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之上·太白至熬山 序 秦岭是中国重要分水岭的,大家也经常将其称为龙脉。秦岭南有印度洋暖湿气流的北上,北有西伯利亚的冷气流的侵袭,在这个高度气候变化无常,这些也常常成为最危险的因素。也许是那里有着壮丽的美景,也许是那里有着许多天使般的生灵。所以我这条线路是秦岭中最令我向往的神秘路线之一
五一的初行路上 人满为患的跑马梁 早5点半,睡不着,躺在床上一直到7点,哆嗦着穿好衣服,出去一看人真多,多半是学生。正郁闷时转头一看,中学时的同窗好友正在跟我打招呼,这家伙还是那么瘦,1.84的个子如同竹竿一样,估计上山时口袋里一定装了些石头,不然这会早被北风吹到陕南了。闲聊过后,大队翻山过来了。阿葛高反了一夜,要求下撤。崔哥说:“今早已经撤下去了两个”。这么一算,人就少了3个,路还没开始走,心理总有些怪怪的。 队伍长长的一串洒在跑马梁上,各色的背包慢慢的移动着,红的、黄的像许多瓢虫一般来来回回的游走在这片3000多米的灰色大叶子上。而这条路相对后面的路应该说如天堂一般好走。 午时赶到了将军祠,小小的一个破庙里就有3只队伍。大队早已在这里吃起了午饭, 自己的肚子也叫了起来,下包坐下,取出牛肉干和烧饼嚼起来,我拿着那过滤水壶仰面朝天吸起水来,同伴看了说:“看这姿势喝奶一定不过关”。我晕! 过将军祠路已开始没有了,基本是朝着远处预定的目标直线走过去,其间有许多小树林,密密的树林队异常难走,队伍彼此之间只能通过对讲和喊话来指引后方的队伍。下了半个小时才走了一半,背工小张穿出树林后用四川话很搞笑的说了一句:“这啥子破路,连我都找不到喽”。呵呵。 天太晴也不好,人坐在大石头上被太阳晒的感觉根快溶化的巧克力一样蔫了下去。过了大约快1小时,最后的队员2人终于赶了下来。但其中一名明显体力跟不上队伍的节奏,为了全队的进度,无奈崔哥只好将其劝退。就这样队员又一次少了 ,而我们真正的路还没开始。 东塬的峡谷是巨大的,远远望去非常壮观,这是第四纪冰川遗迹的杰作。原计划是要翻过太白梁在西塬扎营的,但此时的时间已不允许。刚扎完营吃完饭,夜里就起风下起了雨,雨势渐大。半夜被冻醒,帐外的声音变了,风力渐大,坐起来拉开门庭一看,下雪了, ~~~~。上帝! 郁闷在东塬 天慢慢亮了,我钻在睡袋里依然不想起来,我拉开门缝一看,四周静悄悄的,估计都在睡呢。因为此时的能见多不过10米多点,风也大的够呛。大片黑云擦着他们帐篷顶嗖嗖的飞过,看着有些吓人。 8点了实在睡不着了,坐起来收拾好睡袋和其它东西,坐在帐篷里等待天气打开窗口。外面风太大我和珞珈在帐篷里做起了早饭,在珞珈的邀请下,吃起了方便面,这也算是山脊上最腐败的一餐早饭。吃完饭坐在帐内透过门缝望着外面的鬼天气发呆,慢慢的又困了起来。倒头睡下,不知几点崔哥进帐来说:“今天要分队了,下雪后的前方道路艰险,行程时间可能会延长,所以安全期间或者全撤,或者留给部分时间充足的队员等待天气打开窗口前进”。人看来又要少了~~~~~。 午后2点云渐渐散去,太阳也出来透气了,风力依然不减。崔哥已开始到各帐下达下撤的命令。田哥和呼哥几个人望着云层之间的那一点蓝色两眼似乎在放光,看来他们铁了心是不想下撤了,于是也来吆喝我一同上山,而崔哥和茉莉、花开姐等朋友也劝我下撤说下次再来,珞珈也在旁边一个劲的在旁边煽呼着,此时我差点就要和他们下撤了,说实话,眼望着那越来越蓝的天,就这么撤了我很不甘心,为了好天气就算再原地多等这么一天也是值得的。 当晚呼哥,田哥,我,山月,猫,王哥6人两顶帐留在太白梁下的营地。 天黑时坐在山梁上我们烤着火化雪水,吃烤饼,望着山下的另一堆龚火不知道他们此时在干什么。夜里刚进帐,田哥在另一个帐那边喊我:怪物!打开对讲,对讲里传来山下朋友们的问候,过了一会应该是珞珈的声音说“怪物听,XXX什么XX。”感觉上像是陕西话,但杂音太大。于是请求重复,总共4遍才听清。3位女士操着各种版本的陕西话说“怪物!俄想你。”此时心中很是感动。但下山基本不可能了,于是祝福我山下的朋友一路平安。 为水而狂奔 天刚亮,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拉开帐们看天气,一夜的等待并没有让我们失望,天晴的有些假,看着好天气,心里一下轻松了许多。稍赖了会床赶快起来收拾东西。 油炉轰轰的响着,一包紫菜汤料放进水里,一块压缩饼干,一片泡腾片,希望这些能够我中午前的体能供给。 要说本次穿越,其实这里才是路程的起点,因为从这里开始以后就要开始走兽道或者连兽们都不走的道。踏着前夜的雪走在太白梁的山路上,阳光反射下的雪地格外漂亮,有些登雪山的感觉,快到梁顶的路上时海拔也近3500了,地面有些奇怪的足迹,前天刚下过大雪,这应该是新的。看上去有些像豹子的,长长的一路延伸到梁顶另南坡的峡谷里。难道它也想太熬穿越? 大约半小时终于全队终于登上了传说中的太白梁顶,这座大石海堆积而成巨大金子塔上立着早年国家设立的导航塔,还好我们上来时这里风不大,赶快各自摆造型合影留念。 传说中的太白梁大石海的下撤是艰难的。巨大的岩石常年风吹日晒,没雪的地方干如锉刀,光手攀爬很容易受伤,有雪的阴面冲满冰雪,异常光滑。总之往下看时那些石头个个都像是张开的血盆大口,而我们则像是在这些血牙之间求生路弱小生灵。上梁用了26分钟,而下撤整整用了1个小时多,好在天气不错,没遇大风雪,感谢上苍。 西塬的海拔稍低,路间有些松林,看到这般好路让我我兴奋的大步疾走,由于帽沿的遮挡一时没看见路,咣的一下一头撞到了大石头上,寒!边揉头边找可以坐的地方休息,队里不知道谁说了声:“看对面的山梁上有人”。远远望去,似乎是有那么几个小点再向这边慢慢的移动。不一会小点越来越大, 田哥首先认出了是谁,原来是猛驴“蜂鸟”,为人非常热情开朗。聊天中得知他们队有4个人,中途遇到北京队20人,合队一起走看来五一出行的人不是一般的多,真没想到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竟有这么多人。 相互聊了会大致问了下沿途的水源后各自又都匆匆赶路去了。路上快到午间的时候,山月在队伍中间喊我把对讲打开,田哥要和我通话。对讲中很意外的竟收到了很远处另在一座大梁上崔哥他们的信息,通过对讲得知他们情况一切良好,我们此时也走到了一个亚口开始进行午餐。饭后看了看地图,离最近扎营的水源地确实还有些距离。谁知,这段路将成为我们此次穿越中时间最长,路也最艰险的一段路程。 4点间爬上一处山顶的时候视野非常的开阔,远远的望去还隐隐的能看到山中小村子,传说中的灰灰泉的那个山梁也已经可以看到了,下面又是一片另人头痛的巨型石海,小心翼翼的下去时又花了大半个小时,时间已到5点了,回头一望才知刚下来的地方是“传说中的大金字塔”。 田哥在“金字塔”下探路时把包放在了原地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在一亚口处等田哥取包回来,和大家小商量后决定还是多走点路,毕竟已经到离水源很近的大梁下面了。 太阳快落了山南面已经没有了阳光,稍稍一抬头就是火红的太阳,看路时非常刺眼,兽道一会就跟丢了。因为想省路,结果队伍从山腰中部向上横切的太多了,来到一排巨大的小刃脊峰前,一时之间上下不得,阳光与时间在山谷一点一点失去。而我们脚下还有着陡峭的绝壁,不得已只好再探路往山腰下切着走去。王哥在最前,我置中给后面指引方向,呼哥有些路盲,不时问我路对不对,说实话我在这路上也挺晕的,只好让他注意安全,看那里好走就网上爬。最后全队基本一路都是以“四轮驱动”的方式爬到了大梁上面,1个半公里多的路整整走了近2个小时。 大梁顶上是宽阔的,分布着大片的草甸,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坑,水源非常的充足,营地就在下面的山谷里,给王哥指了大概的营地方位后,我坐在山坡上等待后面的队伍上来,眼前的日落是非常的漂亮,彩霞像飘动绸缎一样在红色铜盘般太阳周围慢慢的变换着姿态,我只顾看风景了,并没有意识到,这种霞光意味着夜里和第二天即将挂起的大风。 又是一段石海的下降后我们来到山坡上,这里有着大片的草甸,下面有很多活水,水流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听起来是如此美妙,这一天的暴走没有白费,老天非常照顾我们。谢谢! 因为水,我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山脊上整整走了12个小时,从日出到日落。夜里坐在山坡的草甸上,身上裹着冲锋衣、羽绒服,手捧刚刚出锅的山泉水热果真,嚼一口虽然不怎么好吃的压缩饼干,看着满天繁星,这是一天暴走后最幸福的时刻。
塘口的排骨·幻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