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的雪山风景 下午13:00左右,车已行至唐古山脚,沿线雪山风光无数。时隔一年,再次回到雪山下,感慨不已。其实1月份有去四川双桥沟爬一座小山,但似乎在我的潜意识中并不把双桥沟那边的山当作“雪山”。自我剖析,大概缘由有二,一是邛崃山脉并非如唐古拉山、昆仑山这般的名山大川,更不能和名山大川的主峰相提并论;二是双桥沟中的冰川多为现代冰川,而非第四纪冰川,似乎缺少了点什么味道的感觉。说到底,是由于我根本不算一个登山者,登山者如赞赞、兰姐和孙斌大哥这些前辈,大概是为了攀登而进行登山的,考虑更多的是攀登本身,技术、线路、方法与策略等等攀登中的细节问题;而大学生登山,大部分类同我者,不过为的是一种情怀,于天地间求知探索、朝碧海暮苍梧的情怀,而名山大川可以更好的满足这种情怀,名山大川的主峰则是最完美的选择。从这个角度来看,珠穆朗玛太贵,公格尔和托木尔太难,冈仁波齐不可以爬,各拉丹冬真的是一座绝佳的山峰,但以今年的情况来看,作为大学生队伍今后攀登的难度和阻力可能会有所增加,这个问题留作后话。如今大学生登山受商业登山影响愈发甚重,我坚持认为二者间有本质不同,学生不应当是为了登山而登山的,如今大部分高校却受限于诸多掣肘,陷入玉珠、雀儿与启孜等几座成熟商业山峰的轮转模式,长此以往,学生登山队将丧失原始活力,众社团大概是走不出台湾高校的惨淡结局的。山鹰社应当在此方面努力突破,协同共进,以求不负社团之精神,北大之精神。 |
独狼捕猎 中午12:00时分,对讲机中传来驾驶舱中二黑的呼喊,叫我们往左侧远处的山脚下看,教练说有狼正在捕猎,霸占卡车斗后排的众摄影师仔细寻找一番方才发现几个黑点,于是我一把掏出装着70-300镜头的D200对着远端的快速移动的黑点一顿猛拍。颠簸成狗的大篷车内拍照实在颠覆以往的拍摄技巧与经验,尤其推到300端的长焦后,取景器内的世界是如此癫狂,对焦手动无穷远,屏住呼吸,每按下快门都能感受到什么叫做决定性瞬间。 本营附近有狼是我们预期内的,人多和冰镐倒也不足为惧,此时教练却说山上有的不止是狼,还有熊呢,熊!当时就后悔没把专门“屠熊”的女博士婷婷逼来,真的碰到熊不是只有GG的份儿了嘛。 |
车行1小时有余,抵达一垭口处,其时大雾弥漫,教练说晴时此地可见各拉丹冬。藏族教练龙舟下车后绕着隆达与玛尼堆抛撒起纸印风马片,嘴中念念有词,仪式后将玛尼堆上的羊头骨摆正跪地叩拜,我知道这是藏区的风俗,祈盼山神保佑,应当是苯教自然崇拜的遗存之风,实实在在的经历却是首次,之前在新疆与四川登山都没有遇到,很有一番隐秘而震撼之感,心头痒痒的感觉。龙舟拜后我谨慎地询问我们是否也可以拜,他说“真正喜欢山的人嘛,就可以拜一拜”,于是我与攀登队长二黑当即跪地叩首三拜,我拜的很慢很虔诚,那种大雾之中的广阔寂寥弥散着自然的神圣,心里只想着,全队平安。 映衬在雾虹下的隆达和玛尼堆 刚刚拜完回到车上,外面便惊呼起来,“彩虹!彩虹!”,本能地抓起相机跳下车,我靠,惊尿了,竟然有白色的彩虹!远处的小小冲和夏凡不明就里的回头张望,“在哪?”,还未进山,便已只缘身在此山中了。 回来后上网查证,原来白色的彩虹叫做雾虹,形成机制与彩虹相同,只是雾气中水滴较小(小于0.05mm)而导致光的折射无法形成色散,因而成白色。比较有意思的是这种现象直到2011年才进入公众视野,在北极被抓拍到,称为天际奇观。看来我们还真是幸运啊。 |