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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在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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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3 08:48 1 只看该作者 | 倒序浏览 | 只看本帖大图

不要以为,只有走名山大川才有风险,其实,户外风险无所不在,因为与大自然相比,人类太过渺小,任何一块石头都可能给我们造成伤害。虽然我们小,但却没有蚂蚁的身体构造,不至于何时坠落都不会受伤,所以,那就小心点吧。

绝情谷是我们本市西南山区的一片小山中的峡谷,山高不过800,无大河急流,并不远离人烟,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可以不玩的惊心动魄。

不要为我们担心,在这里,我更想说的是,户外的快乐并不在于远方遥不可及的美景,而在于你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解放和回归。

希望大家看贴快乐,也欢迎大家来山东玩。

发表于 2011-8-3 08:49 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雨 于 2011-8-4 08:18 编辑



    2011716日,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因为这一天,伟大的道哥亲自带队出山了。


    原本计划是一早出发,直奔潍坊的张家界,美丽的杨集,走现处于绝密保护的经典线路:三叠泉——绝情谷——挂壁羊肠,后因个别驴友有事,逐将出发时间改在了下午三点。亏着改了时间,否则我是去不成了。因为头一天的晚上,喝了一个大酒,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二点,我还在床上胃痛的拧麻花,如果时间不改,我是肯定起不来了。可是正是这看自不经意的一改,却将整个穿越引起了截然相反的两种体验,或许历史的改变总是在无数个不经意间~~~

    716日下午230,我捂着我的胃,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在家里床上躺了大半天,水米未进,快到集合点了,才感觉稍稍好点。这才匆忙收拾装备,又把车后备厢里的东西清空,然后急忙往集合地点赶。

       每次出行,总是在最后集合的十分钟内,我的手机会被打爆,几乎所有的人都会给我打一个电话,如:我到了;再如:我在车上,马上到了;再如:是在门东还是门西?是在路南还在路北?等等。这次也不例外,我一边开着车,一边不停的接电话,最牛的一个电话是大志打来的,时间是305

      “青雨,是在门口集合吗?”

      “是的”

      “我看错表了,我以为还有一个小时呢?”

      “啊,你在哪儿?”

      “我在超市买东西呢,我还没买完东西,我还要回家收拾装备,然后才能过来”。

      “啊,你抓紧吧。”

       我想先去集合地点,看看集合情况,因为有驴友是上午有事,所以改的时间,也许大家不一定集合的那么集中。

      307,市政府门口,一看,该来的都来了,只是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其中剑客藏在市府西边信访局的小巷子里,道哥在大楼上,如酥在停车场的自己的车里,海盗怕被当成上访的,躲在路南边的树丛里,胡花花等藏在市政府门口的16路车站牌后,那架式,正是以市政府门口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一看我来了,大家都纷纷探出了身,集合在了一起。

      唉,市政府门口,看来以后不能再当集合地了,大家心里可能都有阴影。

      还好,大志知迟而后勇,我们人员到齐后不到十分钟,大志也打车赶来了。

      就在大家纷纷上车之际,如酥问:我坐哪辆车?

      啊?原来美女的车位还没有安排。但前期在等待集合的时候,如酥和小脚丫都在道哥车里,所以我们肯定不敢盗挖道哥的墙角,哪怕多看一眼那墙角都不行,道哥护食那是出名的。况且此时美女的一声询问,已经引起了道哥的警觉,道哥已经坐回了车里并发动起了车子,因他戴了大蛤蟆镜,我们看不到道哥的眼神,但再大的蛤蟆镜也挡不住道哥面部那几根筋的抽动。

      我和胡花花等准备坐一车的车友,忙小心的凑到道哥的车窗旁,大家都弯腰呈93度,但谁也不敢去敲窗来请示这件可能引起龙颜大怒的事。

      谁让如酥问的是我呢,唉,倒霉4来我又要惹道哥生气了,问一件摸虎屁股的事。

      我轻轻的敲敲车窗:道哥,您看?如酥坐哪个车?

      道哥没有反应,甚至没有转头看我,但我分明的看到,道哥的面部几根筋活动正在加剧。

      我再敲敲车窗,想来道哥也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最终仁慈的道哥把车窗放下了5.47毫米,我们勉强能透过那道连苍蝇都钻不进去的缝,聆听道哥的垂帘布政。

      “我看~~还是原来坐在哪个车上就坐哪个吧。”

      话不多,但字字深沉有力,话语间透着几声牙齿相磨的声音。我们的腰弯的更低了。

      “是~~~~~”我忙答应着。刚要回头和如酥说,让她抓紧上道哥的车,别再给我找麻烦。没想到如酥是新驴,第一次参加我们的活动,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她大声说到:“道哥,你的车太破了,我坐青雨的吧”,说完竟一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和胡花花等都吓傻了,我们连忙跑向我的车去劝如酥从了道哥,结果刚一转身,就听车轮与地面一阵刺耳的摩擦尖叫,道哥的车紧擦着我们的身体,绝尘而去。

      “道哥,道哥~~~~!”我忙追了几步,想进一步解释,让道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去劝劝如酥,可是道哥的车已经冲出百米,很快没了踪影。只剩下我呆呆的站在路中间,心中无限忐忑,口中喃喃的说:“道哥,我还没告诉你走哪条路呢”。

发表于 2011-8-3 09:00 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雨 于 2011-8-3 09:01 编辑

      本次活动有临朐的两个驴友参加,而且正在我们前进的路上,但听说潍蒋路在浮烟山段修路,不通,所以我们刚开始准备走宝通,上大沂路,再到乔官,可上车后我突然想起了我曾在论坛里说过的那条路。

      看到道哥已经出发了,大家纷纷上车,跟在我的车后,当我们的车队到达了北海路的第一个红绿灯,已经彻底看不到道哥的车影,也根本不知道道哥去了哪里。

      大海航行靠舵手,潍坊爬山靠道哥。现在因我的工作失误,致使道哥飞车一怒为红颜,这可如何是好?

      我一边开着车,一车焦急的用对讲机向道哥请示:“道哥,道哥,您在哪里,请回答!”

      “道哥,道哥~~~~~

      其他的车也大概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也跟着焦急的呼唤着道哥,但,我们一直都没有收到回音,看来道哥真的打算弃我们而去了。真是出师未捷道哥去,常使群雄汗沾襟啊。难道,这开头的不顺预示着我们本次活动会充满曲折?

      “青雨,青雨,下一步怎么走?”

      我在同队车友的呼唤中清醒过来,虽然道哥带着小脚丫离开了我们,但活动才刚刚开始,我身后还有三辆车跟从,我得为大队负责。

      我擦了擦泪水,拿起对讲机告诉大家:“朋友们,不要悲伤,道哥只是暂时的离开了我们,无论道哥在不在,我们都要保持镇静,我们要坚信,岔路都让道哥走了,剩下道路我们会越走越光明,大家跟紧我,我们沿北海路,经潍莱高速到老坊子,然后直插乔官”。这条路就是我在论坛里曾发过的,我认为到临朐最近,最好走的路,因为它可以避开市区,而且这次又正好能避开潍蒋路修路的一段。

      就在后面各车对讲回复“收到”的时候,我耳边突然又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NND,你们走潍州路?我上了胜利街,到潍莱路口等等我!”

       啊!是道哥,是我们最伟大的道哥,道哥还没有丢下我们。我身边的驴友不自觉的双手紧紧的相握,深深的对望着,眼光中转动的分明是泪花,我从后视镜去望去,后面的几部车内也是一片欢腾,那场景好熟好熟,突然我记起来了,那是红军历尽千辛万险到达吴起镇时相拥相泣的场景。

       道哥就要来到我们身边了,我们感觉象在黑暗中摸索了几千年而忽见光明,对于我们的这次活动,这将是最大的福音,大家仿佛看到,回到队伍中的道哥玉树临风,带领我们勇创天涯,那种感觉,就象当年他老人家在遵义拍案而起,在大渡河边抚索追忆,在茫茫夹金遥望万里,道哥,你可知道,大家是多么的想你,虽然只是五分钟的分离,但我们都感觉象离开了整整一个世纪。

       我顿时感觉有了主心骨,手中的方向盘更稳了,脚下的油门踩的更沉了,我们都在渴望着,快点,再快点,到潍莱高速去,去找道哥,那种渴望,就象革命年代,全国无数知识青年,吃尽千辛万苦,只为能早一点看到那心中的宝塔山~~~

发表于 2011-8-3 09:04 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雨 于 2011-8-4 08:31 编辑

     惊魂在子夜

道哥在肠子里

     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了第二集合地点,三辆车都靠边开始休息,一开始,大家都在车里,一边享受着空调的清凉,一边用反光镜紧盯着后方。十分钟后,道哥还没有来,大家开始沉不住气了,一个个从车里钻出来,站在路边遥望着道哥出现的方向。终于又过了十分钟,老远看到道哥的宝马出现了,并不停的用闪光告诉我们,老大驾临!!!

    大家忙纷纷钻进车里,继续出发,我刚起步,看到剑客的车还停在边上,忙开窗一问,才知道大志又不知去向。又过了四五分钟,才看到大志拿了一瓶汽油,忽嗒忽嗒的从马路对面的加油站里跑了出来。

    好事多磨。

    再往后,就顺利了很多,我们先去山旺化石博物馆接上了一块化石 ,又到临朐县城边上,接上了眉儿美女,然后在黑虎山水库边和潜龙汇合,人总算齐了,大家在落日余晖中向着大山深入进发,终于在下午530的时候到达了杨集。

    进山的时候,已经是快600了,一天炎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太阳也被山峰所挡,失去了余威。尽管如此,因大家全负重装,汗还是如雨般形成了无数条线,顺着脸,顺着脖子,顺着衣服角,不断的往下淌,没走几步,几乎所有的人都成了落汤鸡,唯有道哥,尽管同样全身湿透,但更显出那身上的六块肌肉和他的大长腿,如不折不扣的落汤鹤。

    大家沿着三叠泉进山后不久,峡谷中出现了第一个岔路口,我根据自己的记忆,率队开始上升,谁知刚走三步,就听到了道哥在身后呼喊声。

    “往哪儿走?下来,走山谷!”

    尽管我知道走山谷也能到绝情谷底,可是我感觉,在峡谷里走过于湿热,而且这个季节雨水多,植被厚,蚊虫多,还将错过一段经典的挂壁大肠。惊魂在子夜

挂壁大肠


    我忙返身,想和道哥再沟通沟通。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道哥便斩钉截铁的说,“走峡谷,这里我最熟了,峡谷路好走,近!”说完便甩开大步,进了峡谷,其他驴友也一一跟从,走了进去。我想了想,关键时候一定要相信道哥,而且刚惹他生了气,这个时候更要注意团结,于是也跟着进了峡谷,并快步走到了队伍的前面。

    峡谷中虽然闷,但因为常有人走,还不是很难走,路也清晰,只是峡谷中原有的溪水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前几天大雨涨水的清晰印迹,本以为可以一边走一边弄把水清凉一下的美梦也破灭了。

    路越走越宽,越走越好走,本以为,是否因为不远处开设了景区,逼的很多驴友改走这条线,使原本密林间的小道变成了乡间便路,结果,刚进峡谷500米,一阵恶狗的狂吠就打破了山谷间的宁静,接着就见到一道槛门和数根带刺铁丝网挡住了去路。槛门上有锁,一看就过不去,尤其是刚刚的一阵狗叫,已经让道哥慌了手脚,大家在门前止步,迟疑的望向我,我也不知为何,忙想请示道哥,却已发现道哥已经缩在队伍最后的一棵树后,要不是看到那里的几根树枝一直在发抖,还真不好找他。看来芙蓉岛的跳海经历使道哥对狗产生了恐惧。

    再问道哥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而且我听道哥一直在说,不对啊,以前没有啊,不对啊,没有啊,不对啊~~~~~

     门的边上我看到沿着铁丝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估计是很多驴友走到这里,无处可去,最后另开辟的小路。我告诉大队,原地休息,我先上去看看,然后大家再走。

    这条小路主要是在碎石上,沿着铁丝蜿蜒消失在密林深处,看那方向是直达峡谷上面的第一层平台。根据经验,我分析这应该是出路,否则不会踩的那么明显,但这又的确不会是一条好走的路,因为这是一条约75度角的陡坡,高约50米,尤其是在负重的情况下,每上升一米都要付出很多体力。

    我努力保持着平衡,慢慢上升,约5分钟后,到达了接近峡谷顶的平台,看到了一条很明显的挂壁小路,于是开始招呼大家往上走。

    我相信这对所有人都是一次考验,体力不好的,平衡不好的,都会在这次小冲顶中体现出来。先上来的是一块化石,接着如酥、剑客等跟着上来了,其他人还在各自找着自己合适的路径,蜿蜒上升,隐约中听着谷底传来道哥和脚丫此起彼伏的大呼小叫声,当然叫的内容截然不同。

    道哥是一声声的劝告声:我们回去吧,别往上爬了,不能进峡谷,狗是不栓的,大家回去吧~~~~

    小脚丫是一声声的拐着九曲十八弯的惨叫声:啊~~~我的脚~~~~啊,我要摔倒了,~~~~~~~

    大家不为所动,几分钟后,分头到达了峡谷平吧。

    等大家到齐后,我们重新出发,沿挂壁羊肠小路往回折返一点,然后重新上升,来到峡谷顶的二级平台,这里会直达绝情谷底。

发表于 2011-8-3 09:06 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雨 于 2011-8-4 08:45 编辑

       从一级平台到二级平台,走的也是挂壁羊肠型的小路,但这段路离谷底只有不到70米,因此还不是最险要的,大家从剑客的相片里也已经看到了,有很多地方也需要脸贴着石壁一点点挪过去。如果是带单位的活动,或家长带孩子的活动,也肯定是不会让走的,毕竟有安全隐患,但做为驴友,走这种路才是最快乐的。行进中有驴友问我,为什么要选择下午来走挂壁羊肠时,我开玩笑说:这路白天谁敢走啊。无限风光在险峰,当大家沿着断崖前进时,整个绝情谷尽收眼底,对面的壁立千仞也尽在眼前,远处的高山,许许的微风,让大家神清气爽,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尤其是道哥,不久就克服了谷底遇犬的阴影,又重新跑到前面,开始带路前行,这条路没有岔路,除非是内裤外穿的超人,所以我也不管了,走吧,我们在路上~~~~惊魂在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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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730的时候,我们到达了绝情谷底,路遇一放羊人,道哥上前打探,得知由绝情谷向右上升,可以走近路到达我们的预订宿营地,并且我也认为,天即将黑透,在天黑前,必须要登上眼前的山头,到达850米左右的高度,找到大路,才能保证我们夜行的安全。虽然这次活动我们都带了头灯,但上次夜行的经历还是让我不寒而悚,不管多么熟的线路,在深夜里会如鬼魅般迷离,即使路在你眼前,在灯光下愣会看不见,那可是相当相当可怕的。

      在我的一再催促下,大家开始加快步伐,道哥在前面开路,我们紧紧跟着,沿着右侧的一条小路开始上升。一开始道路还是明显的,但更直接的情况是,这条路已经很久没有人走了,到处乱草丛生,稍稍不留意,就会迷失,既要折高枝,又要钻树丛,大家走的很是辛苦,体力消耗很快,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虽然我们体力不行了,如酥的体力和心情却好象越来越好,每爬上一块石头或一个陡坡,都会听到她对着山谷兴奋的喊声:你~~~~~~~~~~~~~~?爽~~~~~~~吗??

      山谷传来阵阵回音:满~~~~~~!!!满~~~~~~!!!满~~~~~~!!!

      够~~~~~~!!够~~~~~~!!够~~~~~~!!

      惊得道哥不住的回头问我,:“咋,不是要收钱了吧!!”。

      

      我们在一片笑声中继续上升,终于在登上一个小山头,我有些坚持不住了,毕竟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提议大家原地休息五分钟,我好从背包里拿出来水来补充一下。这时如酥从她包里拿出了一个肉松面包,递给我,我是不太想吃,刚要谢绝,结果让身边坐着的道哥一把抢了去,连塑料纸都没拆就往嘴里塞,看的我是心惊肉跳,目瞪口呆!

      十分钟后,大家继续出发,吃了一个面包的道哥体力大增,三下五下就跑的不见人了,当我们转过一个山弯来,发现他已经到了山的对面。我们沿着道哥的指挥,爬坡下沟,艰难的向他靠近,途中小脚丫一会闪了腿,一会儿打了眼,更是嗲声不断,引的众老爷们心中一荡一荡的,想要去帮忙,又怕让道哥咬着。

      道哥也是很是关心,老远的不停的问:“脚丫?往这边走~~~~”。

      “走你个头!!!!”

      “脚丫,我帮你背着包吧~~~

      “背你个头!!!!”

      “脚丫,往下走~~~~

      “下你个头!!!!”

      我一看天越来越黑,队伍里也是越来越热闹,再这样下去,不等到山顶天就肯定黑透了,现在要命的是抓紧找到大路往上走。我跑到前面,找到道哥,和道哥商量,再这样下去不行,道哥,我们得想办法到对面的山坡上去。

      道哥也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他非常同意我的看法,说,好,我们先想办法下去,从近处的沟底,切到对面明显的路径上去。道哥暂时放下了对脚丫的牵挂,开始往下探路去了,我领着其他人,沿着道哥开辟的小路,辗转来到了沟底,这时天已经黑了。

      当大部队走上对面山梁的大路时,大志、剑客和潜龙还有脚丫还在对面的山上。道哥则一直等沟底,准备接应脚丫子。我让大部队在路上原地休息,因为在夜色中一旦走散,是很难聚在一起的,所以无论如何大家必须一起走。我开始站在山梁上,指挥对面的队友沿着道哥开辟的道路转向,渐黑的天色中,看到当过兽医的剑客扶着脚丫子,关怀倍至,并不断给她讲授着医学知识;半山腰的大志不愿走成形的路线,非要在断崖上另开新路,吓得大家一阵狂呼大叫后才打消了他成仁的念头。不管我和道哥说什么,脚丫子还是一口“*你个头!!”来回答,就这样,在前呼后拥、大呼小叫、九曲十八弯的惨叫声中,脚丫子终于到达了沟底,走上了大路。

发表于 2011-8-3 09:08 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雨 于 2011-8-4 08:53 编辑

      等大家在山梁上重新走上大路时,已经是晚上830了,天已经完全黑透了。道哥再次展示了一头老驴的探索精神和过人体力,他继续一驴当先,在前面带路,我则断后一路追赶。当到达一面近150米高呈90度的断崖下时,路终于失去了踪迹。

      该往哪儿走?往右是进密林的一条大路,直通镇上,我走过,但那会使我们的穿越失败,往左,是三条山沟,再往上有路,是我们的预订营地,但在这中间的三条沟,现在却是长满了荆棘,找不到路的踪迹。我告诉道哥,方向在西北,应该往右走,道哥说,你去探探看有没有路,他沿着断崖,往西南去探了。

      我让大家原地休息,我打开头灯,开始往右探,一开始,路还是很明显的,但走着走着,路就消失了。这时,听到对讲机里传来了道哥的声音。

      “往这边走,这边有路,很好走!”

      我问:“道哥,路通往什么方向?”

      道哥:“往上,往上,是条大路,应该能到山顶”

      于是我放弃了继续往前探,开始组织大家跟着道哥往前走。这时已经是晚上900多了,在山崖下的密林里,伸手不见五指,大家纷纷戴上头灯。

      道哥还是第一个,他后面是一块化石和如酥,再往后就是我。这是怎么样的一条路啊,藤蔓密布,杂草从生,关键是一直沿着绝壁走,刚开始还能看到脚下有两米多高,再走就看不到下面有多高了,只能看到前面的小树。坡度大约在80-85度,加上前段时间下过雨,脚下很滑,很多时候要连着踩五六步,才能前进一步,能借着力的树也都很小。

      我越走越不放心,开始继续呼道哥:“道哥,道哥,前面有路吗?不行就下撤,不能冒险啊!!!”

      道哥答:“有路,有路,非常好走!”

      于是大家继续施展腾挪神功,蹲着拉着树根往前挪。那时候,大家估计恨不得能马上长出尾巴,可以荡着过去。

      这时连续行进了很长时间了,大家又饿又热,但一路上只有一只脚可以落足,根本不可能有个平地休息,很多地方,要靠跨大步抓住前面的树根才能过去,中间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而下面深的看不见底,我们都不 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听得道哥在对讲机里一遍遍的重复。

      “我上大路了!!”

      “我快到山顶了!”

      “我就要到营地了!!”

      我那个惨啊,头灯是花18元从小商品城买的,半斤沉,象个大猪拱嘴,一出汗根本戴不住,走着走着,就从头上滑到眼皮上了,但两只手还都抓着树根,根本腾不出手去动,只好胡乱在胳膊上一阵拱,好容易离开眼了,又堵到嘴上了。我再用力甩两下,更好,直接挂树枝上了,我用力往后抻头,想把它拉下来,结果一拉皮筋半米长,拉是拉下来,可是接着就看到半斤沉的头灯呼啸而来,当的一声就结结实实的砸在我的嘴上了,嘴唇立即就翻起来了,我的眼泪顿如雨下。

      好容易找到一小块地,我腾出一只手把头灯归位,调的紧一点,然后拿出手台呼道哥:“道哥,道哥,你到顶了吗?”

      “还有五米,还有五米,我已经看到顶了。”

     这或许是我最后的勇气了,我开始继续往上爬,结果好容易转过一个弯,就远远的看到道哥蹲在我上面二十米高的草丛里抽烟。

     “道哥,你不是还有五米到顶吗?”

     道哥说“管它呢,先上来再说,我感觉能上顶”。说完丢下烟又往上爬了。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没办法,只能跟着继续走,因为这样的深夜里,在几十米高的断崖上,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如果说一开始还能找到路,还能抓住树的话,再往后就直接吊在半空中了,有些时候,我得用力一跳,才能抓住上面的树,然后再蹬着爬上去。其中有一次,因为背着包,没跳起来,结果就一嘴啃到了泥里。我前面的如酥也是,一阵乱蹬前进一米,结果一不留神就又滑下来了。后面的听说更绝,有的是踩着下面驴友的头上来的。

     在道哥的连哄带骗中,我终于在晚上1030左右,到达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洞。不管怎么样,终于有地可以坐坐了。

找到一个野洞

惊魂在子夜

发表于 2011-8-3 09:10 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青雨 于 2011-8-3 09:16 编辑

      不要以为这是故事的结束,其实才刚刚开始。

      不管怎样,道哥的体力还是让人敬佩的,50岁的人了,还能和我们一起爬上爬下,如果我们到了50岁,肯定不会有这样的体力。道哥的驴友精神更是让人学习,我爬到洞里后,有好大一会儿是坐在洞口的石头上喘粗气,全身汗如雨下,顺着一切可以顺的东西(请公鸡之流不要往歪里想,我已经替你们想过了),叭嗒叭嗒的往下滴,不一会儿,就在我坐的地方形成了一个浅水湾,以至于道哥经过此地的时候大呼一声,“快看,洞里有泉眼”。

      道哥等我们前几个人到了洞里后,就一直蹲在洞口的绝壁处,那里往下有近2米的高度无树可依,角度有87.25度,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开手中的小树,用力往上跳,才有可能够到洞口的两棵略大点的树,可是,要知道,那里已经离地面有近百米高了,而且基本上连草都不长了,光滑如镜,大家还都背着装备。我是在那里,被一块化石拉上去的,一块化石和道哥的身高差不多,只是更年轻更帅,因此这段落差,对他俩并不太难,但对后面的部队,那将可能是无法逾越的一段。于是道哥就等在这里,把驴友们一个个的拉上来。

      我体力到底了,勉强从我的大包里摸出了眉儿美眉带的一大包水蜜桃,先递给了我身边的如酥美女一个。如酥美女一看就是一个有修养的主,出发前全身上下修饰的一丝不乱,据说光内衣、睡衣、礼服就带了好几套,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合穿不同的衣服,现在经过一下午加半晚上的持续蹂躏,已是头发零乱,衣衫不整,好象刚从南京跑出来,正呆呆的坐在我身边的石板上,看着黝黑的盗洞,目无表情,那种凄凉,让我想起到了《甲方乙方》上趴在窑洞上的偷光了全村鸡的李老板。惊魂在子夜

      我把桃递给如酥,但她却依然呆呆的坐着,我的手举在空中有半分钟之久,她却一直没有看到。无奈,我只好把桃放到了她的手里。如酥缓缓的低下头,那神情,让我想起了小五台山上成仙的愚妇,只是在这样半夜里,荒无人烟的深山里,凶险无卜的野洞,这直勾勾的眼神,更是让人心底生寒。

      人毕竟是人,不是仙,如酥的眼神一接触到手中的桃,立刻就象陈年旧厨房里沾满烟油的破灯泡子来了电,烁烁放光。几乎是在光电一闪的霎那,那个沾满汗水和泥土的桃子,已经被如酥捧起,放在嘴里就啃,亏着桃子大,否则如酥的指甲可能被啃一半去,也不一定会发现。

      我又把手伸进包里,想给自己拿个水蜜桃,刚摸到,就看到身边几个刚进洞的驴友眼里都放着绿光,我还没客气客气,这帮男女就已经冲着如酥扑上来了,吓的我忙蹦到一边,只见一阵尘土飞扬,我的大包,正啃着桃的如酥,一群疯狂的男女滚成了一个蛋。

      靠,吓我一跳,多大点事嘛,不就是一个如酥美女吗?至于这么猴急吗?我还以为要抢我的桃呢。难道爬山还能爬出快感?

      不管了,先吃桃要紧,我把手中的桃用破手套子蹭了蹭毛,一口还没啃下去,就见那群刚才还在疯狂扭动的蛋呼的散去了,只剩下如酥半躺在洞中的尘土里,身上脸上布满了鞋印,但依然没事人般的自顾自的把手里桃核啃的嘎巴嘎巴的响,难舍最后一丝。

      再看我的包,天啊,一幕人间惨剧啊,我的大包已经被撕了好几个大口子,装着十斤桃的佳乐家大塑料袋更象被定向爆破了一般,一半子在地下随风飘动,另一半如柳絮般纷纷扬扬,正从天空缓缓下坠,桃,已经一个也不见了踪影。

     真如睛空霹雳,我一下子呆了,我口粮啊,我的水蜜桃啊,我下意识的想去抓自己的头发,手中的桃一松,还未到地,就只见一个黑影一闪,桃就不见了。

      我猛回头看去,剑客口中叼着着半个桃,一只手中拿着我掉的桃,一只手扶着地,往狭窄的里洞深处跑去了。惊魂在子夜

      我再转头看四周,几个抢到桃的人正背着大包,在地上半蹲着,面朝洞壁,双手捧着桃发疯似的往嘴里填着,我看不到他们狰狞的面孔,只看到他们的大包在肩上的抖动。

      唉,猴变人,一万年,人变猴,一个桃啊!!!!!

发表于 2011-8-3 09:13 8 只看该作者

      桃是没有了,我把破包收拾了一下,换了个地方,然后下到洞口处,道哥还蹲在那里为驴友服务,对洞里刚才发生的惊险的一幕毫无所知,驴友们一个接着一个,鱼贯而上,而道哥依然伸着手老长,不改初衷,着实让人感动。

      道哥,你休息一下吧,我来吧。

      道哥猛然回头,眼中透着凶光:“靠,抢地瓜是怎么着?”

      我低头一看,原来大部队都上来了,只剩了脚丫子等几个美女在下边,道哥忙了一晚上了,就在等这个幸福的时刻呢。

      靠,拍马屁拍了马蹄子上,倒霉,我只好灰溜溜的闪了。看来,来的路上发生的一幕,始终是道哥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回到洞里,桃已经啃完了,有几个心满意足的驴友已经放下了包,坐在洞边上休息,另外几个驴友还在恋恋的不舍的顺着胳膊舔着啃桃时流下的桃汁,唉,这下连洗澡也省了。

      我拿了头灯,往洞的深处走去,想看看这个洞的规模和走向以及内部情况。最关键的,是要看看里面有没有大型的野生动物或蛇,再就是找一找有没有水源。

      这个洞很大,呈倒葫芦型,外洞很干燥,有近50个平方,洞的地面很干净,既无周边类似洞里的羊屎蛋蛋,也没有枯枝烂叶等东西,可见因为地形太过险要,即使如此的神仙洞府,当地人也无法利用。外洞的中间有几根枯枝,看着还是好好的,但用手一碰就全成尘土了,可见已经在这里静静的放了很多年,也就是说,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洞口是人工堆砌的石墙,用的应该是洞顶上掉落的片石,最外边还长着很大一棵野葡萄,上面结满了累累果实。外洞两边有近一米宽的天然石台,即可以当床也可以当桌,台面平整,略带下斜的角度,但不影响使用。洞中央可以扎四至五顶帐篷。

      内外洞的相交处,有一个天然的石头隔断,同时也是干湿环境的交界。走到隔断时,我遇到剑客正从里面出来,目光不看我,正专注的在地下上找寻大家吃剩的桃核。

      我进入内洞,内洞比外洞窄了一些,但却长很多,再往里走,地面渐渐抬升,地下很湿,头上满是鹅管,不断的滴着水。虽然洞里的整体环境是湿的,但地面并不泥泞,应该是有石质的原因。内洞中的原住民已经入梦,几个吊洞里住着野鸽子,面对我们的到来,他们并不害怕,除了探头看几眼,就继续入梦了,而那些吊着的蝙蝠,更是旁若无人,自顾自的用翅膀包着身体,睡的呼呼的。

      我在内洞转了一圈,走到了洞看,看到了确实没有别的出口,而且也没有大的水源,就退了出来。

      回到外洞时,大家已经到齐了。大家最关心的是今晚我们要去哪儿?好几个人问,道哥,你不是说马上要到顶了吗?从这里再往那里走?

      道哥坐在洞边的床上,抽着烟,一脸的不屑,“你们急什么?我告诉你们,这么大的洞,肯定不会没有路,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一定有大路。”

      “那我们怎么办?”如酥一脸无助的问我。

      我知道,活动是我召集的,现在大家在半夜11点的时候,到达到了这个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地方,肯定大家都急。

      “现在大家体力都透支了,已经走了六七个小时了,先原地吃饭吧。今晚,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找到大路,我们就去营地,二种是如果路不明显,今晚就只能在这里扎营了,大家要注意节约用水。”我说。

     其实我知道,六七个小时的连续攀登,大家的水都消耗的很多,路上又一直没有补充,这也是我去洞里找水的原因,洞中虽然有水,但水量太小,而且分散,无法有效利用,眼前最能指望的还是大家剩余的水,只要离开这个洞,沟底就有水源。

      道哥抽完烟,又来了精神头。“同学们,别休息太久,我们一会儿就出发,这里离营地很近很近,我看过了,从这里上去,到山顶还有十几米,我们的营地那里有清泉,有的是水,可以洗澡,可以喝茶,我们去那里喝酒聊天~~~~

      道哥的慷慨激昂,象给大家打了鸡血,我们似乎看到,共产主义就在眼前飘荡,我们只要再往前迈一步,就会进入极乐世界,有《欢乐颂》在空中回响,白色的鸽子在天空飞翔,我们一起来到了一个倒挂百米高的飞瀑前,巨大的彩虹横在眼前,数不清的水果摆在我们眼前,啊,伟大的道哥,总会在我们最疲惫的时候给我们无尽的鼓舞,就象在小五台登山前那振臂一呼。

      道哥话音刚落,有几个人已经开始背包了,如酥还是托着腮,无限崇拜的看着道哥,傻傻的问:“道哥,那泉水是温泉吗?”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明白,因为我和道哥在一起太久了,白天可以,平时可以,可是现在我们是在一个不知道方位,不知道情况的深山里,而且是晚上十一点半,洞外是几百米高的断崖,大家已经连续走了六个多小时而只吃了个桃,处境相当危险。

      “道哥,别背包了,我先和你去探路吧,让大家在这里休息,如果路好,我们再走”。道哥这次没有坚持,这可是历史上少有的,或许是眼前的困境,让道哥心中真的没了底气。

      我从包里拿了根25米长的绳子,让大家原地休息,开始吃饭,然后和道哥出了洞。

发表于 2011-8-3 09:19 9 只看该作者

      选择方向还是没有任何难度的。洞的左侧是绝壁,连根草都没有,往上看,不见顶,往下看,不见底,真正的90度。洞的中间,是我们上来的路。只有洞的右侧,沿着石床的平台,有几丛灌木,具体情况看不清楚,要探只能往这边走了。

      道哥在前面,口中嘟囔着:“这么大的洞,怎么可能没有路呢?”一边拨开灌木出发了,我跟在后面。

      刚开始,还有些泥土,有地落脚,但走了五米之后,就开始走上了大小不一的树根,这些树,一边扒在身边89度的岩壁上,一边探向空中,就象一根根的木栈道,道哥走过去后,有的树叶就从树枝的空中掉下去了,我拿头灯去照,只看到下面一边是白花花的岩壁,一边却黑洞洞的不见底,我知道,我们的身体已经完全悬空了。吓的我一身的冷汗,只能紧紧的贴着岩壁,手中牢牢的抓住头上的较大点的树木,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就这样,往前走了十米左右,就再也无路可走了,再往前也是空的了,连树也没有了,往上又有个2米多高的断崖,隐约见看到几块松动的大石,中间形成了一道夹缝,再往上有棵松树,长在绝壁间,上面的情况又看不清了。

      道哥正站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扒着石缝以攀岩的姿式继续往上登,我借机回头看了看,虽然看不到我们所处位置的地形,但可以分明看清楚洞的周围,洞顶离山顶还有约50米的垂直高度,非常的光滑,在夜色中泛着白光,没有任何的植物,由此可以想象,我们的头上,至少也还有40米的绝壁。

      “道哥,算了吧,太危险了,就算你能上去,大家也上不去啊,而且你看看你的身后,洞的周围的地形,我们才离开了十米,不会有太多的改变的,上面应该也是绝壁。”

      道哥回头看了看,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

     “道哥,我们回去吧”

      见道哥没有反对,我开始小心的转过身,往回走,道哥跟着我,回到了洞里。

      一见我们回来了,打了鸡血的同学们都站了起来,有的同学正吃着东西,也忙往包里放,准备马上出发。看来道哥的动员使大家依然渲浸在梦乡中。

      “同学们,今晚在此扎营了,大家开始聚餐吃饭吧,饭后扎营休息,洞里可以不用帐篷了”。我说。

     “啊,这是真的吗?我们不走了吗?这里怎么洗澡啊,我还想躺在水边喝酒呢~~~~~~~~~”同学们的议论声立即响成了一片。给大家扎破了道哥编的梦,也让我感觉非常的不安,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残忍。

      “就这样了,吃饭吧”。我把自己的包放在石床上,打开了防潮垫,拿出睡袋。看到我开始动了,大家也开始面对现实了,于是纷纷开始找地方,并在洞中间铺下地席,大家拿出自己的食品放了上面。

      道哥依然不认输,坐在洞口的石头上,嘴中还在念道着,“怎么会没有路呢?怎么会没有路呢?这么大的洞???”

      在大家开始入座的时候,道哥又站了起来,说:“我再看看去。”于是一个人又沿着右侧钻进了夜色里

发表于 2011-8-3 09:20 10 只看该作者

      这次道哥到是来去如风,大家东西还没往外掏完,就见到道哥兴高采烈的回来了。

      “找到了,找到了,果然有条大路,就在洞门口嘛,我说嘛,这么大的洞,怎么可能没有路呢?”

      有吗?我表示深深的怀疑,大家也将信将疑。

      眼看军心又要动摇,我起身说,“道哥,你先带我去看看吧”。

      道哥站在洞口,潇洒的挥挥手,说,“来吧”,那神情,那淡定,使我想起了主席在去重庆谈判时,站在飞机舱口的经典挥手。多好的道哥啊,不管结局如何,至少他永不言弃,尽管有人说他咬着屎头子打滴溜,但我看来,那是一种执着。

      我跟着道哥来到洞口,只离开四米,绕过了那丛灌木,道哥就停下了,指着石壁上一道2毫米宽的石缝,说:“看!我说有大路吧,原来在这里。”

      我顺着道哥的手指抬头看去,只见这道石缝弯弯曲曲,一直转到了洞的上面,消失在绝壁中,缝里零零碎碎的长了几丛长草。

      这里能上去?我对这条大路已经不怀疑了,我开始怀疑道哥的智商了,正在我琢磨的时候,道哥啪的扔给我一根绳子,说:“你先上去,我回去穿衣服去”,说完就见灌木丛一阵乱晃,道哥就不见了踪影。

      淡淡的月色中,荒芜的深山里,我手中拿着一根绳子,站在几百米高的绝壁上,面对着一道50多米高的呈97度的只长了3根草的倒壁边,看着道哥给我指的那条2毫米宽的石缝,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3分钟过去了,我还没有想明白,还在那里站着。

      5分钟过去了,我还在原地,我感觉脑子有点乱。

      白天的一幕幕,象过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万马奔腾,我总感觉有些东西,我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中午的集合,道哥那蛤蟆镜,脚下的万丈深渊,小脚丫那娇滴滴的发嗲,道哥脸上不易察觉的抽动,洞口道哥那凶狠的话,如酥闯进了我的车,道哥与我分道扬镳,眼前这如发丝般的路~~~~~~~~

      我感觉有点头疼~~~~~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怎么还没上去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道哥回来了,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下子把我从梦中拉回,同时,我也感觉灵光一闪,哦,我明白了。

      难怪道哥刚才见到我那么吃惊,或许他想问的是:“你怎么还没下去啊~~~~

      哈哈,我明白了~~~~~~

      我把绳子往道哥手里一送,说:“道哥,你先上去,我给你背包去”,说完我哈哈一笑,回到了洞里,只留下道哥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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