藏民夫妻,两人遥指右侧山崖间一段小路,说着你们接下来要翻越那边的垭口,路途上会有水源。三人饥肠辘辘,继续往前进发,遇到一群牦牛,正在泥水间打闹嬉戏。我们犹豫难道要跟牦牛争水源?邓大哥立马否决了这个想法,牛粪早就污染了水源,不能饮用。继续往前,仿佛置身于杜鹃花秘境,左侧大朵的白色杜鹃花丛煞是美丽,灿然盛放于山崖之前,高原之上的另一番景致。耳边不断传来溪水的声音,让我们的精神格外亢奋,终于踏破铁鞋,溪流在我们的眼前从山上不断流下,清冽透亮。三人兴奋之余,赶紧架起炉灶,随着一大杯咖啡下肚,我盖上衣服,暖阳下半睡半醒了20分钟,起身后精神振奋。可惜里昂这时候开始“第二项”高原反应,一直在闹肚子,直到吃了止泻药才有所好转。 一段山壁间小路后,杂巴拉垭口悍然挺立于我们眼前,高不可攀,但开弓哪有回头箭,三人毅然开始爬升。再次从灌木丛过荒凉的碎石堆,最终来到杂巴拉垭口。由于五月底仍处于早春,苔原仍是一片黄色,六七月份的雨季后将重新焕发生命力。垭口大风肆虐,宣告着大自然的无穷力量,容不得凡人在此长时间逗留。下山之路苔原与碎石路段不断交错,反复折磨着腰腹及小腿的肌肉,到了最低处已是下午五点。三人休息一阵儿,想着就剩最后一个垭口,自然是不在话下,但当前的体力也基本见底,不管是Gregory,还是Ospery,什么样的背负系统这个时候也不好使。最后一股劲儿上来,三人背上包开始翻垭口,一路气喘吁吁,叫苦连天,却又惦记着天黑之前到达营地。终于在拐角处登上垭口,望见右前方的新果牛场,似乎有一个背包客钻进了林子里。路上就听藏民说,我们前面有两人结伴的驴友,还有一个独行侠。一路下山,新果牛场水源充足,草地上开满了小花,是4200米海拔之上的世外桃源。路遇小溪,邓大哥留心先打了5L水,这应该是牛棚附近最近的水源地。牛棚的环境显然是远比不上贡嘎扎则营地的木屋,但高原之上能遮风挡雨已经是奢求。前面的“独行侠”此刻正式现身,是零零年的哈尔滨刘兄弟,此行走的洛克线。之后我们发现,这哥们背着Naturehike的骑行帐篷和棉睡袋,带着一把砍dao和一个打火机,啃着压缩饼干,连冲锋衣都没穿,穿着抓绒衣就从白水河一路杀到了新果牛场,准备四天穿完洛克线,实在是令人啧啧称奇。不知是面包过期还是怎么了,我半夜居然也开始腹泻,不过路上一直吃的很少,腹泻到了早上就恢复了,也没有吃药。夜里的新果牛场满天星辰,听不见风声,时间似乎都已静止。路程至此,我突生感慨,人人都道城市生活节奏快,令人疲乏不堪,然而徒步之路又岂是容易的?每一天都在榨干驴友最后一丝体力,心里还得担忧后面的行程。不过,因为热爱,转山之路,虽路途艰险,却不断磨砺着朝圣者的身心,使之重新焕发面对生活的勇气和力量。所以,之前犹豫第五天从景区过双湖出去还是完成转山,此刻已有了答案。 D4:周四一早,洛克线今天全程与亚丁大环线重合,三人变成四人,背上行囊,踏上了几乎全天的碎石路段,在4500-4700米海拔之间反复摩擦,却也未预料到亚丁大环线上最美的三个湖之中的两个将出现。我和里昂一路在前开道,刘兄弟和邓大哥随后相伴前进。沿着碎石坡中显现的一道白线,蜿蜒曲折,背后是圣洁的雪山,左侧是已经翻绿的群山。四人不断爬升,终于来到黑湖垭口。黑湖远望时一片墨黑,近看时湖水澄然一色,像是一块翡翠,七八月份来定是一片绿洲。崖顶之上,我们发现轨迹继续往西南绕过山崖,迫近黑湖,之后又转向正北。眼前却有直接往正北的道路,于是果断切路。连续下降后,我们来到了甲独措牛场,两边山坡上满是挖虫草的藏民,大家都在热情地打招呼。倏然间,一块大石映入眼帘,邓大哥说那就是蝴蝶石,也叫万卷经书。其实,到达这里之前我就已经预想了自己看到洛克石会很激动,但是当我真正走近它,万般情绪突然涌上心头。自己七年前开始玩户外之时,洛克线就已是如雷贯耳,近年来亚丁大环线更是格外火爆。作为一个“户外人”,开始阶段在攒装备,后续几年每年都在计划前往亚丁,却都因为琐事未能成行。2021年,我在丽江的洛克博物馆仔细地参观了一圈,并拜读了约瑟夫·洛克的传记《苦行孤旅》,更是对这条线路十万分神往。洛克之路像是一只蝴蝶不断穿梭于我的梦境之间,似乎前世曾经到过这里,一路看见的很多画面都在脑海中印证。所幸墨镜遮挡日光,也能涵藏情感。里昂和刘兄弟到达后,看到洛克石亦是无比亢奋,大家都是沿着先辈的脚步到达此处,这是户外人共通的情感。四人合影留念,徘徊良久,与两侧的藏民似乎处于两个世界。 今天的一路上,并没有可饮用的水源,干旱多时,甲独措的水位也已下降得可怜。我们决定一路行进至蛇湖,扎营休息。天气逐渐转阴,蒙蒙小雨淅淅沥沥。路遇前天找牛的两位藏民,牛找到了,他们也加入了挖虫草队伍,询问了最后一天的路途,大哥比划两三点钟就出去了。我心里盘算,这么一来,我就有时间折返双湖,再转山出去了,所以今晚必须得住在蛇头营地。考虑到邓大哥说蛇湖尾水质更好,我决定先去蛇尾,打好水再去蛇头住宿。登上百合岔口,身后是氤氲小雨,左前方是仙乃日,右前方是央迈勇,身前是蛇湖,头顶是奋力突破云层的夕阳,自然界万千之气象、瑰丽之色彩凝然于此刻,浩然之气喷薄于天地之间,人类的语言又怎能描绘其壮丽之万一? 沿着左侧小路而下,不断遇到挖虫草的藏民,他们似乎都住在蛇头和蛇尾营地,蛇头的牛棚恐怕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其中,有俩藏民一路邀请我们去蛇尾下方的牛棚居住,需要收取每人营地费100元。考虑到明天路途较长,我们并不想再下降。俩人又开始直接收取蛇尾营地费,每人50元。蛇尾处于风口,大风不断从山涧中掠过,让我觉得这里并不是一个露营的好地方。烧水装袋之后,我便和里昂、刘兄弟起身开始前往蛇头营地,邓大哥由于疲惫,且明天无需折返双湖,就住在了蛇尾。到了蛇头,看到了碎砖石搭起的牛棚,虽然没有顶,好歹可以挡一挡地面的风。旁边藏民家里的女儿正好感冒,我们把身上的药品以及一些零食都送给了他们,藏民大姐好心把水分给了我们。蛇湖头营地处于山的侧面,风力较小,到了后半夜戛然而止。 D5:由于最后一天路途较长,虽然刘兄弟只需要从景区穿出去,估计中午就能下山,还是被我和里昂拉着五点半起了床。六点刚过,天一大亮,我们收拾完东西出发。刚开始爬升,我突然发现刘兄弟相当滞后,不复之前的体力。当时也没细想,后面下山才知道他是夜里高反加着凉,进入景区意识甚至都已模糊。由于没有信号,我们互留了微信号,准备下山之后联系。告别后,我与里昂开始朝着松多垭口进发,一个小时不到的,我们就已经登上了垭口。四天多以来,一直到了松多垭口,手机才重现信号。美中不足的是昨天的云朵遮住了央迈勇,时隐时现。考虑待会还得返回松多垭口,我跟里昂把背包藏在了经幡之下,各带了一瓶水,准备速战速决。脱了背包的我们如释重负,飞奔下山,远远地已经看见牛奶海。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景区,八点的景区不见人影,往前便是五色海。今年大旱,五色海的范围小了不少。这里的风出奇的大,吹得睁不开眼。两人拍了照片后,便来到了双湖双峰打卡点,遗憾的是仍未得窥央迈勇真颜。九点多我们返回松多垭口取回包,遇到一队藏民妇女,都是上山挖虫草的,她们往右手方向给我们指路,说是下午就能出去,其中一名还带着我们一路走到了热松措附近。由于今天就要出景区,我和里昂都无比兴奋,一路快走,突然发现了路边上有一个姑娘,包裹严实,正在挖虫草,一通“扎西德勒”,我们惊奇地发现不同于其他藏人,这是个唇红齿白、皮肤白皙的姑娘,经过询问,她也是藏族,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丹巴美人?他们一家人都在山上挖虫草,分散在不同地方。由于着急赶路,我们只能加快脚步,终于在第一个卡斯牛棚追上了邓大哥,他已休息良久,聊起昨夜的风,蛇尾营地后半夜亦是风平浪静。 中午,我们来到了卡斯地狱谷。这里佛教典籍中提到的世界八大寒林(尸林)之一的地狱谷,是人类肉身由凡界,进入天堂的必经之路。穿越地狱谷,确实到了天堂——“三怙主圣山”。由于距离较远,并未见到谷内的钙化彩池、飞湍流水,只是一片绿意盎然。很多驴友也会选择从卡斯村进入亚丁大环线,只不过第一天的爬升压力会非常大。我们在卡斯三岔生火做饭,邓大哥着急先走,我和里昂准备睡个午觉,结果听他聊起军旅生活,部队里的训练,以及中印军人对战过程,不亦乐乎。一看时间,已到了下午。背起行囊,开始了我们此行最后一个爬升。抑或是早上的折返跑耗费了大量的体力,还没望见松洛垭口,就已经双腿发软。到了苔原路段,突然看见两只土拨鼠,其中一只一直向我靠近,不知是否是在向我宣告领地的主权。看它肥胖的身躯,行动却是异常敏捷,没辙,赶紧喂了块面包贿赂一下,它才欣然离开。继续上行,松多垭口悚然出现在眼前,这座“鬼门关垭口”海拔4662米,横亘我们与出山路之上,势要耗尽我们最后的体力。依仗经幡指引,我们终于登顶,一边的垭口西风呼啸,东面却是一片静谧。一路下山,不久就从苔原路段来到了雪山杜鹃花丛,雪白而圣洁。随着不断下降,温度也在不断上升,一段密林路之后,我们终于听见了游客的声音,重返了景区。不禁感慨,再次回到景区感觉真好。路过珍珠湖,这里满是游客。仙乃日神山、草地、湖泊在这里邂逅。 冲古寺逛了一圈后,我们五点钟乘坐景区大巴开始下山。到了香镇,邓大哥要去稻城泡温泉,我是为了赶周六的航班,两人一起出发去稻城县县城。找了一圈,最后在一家“稻城稻忆”客栈住宿,里面都是些九零后零零后的青年男女在做义工,与他们一起简单吃了个饭,气氛欢快。不知他们是否是厌倦了城市生活,来到高原地区生活。陶渊明的隐逸精神传承至今,让许多城市人自愿继承。我无法评价城市生活与偏远地区生活的优劣,毕竟人各有所需。周六一早,拼了一辆出租车到达了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民用机场,竟巧遇刘兄弟,经过一夜休息,身体已复原,同样搭乘航班至西安,再转上海,而我将乘坐高铁回北京。落地西安,一阵眩晕,从“天堂”重返“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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