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一剑<br />——写在黑风八周岁生日<br />我离开“大锅饭”的生涯已近两年,这两年的“小锅饭”日子对我来说才是最真实的“魔鬼训练”。我们所追求的不仅仅是大自然中“人猿泰山”式的强者,我们终究要打造属于这个时代现实生活的主人,他将是某个“人造天才”加一个精英集团,他们将以其独特的方式认识世界并改造世界。<br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创造人类的幸福——这就是我们最崇高、最远大的理想和奋斗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们要十年磨一剑,数十年如一日;“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br />黑风奋斗已有八年的历史,回顾八年所走过的历程,让我不禁激情满怀地吟诵大观楼那千古长联的下阙:<br />“数千年往事注上心头,把酒临虚,叹滚滚英雄谁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br />1996年1月13日,我和王辉俩人,各骑一辆自行车,驮着沉重粗陋的装备,骑行至少管所。我俩绝对“宪兵样”的打扮让少管所值班室的管教干部对我们不敢怠慢,自行车才有了妥善的保管。那时我们初出茅庐,缺乏野外经验,想独辟蹊径直下黑风山下的“小村姑潭”,却被密集的灌木送回原路,那时的沙滩垫都没有保护套,荆棘几乎将之撕碎呈絮状。然而我们仍执着地顺山道与“小村姑”进行了昆明市户外背包族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时作为与黑风山史作俑者的第一次“初恋”是多么的令人回味啊!<br />当晚宿营于独家苗寨的田垄上。山泉水、桔子和压缩饼干就是我们的晚餐。从当晚8点到翌日晨8点,我们在单层帐篷里睡了一个对时,14日上午近10点,我们登顶了安宁县(当时还没改市)的最高峰——黑风山,海拔2617、7米。在下山后的归途中,我萌发了要成立新的登山组织的念头——昆明登山旅游探险协会---“黑风组”。我那时已是该协会的会员,被编入第九组,田翼是组长。但这种小组仅只是形式上的,很多人并不在乎组长是谁?其它组员又是哪些?这其实都不重要。我和王辉在协会里只是无名小卒而已,连个小组长都不是。要进入常委这样的领导层是很困难的,更不用说是内阁了!我是在该协会首登哈巴雪山成功之后即1995年年底入的会。那时我们怀着满腔热情想为协会做更大的贡献,第一个计划是三个月内登完昆明市八个县的八座最高峰。协会领导张实专门在会刊《会员之家》上给予我极大的肯定。这个计划完成后,我们又踏上了新的征途,去完成协会以前没有涉足过的3000米、4000米级的山峰,比如:哀牢山和药山。<br />药山那次行动艰苦无比,12小时的长途班车到巧家县,我、王辉、董林三人均成“出土文物”,满头满脸满军装的灰尘,当晚住在肮脏的小旅社内。药山的60公里的艰苦历程难以用语言表述。登顶4040、5米的顶峰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生理极限。董林的双脚走出了铜钱大的水泡,但我仍无情地催促他快走,当时他恨透了我这种军阀式的作风和没有人情味的个性,老君山暴走狂登活动之后,他和王辉、潘敏负气离开了黑风队。那时黑风的登山强度和我29岁的个性特征是极端到了“变态”的程度;翻越乌蒙山之后,易元兴、梁胜虹也离黑风远了。但药山之后,我们与协会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我们在他们这些“名门正派”眼中,被视为“魔教中人”,我发誓要用最短的时间登完他们曾经登过的山,并创造更新的登山纪录。从西山、大青山集训和磨豆山穿越,我们改旗易帜,黑风的“黑旗”及昆明登山族的“红旗”开始飘扬在此后若干次艰苦卓绝的登山活动中。从那时起,我就独舞着“黑风”这杆大旗驰骋在云南户外界混沌初开的天地间,从此结束“昆明登山旅游探险协会”一枝独秀、独领风骚的历史。当时除了北大的山鹰社是学院登山社团,全国还没有第二家这种反潮流的民间小登山团体出现;黑风是那个压抑难奈、狂飙激进的时代流产的“怪胎”!。<br />“我们这代人注定要承受心灵的痛苦,或许因此能变得伟大!”。<br />黑风从一出生起,他就浑身充满了叛逆性。他既主流又反传统;既有超越前人敢于否定权威的勇气和魄力,又难免过于理想主义和狭隘的个人主义;既想社会性又太个性;既赤诚爱国又仇视社会的黑暗与腐败;既阳刚进取又逃避隐逸;既珍重友情又无法容忍登山伙伴的怯懦与怠惰;既渴望团队精神又极为强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既悲天悯人又铁面无情;对成员吸纳既想精益求精但却良莠不齐鱼龙混杂……总之,黑风是矛盾的混合体,是另类生活方式的代表,是户外群落的特殊现象。我唯一走到崩溃边缘的一次活动是哀牢山探险,从晨曦微露走到日落黄昏,连人带像机一头载到了哀牢山深山老林中的鱼柯河冰冷的河水中,弹尽粮绝,煮山渣水喝、煮盐开水喝,前脚掌走烂,最后用脚后跟“倒走”出哀牢山回到者龙乡。在夜幕四合、伸手不见五指的药山主峰下的鸡脖卡村,数十名当地老乡埋伏在土壕边差点没把我们当山贼全“歼”。从早上8点走到晚上11:35分,在大村的一所小学校的水泥库房,铺草席、垫塑料布,伴着水泥灰的呛味疲倦地进入梦乡。<br />回想起高黎贡山南斋公房的寒风、林家铺子独家农舍的伙房、风雪丫口少尉排长桌上的烛光,仙毛梁子绝顶的寒冷、梁王山的踏花被、谷堆山回家路上搭车的凄凉、草白龙山顶的日出、老圭山的毫迈、老爷山的悟境、富民金铜盆山的荒唐;回想起雪岭北壁的惊魂、夜走法者乡6个人分一个鸡蛋的友谊、楚雄小白草岭恐怖的蚂蝗吸血地带、朗目山的风雨、牯牛寨马鬃岭的白色汗裳、玉溪高鲁山的丢鞋与过河、冰天雪地苍山之巅的疯狂、忍着丢失两台像机的巨痛强登轿子雪山轿顶的意志、独上易门最高峰雀儿尖山的孤独、和黑风第一美女伫立苍山绝顶马龙峰的骄傲、老君山之行的幸运与遗憾、花海、高山深潭和艾布楼的羊肉、哈巴雪山之行翻车事故、躺在洱源县医院打吊针的凄惨、陈成用温柔的语气对我的憋屈怨恨所进行的生死意识开导、玉龙雪山“入”字型生死绝壁给我的顿悟、4550米号营地的恐怖风暴、黄华星老政委严重的高山肺水肿、玉龙雪山最严峻的一次高山营救、挂在绝壁上4小时对平地的极度向往、独行独龙江下游夹嘎蒙古山脊的昏迷、无量山恐怖的蚂蝗之夜、吊在50度斜坡上的帐篷、怒江大峡谷拿恰罗的风雨、清湾渡的困惑、尼大当的社戏、四季桶小学的晚餐、迪麻落的跳蚤、巴坡的老鼠、马库的教堂、令人怜爱的孔当的小学老师、巴拉腊卡齐腰深的积雪、蛇拉腊卡上天的启示、色瓦龙河谷雪山云兔的灰心、蚂蝗公主的坚强、刀锋在泥泞的浓汝腊卡下坡路上的狼狈与轻叹、纹面独龙客栈的火塘、基诺刀碧箩春和情缘杯、《葵花宝典》的由来、《黑风公约》的立法、孔雀山贵金属的感动、翻越安卡腊卡兰精灵的伤悲、“野战排”的殷勤、永支村的锅庄与旋子、茨中的外国传教士的坟茔和归途的大卡车车厢、我和黑风沙僧在大研古镇做的十件大事、花石头梁子山岗的风雷之夜、酒鬼与赛鸥的故事、伍宏与苏莹的风趣、水蜜鸯鸡的“受骗上当”、智空和尚的真诚朴实与《致军大妈的一封信》、袖珍女侠的灵气与勇敢、达娃次仁的木讷强壮、扎西德勒的机灵与清纯、刀锋在暴走柯渡时的“假肢”、刀客在香炉山定向赛最出色的一次表现、唐僧的“假正经”与不“禁”女色及大厨本色、骆驼的憨厚与坚韧、绑腿玲子的才思、水蜜桃盘丝洞小妖精似的诡计、饭团长的大干部气质及夜守黑风山顶提灯雕像般的永恒形象、鼓风机的热心与疯癫、老游击队员及全家的厚道、小喇嘛的心智、黑风企鹅的憨态与稚气未脱的短文、鱼肠子的诡诈、嚷嘛嘛的外柔内刚、黑风黄牛的忠心、黄药师的弥乐佛笑容与暴露狂、高桥太郎的军曹气质与妖冶、暴糙与伤感及内心中永远的“风往北吹”之痛、《五星红旗》的豪情、大小砍刀兄弟的手足情深……回想起瓦里色的寒风、绿汁镇到小木奔的暴走、龙其黑对岸夜行田埂骆驼失足栽入水田、六合村下摸黑冒雨爬梯田山体塌方绑腿玲子的恐惧、从通海最高峰龙凤山到峨山县多者村的死命急行军暴走、“多者”到“高大”20公里的小组拉力赛、我率孙南龙部、智空和尚、魔鬼帮凶四人在雷电脚加的飘泼大雨中忍者般地炉材箐急行、茶树村的清晨MP3从本田车中抱着被窝和坤哥一起加入我们登山的行列、夜宿瓦里色高家虎与冰棒妹嫒昧的令人捧腹的对白、忘不了我和车雷在春苑小区“阴谋”第一届黑风大赛首届黑风大赛,忘不了王红岩上校为我们制作的黑风山地形沙盘;忘不了搜索队地狱般地苦难、把世者小凉山的月黑风高、从插甸到长岭岗的追捕游戏、翻越卧璋山到云龙乡夜走“以资丫口”水里央宗的泪水、几衣十万大山的盘陀路及那根黄瓜和一袋葡萄糖、撒永山行动的美妙回忆、金沙江皎平渡“边城坏人”的狡赖、昆明之巅马鬃岭的两次出征、舒姑丫口的残雪、两次跨越苍山的艰辛、苍山石门关的快乐、两次梅里雪山外转经铭心刻骨的回忆、西当的温泉、雨崩神瀑的彩虹、白茫雪山对面莲花峰的五百遍六字真言默念、尼汝之行的精彩、属都湖的仙境、老鹰山南壁的“彩虹之路”与黄鹰的嚣鸣、我和“虫草”桂花箐白塔山的雷雨之夜、无数次黑风山水深火热线路的暴走……忘不了永昌小区那套两室一厅的住房,黑风在那里“出生”;忘不了维拉诺迪披萨房,黑风的周四聚会持续了半年;忘不了“黑木崖”的周三聚会;忘不了鼓风机家黑风的三次“Party”;忘不了数不清的茶室茶吧饭馆酒吧聚会和家居做饭会;忘不了我们的网站筹建时的艰难、易门朋友梅营水库的盛情;忘不了小易无数次地为黑风印资料;忘不了黄华星政委的地图和“中场”般的地位;忘不了雷大厉的快嘴和20件雨衣;忘不了老游击队员在黑风协会成立时的“雪里送炭”;忘不了刀锋“魔鬼帮凶”一如既往地对我的支持;忘不了张翰和杨为民对我无数次的“操心”以及饭团最真诚的尽力还有来自遥远粤地“苦口良药”;忘不了九寨之行红牛及朋友们的送别;忘不了秦凤芸的男朋友在列车上对我们黑风队的照顾;忘不了黄建国先生在摄影摄像上对黑风最真挚、最有力的支持与帮助;忘不了那经历的千山万水和纯朴善良古道热肠的老乡。忘不了黑风无数的朋友八年以来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拾材加火的支持与贡献;忘不了无数的媒体对黑风的宣传与报道;忘不了红牛对黑风的赞助;更忘不了我的父母家人给我的后援。黑风永远不会忘本;黑风永远珍惜这八年来所有朋友们一点一滴的心血注入;黑风将以更宽广博大的胸襟及温暖如春的真心共创美好的生活!<br />黑风用热诚、执着和真诚的友谊带领大家走过春天、走过四季、走过风风雨雨的八年……<br /><br />“一条路,落叶无尽,走过我,走过你,我想问:你的足迹,山无言,水无语;……悄地,我从过去,走到了,这里,我双肩,驮着风雨,想知道,我的目的,……”<br /><br />黑风八年是充实的八年、奋斗的八年、无悔的八年、令人难忘的八年……<br /><br />再过两年,就是十年,到2006年1月14日,我要铸一把剑,名字叫“黑风”,做一次名为“十年磨一剑”的大型山地极限越野挑战赛,让更多的坚强的勇士为争得这把剑的荣誉而拼搏而奋斗,让真正的黑风英雄紧握着这把信念之剑去开创美好的明天。<br /><br /> 十年磨一剑,<br />霜刃未曾试。<br />今日把示君,<br />谁有不平事。<br /><br />孔云峰2004/1/17/1:28草写<br />2004/1/17/12:15分修订<br /><br /> <br /><br /><br /> <br /> |
<!--emo&:mellow:--><img src='style_emoticons/default/mellow.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mellow.gif' /><!--endemo--> 俺们云南的。<br /> <br /> 黑风,,我很喜欢。也很感谢。<br /> 不知老妖是否还记得昆工一个瘦瘦的男娃娃,向您借过两次装备。<br /> 记得刚接触户外的时候,就看过你的很多文章在昆明一些传媒和一些酒巴里面。<br /> 然后,碰巧认识黄牛。<br /> 和同学一起去妖精们的居聚地:地平线。然后在那认识了很多人。最后在那练习攀岩。<br /> 真正见你是在你的新迎小区,快乐老家的基地里面,那晚你给大家开会。呵呵呵,看着好严肃呀。给大家展示你自己设计的集中国、美、法、英国军人衣服的优点于一身的老妖式黑风户外专用服。<br /> 然后,在黄牛的带领下,我们去暴走黑风山。<br />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在路上的旅程。。<br /> 在路上,你提供给我们很多信息,启蒙老师呀。谢谢你。<br /> 对了,你的书我也经常看。就因为是你的书。呵呵。 <!--emo&:blink:--><img src='style_emoticons/default/blink.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blink.gif' /><!--endemo--> <br /><br /> 如果您方便。我们几个同学想去哈巴雪山。这个国庆节。能不能给我们一些见意。谢谢你。<br /> 我的联系QQ:61527585 e-mail: 123_bye@163.com 小灵通:69102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