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8点罗日甲从BC赶过来催我们下山,这些协作太强了,竟然夜里将陈晓骏送到BC后又上来了,晓骏没事了,我们都松口气,我照例请协作凿开蓝色的冰灌了点山上的水,又环顾睡了二个晚上的营地开始下山,心情十分轻松,这同是否登顶无关,关健是我们大家都很安全.下撤的过程轻松愉快,阿依沙和老孙对山里的一切都惊喜如初生婴儿眼中的世界.并浪漫的在白雪上留下对恋人爱的誓言.还摘取红桦树皮准备书写爱的经历.谁说爬山的人不会爱人,只不过爱的更浑邃才不被人理解.我只是默默的听着,感受着.山无人不成景,人是山的风景线.很庆幸结识我这两个帐友,以后就成为我心中的永远的风景线. |
到了接待站我们同爬奥太娜的四个山友会合,吃火锅,喝青棵洒.山友们围着火炉狂聊,我一个人早早的独自到床上写我的心情日记,明天我们到成都就分手了,也许今生也不会见面了.生活要用心来感知才有味,爬山要用情来体味才有意.现在我和山友们还在同一个时空环境中我就体味一下相熟的山友,阿依沙我心中偶象级的人物,一年能爬七座雪山,生活的真诚自我,性情善良温柔,但举止同江湖侠士无疑;老孙侠胆柔情,跆拳道高手,整一江湖英雄豪杰,又是那么风情万钟,在奥太美的林海雪原书写爱的思念;陈晓骏现代登山者,诸多高科技武装起来的行者,随时可测的血氧仪记录着他海拔上升,连他的肺水肿都有点后现代味;鸟人阿林一身鸟衣,说鸟语,到了山上说自己还不会飞,减肥减到慕斯塔格,打游戏打到奥太美,这次来还忽悠了2个美女1个帅哥上奥太娜,如果会飞,还得了!南京狂人太狂了4千米的海拔血氧达98,脉膊才63,都劝他不要爬山中毒太深,他声称己经病入膏肓。 |
08年2月19日十三 在青水谈茶家的茶馆,隆重的将我从奥太美C1营地蓝冰下取的水泡茶.大家惊叹此水泡茶味道的绝美,我却只感觉到茶香的浓郁,并未感觉到水的特别.望着水袋里那悬浮着杂物的蓝冰水,丝毫没有在山上纯结剔透,让水离开蓝冰是因为我对那泛着蓝色剔透的热爱,还是感到蓝冰对寂寞的厌倦.我看到在寒风呼啸中冰面的无奈,也许在精致器皿中泡着昂贵的茶是最好的归宿.也许孤寂雪山上的蓝冰对我取水下山是对美好归宿期待,可是不管为什么,前提都因为爱.遗留下的冰独自与寒风抗争,取走的水不懂遗留下冰的孤独,被遗留下的才是最孤独的.大家赞叹此水是雪山的眼泪,是大山的幽灵,是奥太美的信使.可谁又关注蓝冰现在是不是在狂风的蹂躏中,更听不见砸开蓝冰取水的瞬间,冰发出的低微的叹息.冰懂的放弃也是一种爱,用自己的无奈去满足取走的水奢华的欲望.被取走的水离开纯结坚硬的母体用仅有的灵魂去沸腾来换取对母体的赞美.想到冰和水的分离,真是两难,内心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难受,现实中的你我又何尝不是这样面临着无奈的抉择. 朋友品茗收获是不尽的幽雅,而我却收获了忧伤,充满理性的忧伤.我告诉自己,来年的三奥雪山会有新的冰川,蓝色的冰永远依隈在雪山的怀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